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蹤,慕少卿瘋了【4000+】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雖然很少看電視,但白素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勢必在全球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關(guān)于“死而復(fù)生”的報道,不看也罷,各種猜測紛沓而至,五花八門,傳的神乎其神。
溫嵐說:“在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亂。”
白素當(dāng)時正坐在臺階上,聽了溫嵐的話,微不可聞的笑了笑,望著前方的法國梧桐樹,良久無音。
“阿嵐,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還有我。”白素把頭靠在溫嵐的肩上,她一直覺得溫嵐的身體很溫暖,帶著淡淡的皂香味,很親切,也很安心棼。
溫嵐心內(nèi)升起前所未有的平靜,她輕聲道:“素素,不是我,是我們。”
“阿嵐,我很抱歉。你本在岸上游走,可我卻把你帶進(jìn)了沼澤地,如果我們能出來,自然很好,倘若出不來,極有可能會毀了你的仕途之路。”溫嵐現(xiàn)如今是前途正好的國防部部長,如果因為她的事被停職,受處分,她……于心何忍?
溫嵐神色認(rèn)真:“素素,我陪你,這就是我的回應(yīng)。村”
白素笑了笑,直起身,拍了拍溫嵐的肩膀,她知道自此以后她不會再說這樣的話題,溫嵐不計一切出手相幫,她厚顏接受,只因她們是朋友,值得信任的好朋友。
“素素……”溫嵐有些欲言又止。
“直說無妨。”
溫嵐壓低聲音道:“基地所有囚房,我都查過了,沒有那個人的存在。”
想了想,白素說:“如果司徒玄霜肯幫忙的話,或許可以從網(wǎng)絡(luò)入手。”如果那個人這么好找的話,她怎么會查找兩年都毫無音訊。
“安危難測,想請她們出手幫忙,怕是不易。”溫嵐說出她的擔(dān)心,異國人,終究有著諸多顧慮吧?
白素沉吟片刻,方才開口:“有三位夫人出面當(dāng)說客,并非沒有回旋的余地。”
溫嵐點頭,提醒白素:“你要多加小心,這幾日最好不要離開素園。”
白素扯動唇角,笑的牽強(qiáng):“阿嵐,對我來說,這里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如果這里都不安全了,試問我還能去哪兒呢?你看看,天地遼闊,卻唯獨容不下一個殘了、廢了的白素,豈非可笑?”
“素素,一切都會過去的。”溫嵐眸子變得寒冷起來。
白素沒有說話,望著天空,目光幽深。
是啊,一切都會過去的,但她們現(xiàn)如今卻在經(jīng)歷,沒有人知道等待她們的將是什么?也許是陷阱,也許是算計,也許是……那只潛藏在暗處的黑手。
溫嵐離開后,白素在外面坐了一會兒,直到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一把雨傘適時的出現(xiàn)在她的頭頂上方。
抬頭,竟是秦川,也只能是秦川了,這個時間段,楚衍正在總統(tǒng)府辦公,自然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看了秦川一眼,白素起身,沉默走進(jìn)了大廳,然后上了二樓。
房間很溫暖,秦川拿起一條毛毯走到白素身邊,披在了她的肩上,然后轉(zhuǎn)身去倒茶。
將茶端給她,白素接過,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該把我排除在外我的狐仙老婆。”秦川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不悅的,但因為隱藏的很好,所以幾乎微不可見。
白素看著他,沉默片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秦川落座。
“我可以幫你。”他坐下來,執(zhí)拗開口。
白素看著茶杯,淡淡的說道:“你該明白,兩年前我差一點就身首異處。”
秦川凝聲道:“我知道。”
“究竟是誰想要害我,我至今還沒有查清楚,但唯一敢肯定的是,那人非富即貴。”
秦川瞬間明白了白素的意思。
“你擔(dān)心我會因為你出事?”秦川孩子氣的笑了,嘆道:“我是特工出身,所以我的命,一般人怕是取不了。”
