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她們都長大了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這一覺,楚諾睡得比較沉。
因為太累,以至于錯失了莫雨提著好幾大袋衛(wèi)生棉回來的壯烈之舉。
因為太困,以至于云蕭什么時候掀被離開都不知道。
等云蕭再次回到臥室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原本想叫醒楚諾去洗手間更換衛(wèi)生棉的,但他剛湊到她耳邊喚了兩聲“阿諾”,她就隱隱不耐煩,推開他的臉,翻身迷糊道:“別吵。”
云蕭短暫沉默,側(cè)躺在她身旁,低低的笑了起來:“好,不吵。燧”
話雖如此,到了凌晨三點多,楚諾大概覺得口渴,推了推云蕭:“想喝水。”
云蕭又連忙下床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因為太熱,拿著另外一只杯子交換兌溫,嘗了一口,這才端到楚諾面前。
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但喝水本能卻很強烈,靠在他懷里,閉著眼睛竟把一杯水都給喝完了昶。
“還喝嗎?”他問她。
她搖了搖頭,利用完某人,繼續(xù)躺下去睡覺。
云蕭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畢竟是累了,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了,身旁是她的氣息,入睡似乎很輕而易舉。
清晨七點,云蕭被手機鈴聲驚醒,他下意識看向楚諾,她還在睡,但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無意識往他懷里蹭了蹭。
她平時5:30就會起床,如今卻躺在床上遲遲不醒,可見身體很虛弱,如果他說要帶她去醫(yī)院,只怕她會找盡理由拒絕……
他拍了拍她,手機是必須要接的,縱使擾人清夢。
因為睡眠不足,云蕭頭有些疼,伸出手臂摸到手機,是楚諾的手機在響,他本不打算接她電~話,看了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清醒了一些,而他在清醒的瞬間,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
“阿諾,校網(wǎng)論壇上面公布的照片是真的嗎?”白墨聲音從大洋彼岸傳了過來,夾雜著濃濃的親緣關(guān)切。
“應(yīng)該是真的。”云蕭聲音里有著晨起的暗啞。校網(wǎng)論壇他看了,說實話照相技術(shù)有待加強,但鑒于照的角度還算唯美,而且主角是他和楚諾,所以對于像素缺點他可以選擇忽略不計。
“……”白墨一時沒說話,呼吸聲有著片刻的凝滯,她大概沒想到說話的會是一個男人,而且聲音如此熟悉。
白墨遲疑開口:“蕭?”
“嗯。”
“……”白墨似乎呼吸加重,聲音還算和善平靜,問他:“阿諾呢?”
“在睡。”又是兩個清涼至極的答案,似乎只是在敘述事實,而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咳——”白墨這一次是真的受了驚嚇,幾乎是屏息問道:“冒昧問一下,我妹妹睡在宿舍里,還是……”
“不,她在我床上。”聲音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死寂在話筒里緩緩流淌,良久白墨才語聲凝重,一字一字道:“阿諾還沒滿18歲……”
就在白墨誤以為楚諾被云蕭吃干抹凈的剎那間,楚諾已經(jīng)醒了過來,枕著他手臂,靜靜的看著他接電~話。
她的意識還處于半昏狀態(tài),所以難得泛起小迷糊,要不然看到他接聽她電~話,只怕早就跳起來了。
他把手機拿開一點,摸了摸她的腹部,小聲問她:“還疼嗎?”
搖了搖頭,掌心落在她腹部,她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笑了笑。
微微傾身間,早安吻落在她的唇齒間,云蕭還是克制了,畢竟白墨還在電~話那頭興師問罪。
下巴擱在她肩上,貼著她耳朵輕問:“喝水嗎?”
“嗯。”
他柔聲叮囑道:“躺著別動,我下樓煮紅糖水。”
她聽話的閉上眼睛,但很快又皺眉睜開,雖說兩人的手機鈴聲是一樣的,但云蕭剛才拿的手機應(yīng)該是她的吧?
