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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蕭仁的日常是這樣的。
每天早晨在阿決起身之后再睡上一個時辰,然后起來。
直接洗簌完畢去練劍,練完劍,在絳珠的侍奉下享用一頓相當(dāng)豐盛的早餐。
飯后消消食,他會再次到院子中練習(xí)劍法或者是打坐什么的。而這個時候,阿決一般會處理教務(wù),沒事的時候他也會去打坐。
中午倆人一起吃飯,下午就完全是休閑的時間了。
理所當(dāng)然,這段時間蕭仁大部分的時候是跟阿決一起消磨時光,倆人會下下棋,或者他練練毛筆字(盡管他十分不喜歡),而宇文決在旁邊悠閑的看看書。
傍晚用完晚飯,倆人會一起散散步或者喝喝茶,最后,重點來了。
每日的攻防大戰(zhàn)。
蕭仁相當(dāng)?shù)恼J(rèn)真的跟宇文決過招,他似乎是想要以此作為翻身的憑借。
然而可悲的是,宇文決心情好,他心情好,武功就進境神速。
這個妖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從百招制服蕭仁,進步到幾十招。
蕭仁隱隱約約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難不成這輩子,除非是宇文決大發(fā)慈悲的讓他一只手,否則他就永遠(yuǎn)都不可能壓倒對方了?
有幾次在休閑的時候,會有別的堂主和副教主顧青來造訪,請示他的指示或者是稟報事物。
而這個時候,能夠簡單處理的,宇文決都會毫不避諱在場的蕭仁,坦然的在他們異樣的目光中辦公。
這幾乎是一種默然無聲的形式在昭示著蕭仁的存在。
誰叫旁邊他們正經(jīng)辦公,邊上蕭仁大大咧咧的就斜躺著倚靠在靠背上,無聊的扔著棋子等著宇文決;要不然就是站在書桌前霸占著,凝眉肅穆的懸著手腕練習(xí)毛筆字,把來人跟宇文決都擠到一邊的椅子上。
無不讓見過他這種樣子的人心中駭然。
教主跟他的正道友人親厚,情同手足的傳言都不足以闡述明白眼前的狀態(tài)啊!
教主對他豈止是親厚,根本就是縱容了。
這讓他們高看這個名揚江湖的青年俠士之外,也不由的憂心,這個人在教主心中的地位也太過了。
這幫杞人憂天的家伙們操心的太晚,宇文決走火入魔危機都過了,才后知后覺。等到知道倆人的關(guān)系比他們想象的要更近更親密之后,豈不是要瘋?
蕭仁無聊之余也聽一兩耳朵,發(fā)覺宇文決不是一般的甩手掌柜,只有在事關(guān)冥教整體決策的時候才管,然后所有的權(quán)利都下放給了那個相當(dāng)于ceo角色的顧青。
顧青的年齡比宇文決稍微大一點,現(xiàn)在也有二十七八了,他生的一副沉穩(wěn)的樣子,很得宇文決的倚重。
蕭仁就好奇的問過宇文決,他說:“你就不怕你那個副教主吧你架空了,奪你的權(quán)利?”
宇文決自信的笑道:“顧青的權(quán)利都是因為教主站在他的身后,如果沒有了我,那么他的權(quán)利根本就擺設(shè),他根本就不可能震得住那些桀驁不馴的教眾們!”
