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龍哥的第一位老大和正式開啟的職業(yè)生涯
午夜12點,報時鐘響起,城市的一隅,屬于一家食堂的時間開始了。菜譜只有豬肉套餐,但你想吃的都可以點。這就是老板的經營方針。特殊的風格和懷念的味道,招來了不少的客人。大家喝著小酒,吃著自己鐘情的食物,卸下一天的疲憊,談論著遇到的趣事,或是獨自品味憂愁。在食物的香氣里,在深夜特有的幽靜和食堂內的裊裊暖意間,一出出充滿人情味的故事被娓娓道來。有悲有喜,暗合著食物的酸甜苦辣。人生百味,盡在這四方食堂間。
像許許多多個晚上一樣,老板打掃完食堂的衛(wèi)生,掛上招牌,點上一支煙靜靜地等待著今天的客人。時光有腳,歲月無聲,客人們來了又走了,當時間接近五點鐘的時候,食堂里除了老板就只剩下喝趴在桌面上的瑪麗琳小姐了。老板本想把瑪麗琳小姐叫醒,然后提前關門回家睡一覺,正當這個時候兩大一小三個人走進了店里。
“呵,這個小混蛋回來了真是稀客啊。邊上的兩個人是他的朋友?”老板版本臉影在簾子后面不動聲色的想到。
“喲,老大。”木刀之龍略顯尷尬地說道,“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另一個小孩子是他的弟弟。”
“嚯,有老婆了?臭小子怎么不記得請我去喝酒啊?”老板略帶不滿地想到,嘴上卻問道:“想吃點什么?菜譜只有豬肉套餐,但你想吃的都可以點。我盡量做給你們。”
“那個老大。我是你帶大的,也知道你已經退休了,謝絕參加一切酒宴所以......”木刀之龍略帶扭捏地說道。你很難想象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肌肉大漢露出那種表情是有多么的維和。
“客人,想吃點什么?”老板看出來木刀之龍話里有話,也不接茬。既然是來辦事的,那就按規(guī)矩了吧。
木刀之龍看出來老板已經猜到自己是有事相求,但是堅持要先對切開,無可奈何只能在妻子和小舅子面前,開始了一場堪稱羞恥的表演。
“麻煩,魚丸粗面。”
“沒有粗面。”
“是嗎?來碗魚丸河粉吧。”
“沒有魚丸。”
“是嗎?那牛肚粗面吧。”
“沒有粗面。”
“那要魚丸油面吧。”
“沒有魚丸。”
“怎么什么都沒有啊?那要墨魚丸粗面吧。”
“沒有粗面。”
“又賣完了?麻煩你來碗魚丸拉面。”
“沒有魚丸。”
......
一串鬼畜的切口對完,老板氣定神閑,關谷兄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龍之介滿臉的尷尬。盡管很尷尬,但是答應小舅子的事情還是要辦好。他將一份檔案交給了老板,表示需要老板用以前的關系幫忙辦一個假身份,要可以通過東大入學檢查的那種,價錢好商量。老板接了檔案,表示過兩天再來拿東西,他已經退下來了,以后還要有這種事情直接找阿龍就好了。關谷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叫阿龍的家伙和木刀之龍是不是有什么關系,但是對于老板的身份已然有所猜測。山口組的退休高級干部還真是厲害啊,隨便動動以前的關系就可以辦一個政府都承認的假身份,實在是了不得。
老板在工作間忙活了一下,居然真的給木刀之龍上了一碗魚丸拉面,同時給關谷神樂上了一份土豆色拉,給關谷上了一份章魚燒,然后還給自己來了一碗晚上做多了的茶泡飯,提著一瓶清酒三個杯子就和龍之介夫婦喝了起來。了解到龍之介和他的一幫小弟都已經全須全影,沒有一個少胳膊少腿順利“上岸”,老板就喝的很開懷。在知道龍之介的妻子是堂堂東大的高材生的時候,老板就更高興了,頻頻與神樂碰杯,眼神中的感激之色溢于言表。拙于口舌,更擅長動刀的老板,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從抽屜最里面找出了一個古舊的首飾盒子塞到了神樂的手里,然后又一個勁的敲打龍之介,來來回回就那么一句,要他做個好丈夫云云。從那一巴掌一巴掌拍在龍之介肩膀上的手勁,關谷完全可以感受到這位當年只怕也是山口組雙花紅棍一類的猛人。
兩個相熟的成年男人聊得火熱,酒也是一瓶借著一瓶,眼看就要醉了。同樣喝了不少,滿臉迷人紅暈的“合法蘿莉”從手包里翻出了關谷昨天白天剛剛使用過的平光眼鏡和黃色假發(fā)套,戴在了關谷神奇的臉上,然后對已經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弟弟說道:“神奇啊,你要記住,你要下圍棋,畫漫畫這都沒有問題,這是你、小五郎叔叔,還有佐為共同的夢想。但是在父親母親還有爺爺面前你要一直都是你,那個熱愛關谷料理的關谷神奇。當你要畫漫畫,下圍棋的時候,就戴上這些,戴上之后你就是藤原小五郎了。我和你姐夫都會為你們打掩護的。不能像小五郎叔叔那樣讓家人傷心了,明白了嗎?”
