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發(fā)
窗外艷陽高照,窗內(nèi)一室靜好。
層高的落地窗白色窗簾垂落在地,植物臺上花開得正盛,客廳里飄著廚房阿姨做的鮮香麻辣美食味兒。
時棲盤腿窩在大沙發(fā)里,左手吃阿姨做的無油炸雞,右手按著手機,不知道和誰發(fā)信息,笑得眉眼彎彎,傻兮兮的。
對方問:“女朋友想去游樂場玩,還是去水上樂園玩?”
時棲笑瞇瞇地回:“女朋友說都行呀。”
董薇竹和時卿賢都不在家,時棲和數(shù)個阿姨在家里,她也不擔(dān)心阿姨看見她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的樣兒。
吃著不會長胖的炸雞,吹著舒舒服服的空調(diào),和男朋友發(fā)信息聊天。
時棲樂得仰躺到沙發(fā)上,雙腳直蹬天。
董薇竹進來時,就看到時棲四仰八叉的沒個女孩子樣兒的德行,“時棲,你給我坐起來。”
時棲嚇一跳,連忙坐起來。和寇醉發(fā)信息時盈盈的笑還沒收回,笑容僵在臉上,“你怎么回來了?”
董薇竹敏銳地捕捉到時棲臉上那太陽般的笑,雙眼瞇出智慧的縫隙,“這么眉開眼笑的,和誰聊天呢?”
時棲還不敢和她媽媽說她處對象了,“和小嬌聊,小嬌和我說大學(xué)里有好多帥哥,還給我發(fā)來好多照片。”
董薇竹對此保持懷疑,皺著的彎眉仍沒舒展開,不相信機靈鬼時棲的話,但也沒逼著時棲把帥哥照片給她看。
坐過去搶走時棲手里的炸雞,董薇竹說:“我剛才和你依心姑姑看展,聽她接電話說寇文被人給打了,你明天別去給寇文補習(xí)了,寇文不想見人。”
時棲頓時急了,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就往外跑,“打成什么樣了?誰給打的?為什么打他啊?”
“不知道,好像是小混混吧,具體不清楚,寇文不說,”董薇竹看時棲抖落的一地炸雞渣子,“你回來,一會兒你秦阿姨來家里吃飯,今天別出去了。”
時棲只好等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就立刻去了寇家。
雖然寇文不讓她去,但她不可能不去。
寇爺爺和寇奶奶在客廳里長吁短嘆,小孫子被人給打了,又氣又心疼。
寇文沒在客廳,但是寇醉在客廳。
寇醉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夜夜不歸家了,多數(shù)時候都在家里住。
他坐在沙發(fā)上垂眉玩著吉他,頭發(fā)軟塌塌毛茸茸的,穿著很舒服的居家服,側(cè)臉慵懶而又柔和。
寇醉在用撥片掃弦,有很好聽的聲音落入時棲耳朵,聽得時棲心跳漏了一拍,不知怎么就紅了臉。
時棲進來得悄無聲息的,二位老人未注意到她,寇醉卻忽然抬頭望過去。
寇醉桃花眼微翹出笑意來,連著嘴角也盈出笑意。
他目光很直白地落在時棲粉潤的唇上,緩緩輕笑說:“小美人來了啊。”
寇醉說完,二位老人也向時棲看過來,時棲躲著寇醉的目光正要禮貌叫人。
就聽寇醉聲音悠悠說:“小美人今天怎么好像,臉紅了呢?”