宇文決話語當(dāng)中的傲然和霸氣,簡直把蕭仁迷得神魂顛倒,當(dāng)時就撲上去啃他。
要知道男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容易崇拜力量跟權(quán)利的強者,而這兩樣阿決都占了不說,偏偏這個強者還是衷情于他的。
讓蕭仁驕傲的同時不可遏制的對宇文決的情感更加的深厚了。
倆人這段時間過得是輕松愜意,蜜里調(diào)油。
然而這樣的日子過久了,蕭仁那不安分的性格就讓他開始躁動起來了。
“好無聊啊!”蕭仁扔下毛筆,掛在窗臺上,撐著下巴呆滯的看著幽山宮被白雪覆蓋的景色。
宇文決放下書卷,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去按他的肩膀。
“不練字了?”宇文決的聲音很低沉,當(dāng)他飽含情意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好聽。
蕭仁稍微被他安撫了,轉(zhuǎn)身撲到他身上抱著他,“不練了,沒意思。”
宇文決被他的沖勁晃了下上身,但是他的下盤依舊很穩(wěn)的站在地上,他伸手抱著蕭仁的肩膀。
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后,他發(fā)覺蕭仁會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把撒賴化成了撒嬌,讓他更加的歡喜。
而此時就是如此,急脾氣的蕭仁不耐煩了,無意識開始抱著他就開始抱怨了。
抱怨毛筆字怎么怎么不好寫,怎么不用更好用的筆,他的手腕酸了,等等諸如此類毫無建設(shè)性的話。
“那我們下棋?”宇文決在他耳邊親昵的提議道。
“不要!”蕭仁啊嗚一口就咬住宇文決的脖子,讓宇文決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
“下棋也老是輸給你”蕭仁含糊不清的說道。
雖然每次下棋的過程都還算精彩,可是一次也沒有贏過阿決,也讓他氣餒了。
宇文決自然是知道蕭仁這個個性,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一個地方老實待上一段時間也確實不容易的。
這個地方又不是適合蕭仁刷人品值的地方,每日里人品值的只見不增,讓他有點暴躁了。
這全都是阿決的屬下,走過去一個,系統(tǒng)都提示他眼前的人手上有人命,讓他鏟惡鋤奸。
幸虧蕪湖一戰(zhàn)之后,他獲得那5萬人品值之外,好歹把聲望刷到達到標(biāo)準(zhǔn),可以把系統(tǒng)的語音給關(guān)掉了。要不然,在這里住著,還不被跳個沒完的提示給煩死。
宇文決歪了一下腦袋,蹭蹭他,對他說道:“不若我彈琴于你聽?”
“彈琴?”蕭仁一下放開他,好奇的看著他。
“對。”宇文決點頭道,“你還沒有聽過我彈琴,我彈給你聽。”
“好啊!”蕭仁忙不迭的點點頭。
自家男友的多才多藝,讓蕭仁倍感得意。咳~盡管他沒什么才藝。
不過,他覺得阿決會就相當(dāng)于他會了。
宇文決帶著蕭仁離開這個休閑的居室,繞過幽山宮大半個建筑,來到一個景致不錯的地方。
半途當(dāng)中,宇文決還喚來絳珠,讓他準(zhǔn)備一些糕點送去柳琴臺。
絳珠當(dāng)時他差異的看了看他,然后才領(lǐng)命而去。
柳琴臺,那里就是當(dāng)時被謝長老刺殺的地方。
宇文決已經(jīng)有兩年多沒有去過那里了。
蕭仁并不知道內(nèi)情,只是覺得這個柳琴臺比起之前的那一件休閑用的居室很冷清,基本上沒什么日常用的東西。
桌上也沒有擺著糕點啥的
宇文決讓蕭仁坐,自己則去一個櫥柜里抱出了一只古琴。
宇文決把琴往琴臺上一方,撩起衣服就坐下了。
琴臺很低,宇文決直接坐在琴臺后邊的席子上,蕭仁看看,也不做椅子了直接的就湊到他的跟前坐下。
宇文決沖他微微一下,酒窩閃了閃。
然后,他平心靜氣,以抬手腕,就開始撫琴。
說實話,宇文決的水平是真不賴,至少比起蕪湖外邊那烏龍的夜晚,他領(lǐng)著去聽的芷音姑娘的琴藝是只有更加的精湛。
可是,也許就是對方的藝術(shù)修養(yǎng)太高了,蕭仁這個俗人他反而心上不出來味道。
宇文決已經(jīng)許久沒有碰過琴了,初始還略略有些滯澀,但是隨著手指的撩動,一曲曲動聽的琴曲過后,他漸漸的找回了狀態(tài)。
琴聲更加的漸入家境,宇文決已經(jīng)進入到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tài)。
一個時辰過去了,等到宇文決酣暢淋漓的彈奏過癮之后,他滿意的收回彈的開始發(fā)熱的手指。
宇文決抬眼望去,哪知道蕭仁居然不給面子的睡著了!
睡著了?!
宇文決頓時不滿了,他抬起手就去揪對方的鼻子。
“哎呦!”蕭仁驚醒。
“你怎么就能睡得著?我彈得有那么不堪入耳?”宇文決慍怒的看著他。
“沒有啊!”蕭仁端正了身體,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實在是太好聽了!都能伴著入睡的動聽,所以我才睡著了啊!”
“狡辯!”宇文決生氣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感受到曲中之意,只會覺得心情隨之起伏,絕對不可能睡著。”
蕭仁的臉苦了苦,說道:“真不是,你的曲子是真好聽,可是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深奧了,不如你來點通俗的?”
