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雖然宇文決的照顧無微不至的,但是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體會一動都動不了的那種憋屈至極的感受。
尤其蕭仁又是一個耐不住的性子,只是第二天他就開始想方設(shè)法的要解除這么折磨的處境。
他打算在兌換商店那里邊看看有沒有解除他這種負(fù)面狀態(tài)的良藥,拉開兌換商店的頁面看到打頭前的第一個,他的腦門就跟被劈了一般。
轉(zhuǎn)生丹,
天道這個坑貨居然把這個轉(zhuǎn)生丹放在了兌換商店第一行的第一個,而且標(biāo)價還是特么的1000人品值一個,
蕭仁氣的腦仁生疼,天道這貨到底是有多么跟他過不去啊,,,
奔騰的怒火在蕭仁的胸腔來回沖擊,他磨著牙齒把兌換商店的界面關(guān)掉了。
老子就特么的不走,就算是難受,我也要死到這張床上。
蕭仁硬生生的挺著,盡管心里邊已經(jīng)抓狂,卻還是強忍著度過了這一個月的時間。
等到他終于能夠動的那一天,蕭仁張嘴說的第一句就是:“我一定已經(jīng)立地成佛了。”
太考驗人了。
宇文決給他按摩著四肢,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為他做這件事情,以免等到他可以動了,四肢卻僵掉了。
“我要大吃一頓,誰都別攔我。”蕭仁嘟囔著。
“這恐怕不行。”宇文決歉然的說道:“你的腸胃這一個月的時日里邊,不是吃粥就是服用養(yǎng)生丸,今天恐怕只能先吃些清淡點的,過幾日才可食葷腥。”
“嗷”蕭仁哀嚎一聲。
宇文決忍著笑,說:“你且忍耐,等到回到了總教,我叫廚子給你置辦一桌豐盛的。”
蕭仁可憐巴巴的看著宇文決,也只好這樣了。
蕭仁手腳軟趴趴的,宇文決扶著他站起來。
他們在這太原待得夠久了,蕭仁一能動,宇文決就打算立刻啟程返回總教去。
“有胡寶馬的消息了嗎?”蕭仁靠在宇文決的懷里,他的身上有一股子熏香的味道,很好聞。
“嗯,”宇文決推著他走,“暗樁傳來過消息,說是看見他趕著一輛馬車出關(guān)去了。”
“他沒事就好。”蕭仁松口氣。
晉州戰(zhàn)結(jié)束之后,一直沒有胡寶馬的消息,蕭仁恨擔(dān)心,就讓宇文決幫忙找一下,直到這會才有明確的信息。
“奇怪,他怎么也不去太原報個平安?”蕭仁疑惑的抬起腦袋撞撞宇文決的下巴。
宇文決不得不伸手按住他的腦袋:“不清楚,我會繼續(xù)讓影堂打探的。”
“不用了。”蕭仁搖頭,“反正知道他沒事兒就算了。”
宇文決點了下頭。
因為蕭仁現(xiàn)在狀況還沒恢復(fù)到最好的樣子,所以宇文決也是讓屬下駕駛著馬車往冥教總教走。
“我都已經(jīng)五個月沒有見到毛團了。”蕭仁趴在馬車?yán)镞叺男∽雷由稀?br/>
這駕馬車比之前他坐過的任何一個都要豪華,簡直就跟房車一樣。
“你說它不會忘了我吧。”蕭仁詢問宇文決。
宇文決從手中的書卷當(dāng)中抬起頭來,遲疑的說道:“應(yīng)該不會。毛團姑娘可是很聰慧的,非是一般的動物習(xí)性。”
“這可不一定,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生外向,也沒準(zhǔn)它有了老公就不要爹。”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笑得賤兮兮的湊到他的身邊,撞撞他的肩膀:“干嘛還這么客氣,咱倆都什么關(guān)系了,我家閨女不也是你的閨女嗎?別客氣,不用叫它姑娘什么的了。”
宇文決哭笑不得,看著蕭仁賤歪歪的沖他擠眉弄眼,沒忍住湊到他唇邊兇狠的親吻了他一陣。
蕭仁起初被他突襲嚇了一跳,隨后就開始熱情的回應(yīng)。
“嗯~~~”蕭仁哼哼著,手很主動的去摸索著宇文決的身體。
宇文決深吸一口氣,離開他的嘴唇,按住他不老實的爪子。
他的雙眼滿是火熱,但還是克制著自己。蕭仁的鼻息也很燙,他低喘著把額頭頂在宇文決的頸窩。
蕭仁不能動彈的這段時間里邊,宇文決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照顧他,親吻也很少。也就是宇文決這種性格,要換成是他,早就把阿決擺布成各種各樣的姿勢來一發(fā)。而宇文決卻會因為蕭仁這樣動彈不得的苦悶,也暗自忍耐自己對他的欲|望。
想必今天晚上的活動會很豐富,蕭仁暗想。
宇文決的這駕馬車十分的大,拉它的馬就有四匹,所以他們走的也就很快。
蕭仁跟宇文決白天趕路,晚上投宿,等到蕭仁能吃葷腥了,宇文決更是變著花樣的找當(dāng)?shù)氐拿麖N給蕭仁打牙祭,著實讓蕭仁過了一段快樂似神仙的日子。
這一天,到了漢中,天色已經(jīng)不早他們就打算歇息了。
再有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回到冥教的總教。蕭仁都?xì)w心似箭了,也不知道毛團選沒選出一個夫婿來?
