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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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他們的后方出現(xiàn)一群衣著一致的人,手里拿著刀劍,二話不說就從背后殺了過來。
因為這些人沒有預(yù)想著背后會冒出來一波人,一下子出現(xiàn)了很大的死傷。
蕭仁還沒反應(yīng)過來,系統(tǒng)提示接連在耳邊響起,吵鬧的他一時之間根本就沒聽清楚。
等他意識到不妙的時候,拉開意識當中的系統(tǒng)界面,只見“失敗,-5000人品值!”的訊息刷滿了屏幕!
蕭仁登時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過去。
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數(shù),就這么一會天道就扣去了他幾萬的人品值了。
這么下去,等到他的人品值扣光,他豈不是也一個死字?
蕭仁大驚之下,往前邊擠去,必須!必須要阻止這場戰(zhàn)斗繼續(xù)下去。
班宏厚等到后邊的廝殺聲,打斗聲,慘叫聲大過了這邊,才注意到后邊居然又來了冥教的人,而他們反倒是被對方給包圍!
本來他們是本著攻其不備而來,卻沒成想這次反倒是被冥教反包圍了。
班宏厚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
“梅莊!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根據(jù)你們的調(diào)查,蕪湖只有不到一百的冥教人嗎?”黃博知臉色一變,責問起梅莊來。
梅莊的臉色這個時候也變得煞白,他強作鎮(zhèn)靜的說道:“沒錯,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本來蕪湖這邊的冥教據(jù)點確實是只有不到一百人。剛才我們剛到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蕪湖的分舵里邊確實是只有不到一百人。”
班宏厚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想這其中的變故了。
他的打算本來是很好的,這邊只有不到一百多人,他們數(shù)百人足以傷亡不大的完成鏟除冥教教主的戰(zhàn)斗。
卻沒成想,冥教這邊竟然會有數(shù)百的援軍。
而他們現(xiàn)在反倒是成了孤軍奮戰(zhàn)了!
本來他們這邊有三位宗師級的高手,倒是不至于落入下風,可是因為他的意外發(fā)現(xiàn)和不得已的緣由,他們?nèi)藚s是不好對上宇文決了。
這下子,正道武林竟是更加的被動了。
班宏厚面露焦急,看著跟衡鐵新纏斗中的宇文決時不時的甩出手中的一根琴弦,順手奪走不小心在他的身邊的正道俠士的性命。
他的責任心,怎么可能放任因為他的緣故,讓這么多的人送命。
他按捺不住的加入了戰(zhàn)團,大喝一聲:“看拳!”
“來的好!”宇文決冷笑一聲,抖手收起琴弦,雙掌對上衡鐵新跟班宏厚兩人。
宇文決氣勢正盛,內(nèi)力翻騰不休,有一種恨不能全力廝殺一番,釋放著不停躁動的內(nèi)力的沖動。
他是越打手越熱。
竟然一時之間逼的兩個高手不得不暫避鋒芒。
宇文決得理不饒人,七層九冥神功全力發(fā)動,他的身周空間頓時扭曲起來。
不小心被籠罩進的武林人士,仿佛看見什么恐怖的景象般,心驚肉跳的躲避。
冥教的人雖然也心驚,但是好歹知道這是自家教主的武功特性,沒有對方那么膽怯,大聲的呼喝一聲,全面的站了上風。
衡鐵新精神一時恍惚,但是他心中一驚之后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
吐出一口帶著血的唾液,衡鐵新神情一厲,再也顧不得班宏厚有是什么緣由,使出變化莫測的壓箱底的絕招。
他內(nèi)力一吐,手中的鐵劍“嗡”的發(fā)出一聲輕鳴,腰部一扭,鐵劍蕩出一個扇面,一道道劍氣飛旋著飄逸靈動的軌跡就向著宇文決飛去。
“不要!”班宏厚一驚,手上的攻勢不由自主的慢了下。
宇文決銳利的雙眸一瞇,他抿了下唇角,震動了一下雙臂,就迅如閃電的打出了上百掌。
一個個掌影形成了一個綿綿密密的網(wǎng)面,毫不示弱的與那道劍氣對撞!
