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那晚記憶,如夢似幻【6000】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在這樣一個上午里,連下兩天鵝毛大雪的首都終于開始有了太陽出沒的跡象。w w. vm)
細(xì)碎的陽光試圖穿過陰霾的烏云普灑大地,街道上人群開始多了起來,廣場、公園中隨處可見童心未泯,趁著上下班間隙堆雪人的國民。
在楚家,唐天瑜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發(fā)呆好幾個小時了,目光飄忽的盯著那盤錄像帶,死死的咬著嘴唇,疼的她隨時都可以昏厥過去。
她終究沒勇氣去查探錄像帶內(nèi)容,隱隱間好像猜到那里面會是什么……
她酒量其實很好,雖說陳惠年紀(jì)一大把,但偶爾喜歡品紅酒,那時候為了討陳惠歡心,她時常會去酒莊學(xué)習(xí)品酒,酒量就是在那個時候練出來的靦。
那天在酒吧,她雖說喝的有些過急,有些上了頭,但還不至于喝醉,但她不但醉了,而且醉的一塌糊涂,對以后的事情沒有半分印象。直到她清晨在一家vip上流私人會所里醒來,因為酒醉,頭還很疼,對于自己會出現(xiàn)在陌生的會所房間里雖然感到很訝異,但思路并沒有以往那么通透和靈活。
她身上穿著浴袍,什么時候穿的……她揉了揉太陽穴,掀被下床,但卻雙腿一軟,竟直直的跌坐在了地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那些來自身體里的痛意才開始進(jìn)駐她的意識,全身有說不出來的疼。那種疼,仿佛全身骨頭架子都被拆開重組,尤其是下身仿佛麻痹了…揍…
心,忽然開始七上八下的亂跳起來,艱難站起身,踉蹌奔到浴室。
唐天瑜活了27年,就算之前楚衍再如何傷她,漠視她,厭惡她,都不曾有現(xiàn)如今這么痛苦,心痛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砰——”的一聲,仿佛有一塊千斤重的巨石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頭上,太陽穴傳來一陣鉆心蝕骨的抽痛,身體上的痛全都在頃刻間不見了,只有無盡的眼淚無法抑制的流滿臉龐。
怎么會這樣?她嘴角的傷是怎么一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她對著鏡子里的她一遍遍失聲呢喃,腦子錯亂,目光渙散恐懼,神情憤恨、絕望、凄惶。
那一刻,唐天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過重重心理折磨,又是怎么在大悲大痛大恨中挺了過來,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流竄,她才意識到,不知何時起,牙尖竟然咬破了下唇……
那天,她站在霧氣縈繞的水流下,狠狠的搓著自己的身體,拿著浴巾使勁的搓,恨不得搓層皮下來,她在這種近乎自虐的動作中借著水聲嚎啕大哭,眼淚混合著浴水“嘩啦啦”的灑落在地,洇成破碎的水花。
她蜷縮在浴室一角,強(qiáng)大的恥辱包裹著她,一點點的摧毀著她的神智。
她抱著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撐著她的頭骨,那么用力,似乎不把頭骨撐裂,誓不罷休。
因為太痛,所以她狠狠的咬著手臂,把即將要出口的尖叫聲湮沒在疼痛里。
那天,她在痛苦中,抱著她的腦袋,洶涌的眼淚中,她想到了lee。
她那么好的酒量,怎么會說醉酒就醉酒?是lee動了手腳嗎?
如果lee沒動手腳,難道lee見她喝醉,所以干脆把她棄在酒吧里不管嗎?
lee不管怎么說都是楚翎的家人,而她是楚文緒的母親,lee難道做事情的時候就不曾想過楚翎嗎?
也許,是她太過胡思亂想了,她開始自欺欺人了。
監(jiān)控室工作人員很快就給她送來了,她在怒氣和緊繃的情緒中,把所有監(jiān)控錄像都看了,什么都沒有。
她下意識笑了笑,掄起手中的遙控器“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液晶屏幕上,lee這是在耍誰呢?有膽識做,沒膽識承認(rèn)嗎?造假錄像帶也敢拿來搪塞她,真以為她那么傻嗎?
