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宇文決向著皇帝行完禮,扭身對著蕭仁歉然的說道,“我很抱歉一直隱瞞著你,因為這件事情我成為教主的繼承人的時候就發(fā)過誓,絕對不會透漏給任何人知曉。”
蕭仁看著宇文決雙眼真摯歉然的看著他,心臟急促的跳動著,他此刻心中情潮涌動,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宇文決。
蕭仁移動腳步,在宇文決訝異的微微張大的眼睛注視下,把干燥溫暖的雙唇覆蓋上他的。
宇文決的伸手抱住蕭仁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頸之上,讓他更加的貼近自己。
少年皇帝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壓根沒想到眼前竟然會上演這么勁爆的一幕,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兩個男子在他跟前廝磨著雙唇。
杜景天看著站在那里旁若無人的跟蕭仁親吻的宇文決,只覺得一股子難以置信的感覺涌上腦門,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他瘋狂的嘶吼著:“這太荒唐了!!!名震天下的宇文決是個短袖,魔道教派冥教是朝廷的鷹犬!”
宇文決垂下的眼睫毛張開,輕輕的推開蕭仁。
“荒唐?”他放下雙手垂在兩邊,唇角一勾,左頰上的酒窩乍現(xiàn),“可惜這是事實。要說冥教是朝廷的鷹犬,這倒是談不上。”
宇文決抿了下著嘴唇,站到蕭仁身前說道:“冥教第一代教主葉歸二十歲跟隨崇武皇帝打天下,放歸山野之時三十七歲,正式創(chuàng)立了冥教。葉歸終身都遵循著跟崇武帝的約定,時刻關(guān)注著大慶的動向,豐臺血案,應(yīng)順大屠殺,浙江總督暗殺案”
隨著宇文決列舉出來的事項,少年皇帝跟杜景天都有嚇傻眼的趨勢。
少年皇帝吞咽了一下,微弱的說道:“難道這些都是葉歸做的?”
蕭仁不明白的站在一旁,其他的兩個人可都是知道這些都是開國頭十年發(fā)生的震驚全國的大事件。
宇文決回頭看了一眼少年皇帝驚得發(fā)白的臉,淡然的說道:“當然,這些滅門血案和大屠殺,還有一系列的暗殺活動都是葉歸帶領(lǐng)冥教之人做的。因為這些人暗中要對新朝不軌,還有不臣之心。”
宇文決抬起下顎,傲然的說道:“我冥教自然會用我們的方式去維護這個約定,但是我們永遠都不會是正道之人那般循規(guī)蹈矩。”他露出一個危險極具魅力的笑容:“伴隨著血腥、詭秘、殺戮,這就是我們的方式。”
血滴子?錦衣衛(wèi)?粘桿處?蕭仁囧囧的想到,原來我的男朋友是東廠的么?
啊不對,東廠那些可都是太監(jiān)。蕭仁拍飛那個不合時宜的比喻。
“當然,隨著國事平穩(wěn),葉歸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發(fā)展冥教的事物上,后來才日益壯大直到今日。”宇文決冷然的看著杜景天:“杜景天,你可知道你死的并不冤枉”
杜景天咬牙,突然之間就想要轉(zhuǎn)身逃走。
他從來都是一個能伸能屈的人,絕對做不到坐以待斃。眼見時態(tài)的發(fā)展完全的失去了控制,此刻他就只想著要逃之夭夭。
“哪里走!”宇文決飛身而起,手上帶著十成的內(nèi)力向著杜景天的背影拍去。
杜景天心神俱裂,可是卻不敢托大,狼狽的側(cè)身滾地。
宇文決得勢不饒人,手刀上附著著陰寒的內(nèi)力向著杜景天攻去。
杜景天撩出一劍,宇文決翻了下手腕,一下子拍在杜景天的劍身上。
“當”的一聲,竟然發(fā)出尖銳的撞擊聲。
杜景天狀若瘋狂,自知今天是絕對不可能逃得升天,于是吶喊一聲,揉身向著宇文決胸前要害刺去。
宇文決雙眸一瞇,運轉(zhuǎn)九冥神功第八層,內(nèi)力瘋狂的奔涌,只是一瞬間,御書房外的宮殿被鋪天蓋地的的寒冷覆蓋。空間當中的光亮若隱若現(xiàn),像是被扭曲了一般,杜景天拼命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卻只是徒然。
他倒抽一口氣,后退了一步。
宇文決消失不見了。
杜景天心驚肉跳的手中握著利劍,警惕的在原地不停的轉(zhuǎn)身,防止著背后的襲擊。
恐懼慢慢的在心底滋生,一股無法對抗的頹敗感差點就讓他崩潰。
宇文決這般的功力,完全出乎杜景天的意料之外,雖然冥教的九冥神功確實神異非常,可是也不可能讓宇文決在短短的四年間從七層進境到八層。
“出來!”杜景天鼻息噴張,他沖著空無一人的眼前吼道:“出來決一死戰(zhàn)!”
