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女人心海底針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黃昏了。
睜開眼,觸目便看到一張溫潤俊朗的臉龐,他是喬梁,曾經(jīng)給予白素?zé)o限溫暖和溫情的男人。
他激動的看著她,溫文爾雅,眼睛里溢滿了柔和的笑意。
“醒了?”他在床前蹲下身子,眼睛與她平視,笑的溫和,笑的釋然,笑的感慨萬千。
“喬梁,別告訴我,看到我醒來,你想喜極而泣。”她輕輕的笑,只是那笑終究太顯薄弱,胸口傳來的疼痛一***傳來,就連說話都顯得有些吃力轢。
喬梁見了,忍不住皺眉:“傷口很疼嗎?”
“子彈打在肉里面,疼一點很正常。”見喬梁擔(dān)憂的看著她,她伸出手,喬梁握緊她的手,耳邊響起她輕輕的聲音:“喬梁,我十四歲認識你,如今十三年過去了,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點傷真的不算什么。”
“素素,有時候習(xí)慣疼痛,并不好。”喬梁開口,聲音有些艱澀酎。
“習(xí)慣一個人的好,其實也不好。”她溫溫的笑。
“話里有話?”喬梁看著她,聲音里帶著笑意。
她扯了扯唇角,算是笑了,松開他的手,實在是說話很吃力。
掃了一眼房間,眼眸微閃:“楚衍呢?”
“上午的飛機,直接回首都了。”
白素微微皺眉:“怎么這么突然?”
遲疑片刻,喬梁這才開口道:“……你出事后,閣下讓我前往舊金山照顧你,順便帶了兩位鑒定科專業(yè)特工一起過來。”
白素心一緊:“結(jié)果出來了嗎?”
“經(jīng)過鑒定過篩,除了原別墅一家人的指紋,還有他們親戚朋友的指紋之外,特工發(fā)現(xiàn)了最新留下的兩道指紋,一道在墻壁上,還有一道在樓梯扶手上,兩道指紋完全吻合,系同一個人。”喬梁話語很沉穩(wěn),低低的,有著男性特有的沙啞。
白素問:“那個人是誰?”
“林江雷武全文閱讀。”
“前總統(tǒng)警衛(wèi)長?”楚修文……白素嘴角下意識扯了扯。
喬梁點頭:“特工在國家~安全局都有指紋存檔,經(jīng)比對,是林江沒錯。”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白素有些累,閉上了眼睛:“這么說來,真正要殺我的人不是林江,而是楚修文了。”
“閣下原本想等你醒來再離開,但他得知狙擊手是林江時,便第一時間訂了機票飛回首都,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此番怕是直接回楚家興師問罪了。”
白素沉默良久,然后低低的說了一句:“他是楚衍。”
“什么意思?”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喬梁不解的看著白素,但白素似是沒有回應(yīng)解釋的意思。
他是楚衍。所以他不會那么冒冒失失的闖進楚家,比起打草驚蛇,他更喜歡私下審訊。
她再次開口:“楚衍抵達首都多久了?”
喬梁想了想,“大概一個多小時吧!”
“你手機讓我用一下。”白素伸出手。
喬梁扯了扯唇角,笑道:“給他打電~話?”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楚衍。
她溫溫的笑,順著他的話,半開玩笑道:“是啊!有興趣跟楚衍打聲招呼嗎?”
喬梁下意識拒絕:“算了,我不參與,你們慢慢聊,我在外面,如果身體不舒服,記得叫我。”
喬梁離開后,白素并沒有使用手機,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為了找借口讓喬梁離開~房間。
她確實需要撥打電~話,但不會傻傻的使用喬梁的手機,都是追蹤竊聽高手,太冒險了。
掀開被子,下床才意識到胸口的槍傷有多嚴重,腳步一陣虛浮,站在原地穩(wěn)了穩(wěn)身體,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朝書房走去。
打開手提電腦,等待片刻,很快就有人上線。
視頻開啟,秦川英俊的臉龐赫然出現(xiàn)在電腦屏幕上。
無疑,秦川也看到了她,皺了眉:“臉色很不好。”
她勾了勾唇:“是么……可能是沒睡好。”
秦川短暫沉默,開始切入正題:“閣下一個小時前回到了首都。”
“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徐澤護衛(wèi),追蹤不到。”徐澤是反追蹤高手,他又不能讓他們有所察覺,難免錯失了機會。
略略沉吟,白素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江此刻已經(jīng)在他們手里了。”
秦川沉聲問道:“閣下會殺了林江嗎?”
