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我不服
范崇斌?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所以我就問徐慧敏:“范崇斌這個人到底是誰,你和他又是怎么認識的,不對,你們?nèi)齻€人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首先我要把這個事情弄明白。”
的確,我發(fā)現(xiàn),我很少問及沈木瑩私人生活方面的問題,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催乳的時候,沈木瑩就對她家里的事情比較掩飾,畢竟她怎么也算是結(jié)了婚又離婚的女人,我也不過問太多。
現(xiàn)在問題來了,我竟然對沈木瑩身邊的人一無所知,如果我能夠略知一二的話,我就沒必要,中間浪費這么多的時間,在劉楚媛身上連續(xù)吃虧。
沒錯,為了找到沈木瑩,我連續(xù)在劉楚媛身上栽了兩次坑,簡直就是倒霉之際的典范。
這是在碼頭里面幫助劉楚媛?lián)尵人呢浳铮铧c被雷管炸了,然后去麗光高級會所,幫劉楚媛安穩(wěn)她那群居心叵測,暗流涌動的閨女,肯定也被那些女人紛紛惦記住了,結(jié)果到最后,就得來一個人已經(jīng)被搶走的結(jié)果。
我不服。
徐慧敏嘆了口氣,她癱坐在地上,無奈的說:“我其實,之前只是沈木瑩的一個鄰居,那個時候,我還在吳江區(qū)賣酒,后來因為被本地的幫派驅(qū)逐,我左拐右拐,還是沈木瑩幫了我,暫時收留了我一段時間,從那以后,我就把沈木瑩認作是我唯一的朋友,而范崇斌,則是沈木瑩之前的丈夫。”
“好嘛,真是來勁兒了,都離婚了,還要再跑回來騷擾前妻,現(xiàn)在更是和黑社會混在了一起,他可真是一個好人哪。”我冷笑著吐槽。
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范崇斌,應該是吳松市的本地人,說起來也算是一個拆二代,分手的時候,把房子和車都留給沈木瑩了。
但現(xiàn)在居然有黑社會混雜在一起,這不由讓我想起了全國各地都有的傳聞。
拆二代,是最容易跌落賭局陷阱的人,千萬家產(chǎn),很容易一個骰子,被一掃而空。
“張警官,你去查一下這個名叫范崇斌的人的底細,半小時之內(nèi),我們要了解到他最近所有的境況。”羅煥章點頭讓自己的屬下去調(diào)查范崇斌的消息。
他還安慰我說:“沒事的,這個范崇斌,既然并不是一個長期在社會底層廝混的人,那么他的動態(tài)應該是很確鑿無疑的,想查肯定能夠查得到。”
“但愿如此吧。”
我握著手,心里面百感交集。
這個世道就是這么的傻逼,好人,你就算是再努力再奮斗,也很容易因為一點點的小錯誤,而虧得一毛不剩,反倒是可以丟下良心的人,只要愿意丟棄自己的良心,再怎么樣都能混得挺不錯。
反正可以坑的是別人,被坑的又不是自己。
我對徐慧敏說:“你之前是不是已經(jīng)被雇傭了,我的意思是,有人讓你來接觸沈木瑩,對不對,跟我說實話。”
我一直都在懷疑,沈木瑩被接觸的事情,到底是誰首先讓沈木瑩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發(fā)現(xiàn),又是誰在其中努力的推手,想把單純的沈木瑩推倒進深淵里,從此永世不得超生呢。
這里的至少有兩個人有嫌疑,那就是范崇斌,和徐慧敏,而兩個有嫌疑的人里面,至少有一個人,是絕對的,跟那些人有聯(lián)系的。
“你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一個人背叛了沈木瑩。”我一口咬定。
徐慧敏看著我冰冷的眼神,她忽然說:“不過我說我一年前就已經(jīng)改邪歸正了,你相信我嗎?”
“信,為什么不信。”我承認,徐慧敏在這一段時間里的反應,許多都不像是能夠裝出來的,真情流露,是一種非常困難的事情。
徐慧敏在盡力的掩飾沈木瑩,保護沈木瑩,甚至在沈木瑩消失的時候直接哭了出來,這都說明,徐慧敏至少對沈木瑩,是會說真話的人,是真心當做朋友的。
“那就好,一年前,我手里面特別的缺錢,我那天被債主追得實在是跑不了了,我就偷偷的跑到了沈木瑩的家里,拿了她的一個項鏈,我想,偷她一個項鏈抵債,她應該沒有發(fā)現(xiàn)吧,結(jié)果我剛剛把項鏈抵押給那個人,沈木瑩就來找我了。”
徐慧敏蹲坐在地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訴說著她過去的故事。
“她沒有跟你要錢對吧。”陸鶯鶯按照故事的發(fā)展,想當然的問。
我直接說:“那只是最基本的,按照我對這個傻女人的了解,她估計還會再送過來一點錢,說你不夠的話可以再找我借,暫時不用還。”
“你怎么知道?”徐慧敏剛剛泛濫起來的感情被我攔腰斬斷,讓她一陣陣的心里難受。
我沒好氣的說:“就她那個爛好人的樣子,我還能猜不到嗎?”
阿儂則在我耳邊說:“這么好的人,有沒有興趣把她讓給小姐,小姐一直很需要這種人幫忙的。”
我對阿儂也翻白眼了,我說:“得了吧,你們那邊可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意,讓這么一個小姑娘過去,你覺得合適嗎?”
這時,那個去調(diào)查范崇斌身份的張先生回來了,他拿著一個便攜筆記本,在羅煥章身邊耳語了幾句。
羅煥章隨即對我說:“劉先生,范崇斌的這些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您要聽嗎?”
我看羅煥章已經(jīng)明白,我是個看不見的盲人,所以用來聽,而不是讀看這個詞,我覺得很舒服,這個人真的非常的回審時度勢。
不像陸鶯鶯,讓她過來幫忙救人,還是提前出發(fā)的,也不怕人來了把人質(zhì)給逼死。
“好,洗耳恭聽。”
我話音未落,地上已經(jīng)被手銬銬起來的雷龍忽然說:“嘿嘿,就你們這群人,也想從蔡爺手里面搶人,嘿嘿,我呸,想都別想。”
我敏感的意識到,雷恩已經(jīng)先后提供了兩次蔡。
這個姓蔡的,肯定是罩著雷龍的上線,當日也可能是對沈木瑩起了色心的買家。
但不管如何,和我劉正硬碰硬,還真不怕把自己的牙口崩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