“如你所愿。”猶如耳邊的低語,杜景天后心上突然就挨了一掌。
“啊!!!”杜景天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宇文決從虛空當中出現(xiàn),他神情冷峻,腳不沾地的飄到杜景天的跟前。
杜景天嘴里吐著血,卻還是頑強的舉起手中的劍,他扭身向著宇文決遞出劍招。
宇文決的身影飄忽的出現(xiàn)又消失,九冥神功八層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在他的面前走上十招。
杜景天氣喘吁吁,手中的利劍銳利的不甘示弱的刺、劈,綻出凌厲的劍花。
宇文決白皙的手掌啪的一聲合在一起,夾住了杜景天的劍。
杜景天心中咯噔一下子,就感覺到劍身上傳遞過來一股子無法抵抗的大力,他哀叫一聲,被那股力量頂飛。
劍脫手而去。
宇文決長身而立,站在那里看著被他的內(nèi)力沖進五臟內(nèi)服而在地上翻滾著,他優(yōu)雅的抬起雙手,拉了一下有點亂的袖口,抬腳向著杜景天走去。
杜景天看見他的劍,想要滾過去,拿回他的劍,卻被宇文決一腳踢在心口。
宇文決索然無味的看著杜景天,覺得他還不如鄒天峰那樣心存死志拼死一戰(zhàn)的有志氣,值得尊敬。
寒冷緩慢的退去,宮殿里又回到了人間,蕭仁迫不及待的的跑過來,手里邊揮舞著欺霜劍大聲的嚷嚷著:“等一下!阿決。”
宇文決抬頭看他跑到跟前,疑問的看著他。
蕭仁顛顛的跑過來,沖著宇文決粲然一笑,在杜景天猝不及防的時候一劍扎進了他的后心。
“系統(tǒng)提示:除惡!+200000人品值!”
聽著意識里邊那聲美妙的提示,蕭仁爽的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宇文決無語的看著他公然的搶在自己的前邊補刀。如果要叫蕭仁自己說,他的行為有一個更加確切的說法叫做搶怪。
蕭仁把欺霜劍拔|出來,避開杜景天身上噴出來的血。宇文決用腳把他反過來,杜景天口鼻出血瞳孔放大,已然斃命了。
“放心,這下他絕對死的透透的了。”蕭仁笑嘻嘻的說道。
宇文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詢問的說道:“去見皇帝?”
“嗯。”蕭仁點頭。
倆人回到了御書房,少年皇帝正在那里不安的踱步,看到倆人瞬間站住腳,故作鎮(zhèn)定,威嚴的開口:“那賊人可曾授首?”
“已經(jīng)伏誅。”宇文決頷首。
少年皇帝臉上閃過激動,隨后他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宇文愛卿,你此次救駕有功,又除掉了逆賊的首領(lǐng),朕要重重的封賞你!以酬謝你的功勞。”
宇文決抱拳,向著皇帝平靜的說道:“皇上不必如此。葉歸教主曾經(jīng)跟崇武帝有過協(xié)定,在下不過是遵從這個約定而已。況且,在下這么做,也是為了我自己,保住大慶的江山,就是保住冥教的地位。”
宇文決的口氣和態(tài)度不卑不亢,蕭仁擔憂的看看他又看了看皇帝。
皇帝的臉上涌上潮紅,他不自在的說道:“即使如此,愛卿的功勞也是不可抹殺的,朕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宇文愛卿放心,一切照舊。”
“如此,在下多謝皇上。”宇文決拱手。
外邊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宇文決跟蕭仁的耳朵靈敏,都聽出來那是禁軍鎧甲在跑動當中撞擊的動靜。
不一會兒,禁軍統(tǒng)領(lǐng)就跑了進來。
“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沖進來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看到好端端的站在那里的皇帝,松了一口氣,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請罪。
“尹統(tǒng)領(lǐng)快快請起!”少年皇帝情真意切的走過去親自的扶起他來:“愛卿何罪之有,如果不是你率領(lǐng)禁軍在宮外抵御,朕也等不來救援。”
“皇上,在下告辭了。”宇文決上前一步說道。
“啊,好,好。宇文愛卿,請自便吧”少年皇帝愣了一下說道。
“在下也告辭了。”蕭仁趁機也抱拳告辭跟在宇文決的身后走了。
“皇上,這些江湖草莽也太失禮了!”尹統(tǒng)領(lǐng)不滿的說道。
“算了,尹將軍。”少年皇帝抬手,“畢竟他們是朕的恩人。”
既然崇武皇帝與葉歸的約定已經(jīng)再沒有人知道,少年皇帝自然還是會繼續(xù)讓他是一個秘密,以便冥教成為王朝的底牌和殺手锏。
蕭仁腳下匆匆的跟在宇文決的身后,他擔心的低語:“你對待皇帝的態(tài)度是不是有點不恭敬?萬一他不滿對付冥教怎么辦?”
