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時棲沒以為寇醉真的會來姥爺家找她,畢竟他還得忙著直播賺錢呢。
賺錢是為了盡快還她爸的錢,還完就可以追她,時棲對此很期待,雖然期待之中夾著些不高興。
她是商品嗎?憑什么她的感情世界,要建立在一幢房子上面?
她明明比房子要值錢。
寇醉不是應該跟她說一句——“棲寶,你是無價的”?
因此,可以得出結論:寇醉是狗。
寒假開始,時棲也沒有放假。
董薇竹給時棲安排的家教,每天按課表準時上門。
時棲最喜歡教英語的小哥哥燕歸南,特別好看特別酷,小哥哥給她上課,除用英文聊天外,都是情景教學。
燕歸南是個大學生,高考時也是個學霸,否則也不會被董薇竹看中給高三的時棲補習。
燕歸南也是個窮人,寒冬臘月給時棲上課,都是騎著個小破自行車去找她。
他還特別酷,會玩刀,會修車,會刺青,還會用蘋果雕花兒。
最重要的,是燕歸南特別會找理由。
新上映一部電影,朋友圈都是好評,時棲想去看,但上課時間安排得太緊,沒時間去看,燕歸南就對董薇竹找了戶外教學理由,把她從醫(yī)院帶走了。
到商場后,時棲也沒多想,邀請燕歸南一起看電影。
燕歸南斜倚著抓娃娃機,沖她擺手說:“老師沒錢看電影,你去看。”
“我請你看啊。”
“不看了,我這人受不了人情。”
時棲怪不好意思的,總不能她在里面看,讓老師在外面等她。
“老師,您能抓到娃娃嗎?”時棲想了想問。
燕歸南瞥了眼娃娃機,而后擼胳膊挽袖子投了幣,在操控爪子抓娃娃時,一腳踹向娃娃機,一只唐老鴨成功進洞。
燕歸南拿著唐老鴨回頭看時棲,“好像是能?以物換物嗎?”
如此,時棲就抱著唐老鴨,請燕歸南一起進去看電影。
收到方亦圓問她在做什么的短信時,她也沒在意,就說在看電影。
直到收到寇醉信息時,時棲慌了。
電影才看了一半,手機振動,她懷里抱著爆米花,左手喝著可樂,優(yōu)哉游哉地點開微信。
然后時棲猛地站起來,爆米花和可樂撒了一地。???.??Qúbu.net
她心驚肉跳大驚失色,慌張地看向燕歸南。
微信里寇醉問:“在幾號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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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醉知道時棲姥爺在哪個市,期末考一結束,就訂了機票。
下飛機后,他讓寇依心問姥爺在哪個醫(yī)院,他就直接打車過來了。
他原本就想過來哄時棲,但預計的時間是一周后。
因為寇文寒假也想直播,和家里說要搬出去住,他得收拾寇文。
可是他在看到出現在時棲的男生后,邰墨,林嘉軒,段嶼川,身體里的、情緒上的的占有欲越發(fā)強烈。
這種占有欲強烈到,他看到時棲視頻畫面里一晃而過的臉、以及聽到視頻里傳來的男生的聲音后,就想立即飛過來。
寇醉到醫(yī)院后,買了水果提上去看姥爺。
時棲家和寇醉家關系好,寇醉小時候就見過時棲姥爺,這次來,他說主要是來同學家,但下飛機后先來看望老人,這邏輯上沒什么問題。
到了后聽說時棲和外語小哥哥去戶外了,以他對時棲十八年的了解,時棲肯定不會老老實實上戶外課。
讓方亦圓問了她在做什么后,他就來了距離醫(yī)院最近的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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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棲碰撒了爆米花和可樂,蹲在座椅前面手忙腳亂地收拾,收拾完她正想和燕歸南說她先走一步,燕歸南忽然悠悠笑了聲,“Seventeen,你男朋友來捉奸了?”
