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蕭家共眠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楚諾原本要住酒店的,但云蕭卻微微揚起眉:“有家,為什么要住酒店?”
楚諾不吭聲了。
她其實很想說,所謂家,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是他的家,好像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但云蕭發(fā)了話,她的所有抗議似乎都是徒勞的。
最初的時候,試著說服他,她這么冒冒失失的直接去蕭家,怕是不妥,況且她來這里,原本就是為了他,至于去蕭家,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沒必要驚動他的家人。
“需要什么心理準(zhǔn)備?”貼近她的氣息有些霸道和執(zhí)拗,像哄孩子般,他溫柔的拍著她的背,直到她放松抵抗,這才輕輕吻著她的臉,靠近她耳邊道:“我父母又不是洪水猛獸。旄”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試圖蠱惑她,所以楚諾似乎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妥協(xié)。
“你不能逼我。”她有些無奈。
云蕭瞥了她一眼,“別往我身上潑臟水,我一直在跟你商量。崳”
楚諾想鼓掌了,蕭家大少爺?shù)恼Z言能力真好。
對于楚諾的沉默,云蕭倒是不以為意的,烏黑的眸光落在楚諾的臉上,眼神很有穿透力:“這樣好了,如果你要住酒店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陪你一起住,這總可以了吧?”
楚諾會答應(yīng)才有鬼,圣誕節(jié)她把蕭家小少爺引誘到了酒店,蕭何和蘇安知道了,會怎么想?
他明著尊重她的意見,指條明路給她走,只可惜那條路荊棘叢生,布滿了陷阱。
她不想再做無畏之爭,干脆繼續(xù)保持沉默。
“你來這邊,我放任你去住酒店,你覺得合適嗎?”車燈淺淺的照射在云蕭的臉上,勾勒出溫和的弧度:“如果你爸媽知道,會覺得蕭家人欠缺禮數(shù)。”
楚家之前并不看好他和楚諾走到一起,實在不敢再捅出什么婁子來,昨天見到元朗,難免心生感慨,楚家女婿并不好當(dā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不得半分差錯,都是政壇軍事高管,一雙雙眼睛毒辣直接,眾口難調(diào),應(yīng)對艱難。
元朗半真半假道:“看似鎮(zhèn)定,手心卻直出汗。”
云蕭一時無語,虛偽如元朗,竟然也有緊張不安的時候,可見楚家堪稱兇險窩。
“沒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話雖如此,云蕭的話卻提醒了楚諾,她答應(yīng)過楚衍,見到云蕭后,會打電~話回去。
她掏出手機,皺了皺眉,沒電了。
不待楚諾開口,云蕭倒是心思通透,掏出手機遞給她:“給家里打電~話,就說你和我在一起。”
楚諾郁悶的接過手機,懷疑他有讀心術(shù),要不然怎么會知道她在想什么。
通話時間并不長,只有寥寥數(shù)語。
“給你。”她把手機還給他。
接手機的同時,他不經(jīng)意間摸到了她的手,似是因為她手指有些冰涼,很快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手很涼。”打量了一眼她的穿著:“穿的太薄。”
“第一次來這邊,沒想到氣溫反差會這么大。”這邊確實太冷了一些。
“以后習(xí)慣就好。”云蕭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她有些晃神,這話似乎寓意很深,不過“以后”這個詞,她還是很喜歡聽的。
楚諾沒有注意到了前座開車的莫雨和清新,聞聽云蕭此話,紛紛面面相覷,眼神交流間,彼此心照不宣,看樣子好事真的近了。
云蕭讓清新把溫度調(diào)高,手臂環(huán)住楚諾右側(cè)肩膀,漸漸收攏,她的身體已經(jīng)依偎在了他的懷里。
她問:“天空灰蒙蒙的,會下雪嗎?”
