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各方謀劃!意圖謀反!
項家蟄伏兩百多年,在司馬家的瘋狂追殺下,曾經(jīng)根本就不敢露頭,但坐吃山空也不配為項家的子孫。
是以,自百多年前開始,項家就開始了物色合適的人選。
那時候,梁山還只是一個小勢力,發(fā)展的很艱難,但自從項家開始幫助梁山之后,其便開始真正的擴(kuò)張之路。
時至今日,已經(jīng)能與十大仙門之一的七殺殿爭鋒!
付出的,可不僅僅只有資源,更有莫大的心血。
隨著梁山的愈發(fā)壯大,項家對于宋倫也不似曾經(jīng)那般信任,所以才讓一位項家族老,化名為盧廣生成為了梁山的二當(dāng)家。
地位僅次于白衣書生宋倫。
這些年來,盧廣生也在不斷的提升著自己的話語權(quán),拉攏其他的強者,可梁山畢竟是宋倫親自一手創(chuàng)建出來的。
梁山部眾還是最為信任他。
話語權(quán),比他強了不止一個層次。
項千秋目光閃動,沉聲道:
“宋倫若是跟景泰聯(lián)系上的話,恐怕項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了。”
“那咱們”
盧廣生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想要先下手為強,誅滅了宋倫,之后項家再以雷霆之勢接掌八百里水泊梁山寨!
“此事.”項千秋目光一凝,繼續(xù)道:“此事不能我們先動手,更不能打出項家的名號。”
“為何?”
項千秋解釋道:“天下如今看似風(fēng)雨飄搖,實則司馬家的根基還在,還沒有完全亂起來,一旦項家起事,景泰就算是不想,也必須集結(jié)朝廷所有的力量圍攻梁山”
普通造反和前朝余孽造反可是兩個概念,司馬家想要維持正統(tǒng),必須要不遺余力的滅殺所有的項家族人。
這一點,從兩百多年都未曾停止的追殺便能夠看的出來!
“若是我等起事,天下群雄效仿的話,或許司馬家也不敢孤注一擲。”盧廣生蹙著眉頭說著自己的看法。
“項家蟄伏這么多年,不能賭一個不確定的東西,必須要保存實力,現(xiàn)在還不到時機(jī)。”項千秋凝聲道。
“時機(jī),時機(jī),族長一直在說的時機(jī)指的究竟是什么?”盧廣生眉頭緊皺,他不太喜歡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真正的時機(jī),是能夠瞬間將天下分裂的機(jī)會,上一次北蠻入侵加劇了這個過程,最近一段時日,天下動蕩不休,也在逐漸加劇這個過程。但是.這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項千秋臉色微沉,其他的他倒是沒有什么好懼怕的,唯一擔(dān)憂的就是當(dāng)年真正覆滅項家的那群人!
沒有仙人之境,連抗衡都不可能。
“那難道就坐視宋倫與司馬家的狗賊接觸?若是他覺得時機(jī)到了的話,恐怕便是朝廷強者降臨血州的時候了。”
盧廣生繼續(xù)說道。
項千秋抬起手制止了盧廣生的話,眼神微瞇,思索著之前得到的不太準(zhǔn)確的消息,沉默了許久后道:
“誅殺宋倫,用不到我們。”
“族長還有其他后手?”
“前幾日震動南方的麟魔真君你可記得?”項千秋凝聲問道。
“他也是項家的人?”
“算是有些淵源吧”
“可一個麟魔真君還沒有這個實力能夠正面斬殺宋倫吧?”登仙樓為麟魔真君立下的排名是三十余名。
而宋倫則是十余名,其中的差距可不小。
“此人也是有幫手的。”項千秋淡淡一笑,似乎了解的東西很多,并非只是片面的那么一點點而已。
“族長心有定計便好。”
“這件事你無需去管,宋倫用項家的資源崛起,現(xiàn)在敢背反,必須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他的所有家眷密切監(jiān)視,不許走脫血州。”
“族長放心,宋倫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對我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防備。”
“不可大意,宋倫也是一時人杰,可惜了,不太聽話。”
項千秋的眼底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機(jī)。
“對了,之前讓你追查的事情如何了?”項千秋忽然話音一轉(zhuǎn)反問道。
“無生教的蹤跡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只是.咱們項家與無生教似乎一直都沒有打過交道,族長讓我調(diào)查這些妖人的蹤跡又是為何?”
