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出事
“你來了。”黎漢娜看我到了,她臉色有些發(fā)白的過來說:“你過來,我跟你說一下具體的情況。”
“說情況有什么用,我們這些正牌的醫(yī)師都搞不定呢!”
尖酸刻薄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催乳女部的陳艾莉,那個香港來的女醫(yī)師,別的我都能忍受,但你丫的在這里唧唧歪歪干嘛,沒看別人都很擔心嗎?
我知道現(xiàn)在是整個養(yǎng)生館都必須同心協(xié)力扛過去的事情,偏偏這一位一點都沒有自覺。
我就冷淡的說:“搞不搞得定,不需要你這種根本搞不定的人來管,你要是覺得不行,可以早點離職回家,我不攔著你,就是不知道香港的棺材房你住著舒服不?”
香港地方狹小,那些挖空心思的出租屋,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有棺材房,就跟一個棺材大小的面積,還有所謂割房,大約一平方米,睡覺都要蜷著腿。
更有鐵籠子圍成的籠房等等。別看這在內(nèi)地根本沒有人住的狗窩一樣的地方,在香港,最低的租金都高達一千五百元港幣,稍微好一點,就要三四千港幣!
我一說棺材房,陳艾莉馬上悻悻的閉嘴。但是她馬上又反應(yīng)過來,沖我呲牙說:“你又不是我的領(lǐng)導,你在這里裝什么裝,錢唯唯也不敢”
“我不敢什么?”
門推開,錢唯唯帶著聽著從屋里走出來,冷淡的對陳艾莉說:“不想干,可以趁早辭職,我們養(yǎng)生館不需要心不齊的人!”
這話一說,陳艾莉陡然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對她都冷淡了很多,就連自己平日里的好閨蜜,現(xiàn)在都滿臉的緊張。
“我不”
“行了!你回去吧。”
我淡淡的揮手,然后和黎漢娜說:“你給我說一下情況吧。”
陳艾莉求救似的看向了自己的閨蜜,閨蜜滿臉驚恐,指了指另外一邊,陳艾莉一看,那邊的幾個女領(lǐng)導,葉紫她們?nèi)紝λ溲叟赃叄闹约喝堑帽娕s緊站起來提著包出門了。
“挺有男子氣概的嘛,領(lǐng)導威風耍的不錯。”甌菲兒和陳艾莉同時開門。她進來調(diào)侃的說。
“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阿正,我說你聽,病人是劉楚媛,相信你也知道她的身份有多重要,我再說一次,這次只許勝不許敗,因為劉楚媛是絕對絕對不能去醫(yī)院的,她是上海灘的第一名媛,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那就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破綻!”黎漢娜表情嚴肅,但她開口第一句卻并不是病人的病情。
我明白,這個時候養(yǎng)生館的名譽比劉楚媛的病情更加重要,這是事實,我不會反駁。
“好,我會盡我的全力保證劉楚媛的身體健康。”我點頭。
后面甌菲兒忽然嚴肅的說:“不只是保證她的身體健康,你一定要保證她對此次的治療感到滿意為止!”
我翻了翻白眼,這真的是祖?zhèn)鞯淖兡槪T楚菁是這樣,甌菲兒也真的不差,只怕再過個七八年,甌菲兒就要變成甌楚菁第二了。
“我明白。”
“好,聽著,病人劉楚媛,今天早上過來做普通的按摩,但是中途她提出按摩并不滿意,要進行激光按摩,你懂我的意思嗎?我們的人認為她現(xiàn)在的身體健康狀況并不適合做激光按摩,但是劉楚媛強行堅持,我們也沒有辦法,負責人存著僥幸心理給她辦了激光按摩手續(xù),現(xiàn)在出問題了,激光按摩刺激了她身體的不良狀況,現(xiàn)在她有多數(shù)地方都有病變的趨勢!”黎漢娜說話短促而又無力。
我都能感覺到她那種有些絕望的心情。畢竟在吳松市,在你的身后,有無數(shù)等著上位的人,一次的失敗,就能讓你粉身碎骨。更何況黎漢娜實際上還背負著巨額的債務(wù),或者是有很大的壓力。
這是我猜測出來的。如果可以的話,沒有哪一個正常的高端商務(wù)人士會選擇去做那種低端的低俗直播。
看著黎漢娜滿頭大汗的樣子,我點點頭,說:“我需要進去看一下病人的具體狀況!”
“不用了,我來告訴你。”
錢唯唯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低聲的說:“劉楚媛的大腿和胸口,以前應(yīng)該做過手術(shù),你懂得的那種美容手術(shù),現(xiàn)在被激光以刺激,本來就不好的狀況開始惡化,尤其是胸口的部分,甚至已經(jīng)快要到不切除不行的地步了,你要是覺得不行的話,我可以幫你頂住。”
“不用!”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這是該我們同生共死的時候,我不能拒絕。”
病變?
其實說的更簡單一點,就是肌體的恢復速度跟不上了,劉楚媛作為一個名媛,陪酒、陪吃、陪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還會有陪睡的特殊需要,這個我不否認,至少她年輕的時候有做。
一般這樣的社交型女人,年輕的時候容貌昳麗,光彩動人,可一到三四十,以前積攢下來的毛病都會慢慢暴露。
劉楚媛也真是的,明知道身體不行,還要強行做激光按摩,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面色沉重的走到門口,葉紫拉了一下我的手,說:“我不會給你增加壓力,但是我就靠你了!”
就算是肖冰玉也面露緊張。
一旦劉楚媛病情惡化,我們整個養(yǎng)生館估計都要為她陪葬。
客人會流逝,口碑會暴跌,甚至還要承受可能的報復打擊。
即便是以葉紫的財力人脈,估計都要重傷,就不提其他人了,肖冰玉也是,她是書香門第出身,年紀輕輕就讀到了碩導沒錯,但她家里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保住她完好無損。
還要回去學校里教書嗎?
我從肖冰玉的臉上看到的是不愿意。
我點點頭,沉住一口氣,走進了屋子里。
這是一個密閉的小房間,裝飾得非常精巧,有假窗燈來讓它顯得沒那么壓抑。
而劉楚媛,打著三個吊針,躺在床上,面色難看。
看到我進來后,她突然冷笑,說:“怎么,你們養(yǎng)生館已經(jīng)沒有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