，燃燒的莫斯科 ！
    斯大林聽我說完后，饒有興趣的問道：“麗達，說說看，你是怎么判斷出德軍沒有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役的能力呢？要知道他們剛剛打敗了我們的幾十萬部隊，士氣正盛，哪怕沒有新的兵員和武器裝備的補充，也可以繼續(xù)向我軍的防御縱深推進。”
    對于斯大林的這個問題，我略微思索以后回答說：“斯大林同志，德軍經(jīng)過長期的戰(zhàn)斗以后，不光官兵們已非常疲勞，而且戰(zhàn)斗所需的各類軍用物資也極度缺乏。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得不停下進攻的步伐，來鞏固現(xiàn)有的防御地帶和進行短期的休整。”
    我的回答，顯然不能讓斯大林感到滿意。他站了起來，叼著煙斗又在屋里慢慢地踱起步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而我也不敢掉以輕心，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著。
    當看到他停下腳步，緩緩地朝我這邊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我猜測他可能有什么話要問我，便連忙站了起來。他轉(zhuǎn)過身，見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便用攥著煙斗的那只手指向了我，準備開口向我提問。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一下。我和斯大林都不約而同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波斯克列貝舍夫在敞開的門邊站得筆直。見我們注意到了他，他連忙說道：“斯大林同志，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到了！”
    “請他進來！”斯大林說完這句話以后，便向門邊走去。
    波斯克列貝舍夫剛退出門外不久，一身戎裝的羅科索夫斯基便走了進來。一進門，他便抬手向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斯大林敬了個禮。同時禮貌地說道：“您好，斯大林同志，我奉命前來向您報告，聽候您的命令，請指示！”
    斯大林把煙斗換到了左手。然后用右手將羅科索夫斯基的手從額邊拉下來，緊緊地握住，使勁地搖晃著熱情地說道：“歡迎您，羅科索夫斯基同志。”
    看到羅科索夫斯基和斯大林肩并肩地朝我這里走過來，我連忙微笑著抬手向他敬了個禮，主動招呼道：“您好。方面軍司令員同志。”
    他抬手還了個禮，接著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友好地說：“你好啊，麗達。我聽說你住院了，正打算過兩天去看你呢。沒想到今天在這里遇到你了。”
    “好了，羅科索夫斯基同志，待會兒有時間的時候，你們兩人再慢慢敘舊吧。”斯大林打斷了我們的交談，催促道：“先給說說中央方面軍的情況。”
    羅科索夫斯基聽到斯大林這么說，連忙挺直了身體，恭恭敬敬地報告說：“斯大林同志，中央方面軍于2月25日至今天。在謝夫斯克方向?qū)嵤┻M攻戰(zhàn)役，向前推進了30到60公里，成功地抵近了謝夫斯克。并切斷了布良斯克+科諾托普的鐵路線……”
    我動手術(shù)住院的這半個多月里，雖然偶爾有別濟科夫來告訴我一些最新的戰(zhàn)報外，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處于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此刻，聽到羅科索夫斯基在向斯大林匯報戰(zhàn)報，我并集中精神，仔細地聆聽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斯大林聽完他的匯報后。問了一句：“羅科索夫斯基同志，你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可以集中幾個方面軍的力量，對剛剛占領(lǐng)了哈爾科夫的德軍實施一次反擊嗎？”