“是,姐姐大人。”
“是,侄女大人。”
“是,神樂大人。”
一人兩魂異口同聲的說道。理論上,關谷神樂只能聽見關谷神奇的聲音,看見關谷神奇一個人而已,但是這個神奇的“合法蘿莉”卻像是全都看見了一樣對著三個方面點了三次頭,然后一頭栽倒在了吧臺上,原來是醉了啊。
“囁,神奇啊,老板的料理很好吃是吧?”醉倒著的神樂對自己的弟弟囈語著。
抬頭看一看,和醒了的瑪麗琳小姐喝得更加熱烈的木刀之龍和老板,關谷笑著回應道:“是啊,老板的料理有一種家的味道。”
......
兩天后,全套身份證明到手了。
“藤原小五郎,1988年1月4日(昭和63年)東京生人,現(xiàn)年12歲,漫畫家關谷小五郎的關門弟子,受其指定,繼續(xù)完成其遺作《武士迎風》,并繼承其筆名空之星星。你的意思是之前接近一年的畫稿,都是你寄給我們的?”
“囁。這是全套的證明材料和老師的私章。以及近期的畫稿。老師沒有孩子,所以遺產也是通過遺贈的形式轉到我的名下的。貴社給老師發(fā)稿費的賬戶還有密碼我也有。這次來主要是想看能不能和貴社繼續(xù)簽定合同。繼續(xù)以空之星星的名義。”
“囁。我們當然也想保留《武士迎風》這么有潛力的作品。這一年的畫稿也沒有出現(xiàn)畫風不符,或者情節(jié)脫軌的問題出現(xiàn),您雖然年輕,但是繪畫功力還真是不一般呢。空之老師一直都是穿著偶人裝出席簽售會的,沒有露過臉,繼續(xù)以空之星星的名義創(chuàng)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們還要花一定時間確定您提供的材料的真實性,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可以繼續(xù)簽約的。”
“囁。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真的和老師說的一樣藤田編輯是一個有著36D博大胸懷的可敬女性吶。”
藤田編輯這位本書一直沒有做外貌描寫的御姐型女編輯,臉上泛起了一陣誘人的紅暈,輕啐了一口,道:“那個死鬼怎么什么都敢往外面說啊!喂,死小鬼,你和關谷小五郎那個混蛋長得很像啊?你確定你不是那個花心大蘿卜初中還是高中時期擦槍走火之后的意外產物?”
“編輯大人,是您多慮了。還請盡快完成材料的驗證工作,相信我們的合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原則上我認同,你的說法,那么中午要和社里的同伴一起去吃個飯嗎?”
“多謝好意,下午還有圍棋院院生的報名要參加。就不打擾了。”
......
在吸收鎖鏈碎片,巫力大長以后,關谷的身高也有了長足進步,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剛剛七歲的小孩子的樣子。雖然在紅眼珠的超自然力影響下,關谷夫婦并沒有絕對有什么奇怪,但是外人看來關谷說是瘦弱一點的十二歲孩子也沒有人不信。擁有了小五郎叔叔和佐為兩個持有靈之后,自然而然的就繼承了兩個人的夢想要去完成。萬幸有相同體會的姐夫和大方得體的姐姐都很支持自己,所以便有了“藤原小五郎”這個堪稱“天衣無縫”的假身份。健次郎夫婦在爺爺的召喚下要回橫濱總店坐鎮(zhèn),夜見山則交給了新婚的龍之介夫婦打理。關谷也借口不想頻繁轉學,拜托父母,留在了夜見山。有著大了五歲的假身份,加上姐姐姐夫的掩護,有生以來關谷第一次有了如魚得水的感覺。
一月的東京,氣候寒冷,身負兩個各擅勝場的持有靈的通靈人少年提前踏上了自己的職業(yè)道路,并且毫無顧忌的在這條道路上開起了無雙。
“佐為,職業(yè)棋士之路,讓我們從院生開始吧!”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