“噗、啪!”一聲如同氣泡的聲音,肉眼微弱可見的一道氣波就從雙方交擊的地方如同水中的波紋一般炸開來。
兩方都是內(nèi)力強勁的絕頂高手,這充滿強勁內(nèi)力的比拼,讓周圍對戰(zhàn)的雙方不得不頂著氣流連連的后退。
而衡鐵新跟宇文決也被這沖擊波逼的不得不退了幾步,宇文決眼角余光看到班宏厚,不假思索的就向著他攻去。
班宏厚狼狽的急忙應(yīng)對,卻重重的挨了一掌。
“賊子敢爾!”衡鐵新大怒。
他不知道班宏厚是因為什么原因處處的對宇文決手下留情,可是宇文決不領(lǐng)情不說,還反倒毫不留情。
他不相信宇文決一點也看不出來班宏厚根本就沒有盡力打。
衡鐵新手中鐵劍一豎,使出一個劍招就向著宇文決攻去。
宇文決卻根本就沒有放水的意思,對方留手就像讓他也手下留情?
在戰(zhàn)場上,敵人就是敵人,他絕對不會留情。
衡鐵新的劍向著他的背后攻來,宇文決側(cè)了一□子,就避過了這一劍,緊接著,衡鐵新立刻變招轉(zhuǎn)手向著宇文決的頸項要害攻擊。
宇文決一抬袖子,一條琴弦就飛速的射了出來,飛快的纏住了衡鐵新的劍尖。
他的另外一只手卻還跟班宏厚對了兩掌。
“衡大哥!”班宏厚語帶懇求的說道。
“事已至此,你竟然還想著想要對這魔頭手下留情?”衡鐵新怒道。
“哼!有什么手段盡管使來,少做這等虛情假意的作態(tài)!”宇文決不屑的說道。
“宇文教主稍等!”班宏厚見宇文決這會的攻勢不是那么緊,又有衡鐵新纏住他,他趕緊說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記不記得你的身世?”
宇文決聽了心中一驚,根本就沒有想到班宏厚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我當然記得!”宇文決卻沒有絲毫的動搖,“這跟你有何干?”
“你是不是小的時候走失的?”班宏厚讓過宇文決的一掌,稍微的后退問道。
“我是不是走失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宇文決神情不愉,顯然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自己的**。
他那只手,手腕翻轉(zhuǎn),拍出一掌,顯然想要讓班宏厚閉嘴。
那邊衡鐵新卻是在心中吃了一驚。
他并不知道班宏厚的這個所謂緣由竟然是這個。他手里邊的勁道就松了一些,宇文決抓住機會手中琴弦一抖,衡鐵新為了對抗他的內(nèi)力,不得不握緊劍柄,使出內(nèi)力往回拉。
宇文決趁機松手,整個人揉身向著班宏厚攻去。
他嘴里說道:“不管我的生身父母是誰,你們都別想拿來做文章,這也不關(guān)你們的事!”
宇文決表情冷酷的向著被他說出這句話而感到驚訝意外的班宏厚。
班宏厚急忙抵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得橫過胳膊,硬生生的吃了這一掌。
一聲脆響,班宏厚的胳膊頓時斷了。
“啊!”班宏厚向著后方跌去。
衡鐵新跟他往另外一個方向,此時他被宇文決突然放開琴弦而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
眼見的班宏厚就要命喪宇文決的掌下,黃博知因為趕往后來突襲的冥教教眾那邊此時不在這里。
而周圍誰又能救的了班盟主?
衡鐵新呲目欲裂,不由自主的怒吼:“不”
宇文決充耳不聞,雙掌向著跌倒下去的班宏厚胸口印去。
難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班宏厚看著宇文決充滿殺意的雙眼。也罷,就當是還他了。
就當班宏厚放棄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阿決!手下留情!”
宇文決就跟按住暫停鍵一般,立馬頓住了。
他不是聽錯了吧?
是阿仁在喊他嗎?
在這里?
光明正大的,在武林正魔兩道眾目睽睽之下叫他的名字?
宇文決扭頭看去。
那喊的人就是蕭仁沒錯!
蕭仁氣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目光急切的看著他。
他不著急不行啊。
就這么短短的距離,他過來容易嗎?!
時不時要防止旁邊的攻擊,里邊的中心戰(zhàn)團,密度不是一般的大。后邊又過來一波,壓縮的空間就更加的緊密了。
這些人,幾個幾個一組,騰挪躲閃,你來我往,刀劍不長眼,他從中間找一條安全的路線是真的很難。
別人打他,他還只能躲閃,他不是打不過,可是誰叫他此時忙著趕路,時間拖延不得。
等到他快擠過來,卻看見班宏厚直接就被打傷了。
幾乎就在同時,系統(tǒng)減去了1萬的人品值。
蕭仁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班盟主受個傷,他都要被天道遷怒,還是恰巧在此時一個稍微有分量的人死掉了。
可是不管這是不是巧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真要讓宇文決把班宏厚打死會不會一下子扣去個十幾、二十萬?!
