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我要定了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寂靜中,慕少卿眼神血紅,話語尖銳卻帶著蝕骨的疼痛:“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因為它憋在心里太久,憋得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她離開s國,前往非洲之前,我連挽留她都不敢,因為她看起來很累,我連勉強(qiáng)她受累都舍不得,可是你呢?你把她從非洲帶回來。回國后的她因為你,臉上開始有了笑容,我看著你和她甜蜜恩愛站在一起,我在笑,但我的心卻在滴血。我有說什么嗎?我有試圖拆散你們嗎?但我的一味成全換來的卻是對素素的毀滅。你把她帶回來,卻不好好待她,反而因為唐天瑜讓她受盡了委屈。你對唐天瑜有責(zé)任,我相信,只不過你把責(zé)任盡數(shù)揮霍到了床上。”
慕少卿直勾勾的盯著楚衍慘白的臉,寂靜開口:“你應(yīng)該很清楚,素素出事以后,在她的通話記錄清單里,她出事前最后撥打電話的那個人是你……那個電話很有可能是求救電話,但你卻沒有接,你為什么沒有接?因為唐天瑜在醫(yī)院里快生了……”
“不是——”楚衍心思劇痛,這種劇烈的痛楚,需要他拼盡全身力氣才能保持清醒,他艱澀開口:“蘇安在極地遇難時,她就一直在跟我提離婚的事情,后來蘇安脫險回國,我和她每次都因為離婚的事情不歡而散,我以為那個電話,我以為……”他以為那個電話又是離婚來電,所以才會掛斷沒有接聽,如果知道……
沒有如果了。楚衍整顆心,仿佛被人狠狠捏在手里攥玩,眼里一片迷蒙纏繞。
慕少卿聲音很輕:“你知不知道,秦川給我打電話說她還活著,我有多高興,但我上飛機(jī)之后卻在害怕,我怕見到她之后,我會忍不住流淚。我想問她右手臂還疼不疼,但我不敢,我甚至不敢把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她那么脆弱,那么敏感,如果我對她的傷殘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悲憫和憐惜,她都會痛不欲生。你跟我們不一樣,你不是特種兵出身,所以你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那條右手臂對她來講究竟意味著什么?她的驕傲、她的自信、她的榮譽(yù)和輝煌,都被那條殘廢的右手臂給毀了……”
“毀了——”
這一聲,悲慟入骨。
慕少卿抬眸,眼眶中有淚水洶涌滑落,瞪著楚衍的目光恨意難消。
楚衍身形搖搖欲墜,慕少卿說的對,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zhǔn)住?br/>
慕少卿轉(zhuǎn)身離去前,他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不合,我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從今天開始我要清清楚楚的告訴你:白素,我要定了。”
慕少卿走了,楚衍無動于衷的站在那里。
真的無動于衷嗎?活了三十年,楚衍的心有好幾次像現(xiàn)如今這么疼通過,但這樣的絕望,他共經(jīng)歷過兩次,一次是白素遇難,一次就是現(xiàn)在。
寒氣吸入肺腑,臉上的疼痛早已麻木,但眼淚卻再也無法抑制地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