“……”
“不是男朋友,”時棲紅著臉說,“他還沒追上我呢。”
頓了頓,時棲特委屈地說:“他欠了一屁股債,說什么時候還完什么時候追我。”
聽到“欠一屁股債”,燕歸南在黑暗里挑挑眉,“那你挺慘的。”
時棲心說特別慘,然后她抬頭看燕歸南。撩了竹馬半年,第一次想故意氣一回寇醉。
心里勸自己,撩神瞞了她那么久,她也應該氣他一次了,很公平。她之前都沒用邰墨、林嘉軒、和段嶼川氣過他呢。
時棲仰頭笑問:“老師,您被人追過嗎?”
“被很多女生追過,”燕歸南把手腕給她,“還沒被男生追過。”
時棲咧嘴一笑,抓住他手腕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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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醉身著長款大衣,雙手插兜,一身優(yōu)雅貴公子范兒,站在影院入口處等人。
他右臉縫的針已經拆線,看起來長好了,但顏色仍然和本來皮膚不同,現在看來是一條很清晰的疤。
寇醉氣質非凡,再加上俊朗的臉上斜著一道疤,實在引人注目。
有很多女生竊竊私語著偷拍他,寇醉余光在她們手機上打了個轉兒,像是故意撩人似的,勾起桃花眼尾輕笑了聲。
女生們的私語變得激動,偷拍變成正大光明的拍,還湊過來圍住寇醉問號碼。
寇醉順勢想讓她們幫忙去里面找時棲,忽然看到時棲拽著個男生從里面跑了出來。
時棲看到寇醉被那么多女生圍著,頓時氣得怒瞪他,一步沒停留,擦過人群跑得飛快。
邊跑還邊喊了句,“撩神王八蛋!”
寇醉看到時棲拽著個男生從里面跑出來,這男生比蘇叢臨還帥,頓時有一股火從胸腔里冒了出來。
然后他聽到時棲罵他,突然就氣笑了。
“我女朋友和男人跑了,”寇醉撥開圍著他的女生們,禮貌微笑說,“麻煩讓一下,謝謝。”
女生們哄然大笑開,紛紛讓路。
時棲扯著燕歸南在前面跑,寇醉在后面大步追。
寇醉邊追邊給時棲打電話,時棲不接,他沉聲喊她,“時棲。”
時棲看到電梯門剛好打開,一個箭步沖進去,連連按關門。
寇醉只差一步沒有追進去,氣息微沉,連按另一電梯。
時棲盯著電梯樓層數字看,迅速發(fā)動腦力,想出個對策。
她從兜里拿出一百塊塞給燕歸南,“老師,你一會兒出門就打車。然后開著出租車門別走,就站旁邊,等你看到剛才那個超帥的男生跑出門,你再上車,讓他以為我和你一起走了,你隨便繞兩圈。”
“聲東擊西么,”燕歸南不客氣地收下,“我就繞個起步價如何?”
“行。”時棲心想只要給她時間跑回家就行。
頓了頓,時棲仰頭問燕歸南,滿臉自豪驕傲又害羞地問:“老師,剛才那個男生,是不是特別帥?”
“……”
時棲沒下一樓電梯,又坐電梯回十三樓去了。
她覺得以她對寇醉的了解,一定會坐旁邊電梯追出去,不會坐她這部電梯。
時棲多坐了一趟電梯,從十三樓再回到一樓時,按著手機得意地笑,晃晃蕩蕩地跳出電梯。
然后她就聽到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嗨。”
時棲愣怔抬頭。
電梯外站著一個身影頎長雙手抄兜的大帥哥,他歪頭對她慵懶地笑,“紅杏出墻的小美人,好玩嗎?”
“………”
**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僅聲東擊西沒成功,被寇醉堵在電梯里,時棲還給燕歸南白搭出去一百塊錢。
時棲有點郁悶。
出租車上,時棲手肘抵著車窗框,小拳頭抵著臉,歪頭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腦袋后面扎著高高馬尾辮,翹著的馬尾辮看起來倔強又憤怒。
但她心里是高興極了,寇醉來找她啊,滿心是歡喜。
寇醉也手肘抵著車窗框,拳頭抵著太陽穴,沒看車窗外,而是側眸看時棲。
寇醉在教室里看不到時棲的那種空落落,此時終于消失。
很奇怪,不過才幾天不見而已,卻好像過了好久。
她耳朵尖兒紅紅的,穿著短款毛茸茸的外套,就像只小動物。
他在來的飛機上的急切也輕淺了,被可愛的十七妹而填滿。
兩個人的中間放著時棲的包,而時棲的手里抱著個唐老鴨娃娃。
時棲自己從來沒抓到過娃娃,這肯定不是她抓的。
“我去看過姥爺了。”寇醉徐徐開口。
時棲給了個反應,“哦。”
寇醉:“一下飛機,我就先去看過他了。”
時棲不給反應了。
“這唐老鴨,”寇醉伸手搶寇醉的娃娃,“是剛才那男生抓的?”