宇文決回頭看了憂心忡忡的蕭仁一眼,露出一個微笑,他左右看看沒人,就把蕭仁推到一個房間里邊。
蕭仁被他弄的有點懵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靠在墻壁上,眼睜睜的看著宇文決的臉龐湊近他,然后他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
蕭仁張開嘴唇,迎接宇文決柔軟的舌頭,他呻|吟一聲,纏住宇文決的軟舌,深深的投入到這個吻中。
空無一人的房間當中只有兩人唇舌交纏發(fā)出的水澤聲,曖昧惑人,而宮殿外邊還能聽見隱約的廝殺聲。
宇文決跟蕭仁抵死纏綿般的熱吻,惹的兩人都有些情動。宇文決緊緊的壓在他的身上,倆人的身體無一絲縫隙的挨在一起。
宇文決知道這絕對不是個好時機跟好地點,只好不舍的松開蕭仁的舌頭,離開他的時候還發(fā)出一聲膩人的“啾”的聲音。
蕭仁大口喘著氣,眼睛微微長著,帶著潤澤的水光。宇文決雙手撐在蕭仁的身邊,輕輕的喘著氣。
他看著他的樣子,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干澀的聲音說道:“我那個態(tài)度也是為了向皇帝表明一個態(tài)度。”
“什么?”蕭仁茫然的看他。
宇文決湊過去,在他的眼皮上親了一下,他說:“冥教如今也不會為他所用,除非是像這次危及帝位的事情。”
“可是”蕭仁不明白的問道:“冥教存在不就是為了保護大慶的安危嗎?”
“那只是初代教主的理想。”宇文決勾起唇角,“可不是歷代冥教教主的理想。”
蕭仁驚訝的看著宇文決。
“隨著一代代的教主之位交替,為了王朝做這些事情的觀念已經(jīng)差不多都消退了,更多的剪除那些有可能會危害到社稷安危的人和勢力,只是為了‘冥教’而已。你明白嗎?阿仁。”
宇文決說這個話的時候帶著一些不安,因為蕭仁畢竟是被天道送來這個世間的人,他害怕蕭仁會說他狹隘,自私。
“唔。”蕭仁想了想,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本位主義么。從自己所代表的的利益團體的角度和立場做事情。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既然是為了冥教自己的利益,那么為什么還要剪除你說的那個什么人跟勢力之類的。”
宇文決看到他是真的明白理解,卻沒有厭惡的表情,心中歡喜的把他抱在懷中,低沉的嗓音給他解釋道:“就像是點蒼派,每過一段時間總是會有這樣的勢力出現(xiàn),想要挑戰(zhàn)秩序,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有機會做大,發(fā)展成影響到平衡時態(tài)。還有最初杜景天被我盯上,也不過是因為冥教想要壟斷蜀地的玉石生意罷了。”
蕭仁為杜景天點了個蠟燭,竟然就因為這樣被宇文決大魔頭給盯上了。
是的,說到底宇文決還是一個魔道的大魔頭,還是那種披著一層封建王朝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的領(lǐng)導人賦予的光鮮外衣的偽裝的大魔頭!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圣人。
“這次解救皇帝,也只是為了保證金龍令牌的效用。”宇文決說道,“金龍令牌的作用比你知道的要大的多。”
宇文決松開蕭仁,把金龍令牌掏出來。
“有了這個令牌,就算是要殺掉貪官污吏或者是對冥教有礙的朝臣,也不會被追究。”宇文決沖著他晃了一下那個金燦燦的東西。
蕭仁兩眼放光,他用興奮的聲音說道:“不如以后我跟你去殺人放火?”