“自然是有大用,繼續(xù)密切關(guān)注,切不可讓這些妖人察覺到異常,景泰在下棋,本座也一樣。”項千秋嘴角一勾,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
“好了,先回去吧,再有幾日就是宋倫一百二十歲的大壽了,到時候.會有一份大禮送給他的。”
說罷之后,項千秋的身前虛空泛起波瀾,他一只腿踏了進(jìn)去。
“族長回秘境?”
“不,去見見七殺殿殿主,他這時候停手,不出意外就是在等本座了,正好,還有一個老相識也很多年不見了,呵呵.”
京城,御書房內(nèi)。
景泰一如既往的還是那般模樣,臉色平靜,不怒自威,手邊放著一杯靈茶冒著熱氣兒,而在桌子之上赫然擺放著登仙樓刊登出的最新一期的至尊榜。
他的目光在上面的諸多名字上一一掃過,在修羅魔君上面停留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殺機(jī),繼而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剛剛登上至尊榜上的麟魔真君之上。
“麟魔真君的真實身份查清楚了嗎?”
景泰抬起頭看向曹正賢問道。
“呃陛下,暫時還沒有。”曹正賢低著頭。
“一點也無?”
“屬下和巡天司已經(jīng)在全力追查了,但此人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經(jīng)過比對判斷,與曾經(jīng)銷聲匿跡的強者沒有一人相似。
是以,老臣斗膽猜測,這位麟魔真君或許是一位苦修武者,常年居于南疆深山,這一次也只是恰巧才現(xiàn)身的。”
“繼續(xù)查,就算查不到此人的真實身份,也要追查他現(xiàn)在的行蹤,朕本就在尋天地異獸,若是能得其身上的麒麟神血”
景泰瞇著眼睛,沒有說完。
“老臣一定竭盡全力。”
曹正賢立即表態(tài)。
“還有,道神宮的蹤跡找到了嗎?距離皇城祭祖已經(jīng)過去近一年的時間了,只抓了一些魔道妖人有什么用?
朕要的是挽回朝廷和皇家的顏面!”
景泰語氣不太好,直接斥責(zé)曹正賢辦事不力。
“陛下息怒,老臣知罪,只是這道神宮著實有些難纏,那惡鬼老人自皇城之戰(zhàn)后,便再也沒有露過面.”
當(dāng)日惡鬼道主楊化天是主動暴露身份的,所以朝廷也將突破的目標(biāo)放在了他的身上,只可惜,直到今日,他們也沒有找到行蹤。
說一句辦事不力,也確實如此。
“道神宮來歷神秘,所圖不小,是朕的一塊心病,必須要徹底鏟除,朕再給伱半年時間,無論你用什么方法,必須要找到楊化天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景泰下達(dá)了最后通牒。
“老臣明白!”
想要在天下找到一位煉神真人的蹤跡,不亞于大海撈針,可皇帝震怒之下,他必須要應(yīng)承下來,發(fā)動所有暗探去調(diào)查此人的行蹤。
“衛(wèi)國公和大元帥現(xiàn)在可離開了?”景泰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火,迅速變了一副臉色。
喜怒無常,莫過如此。
“回陛下,昨日老臣便已經(jīng)將陛下的親筆圣旨給了顧公和厲公,現(xiàn)在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已經(jīng)離京了!”
曹正賢連忙道。
景泰微微頷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靈茶輕抿了一口,眼神中蘊含著一層莫名的神情,為了穩(wěn)固朝廷,穩(wěn)固司馬家的江山,他用的手段其實很多。
譬如,這一次的梁山!
要不是宋倫主動找上他,他還真的沒有注意梁山的背后竟然是項家在支持,利用梁山這桿旗幟,拉攏武者,訓(xùn)練兵馬。
只為有朝一日復(fù)國。
只可惜,任你項家百般謀劃,梁山這份積攢多年的力量,現(xiàn)在將要被朝廷收歸麾下,順帶讓項家再削弱一次。
國滅了就該老老實實的茍延殘喘,而不是時刻想著中興大楚。
現(xiàn)在,是他們司馬家的天下!
