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5
第21章
縱觀歷史,總有人在一段時期內(nèi)影響一段歷史,雖然說是時勢造英雄,但是如果沒有那個人,那么當(dāng)時的歷史就一定不會是那個樣子的,那個人或許命運(yùn)坎坷,跌宕起伏,但總是伴隨著大氣運(yùn)的。
蕭仁想來,也許莫羽昕就是這個江湖這一個時期的這種人物吧,如果是在小說或者是影視作品當(dāng)中,這種人有一種稱呼,那就是主角!
如果說莫羽昕是這樣的人物,那他現(xiàn)在抱他的大腿豈不是一種找死的行為?因?yàn)橹鹘腔蛟S有不死定律,但是配角可沒有啊!尤其還是他這種一點(diǎn)武功也沒有的配角。
蕭仁苦著臉?biāo)妓鳎€是不要再在沒學(xué)會武功之前跟莫羽昕一起行動了,看看莫羽昕這遭遇的什么事兒啊,來相親反被未來老丈人滅口?!
最近的這幾天的遭遇讓他明白,江湖真是一個不好玩的地方,比混黑幫還危險。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武功就貿(mào)然闖蕩,唯一的下場就是丟掉性命,靠山再怎么強(qiáng)大,也不如自己有一技之長傍身,何況這個靠山還不是最大最強(qiáng)的那一個呢。
他暗暗下定決心,等著杜景天的事情完了,就找個小地方蟄伏一段時間,好學(xué)習(xí)一種武功,再來會戰(zhàn)江湖。
“蕭弟?蕭弟?”莫羽昕的聲音傳來。
“怎么?”蕭仁回神看他。
“咱們?nèi)デ暗羁纯窗伞!蹦痍坑行?dān)心其他的少俠們。
“可是,我動不了啊。”蕭仁躺在地上無奈的揮手。
“我也基本沒力氣動了,麻煩幾位師傅送咱們過去吧。”
莫羽昕的建議得到了幸存僧人的一致贊同,他們也很想知道前邊的情況,但是自己又害怕還有殺手在,不敢去,這兩個人雖然已經(jīng)處于嚴(yán)重傷殘的境地,但是在這些人眼里卻莫名的有壯膽的作用。
抬著兩把椅子,僧人們簇?fù)碇捜矢痍烤屯暗钭呷ィ飞祥g或有一兩具尸體。
不說這些僧人眼中悲戚,就連蕭仁也看的不忍。
來到碧源寺曾經(jīng)給那五個殺手舉行法事的空地,這里死去的人更多!
“大師!”蕭仁看見怔愣的站在空地上的見悟大師。
見悟大師回頭看了看他,仿佛才從這遍地尸體的慘狀當(dāng)中回過神來。
“大師,趕緊看看有沒有幸存者。”蕭仁都替這些這些被死狀驚呆了的僧人們捉急!
見悟大師仿佛被驚醒一般,趕忙俯下身去看躺在地上的人還有沒有救。
蕭仁注意到,見悟大師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那些個穿黑衣服的殺手,只是查看橫躺在地的少年俠士們。
蕭仁暗嘆一聲,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這個一個大活人呢盡管他修佛多年。
莫羽昕跟蕭仁倆人基本上都不能動,其他的僧人確定哪些殺手已經(jīng)全部退走,這才敢去其他禪院一一查看。
一具具的的尸體被抬了過來,禪房里竟然沒有一個活口,全部都被殺死。
空地周圍的夜用照明燈被一一點(diǎn)亮,這些死去的人們被看的更加的清楚,終于和尚們?nèi)滩蛔】蘖似饋怼?br/>
“方丈”
“方丈嗚嗚嗚”
“什么?!”見悟大師從一個少俠身邊起身,震驚的回頭看。
“見悟師傅!方丈他死了!”一個小僧哭著說道。
“了癡大師!”見悟悲切的走了過來。
這死者果然就是就是碧源寺的主持方丈了癡和尚,見悟在此掛單修行,常常和主持方丈一起談?wù)摲鸱ǎ瑑扇说慕磺槭鞘值暮谩?br/>
“杜景天!我必誅你為這碧源寺的無辜僧人報仇!”見悟大師憤怒的說道。
盡管他從來沒有攙和過江湖事務(wù),也知道這附近唯一能夠跟他打那么多個回合的用劍高手就是杜景天!
這場殺孽,必定是杜景天造的。
“方丈死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蕭仁的耳邊響起。
他一驚,回頭看,卻是剛剛被救醒的周培德。
周培德的臉色很蒼白,左手牢牢的捂住右手的傷口。
蕭仁定睛一看他的傷,驚呼道:“周培德!你的手!”
周培德的手從腕部以下整個都沒了。
“保住這條命就值得慶幸了,何況是一個右手。”周培德苦笑道。
“可是你是用右手劍的吧?”蕭仁忍不住說道,之前在擂臺上看到,這位武當(dāng)?shù)茏拥挠沂謩κ沟每墒呛芎玫摹?br/>
“我雖然沒了右手,但是我還有左手!”周培德意志堅(jiān)定豁達(dá)的說道,并不為傷殘而心灰意冷。
“是條漢子!”蕭仁情不自禁的贊道。
見悟大師強(qiáng)忍著悲傷為眾位傷員包扎傷口,處置內(nèi)傷。
相比較死去的人,受傷的人要少的多。
最終的死亡數(shù)據(jù)碧源寺上下三十八人,死亡二十人,其中包括碧源寺主持了癡,剩下十八人無人受傷。也就是說只要是被殺手看見的僧人全都死了。沒有一個受傷活著的。
九個青年俠士,死亡六人,存活三人,這三人當(dāng)中還有一人終身殘廢。
“嗚嗚嗚馬兄”當(dāng)初那個說話一驚一乍的少年哭著撲在陰山派馬旭的尸體旁邊,這兩位在擂臺比武期間一見如故。見他死了,這位還年少的少年痛哭不已。
“馬旭竟然也死了嗎?”蕭仁喃喃的說道。
對于這位特別會來事的人,他的印象可是很深的。這些比到最后的俠二代們里多是為人傲氣,清高,或者是不通人情的,只有這么一位馬旭是個喜歡湊熱鬧的,會來事的。說白了就是俗人一個,但是蕭仁還就待見這種人。
“胡少俠,別哭了!”黃熙臉色陰沉的說道,“你有那力氣哭,不如留著去給他們報仇!”
黃熙的傷也很嚴(yán)重,如果不是他和周培德、胡少俠拼命,也不會他們?nèi)诉€會留下性命在。
胡少俠的年紀(jì)最小,只有十六歲,他在擂臺比武的時候沒進(jìn)十六強(qiáng),卻在這場浩劫當(dāng)中生存到最后,可見是當(dāng)時故意放水,未盡全力。他小小年紀(jì)受傷卻是最少,可見這是一位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天才。
黃熙經(jīng)脈震斷,如果治療不好,就可能會內(nèi)力盡廢,變成一個普通人;周培德右手殘廢,失血過多,想要繼續(xù)練劍,就必須改成左手劍;而這位胡少俠,盡管身上的傷口也不少,但是卻沒有什么致命的地方。
胡少俠抽抽鼻子,鼻音嗡嗡的說道:“對!我一定要?dú)⒘硕啪疤鞛檫@死去的俠士們報仇!”