但她卻在一片無望中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lee,lee就好像憑空蒸發(fā)了一般。
那天,她失魂落魄的回到醫(yī)院,沒想到會遇到白素,更沒想到白素會得知所有的真相,她承認(rèn)她慌了,有熊熊的火焰,在腦海中噴薄而發(fā),似乎能夠在瞬間吞噬掉一切。
她和lee無冤無仇,lee為什么要害她?
還有白素,把真相告訴她,然后看著她每天在恐懼和不安中生活,白素是想擊垮她的神經(jīng)線嗎?
為什么每個人都要跟她作對,為什么她們要對她步步緊逼?
有一種痛和恨,密密匝匝,鋪天蓋地,如果說唐天瑜曾經(jīng)極為憎恨白素的話,那么現(xiàn)如今她最憎恨的那個人就是lee。
她看著桌上的錄像帶,指尖嵌進(jìn)手心肌肉里,尖銳的劇痛感讓她眼眸一片血紅。
她雖生育過楚文緒,但靈魂深處,她的身心都是屬于楚衍的……
lee,lee……
她一遍遍呢喃著lee的名字,咬牙切齒間,嘴里血腥味濃郁。從來都是她算計別人,何曾被人這么算計過,恥辱、不堪、憤恨。
此生哪怕下地獄,她也要拖著lee一起,她發(fā)誓。
*****
在這樣一個上午,并非只有唐天瑜一人心中充滿了仇恨,比如說還有白素。
20分鐘前,楚衍起床穿衣離開了素園,他和易笙一起前往木屋……把曲良武交給楚衍,似乎是最安全的決定。
“楚衍大概還有半小時車程才能到木屋,到時候你把曲良武交給他。”素園距離木屋車程將近80多分鐘,但楚衍的車是特制車,車速很快,快到中午了,如果路上堵車,時間可能會長一些。
“……好。”
“索菲亞身上有傷,把她送到環(huán)境清幽的療養(yǎng)所去休養(yǎng),待傷好之后直接送她回國。”她在想,是否應(yīng)該讓司徒和木槿都回國,畢竟曲良武已經(jīng)抓到了,至于跟十一聯(lián)系的幕后主使……似乎沒有追查的必要了,一個曲良武已經(jīng)足夠了。
“好。”溫嵐聲音緩緩傳來:“司徒她們很擔(dān)心秦川,剛才一直在問我,有沒有秦川的下落,你有秦川消息了嗎?”
白素短暫沉默,然后語聲平靜道:“秦川……他回家了,在素園。”
白素應(yīng)該沒聽錯,因為溫嵐很快就問道:“秦川受傷了沒有?”
“……嗯。”腦袋中彈。
“這小子……”溫嵐忍不住笑道:“命比我們好,讓他睡吧,睡醒之后再說。”
開門聲傳來,吳為端了一杯水走進(jìn)來,把水遞給白素,憂聲道:“夫人,傷心歸傷心,但身體同樣很重要,請節(jié)哀。”
白素接過水杯,因為打擊,整個人沒有多少的生氣,但吳為也是一片關(guān)心,就甕聲應(yīng)道:“我明白。”
秦川犧牲的消息明天再說吧!就讓他在家呆一天,她想好好陪陪他,他們以前分開太久,缺失這個孩子的成長太久,以至于她虧欠他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死了之后,把時間留給他,陪他靜靜的呆著,死后彌補(bǔ),是活人的劣質(zhì)根,如今她正在無盡的內(nèi)疚和后悔之中尋求心靈的救贖。
只不過白素沒想到,跟溫嵐結(jié)束通話不過才八分鐘,她竟會接到木槿的來電,正確的說,是北海幕后主使人終于在沉寂多時后跟十一聯(liá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