梁山歸附,朝廷的實力將會再添一分,也能夠真正的收回血州大半疆域,提高自己在天下的威望。
如此,他日后再想要做什么,就簡單很多了。
當(dāng)然,前提是宋倫這家伙別耍什么花樣,老老實實的為他做事!
“下去吧,朕也有些乏了。”景泰揮揮手。
曹正賢猶豫了片刻,低聲道:
“陛下,老臣其實還有一件事要向您稟報。”
“說。”
“下面的暗探傳來消息,說湯山府內(nèi)有些不太對勁。”
“湯山.”景泰皺起了眉頭:
“朕記得這似乎是武安侯曾經(jīng)擔(dān)任青使的州府吧?”
“不錯,正是。”
“有何不對勁?”
曹正賢想著那些沒有確定真假的消息,低聲繼續(xù)道:
“暗探發(fā)現(xiàn),湯山府的百姓只知有武安侯,而不知有陛下,除此外,近一段時間開始,湯山府乃至周圍的州府,有不少青壯以各種理由失蹤.”
“嗯?”
“而且,前不久湯山山脈深處忽然有過一陣地龍翻身,有暗探進(jìn)入調(diào)查,可無論進(jìn)去多少人,都猶如泥牛入海,再無音訊.”
“青州為何沒有消息傳來?”
景泰眉頭一皺。
“這個.老臣便不知了。”
曹正賢是真的不知嗎?
當(dāng)然不是,只是,什么都讓他說完了,皇帝該說什么?
果然,他說完不知道后,景泰的下一句話便出來了:
“朕聽說,青州金使姜河與武安侯走的很近?”
“據(jù)老臣所知,武安侯修為孱弱時,曾經(jīng)惹了不少江湖仇家,都是姜河出面為他消弭掉這些恩怨的。”
“看來.朕的這位武安侯有點小心思了。”景泰目光微寒,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意。
能當(dāng)上皇帝,布局如此多,景泰自然不蠢,雖然曹正賢說的這些消息暫時還不知道真假,不過有時候真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陳淵確實不是一個安分的性子。
他倒是沒有覺得陳淵敢生出造反的心思,但割據(jù)一方,想跟朝廷討價還價的念頭想來還是有的。
“武安侯畢竟是年輕氣盛,陛下還要多多擔(dān)待一二。”曹正賢適時的附和了一句。
“有點小心思沒什么,只要心思不是太大就好。”說著,景泰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曹正賢問道:
“依曹卿之見,該如何處置武安侯?”
“陛下,暗探那邊也只是猜測而已,并無真憑實據(jù),靠這些東西緝拿陳淵不合適,會讓下面的官員生出其他心思。
老臣以為,用一個方法便能夠判定武安侯是不是有其他心思。”
曹正賢凝聲說道。
“什么方法?”
“召武安侯入京述職!他抵達(dá)南方也有數(shù)月,還立下了不少功勞,以他的修為速度,數(shù)日時間便能直抵神京。只要武安侯敢來就證明他沒有其他心思,可若是推三阻四,以各種理由拖延,那.恐怕陛下就要早做準(zhǔn)備了。”
景泰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依照曹卿之見,不過此時暫且先壓一壓,等這段時間過去再說。”
他并不急于一時,陳淵就算是真有其他的小心思,也不差這么幾個月的時間,況且,幾個月的時間他也拉不起什么成氣候的勢力。
“陛下說的是”
“好了,先退下吧,記得辦好朕叮囑你的事情。”
“老臣遵旨!”