“可是,杜景天是怎么知道我們藏在碧源寺的?”莫羽昕疑惑的問道。
“是不是我們白天從廣元回來的時候被人盯上了?”黃熙分析道。
“可是,你們回廣元跟師門聯(lián)系不是很正常嗎?廣元現(xiàn)在那么多來參加比武的青年,他怎么知道盯著你們能找到被追殺的莫羽昕?”蕭仁懷疑的問到。
“你是說我們當(dāng)中有奸細(xì)?”周培德臉色十分難看,他們這幾個人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哪一個像奸細(xì)?!
蕭仁一看周培德情緒激動起來,黃熙跟胡少俠也一臉憤怒的看著他,頓時高舉雙手投降狀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說他當(dāng)初有懷疑,但是現(xiàn)在看著這三個人卻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如果他真的這么想,就不會這么直白的問出來。
“三位冷靜,蕭弟的想法向來奇特,另辟蹊徑,讓他分析一下,我們沒準(zhǔn)就知道答案了。”莫羽昕冷靜的勸說道,然后十分信任的看著蕭仁。
媽蛋,現(xiàn)在不僅僅當(dāng)老子是警犬,還當(dāng)成警察了嗎?蕭仁苦笑。
他想了想,還真想起來一件事來:“昨天你們是怎么會去遇見我們的地方的?你們?nèi)ツ睦锔墒裁矗俊?br/>
“我們當(dāng)然是去追查冥教之人啦!”胡少俠瞪圓了眼睛,看著這個懷疑他們是奸細(xì)的可惡的人。
蕭仁“哦”了一下,然后接著問道:“是你們自己提議的還是聽見別人說了什么?”
“是馬兄提議的!”胡少俠氣沖沖的說道,看他這下還要說什么,馬旭現(xiàn)在都死了,難不成還要賴到馬旭的身上嗎?
“不對。”黃熙臉色蒼白的說道:“馬旭是在擂臺附近徘徊的探聽比武招親后事的時候,聽見杜家的武師有人說莫兄徹夜調(diào)查冥教,早上還和杜景天共進(jìn)早餐,想來杜小姐想必會更加青睞想莫兄這般急公好義之人的話。然后他才回來對我們幾個恰巧住在一個客棧里人說,不能叫莫兄弟撥了頭籌之類的話,我們這才”
“什么?”胡少俠難以置信,他是他們出門的時候巧遇的,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原來如此。”蕭仁“啪”的一聲拍了拍巴掌,“想必他們還說了莫哥是出了城門往西去了吧?”
黃熙臉色難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培德不敢置信的說:“所以我們是中了杜景天的圈套?他為什么要?dú)⑽覀儯俊?br/>
這不科學(xué)!
得罪一個衡鐵新他兜得住,可是黃熙的父親是滄澗幫的幫主黃博知,周培德是武當(dāng)?shù)男滦悖值谜崎T張桐的看中,胡少俠的父親又是胡家堡的堡主胡二德,其他死去的幾個少俠也不泛是師出名門大派。
他怎么敢?他瘋了嗎?
“他不是要?dú)⒛銈儭!笔捜世潇o的說道,“他是想要你們做目擊證人。”
“什么證人?”黃熙說道。
“不是,他是要你們做目擊者。”蕭仁黑線,一不小心真的口語都被帶成法證先鋒了。
這么說他們就明白了。
“目擊者?目擊什么?”周培德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事,這章早發(fā)
vip章節(jié)23第22章
怒火被燃了起來。
果然,他們會出現(xiàn)在哪里也是杜景天計劃之中的嗎?
“他大概是想要你們做一場死亡的見證者。”蕭仁冷笑,“不是你們,也會‘碰巧’是別的俠士。在出城西,上烏尤山麓的途中,偶遇遭遇冥教殺手的莫哥和我蕭仁的尸體。”
“什么?!”胡少俠驚呼。
“哼!”黃熙冷笑。
周培德眼中含恨,左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傷口,血,又開始往外滲。
如果不是那五個殺手高看了蕭仁一眼,不分出兩個去追蕭仁,而是先圍殺莫羽昕,再去追蕭仁,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胡少俠說:“可是,可是,烏尤山麓那么大,又不一定沒有別人他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冥教的人干的?”
“那山中還能有什么人?”蕭仁反問道。
“什么人沒有?”胡少俠辯道,“樵夫,獵人”
蕭仁好笑:“你說的這些人能殺的了衡鐵新的徒弟?”
胡少俠語塞,不甘心的繼續(xù)說到:“就不能有什么江湖人?”他冥思苦想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說道:“如果山上真的有冥教的人呢?”
蕭仁說道:“這不更好?杜景天都不用推到冥教的身上,你們直接就自己下了斷定了。雖然我跟莫哥是被人追著出了廣元,可是那些人身份不明,他完全可以說那些都是冥教的人。”
胡少俠瞠目結(jié)舌,吶吶的說道:“這杜老兒好狡詐。”
黃熙怒極,說道:“不光如此,只怕今晚之事,如果沒有見悟大師,全碧源寺上下和我們?nèi)可硭溃慌乱矔凰纪频节そ填^上,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凈的。”
“沒錯,杜景天真是沒有打算放過一個!”見悟大師內(nèi)力深厚,站在離他們幾步遠(yuǎn)的地方也把他們的談話聽的清楚,他走過來說:“我追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使人帶了火油。看來,他是打算事后一把火燒了碧源寺。”
起火之后,就算是那些僧人藏在地窖也會窒息而死,這樣就真的一個活口也沒有了。
“哈哈哈!好!好!好一個狠毒的計劃!”周培德怒極反笑,“杜景天!杜景天!!!”
大力之下,他右手的手腕開始汩汩的出血。
“周少俠!”見悟大師趕緊上前。
“周賢弟!”黃熙皺眉。
“周培德,你的手!”蕭仁急道。
周培德再怎么豁達(dá),面對自己失去了握劍的右手,也不能說不恨杜景天。
當(dāng)蕭仁看到那個這兩天給他們送飯的小僧也死了之后,他對杜景天的憎惡也深了起來。
然后他開始后悔自己的自私,為了那點(diǎn)人品值阻攔那些少俠們?nèi)ソ衣抖啪疤臁?br/>
他懊惱的說:“如果我當(dāng)時沒有攔著你們?nèi)ソ衣抖啪疤欤筒粫肋@么多人了”
見悟大師說道:“蕭少俠勿要自責(zé),杜景天的狠毒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中他的圈套。”
黃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錯!而且,當(dāng)時你說的對,我們就算是去了,也會被他搪塞,反而會被他隱藏的更深,說不定糊弄過我們之后,莫兄還是會被滅口,這件事最后還會被他嫁禍給冥教。今日的這些人不會白死!我們還活著,我們要向全江湖揭露杜景天的道貌盎然的假面孔!我們要為他們報仇!這是我們活著的人的使命!”
