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唐,閣下在洗澡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深夜,素園書房。
燈光璀璨,投射在房間各處,夜風卷動窗簾,有琉璃光線隨著窗簾忽明忽暗。
楚衍站在窗前,雙臂環(huán)胸,靜靜的看著夜色下的花園一景。
像他們這樣的人似乎把演戲已經(jīng)當成了一種習慣。壞習慣,但卻改不了,戒不掉。
真實藏在虛偽里,濃縮了數(shù)不盡的日日夜夜,悲歡煩憂,當時間宛如流水一般無情,坐等花開花落,歲月流轉(zhuǎn),也許唯獨最難收回的卻是一個人的熱情和癡心交付榍。
錯過一次的人,不會再錯第二次。在同一段感情里受過一次傷的人,她不會重蹈覆轍,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的泥足深陷。
好比,白素。
也許傷害太重,那樣的噬心之痛,完全遮掩了愛或不愛的誘惑力,她回來是為了報仇,除了報仇,其它的一切對她來說,早已不再重要獨。
他和她之間,一場婚姻,一場相愛,一場離殤,一場漠然……如此而已,真的是如此而已嗎?
她說:“我和你之間花期已過。”
那一刻縈繞在心間的是什么?掙扎、不安、緊張,還是恐懼?
如果能放她離開,七年前他就放手了,但他沒有。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擁有了強烈的占有欲。因為久病不醫(yī),所以才會有了現(xiàn)如今的病入膏肓。
深夜九點半回到臥室,白素已經(jīng)跟沈千尋等人互道晚安,看樣子剛洗完澡,正俯身在鋪床。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朦朧,顯得有些昏暗,白素穿著刺繡白色睡衣,一雙修長白皙的長腿透著無聲的誘惑……
楚衍一時站在門邊,望著她,失神不已的同時竟忘了呼吸。
楚衍并不是一個毫無節(jié)制的人,事實上他并不貪欲,甚至對待床事還有一些小潔癖,但如今看到白素,他才忽然間意識到他已經(jīng)禁欲很久了。
如今看到她,眼眸暗沉的同時,心思一片柔軟新官。
白素早就發(fā)現(xiàn)楚衍走進了臥室,更加知道他就在她身后站著,但卻選擇置若罔聞。
他和她雖然同住一間臥室,但關(guān)系卻好比陌生人,但陌生男女是不會同睡一張床的。所以說,他和她的關(guān)系,還真是有些復雜啊!
“她們睡了嗎?”楚衍的聲音聽來竟有些暗啞低沉。
“應(yīng)該睡了。”都累了一天,但愿她們在這里能夠住的習慣。
因為背對著楚衍,所以白素沒有察覺到,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楚衍松了一口氣,其實她回答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回應(yīng)他的話。
“我去洗澡。”楚衍脫下外套,摘下腕表,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大概三分鐘之后,有手機鈴聲在楚衍的西裝口袋里響起。
白素那時候已經(jīng)坐在了床上翻看雜志,放任鈴聲響起,她沒有接聽的意思,但那鈴聲一遍接一遍的響起,就算白素擁有再好的耐性,也忍不住皺了眉。
下床,從楚衍西裝口袋里掏出手機,號碼輕快的閃爍著,一串長長的號碼,沒有姓名備注,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猶豫了片刻,白素接通了電話。
“今天爸爸從醫(yī)院回來,所有人都在,唯獨你不現(xiàn)身,奶奶火氣很大,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如果你回楚家的話,我一定躲在房間里不出來,不惹你煩,這樣也不行嗎?”
白素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所以微微泛著青白色。
她沒想到這個電話會是唐天瑜打來的。
穩(wěn)了穩(wěn)呼吸,白素聲音鎮(zhèn)靜無波:“抱歉,唐小姐,我是白素。”
“……”手機里忽然寂寂無聲,顯然白素的聲音讓唐天瑜有些措手不及。
電話那端呼吸遲緩,片刻后傳來唐天瑜緊繃的聲音:“他呢?”
“正在浴室洗澡,你現(xiàn)在想讓他接電話嗎?或許我可以幫你送進去。”
瞧瞧,她可以在楚衍洗澡的時候,光明正大的走進浴室把電話交給他。既然能夠說出這番話,白素承認她多少帶著惡意下的曲解和曖昧。
不讓唐天瑜心里添堵,誓不罷休,誰讓唐天瑜栽在她手上了呢?