蜀州邊界,湯山府。
自離開南平府之后,陳淵便帶著蘇紫悅一路朝著這個方向而來,并且跟她在盤算著如何能夠?qū)⑺蝹愓{(diào)出梁山大本營。
直接打上去的話,就算是他們這邊有三位真君戰(zhàn)力,也不見得能討得了什么好。
百年梁山,看似建立時間不長,甚至比不上上官氏族這樣的世家,但實力卻有天壤之別,上官氏是一家一姓。
而梁山實際上卻是在收納天南海北的武者。
單單是明面上,就有兩位真君,一掌之?dāng)?shù)的化陽真人,若是排除摩羅前輩的話,那梁山的實力比道神宮也只強不弱。
最重要的是,梁山的背后還有一個不知道深淺的項家。
孤身闖梁山,不亞于進(jìn)入龍?zhí)痘⒀ā?br/>
根本不可取。
只有將宋倫想辦法引誘出來才是正道。
“想要短時間內(nèi)讓宋倫現(xiàn)身,恐怕.需要讓黑血山脈元晶礦脈的消息流傳出去。”蘇紫悅思索了片刻開口道。
想引出一位真君,普通的辦法可不行,最好是對方拒絕不了的誘惑。
只是元晶礦脈一旦暴露,那爭奪的恐怕就不止梁山一家了,其他血州勢力必然也會插手,他想要保住,需要派遣更多的力量駐守在血州。
“讓我想想.”
陳淵之前也想過這個事情,但并沒有下定決心,因為如此,真的不一定值當(dāng),可目前來看,也只有這么一個辦法。
想像上次一樣,殺一個類似于關(guān)海這樣的強者,逼宋倫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取了,梁山正在跟七殺殿對峙,宋倫不可能不會考慮到這一點。
“湯山這地方確實不錯。”
陳淵與蘇紫悅御空而行,俯視著下面的景象,即便不是府城縣城,在官道上面仍然人流不絕,一派繁華景象。
“地處三州交界,乃是兵家必爭之地,但同時也是腹背受敵,要想扼守住此地,需要有一州之地倚為靠山。”
“你覺得我坐鎮(zhèn)蜀州是為了什么?”
陳淵聞言輕笑一聲。
他豈會不知道湯山的利弊之處?
“蜀地多山巒,崎嶇難行,不過資源確實是天下十三州中的佼佼者,比一馬平川的青州要好。”蘇紫悅點評道。
不要以為地勢不重要,除了江湖頂尖的存在,也就是真君強者外,其余的,但凡是遇到大軍壓境,借地勢布下殺陣,絕對是一處險關(guān)。
人力有窮時,可天地沒有。
而陳淵的打算一直也都是如此,先掌控蜀州這個膏腴之地,再向著其他州府緩緩圖之,繼而逐步掌控南方。
等到時機(jī)一至,便可北伐中原!
“走,去看看你的大軍!”
蘇紫悅生出不小的興致,當(dāng)然,也想對陳淵手底下的實力有個評判,以此,才能判斷局勢,和掌控局勢。
陳淵自然不會拒絕,帶著蘇紫悅進(jìn)入了小樹林.
不,進(jìn)入了湯山山脈。
以記憶中的那些東西,避過了護(hù)山大陣,陳淵和蘇紫悅沒有驚動任何人,不多時便來到了山脈深處的軍營。
周圍有陣法隔絕,外面聽不到動靜,但這里的動靜卻著實不小。
戰(zhàn)鼓喧天,鐵蹄轟鳴。
偌大的山脈被夷平,比陳淵第一次來的時候擴(kuò)建了數(shù)倍由于,一眼望去,皆是裝甲齊備的黑袍鐵騎,正在練習(xí)騎兵對沖以及勾連氣血的法門。
“這里有多少兵馬?”
蘇紫悅只能有一個大致的猜測,可這也足夠驚人了,她萬萬沒想到陳淵竟然不聲不響的在這里操練了一支如此精銳的騎兵!
雖然尚未真正實戰(zhàn),可看其軍容姿態(tài)便明白,這絕對是一支精銳鐵騎。
“此地有三萬騎兵,且還在源源不斷的招募兵勇士卒。”
“你準(zhǔn)備擴(kuò)建多少?”
“十萬鐵騎,差不多就夠用了!”
“元晶礦能養(yǎng)得起?”
“偌大的南方,有多少積攢百年的勢力?莫說是十萬,就算是三十萬,五十萬,也能夠養(yǎng)得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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