“外面熱。”時棲低頭嘟噥。
寇醉又笑道:“棲寶臉紅的模樣,怪好看的。”
然后,時棲的耳朵也漸漸變紅了。
像被玫瑰花色的太陽傘罩在頭頂,太陽光落在傘面上,映得時棲臉頰都是玫瑰紅色。
寇文被打是昨天下午的事,寇文回來后就直奔自己房間,但還是被秦阿姨給看見了。
秦阿姨立刻把這事兒告訴給寇依心,說寇文半個眼睛都腫了,嘴角還有淤青,眼鏡都是碎片。
昨天晚上寇醉回來后,敲寇文的門也沒敲開,寇文是誰都不見的態(tài)度。
寇爺爺對時棲說:“棲寶,你去試試看?你最能耍賴了。”
時棲:“……”
寇醉在一旁失笑,“爺爺真棒。”
時棲仰頭看樓上,“我去試試看吧。”
寇醉放下吉他起身,“我陪你。”
寇奶奶在后面囑咐,“阿醉,你可別欺負(fù)棲寶啊。”
“我欺負(fù)她?”寇醉隨手抓起茶幾上的一塊糖,笑著跟上去,“她欺負(fù)我還差不多。”
旋梯繞了小半圈,兩位老人看不到上樓的倆人了,寇醉走在時棲身后,伸手勾她的小拇指。
時棲回頭看他,臉上露出些小羞澀,眼睛輕眨出害羞。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上臺階,寇醉從勾著時棲的小拇指,變成一點點地牽住她的手。
然后時棲柔軟的掌心,被寇醉塞進去一顆彩虹糖。
時棲在寇文門口敲門喊他,寇文還是不開門。
寇醉抱著肩膀倚墻看她,時棲嘴里含著糖,在左右臉蛋里滾來滾去,腮幫子鼓出圓球來,含糖后口水混著糖水,嘴唇水潤,糖香蔓延。
寇醉直勾勾地看她嘴唇,“去水上樂園玩嗎?室內(nèi)的,你就不會很曬了。”
說著他手指勾著她發(fā)尾繞圈,“但是小美人的泳衣不要穿得太好看了。”
時棲晃著頭發(fā)小聲說:“你先別鬧嘛,寇文被人打了啊,你不心疼嗎?”
寇醉挑起單邊眉,撥開堵門的時棲,從家居褲子里拿出鑰匙開門,“忘說了,哥哥有鑰匙。”
時棲:“……”
寇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房門突然被打開,迅速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時棲立刻撲上去拽,“寇文你別躲啊,我看看你什么樣了,給我看看。”
寇文緊裹著被子喊,“你們倆怎么這么煩人啊,出去!”
“你要被悶死了啊,”時棲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說嘛。”
時棲拽不動被子,雙眼濕乎乎地求助寇醉。
寇醉懶洋洋坐在寇文床上,仰頭笑看站在床邊的時棲,話卻是對寇文所說:“我猜小矮子挨揍,可能跟女生有關(guān)。”
抖著被子的寇文突然停住。
時棲順勢過去使勁拽被子,終于把寇文的腦袋露了出來。
寇文看起來可憐極了,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腫了,嘴角還有淤青。
時棲震驚,“我天,小蚊子你不是調(diào)戲女生被打成這樣的吧?”
寇文煩躁的抓著頭發(fā),“才不是。”
頓了頓,寇文嘟囔著解釋,“那女生追我,我沒答應(yīng)。好像有別的男生追她,莫名其妙就沖過來七八個男生,就把我給,”這太丟人了,寇文撇過臉說,“給揍了。”??Qúbu.net
寇文委屈死了,“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都沒給我拖延時間的機會。”
時棲心疼地揉寇文腦袋,這么多人團寵的寇文被打,她第一個就不同意,她問寇醉,“哥哥,這得揍回去啊。”
寇醉低頭看寇文臉上的傷,眼里晦暗不明,“先去醫(yī)院拍片。”
寇文被寇醉和時棲硬拉著去拍片,結(jié)果沒什么事,就是皮外傷,開了點藥,回家抹抹就行。
寇依心也想管這事兒,寇醉沒讓。寇醉不用像以前那樣日日夜夜直播,有空直播倆小時,沒空就不播。他有空管寇文的事,就不想讓姑姑再操心。
寇文也不太想讓寇醉和時棲管,被揍的事太丟人了,正好暑假,誰都不知道這事,他養(yǎng)完傷再看怎么辦也行啊。
寇醉的一句話就打消了寇文的念頭,“你把你哥當(dāng)擺設(shè)呢?”