黃熙越說越激動,最后低吼了起來。
周培德、胡少俠、莫羽昕甚至蕭仁都被他說得熱血沸騰起來:“為他們報仇!”
黃熙的胸口起伏著,他轉(zhuǎn)頭目光湛湛的看著見悟大師:“大師?”
見悟大師舉起一只手在胸前做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見悟已身在此業(yè)當(dāng)中,當(dāng)同杜景天了結(jié)此因果!”
“好!”黃熙低吼,他已經(jīng)徹底的燃了起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廣元!”
“現(xiàn)在?”蕭仁意外,“現(xiàn)在杜景天已經(jīng)知道我們這邊有見悟大師在,而且在廣元城里還有那么多的江湖人士毫不知情,萬一杜景天拿諸位的師長同門做人質(zhì)怎么辦?”
再說他們這邊除了見悟大師一個武力值超高的人活蹦亂跳的,其他這幾個少俠可都是重傷當(dāng)中。
黃熙露出了一個與他以前的氣質(zhì)一點(diǎn)也不符合的猙獰的笑容:“他不是打算燒掉碧源寺嗎?這把火,他沒有放,我來放!”
蕭仁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張嘴吐出了倆字:“我靠!”
黃熙說的放火當(dāng)然不是燒碧源寺,而是廣元城西外的一座荒山。說是荒山,只不過是進(jìn)入烏尤山麓之前的一個小山包。就算起火也不會蔓延開來。
廣元城被杜景天把持,他們現(xiàn)在傷的傷,殘的殘,根本就進(jìn)不去被杜景天布置成鐵桶一樣的城。但是,他們進(jìn)不去,不代表里邊的人出不來!
除非杜景天打算當(dāng)場跟全城的江湖人士翻臉,否則他根本就攔不住那么多人跑出來看個究竟。
黃熙這是毫不客氣的給杜景天擺了一個陽謀,攔,要翻臉,被人質(zhì)疑他的居心;不攔,要暴露,也要被這些人討伐。
杜景天你怎么接招呢?
廣元城此時正是人人酣睡的時刻,突然之間打更人發(fā)現(xiàn)城西的半邊天被映的火紅,整個廣元城都被照亮了。
打更人一驚,手中的銅鑼梆子掉了一地:“走水了!!!!”
他一聲驚叫,半條街的人都醒了,這些人一看外邊火紅的天空,都嚇尿了。
“這這是哪著火了,燒的這么紅?”眼角掛著污垢的居民驚呼。
練武之人很是敏銳,廣元城居民一騷動起來,他們紛紛從房門當(dāng)中走了出來。
如歸客棧當(dāng)中,黃熙的同門師伯裴邱遠(yuǎn)從房間里出來:“怎么回事?昭兒?”
住在他隔壁房間的趙昭揉著睡眼說道:“師傅,好像是哪里起火了吧?”
“是哪里起火了,怎地火勢這么大?”裴邱遠(yuǎn)疑惑。
“哈啊~不知道啊,師傅不如我們?nèi)タ纯窗桑俊壁w昭還是個孩子心性,這次出來純碎就是湊熱鬧來的。
裴邱遠(yuǎn)和趙昭出了客棧,卻發(fā)現(xiàn)大街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
火,在西邊,他們順著街道往西走去,途中遇到了武當(dāng)派的于元川。
“于兄!”裴邱遠(yuǎn)向他抱拳。
“裴賢弟。”于元川也抱拳行禮。
“于兄,你看著這是哪里失火了?”裴邱遠(yuǎn)問他。
于元川凝重的說道:“看起來是城西門外的哪里起了大火吧。看這樣子,起火的面積甚大啊!”
“城門外?”裴邱遠(yuǎn)一驚,“城西外的哪里?”
于元川的神情一動,問到:“怎么?”
“實(shí)不相瞞,裴某的師侄黃熙不在客棧中,此時可能在城外。”裴邱遠(yuǎn)頷首說道。
“黃賢侄也不在客棧?”于元川驚疑,“小徒如今也不在廣元城內(nèi)!”
“咦?難道周師兄是跟大師兄一起出去的嗎?”趙昭好奇的問道。
這意外的情況頓時讓兩位年長者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yù)感,倆人都想起了昨天白天被悄悄告知的廣元城中的不知身份的江湖人士和杜景天大俠的奇怪之處。
倆人對視了一眼,大約明白了,這些人應(yīng)該是聚在一起,夜宿在城西碧源寺內(nèi)。
“這些孩子!”于元川怕是他們出意外,咬牙暗罵道。
“于兄,你我趕快出城一看究竟!”裴邱遠(yuǎn)急道。
“好!”倆人甩開后邊跳腳的趙昭,運(yùn)起輕功,越過人流上方,向著城西城門外的起火的地方奔去。
人潮里,看見這倆人運(yùn)起輕功飛躍百姓的頭頂,武人根植在本性里的不甘示弱讓他們也紛紛的跳了起來,追在前邊倆人的后邊,往城外著火的地方跑去。
杜家
“老爺!老爺!不好了!”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了書房。
“怎么?”杜景天一臉陰翳,背著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城西、城西,”管家喘了兩口氣說道,“城西不知道哪里著火了!城里的人都跑去看。”
“哦?”杜景天眉毛一動,扯起嘴角,算是露了一個笑,“倒是小瞧了你們。”
他沉吟了一會,說道:“管家,東西收拾的怎么樣了?”
“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老爺我們真的要?”管家不甘心的問到。
“不要廢話,讓他們動作快點(diǎn),還有最后再把小姐也帶走。”杜景天冷酷的掃了他一眼。
“是是是。”管家抹著汗下去了。
杜景天在書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城西外火光漫天的樣子冷笑道:“倒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少主!”鳳天宇走進(jìn)密室對剛剛歇下的宇文決低聲的說道:“城西起了大火!”
“哦?”宇文決皺眉。
難道是碧源寺那邊出事了?
宇文決當(dāng)時可是派人暗中跟著蕭仁確定了他被馬旭他們帶到了碧源寺的。
想到這里宇文決起身披上衣服。
“走!去碧源寺!”
而這時,裴邱遠(yuǎn)和于元川已經(jīng)仗著多年的武藝,領(lǐng)先眾人跑在了前頭。
出了城外,沒了城墻的遮掩,他們這才看清,著火的不是碧源寺方向,而是一座荒山。
“還好不是碧源寺。”于元川松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的不安反而更重了。
“于兄,你看!”裴邱遠(yuǎn)驚呼一聲。
遠(yuǎn)處,火紅的焰火熊熊的燃燒,一個身穿褐色僧衣的老和尚,跨了兩步就來到了他們跟前。
兩人心中頓時重重一跳,縮地成寸?