“……”唐天瑜的語氣一時間充滿了凄楚和迷離:“你們晚上……住在一起?”
白素今天脾氣難得很好:“唐小姐,該怎么回答你這個問題呢?我和楚衍是夫妻,晚上躺在一張床上,應(yīng)該很正常吧?”
“……你已經(jīng)原諒他了?”
“原諒什么?”白素明知故問。
“我為他生下了文緒,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這句話,是自得,是炫耀,還是變相的挖苦白素?
白素并未深究,她只是眼眸轉(zhuǎn)深,話語平靜:“唐小姐希望我介意嗎?老實說,剛開始確實覺得很生氣,但后來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楚衍是總統(tǒng),沒有子嗣是大忌,楚家傳承需要后繼有人。我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但唐小姐很健全,一個姑娘家可以不計較名分為楚家傳宗接代,你的胸襟尚且可以如此寬廣,我又怎能狹隘示眾,容不下人呢?”
唐天瑜沉默良久,方才冷冷的說道:“白素,不必拐著彎的諷刺我,我沒你想象的那么聰明,但也沒你想象的那么笨逆才。你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楚衍還將重新回到我身邊。只要有文緒在,他就永遠不會棄我于不顧。”
最后一句話,唐天瑜似乎拿著相當篤定的籌碼,所以聲音才能那么斬釘截鐵,信誓旦旦。
白素瞳孔開始急劇收縮:“放心吧!你如今在楚家混得如魚得水,深受楚家人寵愛,這還沒過門呢?爸、媽、奶奶就已經(jīng)叫開了,如此口生蓮花之人,誰見了,都會心生歡喜的……但唐小姐,現(xiàn)如今我還好好的活著,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嗎?你父母沒教過你什么叫尊重,什么叫是非廉恥嗎?”
唐天瑜聽了不怒反笑:“抱歉,我父母沒教過我這些。不過,他們倒是告訴過我,幸福不能一味去等待,必要時一定要主動爭取,免得將來后悔。”
“嗯……你父母比你睿智多了。”這話,白素說的漫不經(jīng)心。
唐天瑜輕輕的笑了:“白素,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放了楚衍,還他一個圓滿的人生。”“可惜你永遠都成為不了我。”
“看來,我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白素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將手機扔在了床上,閉目小憩。
唐天瑜來電,成功勾起了白素所有的壞情緒。但楚衍走出浴室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平靜無波的白素。
她在翻閱周刊,楚衍穿著浴袍走出來,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隨口說道:“什么時候起,開始對娛樂周刊感興趣了?”
“我說了,人總是會變的。”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將室溫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楚衍起先沒說話,看到床上的黑色手機,開口問道:“有人給我打過電話?”
“對方打過來好幾次,沒有經(jīng)過你的允許就接通電話,對此我感到很抱歉。”說這話的時候,白素并未抬頭看向楚衍。可見道歉誠意有多“真”。
“誰打來的電話?”楚衍隨口問道。
“唐小姐。”這一次,她和他目光相撞。在成功看到他微微緊皺的眉頭時,低眸笑了笑。
“她都跟你說了什么?”楚衍問的無心。
“沒什么,嘮嘮家常,談?wù)勑模贿^很可惜,最后談崩了,不歡而散,無疾而終。”
“素素——”楚衍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聳聳肩,白素似乎妥協(xié)了,笑的無害:“唐小姐希望我離婚,放你自由。她說,你該擁有更加完整的人生。”
“你答應(yīng)了?”楚衍聲音很輕,但字字咬的清晰。
白素嗤笑出聲:“呵,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圣人。
頓了頓,白素笑容隱晦幽深:“楚衍,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人生完整了,那我的人生呢?憑什么我要為了你的幸福委曲求全,一再退讓,說出這種話的人,腦子本身就有病。”
聽了這席話,楚衍竟然薄唇微勾,雙眸里溢滿了柔柔的笑意,居高臨下看著她,溫聲道:“知道有病,還動那么大的怒氣做什么?”
曾經(jīng),唐天瑜天真爛漫,沒有什么心機和***;但現(xiàn)如今的唐天瑜,變得越來越陌生,如此貪得無厭,對她心生厭煩的人,豈止只有白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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