時棲立即抱緊不給他,無聲的和他戰(zhàn)斗。
寇醉氣得輕嘬了下嘴,松手還給她,“挺丑的。”
“……”
時棲回頭瞪他,“你好看。”
寇醉失笑著抬手捏她耳朵,“哥哥都要醋死了,你沒看到?”
“……”
時棲拍開他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歪頭繼續(xù)看窗外。看到高架橋上閃過白酒廣告,明明沒什么好笑的,她還是唇角彎彎的無聲笑出來。
寇醉繞著她馬尾辮問:“電影好看嗎?”
時棲甩頭發(fā),“我老師挺好看的。”
“你老師姓唐吧?”
時棲沒懂。
寇醉說:“全名唐老鴨。”
“……”
時棲在心里和燕歸南默念三遍對不起。
寇醉對時棲的喜歡,就是已經到了看她的后腦勺都能笑出來的程度,他笑著叫她,“十七妹,明天帶我去景點轉轉?”
但是時棲聽寇醉提起這個就生氣,想把撩神扔出窗外,冷漠道:“我不叫十七妹,我叫coco是狗,以后和我說話請先叫我名字。”
“……”
**
時棲其實也不知道要帶寇醉去哪。
董薇竹在醫(yī)院和姥爺家兩頭跑,不能讓姥姥來醫(yī)院陪床,放姥姥在家她又不放心。
時棲不知道她媽媽現在在哪,于是她對于把寇醉扔哪這事兒很茫然,反正不大想讓寇醉碰上她媽。
幸好董薇竹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她在醫(yī)院,讓時棲回家給姥爺取東西,姥姥去醫(yī)院忘拿了。
那就好辦了,時棲可以帶寇醉回姥爺家了。
出租車停在董老爺子家的大宅院前,時棲不給錢,跳下車就跑。
寇醉失笑著掏錢付車費,等他下車后,時棲已經溜進大院鎖上大門。
董老爺子家的大宅院很有書香古風,院墻是紅磚砌成,抬頭可見藍空碧瓦,有點像寇醉他爺爺家最早時的大院。
寇醉只看這紅門與紅墻,就從心里生出親切感來。
他走上前,輕扣門環(huán),“棲寶,開門。”
時棲站在門里面,揚著脖子雙手叉腰,“我不叫棲寶,我叫coco是狗!”
董老爺子家一進大門就有個秋千,不過冬天的秋千板子冰涼,時棲抓著繩鏈子站到秋千上慢悠悠地蕩。
她估計著寇醉不會叫這名,她就是剛才從電梯里沒跑開,好像被寇醉智商壓制了,她不服。
邊蕩著秋千,她邊想著晚上給寇醉訂哪個酒店。也不知道寇醉會待幾天,想帶寇醉去她小時候經常去的公園滑冰。
她正想著,就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道甘心情愿的聲音,“coco是狗。”
“……”
“coco是狗,”寇醉聲音清朗若泉水,泉水叮咚帶笑,“麻煩coco是狗,給哥哥開個門吧?”
時棲驚訝地從秋千上跳下來,沒想到寇醉真的這么配合。
然后時棲捂著嘴笑得前仰后合。
她的竹馬哥哥也太聽話了吧,笑得她出了一腦門的汗。
她被寇醉欺負了那么多次,現在她也想風水輪流轉一回了。
隔著紅大門,時棲叉腰模仿著鸚鵡的聲音問:“你是誰?”
寇醉失笑道:“coco。”
鸚鵡只會問一句話:“你是誰?”
“寇醉。”
“你是誰?”
“……”
“你是誰?”
“狗。”
“你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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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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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