    他的話音剛落。羅科索夫斯基便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斯大林同志，現(xiàn)在進攻，對我們來說畢竟不是時候，這只能白白削弱自己的力量。”他說到這里，停頓了片刻，隨后像鼓足了很大勇氣般說道，“在來這里以前，我接到了大本營的指示：立即派第21集團軍前往奧勃亞尼地區(qū)歸沃羅涅什方面軍司令員指揮妖孽病王娶啞妃。原來，敵軍大批部隊已在哈爾科夫和別爾哥羅德方向突破，構(gòu)成向庫爾斯克推進的威脅。
    斯大林同志，在這里我不得不向您報告，我們的處境每況愈下，方面軍的作戰(zhàn)部隊和后勤部門遲遲未到，物資供應(yīng)問題沒有解決，而敵軍大大加強了對付我方面軍的軍事力量，第21集團軍的調(diào)離使力量對比變得完全對我不利。”
    斯大林聽完羅科索夫斯基的這番話，沒有立即表態(tài)，轉(zhuǎn)身面對著我問道：“麗達，假如讓你來做決定的話，你打算怎么安排？”
    對于斯大林這個突兀的問題，我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胸有成竹地說道：“斯大林同志，我覺得中央方面軍目前的任務(wù)，應(yīng)該是立即轉(zhuǎn)入防御。”為了說得更準確，我的眼睛望著攤開在桌上的地圖，念著上面的地名，“防御地區(qū)為戈羅基謝、小阿爾漢格爾斯克、特羅斯納、柳杰日、科列涅沃。同時應(yīng)為中央方面軍補充羅馬年科將軍的第48集團軍，從布良斯克方面軍轉(zhuǎn)來的普震夫的第13集團軍及其所占領(lǐng)的地段，還有沃羅涅什方面軍轉(zhuǎn)來的切爾尼亞霍夫斯基的第60集團軍及其所占的地段。……”
    雖然我面前的地方并沒有標注各部隊的配屬位置，但我還是根據(jù)自己的記憶，將庫爾斯克會戰(zhàn)前蘇軍的兵力部署巧妙地說了出來。
    斯大林等我一說完，就笑著問羅科索夫斯基：“親愛的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您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地方嗎？”
    羅科索夫斯基先是吃驚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回答說：“斯大林同志，我們必須建立敵人攻不破的防御。防御應(yīng)縱深梯次配置，首先要能防敵人坦克。我們從以前戰(zhàn)斗中的痛苦教訓中清楚地知道，敵發(fā)起進攻時將大量使用坦克。因此，我們首先應(yīng)作好對付敵軍坦克的準備。
    還有，我們之所以那么快就失去哈爾科夫和別爾哥羅德。我認為，我們失敗的原因是沒有重視及時組成預(yù)備隊。敵軍進攻時，我們力量消耗殆盡。戰(zhàn)線拉成長長的一條線，遠離后方基地。另一個原因是我們的戰(zhàn)役戰(zhàn)略偵察太差。這樣，敵軍有可能邊退邊組成大規(guī)模軍隊集團并進行突然的反突擊，而我們則無兵力擊退其突擊。我們防御縱深沒有戰(zhàn)役預(yù)備隊，使得敵軍能在狹窄地段突破我戰(zhàn)線。幾乎不遇任何抵抗就完成對我軍的包圍。”
    對羅科索夫斯基的總結(jié)，斯大林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把煙斗叼在嘴里，贊嘆地說：“不錯，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您考慮問題考慮得很全面。目前在敵人的防御地帶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長達兩百公里的弧形地帶，我打算把防守這個弧形地帶的任務(wù)，交給你的中央方面軍和瓦圖京的沃羅涅日方面軍。而且在你們的后方，我還將部署上一個新組建的預(yù)備隊方面軍的部隊。”
    “還有坦克，斯大林同志。”羅科索夫斯基等斯大林一說完。立即迫不及待地說道：“德軍裝備了一種新式坦克，我們的反坦克炮就算在四百米的距離上，所發(fā)射的穿甲彈，也無法洞穿這種坦克的裝甲。”
    聽羅科索夫斯基這么說，我心里便明白，他的部隊一定也遇上了德軍的虎式坦克。連忙把目光投向斯大林，看他接下來會說什么。
    “羅科索夫斯基同志，對于德軍的這種新型坦克。您完全不用擔心。”斯大林將煙斗從嘴里拿出來，攥在手里，慢條斯理地說道：“早在突破列寧格勒封鎖的戰(zhàn)斗還在進行時。朱可夫就曾經(jīng)向我報告，說我們的炮兵擊毀了一輛德軍的坦克，從這輛坦克的外形看，與我們所熟知的坦克型號都不大一樣。而且，在坦克被擊毀后，希特勒匪徒千方百計地想把它從被擊毀的位置拖走。
