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鮮血,報(bào)復(fù)來的毫無征兆!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病房很靜,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白素的左腳還在楚衍手背上踩著,當(dāng)她看到濃稠的鮮血從楚衍手心溢出來的時(shí)候,僅僅是皺了皺眉。
他大可不必如此,無非是腳心扎幾塊玻璃碎片而已,又豈能比得上當(dāng)初右手殘廢帶來的噬心之痛?
她是惡毒的,沒有感激,沒有歉疚,而是看著眉目冷冷清清的楚衍,腳心使力。
那一刻,白素甚至能夠聽到玻璃刺穿肌膚帶來的囂張猙獰聲。
當(dāng)白素惡意踩向楚衍手背時(shí),楚衍單膝磕在地板上,玻璃碎片深深的扎入手掌中,因?yàn)橥蝗缙鋪淼膭⊥矗钩榱艘豢跊鰵狻?br/>
此刻的楚衍除了臉色有些煞白之外,神情依然淡漠如昔。反觀白素,眉目宛然,雖在笑,但眼睛里卻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在病房內(nèi)縈繞交織,白素不緊不慢的走到安全區(qū)域,穿上拖鞋后,這才對楚衍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地板上不多時(shí)竟已凝聚了一灘鮮血,楚衍起身,忍痛拔掉掌心的玻璃片,手心鮮血瞬間宛如小溪匯流成線,快速的砸落在地……
白素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那么紅,仿佛那天黃昏她遇害,懸掛在蔚藍(lán)天空上的云霞織錦。
如今,那天的云霞早已消失不見,那個(gè)對她許諾此生相依到老的男人,也早已消失在時(shí)空長河里。
白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黑了,就像她的愛情和親情,突然就沒了。
她環(huán)目四顧,鏡子里投射出她孤零零的身影,楚衍向她邁近一步,反應(yīng)過來,她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
楚衍皺眉,不再上前,“跟我回去。”
白素看著他,沒吭聲。斷然不能再回去,若回去,兩年隱忍算什么?但若不回去,她之前付出的一切代價(jià),又該如何找人償還呢?
楚衍走過來,伸手想觸一觸她的臉,但鮮血淋淋的手掌讓他打消了念頭,將右手背在身后。
于是,四目相觸的那一刻,白素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疼痛。
“跟我回去,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接受,哪怕你要?dú)⑽遥舱埬懔粼谖疑磉叀!?br/>
在這樣一個(gè)夜晚,楚衍的目光是懾人的,聲音更是平靜的不起絲毫波瀾。
白素忽然笑了,笑容濃郁譏嘲:“留在你身邊?你不擔(dān)心有一天你的鮮血會(huì)從這里流出來嗎?”
近前,她抬起左手放在了他的心臟上方,眼眸暗沉冷漠。
楚衍的動(dòng)作令白素猝然不妨,他忽然用左手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起貼在他的心臟處,力道不重卻很牢,“如果恨能支撐你活下去,它可以讓你變得快樂,這里的鮮血任由你隨時(shí)來取。”
白素看著他,良久后淡淡開口:“你的命怕是經(jīng)不起我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