“阿彌陀佛!”老和尚合十雙手,行禮。
“大師!”兩人抱拳還禮。
“諸位,請隨老衲來。”老和尚說道。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輕功好的人趕了過來,也聽見了老和尚的話。
他們好奇的跟著老和尚身后去。
黃熙當(dāng)然不會讓這幾個傷殘人士直接去迎接到來的人,誰知道里邊有沒有杜景天的人,所以打頭陣的是見悟大師,就算是領(lǐng)了人來,也有見悟大師擋在前邊。
看見了和尚,于元川的感覺就更不妙了。
繞過了一條路,在著火的荒山另一邊,于元川看見了他那個被掌門師伯稱贊看中的徒弟周培德!沒了一只手的周培德!
“師傅!”周培德看見了自己的師傅,終于忍不住淚盈滿眶。
“師侄!”裴邱遠(yuǎn)一聲驚叫,看著或坐或站的幾個年輕人,還有他們身后累累的尸體!
作者有話要說:蕭大俠沒有說出口的話:其實(shí)燒山什么的真的很不環(huán)保!不如我們研究一下信號彈的應(yīng)用怎么樣?
vip章節(jié)24第23章
裴邱遠(yuǎn)嚇傻了,趕緊跑到臉色難看站姿沒有一貫的筆挺的師侄黃熙身邊。
黃熙如果出了事情,他不止是他師弟那里無法交代,簡直就是連黃熙的父親那里也難逃罪責(zé),被黃博知遷怒。
“阿熙!你沒事吧?”裴邱遠(yuǎn)焦急的上下打量他,看起來沒有什么缺胳膊少腿的地方,還好還好。
“師伯,我只是經(jīng)脈震斷,仔細(xì)治療就好。”黃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時他怒急過頭整個人處于一種游離事外冷靜之中,“但是,我們在碧源寺被杜景天帶人襲擊了。馬旭他們幾個都死了。”
裴邱遠(yuǎn)更加震驚,回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后邊那些尸體里的馬旭,還有幾位在比武擂臺上表現(xiàn)不錯的俠士。
陸陸續(xù)續(xù)的趕到的江湖人也認(rèn)出了這些死去的人,甚至他們的親友也到了。
“馬師弟!”一個青衣勁裝的青年人驚呼的撲了過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遺體。
“輝兒!我的徒兒啊!”
“齊兄!齊兄!你醒醒啊!”
青衣勁裝的青年紅著眼睛回頭看黃熙,“我?guī)煹苁钦l殺的?”
周培德紅著眼睛低喝道:“是杜景天!”
“什么?真是杜景天干的?”裴邱遠(yuǎn)隱約有了些猜想,卻不敢相信,想起昨天師侄才說起杜景天和一些神秘人物之間似乎有什么干系,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杜景天那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周培德恨聲的說道,他再怎么豁達(dá),遭遇次重創(chuàng),所受的打擊,在師長面前也忍不住流淚宣泄了一下,但是他性格堅(jiān)毅,很快就恢復(fù)了自制。他的師傅捧著他的手,眼眶都紅了。“就是他帶人夜襲了碧源寺!”
“真是杜景天做的?!”于元川驚道。他也同裴邱遠(yuǎn)一樣有不詳?shù)牟孪耄墒钦娴拇_定了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什么杜景天?”身后跟來的其他武林人士驚叫道,“杜景天大俠義薄云天,眾人景仰,怎么可能做出這等事情,別是什么人栽贓陷害吧?你們弄錯了吧?”
其他的人也圍著這些受傷的人和他們身后的尸體,一邊分辨一邊不敢相信的討論起來。后邊趕來的江湖人越來越多,人越多對黃熙他們的質(zhì)疑聲音也太多。
盡管他們的面前是死了很多的人,但是杜景天這三十年的好名聲,讓任何一個江湖人都不敢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
黃熙苦笑,這些人的質(zhì)疑,就好像是當(dāng)初他們質(zhì)疑莫羽昕的時候的翻版。
胡少俠氣急的大聲嚷嚷:“我們怎么會弄錯?如果不是杜景天讓人下的手,我們會死掉這么多人,碧源寺上線二十個僧人,連主持都死了。我們一同去的幾個人,死了六個,一個殘廢,一個經(jīng)脈震斷,一個深受重傷,再加上之前受傷的衡鐵新大俠的高徒莫羽昕,我們這么多人怎么可能會弄錯!”
這些人的理智上相信他們,但是他們的情感卻讓他們更加相信杜景天的多年聲譽(yù)。
“各位,這件事情確實(shí)是杜景天做的!”蕭仁坐在一邊大聲的說道。
他早就預(yù)料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盡管他們又苦主,但是這幾個少俠的年紀(jì),只會讓這些人認(rèn)為他們受人蒙蔽或者是年少判斷錯誤。
“你又是什么人?!”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張的十分雄壯的男人問道。
“我是莫羽昕少俠的朋友蕭仁。”蕭仁鎮(zhèn)定的面對對面幾十個人的圍觀,而這后邊還有人在趕來。
其他的人漸漸的安靜下來,那個絡(luò)腮胡子的男子,一看他說話其他的幾個少俠都不說話了,就知道這個看不出深淺的少年是個說話很有分量的人。倒不妨聽聽他要怎么說。
蕭仁見那男子沒有再質(zhì)疑他,放下了心,接著說道:“最初就是莫羽昕少俠發(fā)現(xiàn)了廣元城中不為人知的神秘人物”
蕭仁對這件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莫羽昕現(xiàn)在還十分虛弱,其他幾個也沒有他中氣十足,由他解說再是合適不過了。蕭仁把事情從頭到尾話語盡量清晰簡練的敘說了一遍,絲毫沒有添加自己的私人感情,完全都是從客觀角度去說的。
他越是這樣不帶私人感□彩,偏偏人們就越是浮想聯(lián)翩得猜想,動搖起來。
他不僅僅是從自己跟莫羽昕的主線出發(fā),連帶著馬旭在擂臺附近聽到的閑言碎語,回到客棧煽動其他俠士前往烏尤山麓都敘說的絲毫不拉。這兩方人馬匯合之后的事情,更是被他說得活靈活現(xiàn)。
最后的夜半兵器交鳴,僧人慘死,襲擊之人的殺氣沖天也被他表述的驚心動魄。
蕭仁說完之后,總結(jié)道:“各位,如果不是碰巧見悟大師在碧源寺掛單,恐怕各位連我們這幾個的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最后留給各位的只是被燒成廢墟的碧源寺!”
蕭仁看著周圍凝重的人,仔細(xì)的觀察著他們的神情,皺眉的,氣憤的,怒火中燒的,疑心的
他知道是拿出最后的殺手锏的時候了,在剛才的敘述當(dāng)中,他故意沒有說清楚見悟大師的身份就是為了讓這些人在詳細(xì)思考之后再抬出這個重量級人物。
“如果我們的話沒有分量,見悟大師作為出家人是不會打誑語的,你們可以問他。剛何況以他的身份,他是不會分辨不出來這件事情是不是杜景天做的。”
見悟大師聽到蕭仁這么故意的話,無奈的看了看他,最終還是上前一步,面對眾人疑惑的眼光,用包含內(nèi)力的聲音高聲宣了一個佛號:“阿彌陀佛!老衲乃少林寺見悟和尚,近期在碧源寺掛單,蕭施主所言句句屬實(shí),無一句虛假。”
見悟大師的聲音如同響在每個人的耳邊,不管遠(yuǎn)近,其中內(nèi)涵的深厚內(nèi)力,讓每一個人的胸膛里的心臟震得嘣嘣作響。
這是?