蕭仁站在馬車的外邊,抻著懶腰。雖然馬車跟房車一樣豪華,蕭仁坐久了也覺得渾身疲憊,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的道路全都是土路,減震系統(tǒng)也不怎么給力,他都要被顛的散架。
“站住!別跑”一個聲音嚷嚷著,從遠(yuǎn)處傳來。
蕭仁不經(jīng)意的回頭去看,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的飛快,從馬車的旁邊跑過去。
沒過幾秒后,三個高個子少年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過去。
蕭仁的眼睛尖,一眼就看清楚那是一個五六歲的男孩,瘦巴巴穿的破破爛爛的,小臉臟兮兮。而后邊跟著的三個少年穿的也是打著補丁的衣服。
蕭仁頓時就知道這是一群小乞丐,前邊那個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另外三個追打。
“怎么?”宇文決從馬車上下來看著他注視著街角,問道。
“沒事。看見一個小乞丐。”蕭仁說道。
宇文決皺了一下眉毛。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要去幫忙嗎?”
蕭仁驚訝的看著他。
宇文決平靜的說道:“這不是天道給你的任務(wù)嗎?你雖然沒隨它的意,但是它附加在你身上的東西不是還在嗎?”
這些都是趕路的時候,他跟他聊天的時候說的。
蕭仁感動的笑了一下,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阿決太過的會為他著想了,他嘆息著伸手抱住他的肩膀,灑脫的說道:“沒事,反正我現(xiàn)在積累的已經(jīng)足夠使用到七老八十的了。”
他現(xiàn)在的人品值可是有五百多萬,足夠他揮霍了。
宇文決看著他,確認(rèn)他確實不想要去,就點頭抬腿往前走。
蕭仁松開手,跟在他的身后往冥教在漢中的據(jù)點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從旁邊的小巷子里邊傳出來。
蕭仁轉(zhuǎn)頭,驚訝的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小孩不知道怎么的又轉(zhuǎn)回來了。
他氣喘吁吁的,不時的還回頭看一下,眼見得身后沒了追兵,臟兮兮的小臉,笑得十分燦爛。
他轉(zhuǎn)過頭來,驚愕的發(fā)覺巷子那頭站著一個人,他馬上就要撞上去了。
蕭仁是一個練武之人,當(dāng)然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fā)生,他反應(yīng)靈敏的往旁邊一邁。
但是悲催的是,那個小孩也非常的機靈,他于此同時也錯開一步想要躲開他。
本來只是一個人躲開,兩個人就不會撞上,偏偏倆人都動了一下。
蕭仁無奈,他旁邊就是墻了,他是可以跳起來,可是那個小孩絕對會撞個頭破血流。
“咚”的一聲,小孩撞在了蕭仁的身上。
他那個小身板,直接就被反作用力給彈飛了出去。
小孩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著,雖然撞看一個狠的,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可是這個孩子卻堅強的沒有叫出一聲來。
宇文決本來已經(jīng)走進去了,聽到動靜又出來了。
“出什么事了?”他站在門檻那里問。
“一個小孩。”蕭仁走過去,把那個小孩提溜起來。
“放開我!”那個小孩兇巴巴的叫道。
看著他那場小黑臉,蕭仁咧了下嘴,這可真是夠臟的!