“不會,剛下過雪,這幾天都是晴天。”
兩人靠的太近,以至于他的氣息總能輕而易舉的拂過她的臉,她干脆放松身體,蜷縮在后座里,枕著他雙腿,閉起了雙眸。
“先別睡,回去后填飽肚子再好好睡一覺。”他的手很溫暖,伸到她后頸處揉捏著,力道適宜,很舒服,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側(cè)身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入其中,鼻端縈繞著他清淡的氣息,發(fā)絲垂到臉龐上,她往他懷里蹭了蹭,看起來像個孩子:“沒什么胃口,我有24個小時沒睡過覺了。”
云蕭的心一寸寸的軟了下來,神情風(fēng)韻疏朗,輕輕撫摸她的發(fā):“……那你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她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垂眸看她,她臉色確實不太好,眉眼間透著疲憊,取過擱置在一旁的外套蓋在她身上,拍著她的背,那樣的小心和耐心,儼然是把她當(dāng)孩子一樣來哄了。
后來這一路,莫雨有意識減慢車速,和清新也不敢說話,跟伺候祖奶奶一樣,連呼吸也要小心翼翼,唯恐蕭家大少爺怪罪下來,吃不了兜著走。
抵達蕭家,楚諾還在睡,云蕭沒有叫醒她,而是吩咐莫雨把車直接開到車庫。
云蕭把她抱出來,車庫畢竟不同于車內(nèi)溫度高,楚諾對冷暖感知向來敏感,皺了皺眉。
云蕭步伐加快,垂眸看她,見她睡的昏沉,沒醒,竟松了一口氣。
云蕭從車庫直接進了通往他房間的直達電梯,此刻正值凌晨五點多,很多傭人都還沒起床,還有父母。
云蕭想的是,父母是早晚都要見的,等楚諾睡醒之后,再跟家人見面也不遲,沒必要急于一時。
莫雨和清新分工明確,莫雨按電梯,清新走在最前面,打開云蕭的房門,把所有燈都打開,溫度是之前設(shè)定好的,一成不變,挺省事。
清新摸了摸鼻子,眼睜睜看著云蕭把楚諾放在了他的床上,眼睜睜看著云蕭伺候楚諾脫掉了高跟鞋……
然后清新不敢看了,因為云蕭頭也不抬,陰測測的壓低聲音道:“打算繼續(xù)參觀?”
清新心跳速度瞬間加快,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哪敢繼續(xù)參觀啊?
清新退出去了,莫雨卻留了下來,走近云蕭:“少爺,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
莫雨識趣轉(zhuǎn)身離開時,云蕭卻又喚住他:“跟廚房說一聲,粥熬好之后要記得保溫。”阿諾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睡醒,到時候肚子餓的話,至少不用久等,隨時都能用餐。
莫雨自是明白云蕭的意思,慨嘆一聲“紅顏禍水”,這才一嘆接一嘆的轉(zhuǎn)身離開。
云蕭原本想讓女傭過來幫楚諾換衣服的,但又擔(dān)心她們不知輕重吵醒了她,這才打消了念頭。
幫她摘除了圍巾,脫下了外套,給她蓋上被子后,云蕭起身去了盥洗室,把毛巾浸濕擰干,待溫度合宜,幫她細(xì)細(xì)擦拭臉和手。
坐了好幾個小時飛機,又在機場呆了那么久,疲憊畏寒,她洗個澡再睡覺可能會好一些,但她睡的很沉,只能等醒來以后再說了。
云蕭去了浴室,洗完澡穿著睡衣走出來,安靜的房間內(nèi)只有她淺淡的呼吸聲,他拿著毛巾坐在沙發(fā)上擦拭頭發(fā),忍不住笑了笑。
她倒是睡的很沉,該說她不設(shè)防呢?還是太過信任他呢?
兩者相比較的話,他寧愿選擇后者。
十分鐘之后,他只留了床頭燈,調(diào)好光線,躺在她身旁,靜靜的看著她。
他的床,開始有了她的氣息,心里仿佛被人注射了一股暖流。
面對她,他怎能不貪戀這種滲入骨血的溫存?
確實是累了,容不得心猿意馬,輾轉(zhuǎn)飛行,疲憊也在挑戰(zhàn)著他的睡意,長達十幾個小時的來回奔波,以至于緊繃感消散時,他終于可以躺在她身邊安心入睡。
這一覺,云蕭睡的并不踏實。做了一個短夢,驀然驚醒,房間光線昏暗,厚重遮光的窗簾遮擋了外界光線,一時難以窺探天色。
床頭燈散發(fā)著薄弱朦朧的光,他原本支起手肘想看楚諾睡的怎么樣,卻在目睹她光潔的額頭上籠罩著一層虛汗時,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幫楚諾把汗擦干凈,云蕭開始翻箱倒柜找溫度計,量完之后38度,頓時心一緊,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赤腳跳下床,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清晨七點半左右,蕭何和蘇安正坐在餐桌前用餐,忽然見蕭家大少爺穿著黑色睡衣赤腳跑了過來,驚呆了路途傭人,那么焦急的神情更是險些嚇壞了蕭何和蘇安。
“阿諾發(fā)高燒,你快上樓幫她看看。”云蕭已經(jīng)抓住了蘇安的手腕。
被兒子強拉著就往他住宅區(qū)疾奔的蘇安頭有些懵,就連站起身的蕭何也微微皺了眉。
楚諾在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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