大部分見多識廣,對高手境界敏感的一流高手瞠目結(jié)舌。
于元川更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到:“見悟大、大師?請問您跟少林寺主持見覺大師是?”
“正是老衲掌門師弟。”見悟大師頷首說道。
裴邱遠(yuǎn)、于元川、絡(luò)腮胡子男子倒抽一口氣,這位難道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正道第七位超級高手嗎?
裴邱遠(yuǎn)急切的問到:“難道大師就是少林寺那位常年云游的高手嗎?”
見悟大師苦笑一下,繼續(xù)肯定的回答道:“不錯,正是老衲。”
他知道,他以后再也不是那位一心修佛云游的見悟,而是作為少林寺的一位超級高手見悟進(jìn)入江湖人的視線。
但是,他毅然無悔!
稍有地位的江湖人、知道傳言的江湖人此時都嘩然了,沉浸在見到傳說當(dāng)中的人物的震驚當(dāng)中。
“見悟大師,這件事情難道真的是杜景天做的嗎?”絡(luò)腮胡子男子不甘心的向見悟大師確認(rèn),難以想象自己崇敬了二十多年的偶像竟然是這樣的人。
“是的,最后與老衲交手的那個人武功境界和老衲相當(dāng),見悟相信在此廣元只有杜景天可以比擬。”見悟大師點(diǎn)點(diǎn)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見悟大師說足以和杜景天比擬,就可以肯定的指認(rèn)行兇者正是杜景天。
多么奇怪啊,之前任憑黃熙周培德蕭仁怎么說,這些人都有所懷疑,但是當(dāng)同為超級高手的見悟大師那么一句肯定,這些人的態(tài)度頓時變了。
這是蕭仁第一次赤果果的感受到實(shí)力在江湖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
杜景天在之前有多么的得人心,那么在他做的那些事情被披露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就有多么的遭人憎恨。
粉轉(zhuǎn)黑,是十分可怕的一種事情,他們會認(rèn)為他們的信任和情感被人糟踐了,他們會大腦充血的狀況下,沖動的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就譬如這位。
絡(luò)腮胡子的男子的臉色眼看著就變成了紫紅色,他咆哮道:“杜景天!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讓你欺騙我二十多年純潔的感情!
絡(luò)腮胡子擠開眾人第一個沖回廣元去,在示范作用的帶領(lǐng)之下,黑粉們一個個的氣的直哆嗦,也紛紛轉(zhuǎn)身回去廣元向杜景天問罪。
人群都是盲從的,其他人在黑粉的影響下也紛紛的跑路回去。
宇文決混在人群中,深深的看了一眼貌似毫發(fā)無損的蕭仁,悄然的離開人群,對暗中跟上他的鳳天宇傳音道:“計劃提前!”
鳳天宇回到:“是,少主!”
而在現(xiàn)場,只有少部分理智的智慧的人留了下來。
這些人圍攏在見悟大師幾個人周圍,冷靜的詢問:“見悟大師,之后的事情我們改如何做?”
黃熙陰沉沉的說道:“抬起這些死難者的遺體到杜家門口,讓我們手刃仇人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裴邱遠(yuǎn)深深的憂慮起來,黃熙受此打擊可能過大了,這可怎地是好?
其他人沒有覺得什么異樣,紛紛覺的此舉大善,碧源寺的和尚們分作兩撥,把死難的僧人慢慢的運(yùn)回碧源寺。在他們看來,還是早些安置了他們才是。
于是這些人和親友團(tuán),兩人一組,抬起和尚們做的簡易擔(dān)架,架著死去的少俠,還有重傷的少俠們,向著杜家奔去。
杜家的門前
天已經(jīng)開始亮了起來,而趕到的黑粉們在絡(luò)腮胡子的帶領(lǐng)之下,沖擊著杜府的大門。
“杜景天你這個老兒!趕緊出來受死!”絡(luò)腮胡子男子大嗓門的咆哮著。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為什么謀害碧源寺的僧人和俠士們!”
見悟大師的速度很快,他此時也趕到了人群的后邊。
而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眾人抬著的擔(dān)架也已經(jīng)來到的杜家所在的大街街口。
現(xiàn)場的情況開始失控,眼看著一場騷亂就要暴起。
突然,杜家的大門打開了,獨(dú)家周圍的圍墻上也跳上了一個個穿著深色勁裝蒙著面的人,這些人,人人手持一張拉的飽滿的弓,而箭已經(jīng)被架在了弦上。
頓時人群安靜了下來,黑粉們和其他的江湖人紛紛的后退,想要退出弓箭的射程。
“哈哈哈哈!”一震爽朗的大笑,杜景天越上了墻,器宇軒昂的微笑著看著圍攏在杜家大門的人群。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門探親,這章更晚了。
明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祝大家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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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說一下之后幾天的更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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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計回老家少則兩天多則四天。
以上
vip章節(jié)25第24章
杜景天依舊一派大俠風(fēng)范,一身黑色的錦衣,兩鬢長長的垂落在胸前,姿態(tài)風(fēng)流,氣質(zhì)大方。
他朗笑著,自然而然一股豪氣沖天。
他的這種形象氣質(zhì),曾經(jīng)惹得多少年少俠士心生敬仰。甚至就連蕭仁這個前生在萬千景象錘煉過的現(xiàn)代人,都被他迷倒,封為偶像。
如今現(xiàn)在杜家門口的黑粉們和其他江湖人,再見他這強(qiáng)大的魅力,如果不是墻上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利箭反射的黑光給他們帶來的戰(zhàn)栗,他們中的某些人甚至?xí)俅蝿訐u起來。?
杜景天笑的月朗風(fēng)霽,他頭一次帶著毫不遮掩的傲慢笑問:“諸位,這么早。緣何聚在我家門口?”
這幅言笑晏晏的樣子,如果不是以那么高傲的姿態(tài),在利箭的射程之內(nèi),可真是和藹可親,親切進(jìn)人。
蕭仁幾個在擔(dān)架上,也把那情況看的是一清二楚。
黃熙急急的說道:“等下!先別過去,見機(jī)行事!”
于是,幾個人在射程之外停下。
絡(luò)腮胡子男子在杜景天出人意料的應(yīng)對刺激之下,迅速的完成了從黑粉到極端黑粉的進(jìn)化。
他氣運(yùn)丹田,舌綻春雷的喝罵道:“杜景天老匹夫!你少來裝模作樣。你謀害碧源寺上下二十人,殺死六位少俠的事情全都敗露了。設(shè)計伏擊莫羽昕少俠不成,反而要?dú)⑦@么多人滅口,究竟所為何事?”