就這么一會子功夫,他的人品值已經(jīng)被扣去三十幾萬了,他真是傷不起了。
幸虧他抱持著一定的警惕性。自從被坑爹的風吹下山崖之后,為了預(yù)防這種極端狀況,他是不到萬全的地方,他能夠確定自己的絕對安全,是不敢把那一本一百萬人品值的頂級劍法兌換出來的。
就怕發(fā)生什么需要大量人品值的時候。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如果之前他把那本劍法兌換出來,保證今天就是被天道抹去的日子。
從鬼門關(guān)前逃脫的滋味,他竟然又品嘗了一次,后怕啊。
看著自己又變成六位數(shù)的人品值,他不得不站出來了。
希望阿決看在我的份上,別在打了。
時間容不得蕭仁想出別的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出聲叫他。
“阿仁?”宇文決站住腳步。
班宏厚跌倒在地,他睜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里逃生了。
衡鐵新的心忽上忽下,血壓差點爆表,這對老人家的心臟可真是一個考驗。
他也扭頭向著蕭仁看去,對于這個一句話就讓宇文決停下殺手的青年的身份真是說不出的震驚、驚訝。
“是你?”衡鐵新道。
“阿決”蕭仁往前走了兩步。
宇文決站在原地,表情還有一點的難以置信,他似乎是想要向著蕭仁走過去,可是突然意識到現(xiàn)在的場合,還是勉強自己的腳不要不由自主的移動。
“阿仁。”他喃喃的出聲。
“阿決,衡伯伯,不要打了好嗎?死了好多的人了。”蕭仁眼神悲憤的看了看兩人。
他的人品值啊,他明明是無辜的,為什么雙方死人都扣他的人品值?!真是太過分了。
可是顯然雙方此時都以為他真的悲憫天人。
衡鐵新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要說出什么諷刺宇文決的話,可是看著從地上站起來的班宏厚到底沒說出口。
宇文決卻是雙眼不離的看著蕭仁的臉。
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氣運丹田,包含內(nèi)力的說了一句:“都住手!”
冥教向來是奉行令行禁止,他的一聲令下,冥教之人紛紛的后退。
正道的俠士得了喘息的機會,自然不會找死的追著不放。雙方手中拿著武器互相對峙著,慢慢的分成兩個陣營,向著站在中間的宇文決跟衡鐵新背后靠攏。
“蕭少俠?你認識宇文教主?”班宏厚看向他。
“是的。”蕭仁頷首,極力鎮(zhèn)定的說道:“從平武鎮(zhèn)之后,宇文教主特意來感謝我阻住了泥石流,救了他與冥教屬下的性命,所以我們成了朋友。”
冥教之人,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跟對方的正道人眼神較勁,聞言都向他看去。
那件事情,他們都知道,當時很是兇險呢,差點他們教主就沒能活著回來。
頓時這幫冥教之人就性情直率的表現(xiàn)出了對蕭仁挽救他們教主性命的感激之情。看他的眼神都分外的和藹可親,這可是救命恩人。
“哦”班宏厚點點頭。
黃博知這個時候也用輕功躍到了衡鐵新的身邊,聞言因為蕭仁跟宇文決認識而不好看的臉色也和緩了。
“所以,阿決我能不能請你就此罷手?”蕭仁臉上因為說出的這個話而感到**辣的。
他知道阿決對他好,可是在這個時候請求對方答應(yīng)他的要求,他真是覺得過意不去。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誰知道這些人同歸于盡,兩敗俱傷,他的人品值會不會還不夠扣的。
他的小命可就握在阿決的手里。
“藥人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教做的”
也不知道宇文決在想什么,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竟然是在向蕭仁解釋?!
蕭仁有點意外,但是這件事情正是他們來的原因,說清楚自然正好。
“我相信以阿決的身份,自然不會為了這件事情而說謊,既然阿決說不是你做的,就肯定不是你做的。”蕭仁點頭說道。
宇文決的神情頓時舒展了很多。
“班盟主?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從新調(diào)查一下比較好?”蕭仁轉(zhuǎn)頭問班宏厚。
“這是自然!”班宏厚正巴不得這件事情從長計議。
“可是我們有確鑿的證據(jù)啊!”梅莊這個時候又拿出了那一塊手帕。
宇文決的目光頓時就不善的向著他射去。
蕭仁也恨不得上手去掐死他!
還嫌今天死的人不夠多嗎?!想死別拉著老子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改錯,可能有蟲。
阿決這是急著解釋神馬呢?x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