“通俗的?”宇文決黑線的看著他,“我這曲子已經(jīng)是夠雅俗共賞的,都是民間流傳的名曲。”
蕭仁吸吸鼻子,說:“還不夠通俗。”
“哦?”宇文決疑惑的看著他,“如何是更加通俗的?”
“嘿!”蕭仁頓時來了興致,他站起身來,扭動了一下,說道:“我唱給你聽啊。”
“你還會唱?”宇文決驚奇的看著他。
“那是!”蕭仁得意的仰起脖子,“想當(dāng)初,在我們那,我可是麥霸!等閑k歌k不贏我的,都不敢跟我一起去唱歌!”
宇文決是根本沒聽懂,可是蕭仁話語當(dāng)中的得意,卻還是明白的,他饒有興致的看著蕭仁。
蕭仁清清嗓子,許久沒有唱k了,他先吊了吊嗓子。
宇文決聽得直皺眉。
蕭仁吊完嗓子,就開始唱了。
他唱的自然不能是這個世界的曲目,那理所當(dāng)然的是前世生前明星們的曲目。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一曲歌只是唱了一個開頭,宇文決就呆滯了。
若說蕭仁這個麥霸沒有白做,還是有點水平的,《存在》被他唱的,是既沒有跑掉,也沒有音不準(zhǔn)的地方。
這是蕭仁很喜歡的一首歌,他自然唱的很投入很認(rèn)真。
可是,遭報應(yīng)的是,等他唱到一半,就看見宇文決抖著肩膀趴在琴臺上,笑趴下了。
“你干啥你!”蕭仁不高興的說道。
這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輪到他生氣了。
“這就是你說的通俗?”宇文決笑的眼角都紅了。
“對啊。”蕭仁說道。
“嗯”宇文決想要違心想出一些夸獎的話來,卻只能憋出一句:“詞句確實是很通俗,都是白話”
這下蕭仁不干了,他感覺他被人侮辱了。
當(dāng)下就向著宇文決撲去。
一番的玩鬧,等到蕭仁發(fā)泄夠了,卻還不放過宇文決。
“不行!我唱不算,你得給我伴奏。”蕭仁說道。
對于這種不講理的要求,宇文決即使是再怎么想要順從喜歡的人的心愿,也為難了。
“這”宇文決遲疑的看了看他。
“怎么?”蕭仁得意洋洋的看著他,“這還是通俗的,你這高雅的樂器就伴奏不出來了?”
“不,當(dāng)然能行。”宇文決不甘示弱的說道。
被心上人說不行,你做不到,那簡直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宇文決抱起琴臺上的琴,走到櫥柜那里放下,然后又從下方抽出另外一張琴來。
蕭仁瞪大了眼睛,眼看著宇文決把一張古箏放到琴臺上。
“來吧。”宇文決如臨大敵的看著蕭仁。
古箏上的琴弦可比古琴多了一倍不止!它寬廣的音域,當(dāng)然更加能夠演奏的了蕭仁那富含古怪腔調(diào)的歌曲。
蕭仁古怪的看了看宇文決,見他認(rèn)真的看著他的樣子,一股熱流從胸腔中噴薄而出。
他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蕭仁心中撓墻。
怨恨的就是,偏偏他還壓不倒他。
蕭仁心情愉悅,打著節(jié)拍的唱著歌,宇文決開始試探的奏出曲調(diào),倆人磕磕絆絆的,到竟然真的合作了一曲古箏版伴奏的《存在》來。
這個下午很快的就過去了,倆人吃完了晚飯就去散散步。
走著走著,蕭仁想起來班宏厚對他的囑托了。
現(xiàn)在既然跟阿決已經(jīng)這么親密了,于是蕭仁就沒有什么顧忌,直接的就問道:“你還記得你的爹娘嗎?”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宇文決奇怪的看著他。
“班盟主在鎮(zhèn)江的時候還專門找我,讓我再見到你的時候轉(zhuǎn)問你一下。他似乎是覺得你是他的故人的兒子。”蕭仁很坦然的說道。
“”宇文決竟然意外的沉默了。
倆人走了走,宇文決說道:“再見到他,你告訴他不要多管閑事。”
“啊?”蕭仁為他的話吃驚,“你不想找到你的父母嗎?也許那真的是你的雙親啊。”
蕭仁很不能理解,他的雙親早逝,想要有爹娘都不可能了。而宇文決現(xiàn)在有機會得會一對雙親,那是多么大的幸運啊。
“總之,這件事情,你不要過問了。”宇文決沉著臉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媽呀,柔情蜜意的感情戲真是為難死了,終于要過去啦
跑劇情是我的最愛嗷嗷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