杜景天表情冷淡又輕蔑,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絡(luò)腮胡子男子更加的憤怒了,他指著杜景天,高聲說道:“杜景天你到底有什么隱瞞?今日在這些武林同道面前說個清楚,否則就別怪我白展清刀下無情!”
白展清?
蕭仁在人群后邊聽的險些笑噴。
這么一個清雅的名字,安在這么一位滿臉絡(luò)腮胡子,長的十分雄壯,說話也這么粗狂的糙漢子身上,怎么這么詭異呢?
莫羽昕看他神情古怪,以為他是為白展清擔(dān)心,安慰的說:“別擔(dān)心,白門主粗中有細(xì),自有分寸。”
蕭仁又不好說他是在笑話人家名不符其實(shí)人,只好含糊過去。
杜景天自負(fù)的一笑:“怪只怪莫羽昕運(yùn)氣不好,老老實(shí)實(shí)的聽老夫的勸說,待在府中,不要出去追蹤冥教,就不會發(fā)現(xiàn)不該知道的事情,惹出這些禍?zhǔn)拢 ?br/>
白展清怒笑:“江湖事江湖了,莫少俠發(fā)現(xiàn)了秘密,被你滅口,事出有因,可是碧源寺清凈之地,僧人們并不是江湖人,你為何也要下此毒手?”
杜景天哈哈大笑,狂傲的說道:“從他們打開寺門迎接莫小兒一行時,他們就不再置身事外!哪算得上什么百姓。”
杜景天猿腰一扭,寬大的袖袍在手臂的帶動之下,在身前劃了一個半圓。
他說:“普天之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號令四方,爾等莫敢不從,為了老夫的宏圖霸業(yè),這些個僧人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的話語當(dāng)中飽含著野心勃勃,猙獰的**直露人前!
這霸氣側(cè)漏的宣言,讓有的人瞠目結(jié)舌,讓有的人心驚膽寒,也讓有一部分人盡管知道他的心狠手辣,卻又再次被他的魄力折服。
大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卻也有心細(xì)如發(fā)的,發(fā)現(xiàn)他話語中包含的意義。
有人驚呼道:“難道杜景天你想要當(dāng)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十年一任期,還有三年,正是換屆推選之時,現(xiàn)任盟主班宏厚德高望重,比杜景天更得擁戴,很有希望連任下屆盟主。
也難怪,杜景天要使出這種手段!
現(xiàn)在想來,這比武招親辦得也太過聲勢浩大,看來除了想利用杜藏花與一名門大派聯(lián)姻用以增強(qiáng)影響力之外,也有利用此次機(jī)會在江湖新秀中增強(qiáng)印象的用意。
“當(dāng)真是好心計!”眾人嘩然。
杜景天絲毫不為計算被看穿而感到羞恥,反倒面露傲然之意。
而就在此時,鳳天宇用一把匕首比著一個人的后心躍上了杜家大門對面,擂臺的高座里最靠近的一個。
鳳天宇高聲道:“杜景天!你看看這是誰?”
話音一落,所有人轉(zhuǎn)頭看去。
杜景天看見那人,瞬間臉色就變了。
那人語氣焦灼惶恐的喊:“快救救我!”
蕭仁窮盡目力看去,那是一個頭上長著灰白色稀疏頭發(fā)的老頭,看起來六十多歲。他穿著藏藍(lán)色的儒衫,雖然消瘦此刻還被人挾持著,顯得很狼狽很憔悴,但是可以看的出來,他過去必定生活的不錯,細(xì)皮嫩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
蕭仁看了兩眼,覺得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這么一個人怎么會讓杜景天臉色頓變?難不成是杜景天的老爹?可是這老頭看起來就六十多歲,怎么可能是五十二歲的杜景天的爹?
不過也沒準(zhǔn),古代結(jié)婚早,而且這老頭興許跟杜景天一樣駐顏有術(shù)呢。
蕭仁思緒電轉(zhuǎn),又去看杜景天。
杜景天的反應(yīng)也很奇怪,憤怒,焦急,猶豫,若隱若現(xiàn)的殺意
那老頭見他表情難測,急切的高聲喊到:“杜景天!多年不見你認(rèn)不出我了嗎?我是張禾芝!張禾芝啊!就是那個之前的”
杜景天不等他把后邊的話說完,一把抓過身邊黑衣人手中的弓箭,向著張禾芝就激射而去。
鳳天宇目光一凝,在箭羽飛到張禾芝門面的那一刻猛的伸手一帶。
“噗!”的一聲,箭頭擦過張禾芝的太陽穴,掛下一塊肉皮,扎斷一側(cè)的頭發(fā),插到了高臺的柱子上。
他突如其來的一箭,如同按下了暫停鍵,場面頓時一靜。
杜家內(nèi)宅,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架著掙扎不休的杜藏花。兩個大漢不敢使用蠻力,杜家大小姐又身帶劍傷,這就叫二人更加的投鼠忌器。
“小姐小姐!屬下求你了!不要再掙扎了。趕緊跟屬下們走。”其中一個低聲下氣的近乎哀求。
“放肆!膽敢闖進(jìn)我的閨房!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杜家就是這么教你們規(guī)律的?”杜藏花氣性更大,這些人在她睡覺的時候闖進(jìn)閨房把就穿著中衣的她就這么粗魯?shù)睦饋恚握l也會不爽。如果不是因?yàn)樗且粋€江湖兒女,如果不是這兩個大漢是父親的手下,結(jié)果不是她去自盡,就是這兩人被她殺死。
“大小姐!!現(xiàn)在是緊急情況,杜家被敵人包圍,老爺讓我們趕緊帶你從密道撤走!”
“什么人敢包圍我杜家?!”杜藏花對父親的密謀毫不知情,根本就不明白怎么就會有勢大到讓他們退讓的敵人,“而且我家還有密道?我怎么就不知道?”
杜藏花疑問重重,這不能怪她想太多,問太多。而是這情況蹊蹺又古怪,不由得她不想不問。
“小姐!實(shí)在是萬分緊急,容不得屬下們細(xì)說啊!”
“好!這還是在我杜家,”杜藏花深吸口氣,極力鎮(zhèn)定的說:“我也不怕你們騙我。如你們所說,杜家被敵人包圍。我杜藏花卻不能就這樣狼狽而逃,墮了我父親的名聲!我還拿的動劍!殺得了敵!拿我的劍來!”
倆大漢簡直要被這十分在狀況外的大小姐氣死,如今事情敗露,你父親還哪里有名聲讓你墮啊!
所以說他們一直就覺的老爺把小姐蒙在鼓里不是回事,現(xiàn)在可好,多耽誤事!
這就是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父女兩個需要多溝通。
苦命的漢子不顧大小姐的拳打腳踢,一步一挪的架著杜藏花,下了閨樓。
“放開我,我要去助父親一臂之力!”
“怎么回事?我都等半天了!你倆辦個事情這么慢!”管家等不見小姐,匆匆的趕來。
倆大漢見到他如蒙大赦,“小姐不肯走!”
