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有了家室就是不一樣,蕭仁為自己一心惦念著為阿決搜集小瓶子的情懷,自我陶醉。
在這種心情的鞭策之下,他也不溜達(dá)了,直接奔著揚(yáng)州城去了。
等到他到了揚(yáng)州,時間距離慶功宴還有二十多天。
而莫羽昕此時跟他的師父遠(yuǎn)在嶺南根本就沒有到,蕭仁急不可耐的修書一封,找人讓滄澗幫專門傳遞消息的人手去給送一趟,務(wù)必讓他把那個小瓶子拿來。
蕭仁想,莫羽昕那個性格慣常愛丟三落四,他最好祈禱東西還在,要不然蕭仁可要讓他領(lǐng)著親自去找。
難得他們家阿決有這么一個小愛好。蕭仁這次特別上心。
揚(yáng)州整個地盤都屬于滄澗幫,這次舉行慶功宴為什么會定在這里,完全就是因?yàn)閾P(yáng)州地理位置適中,交通便利。
京杭大運(yùn)河從這里通過南北兩邊的江湖人士都可以從水路而來。
這次說是慶功宴,來的人卻全部都是正道人士,自從太原被圍一解開,于丹人退兵。臨時聯(lián)盟一拍兩散,正魔兩道又恢復(fù)了敵對狀態(tài)。
當(dāng)然,因?yàn)橹安⒓鐟?zhàn)斗過的情誼,最近因?yàn)榱霾煌鸬募姞帲故墙档搅税倌陙淼淖畹汀?br/>
班宏厚正想借此機(jī)會卸任武林盟主之位,重新推選新的人選。
他老當(dāng)益壯,本來還能夠再干上一任。但是自從知道宇文決的身世之后,他的心中就惴惴不安的,生怕會引起什么風(fēng)波。
蕭仁來了之后,先在各個江湖大佬跟前打了一個罩面,然后就被黃姐姐神神秘秘的暗中約了出來。
這位姐姐十分的神秘,來請蕭仁的竟然是外幫的人。而且地方也選的很絕妙,竟然是一條小船。
等到蕭仁見到這位今天一身俠女打扮,而不是大家閨秀裝扮的姑娘的時候,他無奈的說道:“有什么話不能在家里說嘛?非要這么神秘。”
“當(dāng)然,此時關(guān)乎我終身大事!”黃婥繃這美麗的臉蛋,神情鄭重的說道。
“哦?姐姐你要嫁人了?恭喜啊!”蕭仁來了精神,嬉笑的說道。
“同喜!”黃婥白了他一眼。
“啊?”蕭仁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我爹爹娘親以為是你,所以慶功宴上就是我們結(jié)親之時。”黃婥石破驚天的說道。
蕭仁張口結(jié)舌,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大大大姐!咱們不都說好了嗎?我可不是你的良配啊!”
“我當(dāng)然記得!”黃婥沒好氣的說道,“問題是他們誤會了。”
“那說清楚不久好了嗎?”蕭仁松口氣,很樂觀的說道:“距離慶功宴的舉辦還早,提前跟他們澄清一下不久結(jié)了。”
“不成。”黃婥很不愉快的說道:“不能就這么算了!”
“為什么啊?”蕭仁不解的說道。
黃婥又不是那種膩膩歪歪的小女生,被拒絕了還要死要活的。蕭仁不明白她這么堅持是為什么。
“阿仁,你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你姐姐?”黃婥的眼中極具壓力的逼視蕭仁。
蕭仁干笑一聲:“當(dāng)然,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跟你結(jié)婚。”
“哼,姐才不是沒人要!”黃婥冷哼了一聲。
不是你還這樣?蕭仁腹誹道。
“我心儀之人另有他人,”黃婥認(rèn)真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要他出來表個態(tài)而已,怎么就這么難?”
“是那個?”蕭仁蹦了起來,“既然有人選了,為什么不叫干爹直接去找那個人說親,干嘛還要把我拉上做擋箭牌?!”
黃婥瞥了他一眼,別扭的扭過頭前,悶悶的說道:“問題是他一直不肯表明心跡,我一個姑娘家家怎么好去主動說親?我多沒面子啊!”
我去!大姐,這個時候你又小女兒作態(tài)了?!蕭仁吞咽了一下,無語的看著這位名符其實(shí)的女漢子。
半晌,船中一片寂靜,還是黃婥按捺不住了,她兇巴巴的扭過來,沖著蕭仁說道:“是兄弟就為我兩肋插刀!姐姐有難你能袖手旁觀?”
“姐姐你這是往我兩肋上插刀好吧?!”蕭仁叫苦的說道,“讓你這么一折騰,我將來要是娶不上媳婦可怎么辦,萬一被人嘲笑沒人要怎么辦?”