白素聞言,笑了笑。
秦川早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青澀的小男孩,率真的大男孩,現(xiàn)如今的他早已成長為一名男人,成熟、深沉內(nèi)斂,當(dāng)年能夠年紀(jì)輕輕就成為特種兵大隊長,可見實力不容小覷。
喝了口水,她說:“我不能讓你冒險,我答應(yīng)你姐姐,要好好照顧你的。”
對方手段有多狠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越多,死的人就越多,這是一個無底洞,只能拿死人往里面填,才能堵住這個秘密。
“如果連你都沒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秦川生氣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情緒失控。
白素看著他,忽然意識到,長大后的他們,從某一程度上來講,其實很多東西都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了改變,比如說性情,比如說氣勢。
現(xiàn)如今的秦川,他的氣勢是凌冽的,沒有人可以肆意欺凌他,相反他卻可以任意欺凌他人。
他完全有這樣的資本,槍械、指揮、計謀、周~旋,包括很多殺人手段,所學(xué)精通。
白素不說話,靠著沙發(fā)背,閉上了眼睛。
氣氛沉寂,然后白素感覺秦川輕輕抱住了她,雖然動作小心輕柔,含著諸多試探,但卻讓白素渾身一僵。
“此生別無他求,只盼你好好的活著。姐姐已經(jīng)死了,你是萬萬不能再離我而去了。”夢囈般的聲音在白素耳邊輕訴,試圖瓦解她所有的堅持。
在此之前,白素從不知道秦川也有這么狡猾的一面,如今見識到,有的卻是無盡的輕嘆。
任由這個昔日她看著長大的少年將她擁在懷中,白素話語冷清而又理智。
“秦川,沒有誰可以陪伴誰一輩子,我們總要習(xí)慣一個人生活。”
秦川輕輕一顫,將頭靠在她肩上:“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卻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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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黃昏,發(fā)生了一件小插曲:白墨不見了。
當(dāng)吳為帶著一臉自責(zé)的司機(jī)出現(xiàn)在白素面前時,白素一陣頭暈?zāi)垦!?br/>
“把負(fù)責(zé)保護(hù)小姐的警衛(wèi)叫過來。”白素說。
于是八名特工人員穿著清一色黑西裝出現(xiàn)在了白素面前神秘之旅。
白素起身問道:“小姐在哪里不見的?”
“女生廁所。”小組成員隊長慚愧開口。白素拿著手機(jī)在房間內(nèi)來回走了幾趟,給楚衍打電話,接通,里面?zhèn)鱽矶蝸嗛穆曇簟?br/>
“先生呢?”白素耐著性子,開口詢問段亞楠。
“正在和內(nèi)閣成員商談議案,夫人要讓先生接聽電話嗎?”
“……不用。”掛了電話,白素拿著手機(jī)在手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拿起外套,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夫人,您留在家里,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吳為率領(lǐng)一群警衛(wèi)在她身后亦步亦循的跟著。
白素紅唇緊抿,快步疾走的同時,話語寒冽:“都跟著我做什么?全都出去給我找,就算把首都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小姐找回來。”
走出溫暖的大廳,頓時一股寒風(fēng)吹來,激的白素神智一清。
秦川把外套給白素穿上,白素側(cè)眸看著他:“秦川,你跟吳為他們一起去找。”
“好。”走了幾步,秦川回頭看她:“你先回房間等著,有消息,我馬上給你打電話。”
白素是不可能回房間里等消息的,怎么安心?坐在素園臺階上,將臉埋在雙膝上,思緒紛亂。
究竟是誰帶走了白墨?難道是當(dāng)年策劃綁架案的幕后兇手?