“管家!”杜藏花眼睛一亮,“我要去見父親!”
“小姐,”管家恭敬的彎腰,“老爺要小的們,立刻從密道撤走。”
杜藏花急切道:“你讓我見上父親一面,我就走。”
管家定定的看著小姐,小姐殷切的看著管家。
管家出手如電的點(diǎn)了小姐的睡穴。
“這費(fèi)勁的,這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廢物!”管家罵兩個大漢道,“趕緊走!”
三人帶著小姐匆匆走了。
杜家大門
張禾芝被利箭損傷了皮面,揭走了一大塊,。血,頓時染紅了耳朵,脖子。
張禾芝情不自禁的伸手一抹,刺目的鮮紅讓他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jīng),斷了。
“啊啊啊!杜景天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行刺朝廷命官!”張禾芝不敢相信,“你竟然想殺我?你竟然敢殺我!”
張禾芝聲如利箭,人若瘋狂,歇斯底里的嘶喊:“杜景天你個王八蛋!二十年前你殺害蜀中第一玉器商人世家劉家上下三十七口!是時任知府的我為你遮掩!如果不是我張禾芝,你早就臭名昭著!哪來的這二十年的如日中天!!”
作者有話要說:杜景天:跪舔吧!你們這些魚唇的凡人!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燕雀怎么能理解鴻鵠的偉大理想!and,so:我這是戰(zhàn)略轉(zhuǎn)移,絕不是逃跑!
眾少俠:滾吧你!
黃熙丟出了一個香蕉皮,被杜景天從容躲過。
周培德丟出一個爛蘋果,被杜景天淡定躲過。
胡少俠丟出一個破鴨梨,被杜景天飄然躲過。
莫羽昕丟出一個西紅柿,被杜景天輕松躲過。
蕭仁丟出一個臭雞蛋,被杜景天鄙視的躲過。
宇文決拿出了飛鏢,沖著杜景天還未落定的身子丟去。
杜景天:奧吃!!!
杜景天手捂著下體,小內(nèi)八逃走。
宇文決面對蕭仁的星星眼語重心長的說道:對付這種裝逼的貨,就要看準(zhǔn)時機(jī),直擊要害!
蕭仁忙不跌的點(diǎn)頭:阿決你好厲害!
這一章節(jié)歷時兩天用手機(jī)碼完,困難無比。
某妖真是佩服那些能用手機(jī)一直更文的作者。
明天作者就回家了,可以用電腦了,好幸福。
vip章節(jié)26第25章
天色大亮,張禾芝臉上瘋狂的表情被蕭仁看的是一清二楚,他情緒十分的激動,顯然是在死亡的威脅下,不顧一切了。
張禾芝恨聲道:“你圖謀劉家的家產(chǎn)和名下的玉器店鋪和礦脈,喪心病狂的把他全家上下老小三十七口全都?xì)⑺溃∈潞笤S我二成分利,要我為你遮掩!這些你都忘了嗎?!”
蕭仁眼睛一亮,低聲的對,莫羽昕說道:“這難道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知府?”
莫羽昕點(diǎn)頭:“看來是的,劉玉賢死前不是說過嗎,當(dāng)時是有一個人跟杜景天合謀的當(dāng)官的,應(yīng)該就是他!”
這樣看來杜景天不是忘記了,反而是記得太清楚。他一看見這張禾芝,就知道不妙,竟然想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他滅口。
“哈哈哈!”黃熙笑得暢快,“這下杜景天完了!身敗名裂!”
如果是之前,莫羽昕發(fā)現(xiàn)他什么秘密而被滅口帶累碧源寺上下的僧人和這些個少俠們,江湖人最多是認(rèn)為杜景天心黑手辣,雖然他不講江湖道義,連自己的朋友的徒弟都要?dú)ⅲ€稱的上是一個梟雄。可是為謀奪人的家產(chǎn),就把與江湖無關(guān)的普通百姓人家滅門,就完全是喪心病狂,道德敗壞。
這樣的人就是魔道的人都不恥。
白展清不敢置信的看這杜景天:“好哇!杜景天老匹夫,原來說你道貌岸然,沽名釣譽(yù),心狠手辣,都是輕的,人面獸心都難以蓋全你的罪惡,你簡直豬狗不如,連畜生都比不上!”
蕭仁咧咧嘴,艾瑪,看來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古代,偶像破滅的極端黑粉都是十分兇殘可怕的存在,瞧瞧這張嘴,絲毫不比那些網(wǎng)絡(luò)上的黑帖差。
杜景天在墻上站著,身邊都是手持弓箭的黑衣人,他的對面是白展清帶領(lǐng)的黑粉和其他圍觀群眾。
杜景天在白展清連綿不絕的咒罵之下,臉色眼看的就慢慢變紅,顯然是氣得。
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局。
杜景天之所以這個時候出來面對武林同道,除了為了給屬下轉(zhuǎn)移家產(chǎn)和家人拖延一些時間之外,也是想要一個風(fēng)光無比的震撼式退場。他謀劃多年,顯然不會就這樣被幾個黃口小兒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失敗,只不過是調(diào)整計劃由明轉(zhuǎn)暗罷了。
杜景天明白,他在白道的如日中天的名聲,將會在事情之后徹底的轉(zhuǎn)變成邪魔外道,就算是如此,也不妨礙他招攬籠絡(luò)那些混魔道綠林好漢。
但是現(xiàn)在這件事情被捅出來,就完全的變了味道,綠林好漢也是看不起這種行徑的!
可是,他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宏圖霸業(yè),這些人不過是他登頂?shù)奶つ_石。作為一個無門無派,靠著奇遇成名的大俠,他本身的身家并不豐厚,與那些積年大派和世家相比,他沒有田產(chǎn),沒有店鋪,他想要達(dá)成所愿,就只能滿手血腥的去掠奪,才夠支撐他養(yǎng)這許多的手下。
這些年來,他暗地里做下的滅門慘案可不只是單單一個蜀中第一玉器商人世家,還有個四五家受害者。
這件事情不敗露還好,在他成功之后也只是瑕不掩瑜,被勝利者輕描淡寫的淡化,可是偏偏在他還沒有開始發(fā)動計劃的時候就被人捅了出來,這件事對他的形象的殺傷力是十分巨大的。
杜景天惱羞成怒,甚至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知所措。
不得不說宇文決這一招簡直是直接就扎到了杜景天的心窩子上!太絕了!直接就把杜景天高高在上的形象下邊的高臺拆的是一干二凈,讓他重重的從云端上跌了下來。
以后還有那個江湖人會同他為伍?