黃婥的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早就有定計了,雖然爹爹娘親是搞錯的人選,但是我的打算就是如果到時候他還不肯出面,說不得要你我姐弟聯(lián)手,綁他拜高堂了!”
女漢子!蕭仁驚佩的看著這個為了對方不求親別扭的偽閨秀,這就大膽的做出幫新郎官拜堂的瘋狂舉動。
黃婥還在那里侃侃而談著她的計劃:“到時候我會提前跟爹娘說好,不要他們說的太過詳細(xì),萬一事情不成,也避免尷尬。所以不會提起你的大名,就算是真的臨時換了新郎,也不會有人知道。”
聽到這里,蕭仁這才安心,這還差不多,要不然他這個慶功宴壓根就不敢參加,直接就逃跑了。
可是黃婥這個天真的姑娘,壓根就不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就算是她不說,也有的人有鼻子有眼的把事情謠傳的詳細(xì)。
有的人是當(dāng)成飯后八卦,談一談就算了;也有的人聽了之后黯然傷心,比如杜藏花;更有的人聽了之后怒火中燒,比如宇文決。
蕭仁跟黃婥兩個人詳細(xì)的計劃了一番,確定不會出一點(diǎn)的紕漏。
談完這件事情,蕭仁才好奇的問道:“姐姐,說了半天,這個害羞的新郎官,到底是哪一個啊?”
黃婥瞬間變臉成含羞帶怯的閨秀,舉著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鞭子,嬌羞的說道:“是三師兄。”
“噗”蕭仁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馬致學(xué)?!”蕭仁驚恐的說道。
黃婥的臉蛋都紅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為什么笑到最后的是馬致學(xué)?而不是胡宿跟孫慧禮?蕭仁百思不得其解。
卻不知道這還是他從中作梗的結(jié)果。當(dāng)初他不懷好意的跟人家黃婥說,找人結(jié)婚就不能找那種練武成癡的,熱愛江湖事務(wù)不著家的類型。他的姐姐呀,就應(yīng)該過那種被人疼愛的日子,讓對方圍著她轉(zhuǎn)。
黃姑娘在蕭仁連夜跑路之后,痛定思痛,決定更加留意身邊的單身男子。要說真要讓他嫁做普通人家的媳婦,身為一個骨子里邊深深的隱藏著俠義之魂的少女,她怎么也是不甘心的。
于是,還是找一個會武功,跟江湖沾邊的吧。
這一看,也就這三個師兄還是單身的了。
據(jù)黃婥的觀察,胡宿愛留戀武場。整日里跟兄弟們切磋,孫慧禮忙于幫務(wù),跟著她的爹爹經(jīng)常的忙的不見人影,也就安安靜靜不聲不響的三師兄馬致學(xué)經(jīng)常留在揚(yáng)州,不是很迷戀武藝的樣子。
可憐的胡宿跟孫慧禮,壓根就沒想過他們心心念念的姑娘就以這種古怪的條件篩選了一遍。
胡宿雖然說愛武但是還是不及愛師妹,孫慧禮雖然說忙碌,但是也是比不上心上人的一根指頭。
不聲不響的馬致學(xué)就這么脫穎而出了。
可惜這個幸運(yùn)兒自己也不知道!
實(shí)在是黃婥這個非一般的姑娘做不出那種正常姑娘表白心跡的舉動,她諸多的舉動都不能夠被馬致學(xué)理解。馬致學(xué)還以為這姑娘是又怨氣大發(fā),作弄他來了。
但是黃婥不這么認(rèn)為,在她看來,馬致學(xué)這中沒抗拒排斥的舉動就算是暗中同意了。
這很滿足黃婥那個隱秘的閨秀暗中幽會情郎密想。
于是,黃婥就開開心心的暗中等待馬致學(xué)去找她爹爹提親。
馬致學(xué)的腦門上有沒有裝天線,學(xué)的也不是詭秘姑娘心理學(xué),他們?nèi)值苓_(dá)成一致,誰也不會在黃婥表態(tài)之前去師父不合時宜的說親。于是,姑娘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好消息。
等到黃婥賭氣開始這個荒唐的計劃的時候,馬致學(xué)還因?yàn)榱鱾鞒鰜淼男〉老⒍鴤模粫龀鳇S婥希望的舉動來了。
所以說,這一切不能不說蕭仁自己埋下的因,今天才結(jié)出來坑自己的果。
蕭仁表情扭曲的看著黃婥含羞的樣子,覺得馬致學(xué)一只鮮花真心插在牛糞不對!是黃婥真心插在了牛糞上!
懷著被驚嚇到了小心肝,蕭仁跟黃婥兩個人分別的偷偷摸摸的回到了滄澗幫。
兩個人心照不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度過了一段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蕭大俠專業(yè)坑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