拍完片,時棲跟著寇醉回家把寇文送到家,她正要跟爺爺奶奶說再見,寇醉忽然抓著她手腕說:“等會兒再走,來哥哥房間幫個忙。”
“幫什么忙啊?”寇文追問,“我也能幫。”
寇醉睨他,“你不能。”
時棲好像是知道要幫什么忙,滿臉緋紅地跟他進他臥室。
然后門剛關(guān)上,她就被寇醉圈到門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這是時棲被表白的第七天,以及第一次初吻。
時棲睫毛顫得厲害,手無措地推著寇醉胸膛,毫無章法地迎接著他。
寇醉抓著她雙手就舉高在她頭頂按住,從他嘴里往她唇間送彩虹糖。
糖在兩人唇間遞來遞去,分不清是口水還是糖水,也分不清是誰在吞咽。
過了許久,黏著口水的糖變得越來越小,時棲渾身抖得厲害,寇醉也呼吸粗得厲害。
寇醉變成一點點地輕吻她盈潤而甜的唇。含住,再一點點撕扯。探進去,再一點點勾出來吮舌尖兒。
時棲舌頭發(fā)麻,身體也發(fā)麻,連知覺都麻了,嗚咽著打他。
忽然,寇醉放開她,眼底一片紅,呼吸起伏粗泛。
時棲捂著嘴,水汪汪地瞪他,“你,你不能溫柔點嗎!”
寇醉啞笑了聲,俯身抱住她,“溫柔不了,你不知道,你男朋友對這個吻,肖想多久了。”
頓了頓,寇醉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里盡是饜|足,“棲棲真甜。”
時棲想象的初吻是好溫柔那種的,氣得一腳踹開他,“棲棲一股屎味兒呢!”
“……”
隔天,寇醉從寇文同學(xué)那里打聽來了那女生的來頭。
女生是兩條街外私立高中的,和寇文一樣也是開學(xué)高二。女生追了寇文很長時間,寇文沒答應(yīng),女生暗暗哭了,哭的時候被喜歡她的男孩看見了,然后那男孩就帶人二話不說打寇文。
女生知道這事兒的時間,比寇醉和時棲知道的還晚。
寇醉叫上時棲一起去一家女裝店見那女生,準(zhǔn)備從那女生順藤摸瓜找到那幾個傻逼。
寇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戴著帽子口罩,也非要跟著去。
女裝店說是女生的小姨開的,時棲進去找人,就看到一個超級漂亮的露著小蠻腰的小姑娘坐在前臺里打游戲。
小姑娘穿吊帶和薄透的襯衫,襯衫在腰上系了扣,小A4腰看起來超贊。
金曦抬頭看見時棲,莫名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沖上來就笑說:“小姐姐,你是文文的姐姐吧?”
時棲上下打量著金曦,襯衫是淺黃條紋的,很有垂感,忍不住問:“你這襯衫蠻好看的,你家賣嗎?給我也來一件。”
“賣呀,小姐姐你要嗎?我送你。”
“送就不用了,我買,能刷卡嗎?”
后來時棲被寇醉給摟著脖子給拽上車的。
金曦見到寇文就不停地問疼不疼,說對不起,寇文在后面對金曦態(tài)度很冷淡,說話蹦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蹦。
金曦問寇文“你是不是煩我啊”,寇文蹦出一個“嗯”。
金曦突然就跟戲精似的嚶嚶嚶哭了起來。
時棲悄悄看寇醉,好像也想模仿一個哭,寇醉忽然抬手碰他自己的嘴唇,無聲說:“你哭,我就親你這兒。”
時棲臉唰的變成鮮艷朱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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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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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