宇文決站在擂臺高臺的陰影之中,他臉頰上的酒窩因?yàn)樗竭叺男σ馊綦[若現(xiàn),若是蕭仁看到,又要被迷得五迷三道。
他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瞇起,看著杜景天略帶狼狽的身影。
劉玉賢帶給冥教的這個消息,他不是不重視,也不是沒有準(zhǔn)備。可惜,劉玉賢實(shí)在是太心急了。宇文決又不可能對他和盤托出自己的打算。于是劉玉賢就這么自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跟劉玉賢這個名聲不顯的江湖人相比,明顯當(dāng)初的同謀知府現(xiàn)在職任浙江總督的張禾芝說服力更加的強(qiáng),只不過把他綁來的時間和掃尾花費(fèi)了太多的時間,這就讓劉玉賢等不及了。
宇文決垂下睫羽,總算,沒有白費(fèi)劉玉賢的性命。
杜景天渾身勁氣一鼓,面對著白展清的強(qiáng)大殺傷力,也只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應(yīng)對:“小子也只能耍耍嘴皮,哼!老夫遲早要剝掉你的皮。”
可憐這位多年的前武林名宿成名三十年來沒人這么惡狠狠的當(dāng)面咒罵過他,應(yīng)對經(jīng)驗(yàn)十分的少,導(dǎo)致杜景天直接詞窮了。
他一震衣袖,這明顯是一個暗號。
身邊一直不言不語,對于發(fā)生的事情不聞不問的黑衣人拉緊了手中的弓弦,白展清立馬閉嘴,后退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陣陣冒著白煙的東西被扔到兩群人的之間,杜家的宅院內(nèi),也是響起了數(shù)聲爆響,幾個沖天的火影之后,迅速的燃起了大火。
白煙熏得諸位武林同道捂口捂鼻,一時之間竟然看不清楚。
蕭仁幾個不在射程之內(nèi)的人不受影響,在隱隱約約當(dāng)中看到一個個黑衣人跳下了墻頭。
“不好!”黃熙、周培德、蕭仁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杜景天要逃跑了!”
見悟大師頓時一頓地,整個飛了起來:“杜景天,哪里逃?給老衲留下!”
杜景天掩護(hù)屬下撤退,幾步就被見悟大師追上。
杜景天這次不用顧忌被人從武功招式上認(rèn)出來,抽出青劍,劍招大開大合,招招軌跡玄妙,見悟大師經(jīng)驗(yàn)不足,竟然沒有帶上一件趁手的武器,空著雙手跟杜景天對招。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次輪到見悟大師在幾百招之后敗落了。
杜景天嘴上賤道:“見悟老禿驢!也不過如此!”
一劍逼退了見悟大師,杜景天跳入了火海當(dāng)中。
杜家的地勢,杜景天自然比見悟要熟悉,不過兩個院子,見悟大師就把人追丟了。
蕭仁看著燒起了大火的杜家傻眼了,“怎么這邊也燒起來了?”
“看來這個老家伙是早就打算好了,”黃熙凝重的說道,“事先布置了容易起火的火油,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燒成這樣。”
“我的、我的包裹”蕭仁眼框水潤,幾乎要哭了,他大喊一聲:“我的家當(dāng)還在杜家呢!!!”
他的百納包啊啊啊!難道他就這么倒霉嗎?
到手的回元丹沒有捂熱就喂進(jìn)了宇文決的嘴里,百納包背了一個多月就葬身火海。好容易天道賞點(diǎn)好東西,就這么的都沒了。
莫羽昕、黃熙、周培德、胡少俠嚇了一跳。
胡少俠沒好氣的說道:“你至于嗎?錢財都是身外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什么好叫的。”
蕭仁欲哭無淚:“你懂什么!那可是、可是可是我?guī)煾附o的好東西!這世間可是沒有的!”
這下胡少俠可是真好奇了:“哦?什么好東西?說來我聽聽。”
這胡少俠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俠二代加富二代,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這世間沒有的好東西他還真想見識見識。
蕭仁沮喪的說道:“反正是你們肯定沒見過的好東西。”
莫羽昕也好奇了:“什么東西?我見過嗎?”
要知道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和蕭仁幾乎形影不離,他是知道蕭仁一直掛在嘴邊的老神仙,他一直半信半疑,還真沒想過蕭仁手里能有這個神明人物給的東西。
蕭仁閉上了嘴巴,東西都沒了,再說還有什么用。
宇文決的身影一閃而過,輕輕的躍上了高臺。
他的前邊,白展清跟其他武林人士已經(jīng)開始了救火。即使不能撲滅杜家的大火,也要保證不能蔓延開到其他的人家。
張禾芝的血口子看著可怕,其實(shí)都只是皮肉之傷,鳳天宇已經(jīng)給他點(diǎn)了穴止血。
張禾芝發(fā)泄過后,又恢復(fù)到被挾持威脅的樣子,憔悴的跌坐在高臺上,鳳天宇手握兇器比劃著,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位大俠,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是不是可以把老朽放了?”張禾芝眼帶期頤的說道。
他以前是知道這些江湖草莽膽子甚大,但是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人居然連朝廷命官都干綁架。現(xiàn)在他深陷其中,不得脫身,等這些人放了他,他絕不會放過這些亡命之徒!
冥教!之前他也有所耳聞,卻想不到這么猖狂,竟然不怕他調(diào)軍圍剿嗎?
張禾芝臉帶祈求,心中卻做著盤算,等他回到屬地,再奏上一本,把這些江湖勢力好好的整治一番。
“當(dāng)然,張大人。”宇文決走了過來,杜家的大火引起的氣流流動,帶的他的衣抉飄飄,連張禾芝這個見慣了各色人等的人都不禁為他的風(fēng)采多看了兩眼。
宇文決說道:“你按照我們的約定做到了,自然我們是會放了你的。”
張禾芝欣喜若狂。
宇文決對鳳天宇:“把張大人送到大理寺。”
張禾芝的表情凝住了,他驚到:“什么?!!”
鳳天宇二話不說就點(diǎn)了他的穴道。
宇文決說道:“有苦主,有兇手,這個同謀”當(dāng)然也不可能會有好下場。
他歪歪頭看著想的天真的歪倒在地的張禾芝,他怎么就會以為他會這么簡單就縱虎歸山呢。
“把他交給其他人,你跟我走!”宇文決說道。
“是!少主。”
杜景天雖然甩掉了見悟,但是還是怕見悟再找到行跡追上來。
他利用地形,繞了一大圈,才來到城外的密道出口附近。
這里離廣元城有段距離,再加上他放的大火,那些人忙著救火,沒有人會有心情來追他。
他是這么想的,可惜,等他到了地方在發(fā)現(xiàn),他的屬下,被身穿玄色,和絳色的勁裝的冥教人包圍了。
“”杜景天力持鎮(zhèn)定。
“是不是很意外?”宇文決的聲音又輕又緩的在他背后說道。
杜景天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就見穿著一身白色錦衣的宇文決身后跟著冥教朱雀堂堂主鳳天宇,從他杜家的密道里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xdd,這段劇情終于要完了。
蕭仁步入江湖的第一個大事件,他幾乎就是以一個龍?zhí)椎纳矸萋愤^。
在這件事里,他意識到了自身武力的重要性,還有武力既是力量這一真理。
而我們的小攻呢,即將有他自己的收獲。
謝謝禾小刀親扔的地雷o(hù)(n_n)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