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有人給她打了電~話,但手機因為被某人拿走,所以無從查詢。
“……你在聽嗎?”大概見云蕭久不出聲,白墨聲音已經(jīng)有些生硬了。她很少對云蕭說重話,但楚諾在她眼中一直還是個孩子,可云蕭竟然試圖染指楚諾,也許“試圖”兩個字早已被云蕭有意識去掉了。
云蕭在盥洗室漱洗,回應(yīng)有些漫不經(jīng)心:“請說。”
“S國時間比K國相差幾個小時左右,我現(xiàn)在看到了校網(wǎng)論壇圖貼,這代表我爸媽也會在幾個小時之后看到這些圖片……你是真心喜歡阿諾嗎?”白墨有些憂心忡忡,她和云蕭認識七年之久,這個男人太過冷情寡淡,似乎永遠不知道情愛為何物。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她是震驚的,云蕭和楚諾疏離相處多年,之前從未看出任何有情端倪,忽然目睹這一幕,任誰都會一時回不過神來。
她擔心的是,如果云蕭不懂如何愛一個人,那阿諾注定會受傷。
“……我以為那些照片足以說明一切。”他在情事上有一定的潔癖,縱使在國外多年,也從不接受異性貼面親吻,包括額頭早安、午安、晚安等親吻禮儀。楚諾是他第一個有接吻沖動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很明顯不是嗎?
白墨說:“我可以理解成你將來會和阿諾結(jié)婚嗎?”
“如果她愿意,我隨時都可以娶她。”
又是良久沉默,云蕭也不催,剛刷完牙,就聽白墨嘆道:“然后呢?你和阿諾都有彼此的責(zé)任,這些責(zé)任不是任何人都能替代的,你們將要面對的問題都有仔細想過嗎?”
“責(zé)任不是阻礙我們在一起的理由。”他們?yōu)樨?zé)任活,但不會為責(zé)任所累。
他的心只有她能暖熱,那扇門永遠為她開啟,她可以自由出入,但他的世界,她不能離開,永遠不能。
“……你爸媽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白墨還有話外音,她爸媽也會很快知道這件事。
云蕭嘴角微揚:“多謝提醒。”
最后,白墨說:“阿諾醒來后,告訴她我來過電~話。”
云蕭笑了笑,拿起毛巾擦了擦臉,這才拿著手機走出去,見楚諾已經(jīng)閉上眼睛,似是又睡著了,就沒叫醒她,離開臥室直接下了樓。
他想,或許紅糖水里可以順便加幾味調(diào)經(jīng)中草藥……論壇帖子內(nèi)容五花八門,但并非全都是空穴來風(fēng),有些說法完全違背云蕭一貫的為人處世,但因為傳的惟妙惟肖,所以真實性有待考證。
但云蕭是神話,這是誰都無法忤逆的事實。
當年他和她走到學(xué)校里,不時會有女人佯裝偶遇,有人含羞帶怯,有人落落大方,有人性感迷人……跟云蕭打招呼,搭訕說辭千篇一律,卻無不飽含深意,“嗨,云蕭!”
很多年前,白墨就知道她只能把云蕭當至交好友來看待,因為她距離他最近,心卻遠在天涯。
貼吧里的校友說,云蕭很喜歡楚諾。
有人偷聽到云蕭的情話,他對楚諾說:“我怕是中了你的毒。”
很多人覺得一定是誤傳瞎編杜撰的,在他們眼里,云蕭那么冷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放下清高的架子,展現(xiàn)出這般似水柔情……
碰到這種事情,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證實事情真?zhèn)危绻剖捄统Z真心相愛,她祝福,但如果云蕭并非是因為愛,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聽了云蕭的話,白墨瞬間恍惚。
她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站在落地窗前,庭院里秋景正在凋零,但她心里卻溢滿了淺淺的波動漣漪。
原來,云蕭并非是無所不缺的神,他也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所謂愛,有時候需要等到的也許從來都只是一個契機,一旦認定,足以改變一生。
她熬了一個通宵,原本很困,但看到站在銀杏樹下向她微微含笑的男人時,忍不住笑了。
手機響起,是元朗。
“傻笑什么,請我吃飯。”隱隱霸道的聲音,帶著理所當然。
白墨笑容加深:“稍等,馬上出去。”
他偶爾會漫不經(jīng)心的問她,什么時候正式拜訪素園,她聽了只是溫溫的笑。即將八年了,也許楚諾成人禮的時候,她可以把他正式介紹給爸媽。
今后的路,她想跟這個男人一起走過。
笑容加深,她摘下眼鏡,看向辦公桌上她和楚諾的合影照,不經(jīng)意間,她們都已經(jīng)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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