盡管一直倔強的不哭,可是疼痛還是讓這個年幼的孩子紅了眼眶。
“你沒事吧?”蕭仁擺出他那張無往不利的臉,努力控制自己的語氣柔和的說。
小孩的臉從警惕,慢慢的變成了信任。
“我沒事。”小孩低聲的說道:“謝謝大哥哥,你放開我吧,我還要趕緊回家去呢,哥哥生病在家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蕭仁低頭一看,小孩的懷抱里邊一直抱著一個燒餅。
我說他剛才怎么沒掙扎,原來是怕掉地上。蕭仁嘀咕道。
隨后,他輕皺了一下眉頭,拉開系統(tǒng),果然彈出來一個眼前目標(biāo)需要幫助的提示。
還真別說,一段時間沒有去做善事了,蕭仁竟然有點心癢。
察覺到了這一點,蕭仁糾結(jié)了。
還真是被這個倒霉的系統(tǒng)給練出條件反射了。
宇文決也聽到了小孩說話的聲音,他看著蕭仁那有點復(fù)雜的表情,善解人意的說道:“放心不下就去看一看吧。”
蕭仁看了看他理解的眼神,頓時心中一頓熱潮。
算了,就當(dāng)是散播幸福了。
“小孩,你哥哥病了?”蕭仁蹲下,平視著孩子的眼睛。
“嗯,虎子哥哥發(fā)燒了,燒的好厲害。”小孩抱著燒餅說道。
“有沒有看郎中?”蕭仁問道。
他才不會直接說帶我去看看,那直接就會引來小孩的警惕,這種事情需要技巧和循序漸進。
“我們沒錢”小孩低聲難過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蕭仁的聲音也低了下來,然后他才掛上一個微笑,對著小孩說道:“那,我?guī)湍阏垈€郎中去看看你哥哥好不好?剛才把你撞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孩糾結(jié)的咬著嘴唇,明明是他撞到這個大哥哥的,可是大哥哥不僅不怪他,還要幫他請一個郎中。
小孩顯然很為麻煩陌生人而不安,可是他的哥哥確實需要看病。
“那謝謝大哥哥。”小孩的聲音如同蚊吶。
蕭仁面上笑的和熙,卻把手伸到身后擺出了v字。
宇文決并不知道他這是在干什么,卻不由得被他逗樂了。
阿仁做這些,可真是駕輕就熟的。
冥教的據(jù)點當(dāng)中自然有郎中,宇文決直接把人叫上,跟在那個小孩的身后就向著貧民窟走去。
宇文決以前從來沒有跟蕭仁一起做過這種事情,他覺得很新鮮于是也執(zhí)意的跟蕭仁一起去了。
小孩的家根本就只是一個破敗的房子,房屋都已經(jīng)開始漏水,庭院里邊也都滿身雜草。
“這是你的家嗎?”蕭仁對小孩問道。
“不是的。”小孩咬著唇說:“我跟哥哥都是流浪兒,我倆的爹娘死了。”
蕭仁點點頭。
這些年來,這些事情看得多了,他的心中也很有觸動。
很多的孩子父母雙亡,讓他想起自己,有比他更慘的,連個監(jiān)護人也沒有。
“虎子哥哥。”小孩推開門,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蕭仁跟宇文決緊跟著進了門,郎中也挎著一個布袋進來。
“豆丁!”一個臉色燒的通紅的小男孩看見他眼睛頓時亮起來,他掙扎著爬起來責(zé)備的說道:“你跑到那里去了?!一整天也不見人影!你知不知道我多擔(dān)心?”
被叫做豆丁的小孩委屈的抱著燒餅,眼神濕噠噠的帶著鼻音說道:“我去給哥哥找吃的你都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你生病了,不吃東西會死的。”
“一天不吃東西死不了人。”小男孩臭著臉說道,然后他看向跟在豆丁身后的刷那個大人警惕的說道:“你們是什么人?”
“哥哥!這些都是大好人!”豆丁急切的說道:“我在街上撞到這個大哥哥,可是他都不生我的氣,聽我說你病了還帶了郎中來看你!”
小男孩比豆丁要大上一兩歲,警惕心更強,明顯不相信會有人這么好心。
“這是真的。”蕭仁上前一步,微笑的說。
他說話的聲調(diào)很柔和,宇文決根本就沒聽過他這個調(diào)調(diào),頓時覺得違和不已。
蕭仁可不知道宇文決的別扭,還在那里使用他的營業(yè)用強調(diào),輕聲細(xì)語的說著:“你放心,我不是壞人”
他的目光很和善,輕易的就卸下了小男孩的防備心。
見到他的表情松動,蕭仁的笑容更深了。
然后,他的目光一凝。
他驚訝的看著小男孩躺著的破棉絮鋪的床鋪里邊寶貝的放著的東西里邊一張面具。
那是一個半張臉的面具,色彩非常的鮮艷夸張,眼熟無比。
他驚疑的看著小男孩,問道:“你是虎子?!”
虎子茫然的抬起臉蛋,看著激動的蕭仁:“我是叫虎子,大哥哥,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我猜你們沒幾個人能記得這個小孩是誰。
這是一個伏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