“應(yīng)該不會,不管怎么說,依楚衍的性情,他會留下林江一條性命,讓他滾回楚家。”
“我不太明白閣下這么做有什么用意。”
白素笑了笑:“他和楚修文畢竟父子一場,縱使心生隔閡,因為政壇之事多有意見分歧,但還不至于完全鬧崩。這么多年來父子關(guān)系岌岌可危,若不是左翼坐擁楚修文,楚衍何至于對楚修文有所忌憚都市煉丹神醫(yī)最新章節(jié)。最近左翼小動作不斷,所以林江一事,正好給了楚衍殺雞儆猴的借口。如果說,我之前不了解我丈夫的話,那么兩年前經(jīng)過北海海水那么一泡,再笨的人也會變聰明。楚衍對楚修文心存容忍,懲戒林江是第一炮,但這一炮并不會打的太響。一旦和楚修文鬧翻,屆時他會變成左翼攻擊的對象,于他只會越發(fā)不利。”
“……該怎么做?”秦川神情開始凝重了。
白素微微含笑,那一刻笑容明媚,左手如刀放在脖子處,無聲做了一個“殺”的指令。
“我明白該怎么做了,只是……”秦川挫敗道:“林江下落難以探測,該怎么辦?”
白素靠著沙發(fā)背,想了想,說:“楚衍勢必會安排人送林江回去,你安排人在楚家必經(jīng)路上等著,演一出好戲給楚家看看。”
“……這么一來,閣下處境豈非會變得很艱難。”秦川說出自己的顧慮。
白素停頓了幾秒,這才開口:“秦川,你可曾聽說過三國鼎立?現(xiàn)如今,s國政壇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其實波濤洶涌。左右兩翼較量廝殺,各自雄踞一方,不肯相讓。從楚衍出任總統(tǒng)的那一天起,他就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目前看來,楚衍是左右兩翼夾在漢堡包里面的那塊牛肉,其實事實并非如此。勢力最強的不是左翼,也不是右翼,而是楚衍。當(dāng)年我出任國務(wù)卿,從我手中經(jīng)手過多少軍火交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后來我卸職,邵凱繼任,有一次無意間看到當(dāng)年卷宗記錄,竟然發(fā)現(xiàn)入庫軍火少了近乎三分之二。”
“你的意思是,那些軍火,被閣下另外秘密存放了起來?”
“不止如此,楚衍在‘凌空基地’投入大把金錢,研制新型戰(zhàn)爭武器,暗中支持喬梁搞醫(yī)藥科研……”說著,白素挑了挑眉,止了話。
秦川心有所觸:“醫(yī)藥科研有問題對不對?”
白素點頭:“所謂醫(yī)藥科研,其中包括致命毒素,包括……生化武器。”
“……”秦川好奇的看著她:“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才知道不久。”白素?zé)o意說太多。
秦川分析道:“這么看來,一旦閣下和左翼決裂,政壇勢必會出現(xiàn)新一輪局面,三方勢力彼此制約,持觀望態(tài)度,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要不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誰先出手,誰就會最先陷入被動。”
白素沉默良久,終是開口道:“秦川,他是我丈夫,終究夫妻一場,我這么做……也是為他好。”
“我明白。”
她嘆道:“此番設(shè)計相迫,只是為了避免今后可能面臨的危機。如果楚衍和楚修文不決裂的話,待我有朝一日和楚修文公開作對,只會讓楚衍陷入兩難。如果左翼讓他殺我,他又該如何?冤有頭債有主,我并不想有朝一日和他持槍相向。”
她走向地獄,拉他上岸,她能做的僅有這些了。
“林江出事的話,楚修文只怕會將矛頭指向你,對你不利。”
白素看著書桌上她和楚衍的合影照,笑容恍惚,她沒想到他會把手機里的照片洗出來放在了相框里。
廣場上,他抱著她,親吻她的臉,而她笑容明媚。
冰涼的指尖輕輕撫摸他的臉,然后笑了,鏡框竟比她的手還涼。
她低低的說了一句:“楚修文不對付我,怎么讓楚衍和楚修文決裂?鬧起來吧!這場復(fù)仇之戰(zhàn),我已經(jīng)等了太久,等的都快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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