不安和憤怒瞬間紛涌而至,以至于身體都在微不可聞的顫抖著。
是她太過大意了,應(yīng)該找人二十四小時都不離開白墨身邊的,都是她的錯。
沒辦法坐在這里一直被動的等下去,白素去了素園正門外,沿著柏油路一直向前走,興許有警衛(wèi)找到了白墨,這時候正帶著她返回來……
“這樣走,準(zhǔn)備走到什么時候?”帶著隱隱嘆息的慵懶聲音,瞬間就打破了黃昏下的沉寂。
這次相見,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慕少卿,此刻開著車就那么出現(xiàn)在她的斜前方。
俊美的五官,深不見底的眸子,眼神幽暗,仍如多年前初見,那么漆黑的眼神猶如墨跡暈染,在一片白光中絢麗綻放。
這樣的眼神,足以誘惑女人為了他墜入致命的深淵里不可自拔。
現(xiàn)如今,他牢牢的盯著她,眸中光華浮動。
“上車。”他說。
白素抿抿唇,眼神犀利,徑直朝前走去,沒有順從上車的意思。
慕少卿按了按喇叭,又把車窗降下來幾分:“上車。”
置若罔聞,所以當(dāng)白素繼續(xù)前行時,慕少卿只是開著車靜靜的跟在她身邊,車速很慢,和白素同行,但慕少卿卻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
直到白素停了下來,前方是岔路口,沒必要再繼續(xù)走下去,在這里等也是一樣的,如果白墨回來,勢必會經(jīng)過這條路。
“累了?”車窗再次降下,慕少卿一張英俊的臉龐出現(xiàn)在車窗后,不動聲色的看著白素。
“你怎么會在這里?”白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蜀山五臺教主。
等了一會兒,慕少卿竟然選擇了沉默。
白素抬頭,卻聽他輕描淡寫的說道:“碰巧路過。”
白素皺眉,這個碰巧路過,說的真是太有戲劇性了。在她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慕少卿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緘默。
慕少卿看著她,挑了挑眉,目光深邃,下車,慢慢向她走去,然后在她面前站定,低眸看她時,溫?zé)岬暮粑阱氤摺?br/>
“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么今天竟犯起糊涂來?”
白素皺眉:“落井下石?”
“伶牙俐齒。”慕少卿無奈失笑,握著她的肩,一雙深湛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墨墨很聰明,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跟著對方離開,你覺得對方能夠那么順利就帶走她嗎?”
白素睫毛顫動:“你的意思是,那個帶走墨墨的人,是她認(rèn)識的人?”
“很有這種可能性,她剛回首都不過幾天而已,你可以好好想想,這幾天她都見過哪些人?”
“不多,但也不少。”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素一時抿唇不說話。
慕少卿扯了扯唇角:“看樣子你已經(jīng)猜到了。”
白素有些遲疑:“我不確定我猜的對不對。”
“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不是,我前來找你做什么?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來素園,只是碰巧路過嗎?”
“什么意思?”他這是……話里有話。
“我剛好在那邊辦事,然后看到了白墨,心想你不知,這才過來找你。”
白素皺眉:“這些話,你為什么不早點跟我說?”
并不見生氣,慕少卿輕輕的笑了,難得溫柔開口:“我剛才叫你,你不理我,我跟你說什么?”
白素一時有些尷尬,雖說理虧,但終究還是略顯憤慨。
白素說:“看到白墨的那一刻,你就應(yīng)該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然后被楚衍監(jiān)聽嗎?”隱含譏嘲。
白素身體一僵,不吭聲。
“素素,楚衍給你的手機(jī),里面追蹤信號和竊聽信號都是經(jīng)過特別配置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慕少卿淡然抬眸,臉上平靜無波,話語卻隱含鋒芒。
她怎會不知道?
“我從一開始就拆除了。”但她并沒有動過白墨的手機(jī)……難怪追查不到白墨的行蹤,去了那里,信號全部都被屏蔽了,還追查什么?
慕少卿開口,一字一頓,緩慢而清晰:“所謂夫妻,我還真是大開眼界。”
不動聲色,打游擊戰(zhàn),玩心理戰(zhàn)術(shù)嗎?
在此之前,白素從不知道,慕少卿說話竟然也可以噎死人不償命。
身后傳來一道尖銳的喇叭聲,白素正欲轉(zhuǎn)頭望去,慕少卿卻緊緊的扣住她的肩膀,正詫異間,已有薄唇毫不猶豫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慕少卿……他這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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