宇文決輕笑一聲,攬住他的肩膀,抱了他一下說道:“你不必如此。”因為有的時候被殺掉和滅掉的勢力不一定是罪惡滿盈,他不像讓他沾染上這些事情。
蕭仁知道這也不現(xiàn)實,不經(jīng)天道還束縛著他。
倆人說完情話,就離開了宮殿。
外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都結(jié)束了,黑龐上來迎接兩人。
“張掌門跟我莫哥,還有胡寶馬沒事吧?”蕭仁問道。
“張掌門跟莫大俠都沒事,他們已經(jīng)被領(lǐng)著離開了這里。胡寶馬胡家的那位?”黑龐看著蕭仁詢問道。
“對,就是他。怎么?沒看見他?”蕭仁蹙眉。
“沒有看見他,沒見到人,也沒有尸體。”黑龐干脆的回答。
他真是不想直視倆人的臉龐,這兩位是真不知道他們的嘴唇充血的紅彤彤的樣子把他們剛才做了什么事情出賣的一干二凈嗎?
黑龐內(nèi)心流淚,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日子難過起來。
“奇怪”蕭仁想不明白。
“沒有尸體,應(yīng)該就不是壞消息。”宇文決他抬起手,在蕭仁的臉上碰了一下,他很克制的只是碰了一下,引起他的注意之后就放下了手:“你還好?”
“嗯。”蕭仁點點頭,振奮起精神:“外邊還在打嗎?”
“是的,這次我教來的人很多,跟大慶軍聯(lián)手,這些于丹人失敗是遲早的問題。”宇文決頷首,要知道在巷戰(zhàn)當中當然是武功越高的越吃香,這對他們這種江湖人最為有利,“還有此前得到消息,傍晚時分,北軍就能趕到晉州。晉州這邊結(jié)束了戰(zhàn)斗,太原城之圍自然就會解開。那邊是于丹人的盟軍,于丹人全軍覆滅,他們自己就會退兵,不會死撐。”
“這太好了!”蕭仁握拳,“那我們現(xiàn)在出去殺敵吧。”
他興沖沖地的就往外走,宇文決想了一下也跟著去了。
黑龐張了張嘴巴,這倆人這是哪門子的興致?!
坐等著戰(zhàn)斗結(jié)束不就完了嗎?
蕭仁是想要趁著煥生丹的藥效結(jié)束之前多刷一些人品值,他現(xiàn)在內(nèi)力恢復的差不多了,不利用這個好時機,他可就是太傻了。
要知道煥生丹的后遺癥可是要躺上一個月呢。
這么大的代價,現(xiàn)在還不撈回本。
蕭仁在于丹人當中大殺四方,這會兒他的武功境界是絕頂?shù)模质窃诔鞘欣镞呄飸?zhàn),不是在開闊的地方還有城墻頭上那種對壘,要輕松便利很多。
于丹軍隊多是普通身手,此時無法結(jié)陣,自然是無法抵擋他的攻擊。
這些于丹人,大概是因為奉命而來,不是出于主觀意識,所以殺死他們的人品值只有少少的100,可是蕭仁不嫌棄,一片一片的收割著。
宇文決更是如入無人之境,他內(nèi)力深厚,幽冥掌更是厲害。
拍在人身上,就讓人的胸口塌陷下去,有的甚至直接就被他打的爆裂開來。
漫天的血霧,星星點點的沾染在他的臉龐上。
當這一片的于丹人被殺光,倆人匯合到一處,蕭仁看著宇文決不自知的樣子不由得一笑,拉著袖子去擦他的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識當中的系統(tǒng)金光閃動,七彩的光雨再次的飄了起來。
蕭仁瞪大了雙眼,重頭戲的獎勵終于來了!
“系統(tǒng)提示:挽社稷!+3000000人品值!”
“系統(tǒng)提示:救蒼生!+2000000人品值!”
蕭仁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哈哈哈哈,這次果然是絕地大獎勵!
“天道·善惡系統(tǒng)提示:宿主蕭仁已經(jīng)完成本世紀當前最大氣運事件,本世間主線事件已經(jīng)完成!請宿主蕭仁做好準備,前往下一個空間世界!”
蕭仁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以為天道不會想要帶走蕭仁?太天真啦!
天道最大的惡意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