    我們對這一報告很感興趣。命令由一個步兵排和4輛坦克組成一個專門小分隊，負責繳獲敵人坦克。把它拖到我軍陣地，以便進行詳細研究。為了確保行動的成功。我們還準備強大的炮兵火力，為小分隊提供火力掩護。
    小分隊在隊長科薩列夫大尉率領(lǐng)下，在天黑以后開始執(zhí)行這一戰(zhàn)斗任務(wù)。敵人不斷向被擊毀的坦克所在地射擊。然而，坦克還是被拖回來了。就連坦克被打斷的履帶也從雪地上撿回來了韓娛大前輩。坦克的構(gòu)造確實不尋常。經(jīng)查明它是‘虎—1’型新式重型坦克的試驗樣品，是希特勒統(tǒng)帥部送到沃爾霍夫前線進行試驗的。
    我們的專家們對繳獲的坦克進行了全面的研究，用試驗的辦法查明了它的易損部位。研究結(jié)果前兩天剛送到了我這里，不久以后，就會傳達到我軍所有部隊。這樣在今后的戰(zhàn)斗中，我們的坦克手和炮手就敢于同它進行單獨斗爭了。”
    我聽斯大林說繳獲德軍虎式坦克的過程時，不禁聯(lián)想起在東方某小島上被反坦克地雷炸斷履帶的那輛t—62，蘇軍為了防止這輛新型的坦克被搶走，不幸用炮火覆蓋坦克所在區(qū)域，直到坦克殘骸沉入水中為止。
    “麗達！麗達！！”我因為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斯大林連叫我兩聲，我才聽到。他看到我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去過秘密研究所，把你所了解坦克和反坦克武器的情況，都向羅科索夫斯基同志說說。”
    我答應(yīng)一聲，接著向羅科索夫斯基介紹我所了解的一下絕密情報：“方面軍司令員同志，我向您介紹一下研究所新研究出來的一些武器。第一個是突擊步槍，這種步兵用的輕武器，我想您應(yīng)該早就見過了吧？”
    我問這話是有根據(jù)的，因為弗洛寧在推出這種武器后，曾經(jīng)送到當時的第16和第20集團軍，讓少數(shù)的指戰(zhàn)員試過這種新槍，所以在介紹新式武器時，首先就聽到了突擊步槍，以便羅科索夫斯基能對后面所說的那些新式武器有個感性的認識。
    果不其然，羅科索夫斯基在聽完我的話以后，點了點頭，肯定地說：“不錯，我見過這種突擊步槍，它綜合了莫辛納甘步槍和波波沙沖鋒槍兩者的優(yōu)點。不過有一點我沒想明白，這種武器既然早就研究出來了，為什么一年多過去了，還遲遲沒列裝部隊呢？”
    “遲遲不能列裝部隊的原因，是因為彈藥的問題。”我看到羅科索夫斯基露出了一臉茫然的表情，便向他解釋說：“這種突擊步槍使用的是一種短筒子彈，以我們現(xiàn)有的軍工生產(chǎn)工藝，暫時無法大規(guī)模生產(chǎn)，因此就導致這種突擊步槍無法列裝部隊。”
    “那什么時候可以列裝部隊呢？”羅科索夫斯基迫不及待地問道。
    “目前研究所已建立了一條短筒子彈的生產(chǎn)線，”我語氣平緩地說道：“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大概再過兩三個月，就能大規(guī)模地列裝部隊。”
    我剛說完，羅科索夫斯基又問道：“除了突擊步槍，還有什么新式的武器嗎？”
    “有的。”我接著介紹說：“反坦克武器里，新推出一種反坦克火箭筒，不光體積比美國的巴祖卡火箭筒小，攜帶方便，而且威力也不小，可以在兩百米的距離上擊穿德軍坦克的正面裝甲。”
    見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這個情報，臉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激動情緒，我又拋出了另外一個“重磅炸彈”：“還有，研究所還研制出了一種新型坦克。和德軍的虎式相比，它的裝甲更厚火力更強。據(jù)測試的人員說，現(xiàn)有的六輛坦克，可以輕松地對付德軍一個坦克營。但我認為他們說得與事實不符。”
    我的話把羅科索夫斯基嚇了一跳，他緊張地問道：“怎么回事？難道根本打不過嗎？”
    我朝斯大林望了一眼，見到正面帶笑容地抽著煙斗，便知道他對于新型坦克的威力是有所了解的，這屋里唯一不知情的，就只有羅科索夫斯基一人。“不是打不過，而是這些研究人員遠遠地低估了新式坦克的威力。別說一個坦克營，就算是一個坦克團，我們的這六輛坦克，也照樣能取得完勝。”(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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