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景泰賜婚!
“曹卿可有什么辦法?”
景泰話音一轉(zhuǎn),開口問道。
曹正賢眉頭一皺,正欲說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畢竟,他跟陳淵之間雖然沒有什么仇怨,但他的干兒子楊元慶已經(jīng)跟他結(jié)成了死仇。
自然是不太愿意見到陳淵得勢。
可看著皇帝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中忽然一動,壓低聲音問道:
“若是賜婚,陛下以為可行否?”
之前陳淵尚在京城的時候,景泰就曾有過這方面的念頭,還因此而流傳出了一些小道消息,明顯是早有籌備。
再者,如果陳淵要是真的為景泰所不喜,何必又急切的將其從涼州調(diào)回來?
很明顯,他是早已經(jīng)有了謀畫,乃至是包括之前說的想要壓一壓陳淵,估計(jì)也在謀劃當(dāng)中。
就是為了讓陳淵心中明白,他想要走上更高的位置,必須要對司馬家效忠,不然,大都督顧天穹卸任之前的推舉的人選,皇帝怎么可能不給面子拒絕呢?
聽聞此言,景泰的臉上果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曹正賢思索的其實(shí)很對,這正是景泰的心思。
他確實(shí)有些對陳淵煩躁,莫名的厭惡,尤其是對方攪了他的謀劃,更是如此。
但這件事也怪不得他,他那時也是為國出力而已,且還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再有,景泰希望看到北涼王魏燼鋒兵敗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區(qū)區(qū)一個丹境修為的陳淵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以陳淵所展露出的潛力,皇室是必然要拉攏的。
年僅二十余歲,便在短短幾年間崛起,一路殺到了化陽境,放眼天下也找不出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人來。
還能調(diào)動眾生之力,催動傳說中的仙器真武仙劍。
氣運(yùn)非凡!天賦絕倫!
這樣已經(jīng)快要徹底成長的絕世天才,司馬皇室怎么可能視而不見?怎么可能給予壓制?必須要拉攏到自己一方才是正途。
以他的成長軌跡,未來成為絕世真君的希望非常大。
且他的戰(zhàn)力還是冠絕同代,若是未來成了絕世真君,絕對是朝廷的頂梁柱之一,最重要的是,他會忠誠于司馬家!
成為景泰掃平天下之疾的最鋒利的一柄戰(zhàn)刀!
他.如今已經(jīng)有了成為手中刀的資格!
“那曹卿以為朕應(yīng)該將哪個女兒賜給陳淵?”
曹正賢心道,皇帝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一共才幾個女兒?
再者,普通的公主皇女似乎也配不上名滿天下,震動江湖的陳淵吧?自然要文武雙全,德才兼?zhèn)涞拈L公主平陽才行。
不過他也清楚皇帝的意思,就算是賜婚,為了皇家顏面也得臣子先提,旋即凝聲道:
“長公主平陽,可為陳淵之良配!”
“嗯”
景泰瞇著眼睛,笑了笑:
“曹卿倒是與朕的看法很一致。”
“是陛下深思熟慮,老臣只不過是順應(yīng)陛下之意而已。”
“那這件事就就先交給你去辦吧?在京城里面弄點(diǎn)動靜出來,這一次大婚,朕可是非常看重的,對了,等到時機(jī)差不離,再讓章彥通去告訴陳淵,若是由他先向朕來提親,自然是皆大歡喜。”
景泰淡淡一笑。
“是,老臣明白。”
“嗯,下去吧。”
“老臣告退。”
曹正賢躬身一禮,緩緩?fù)讼隆?br/>
等到御書房內(nèi)再度空無一人的時候,景泰伸手將一旁搭在硯臺上的筆拿了起來,在方才畫好的春日圖草地畫像之上,寫下了‘陳淵’的名字。
有些刺目,但在草地上似乎又很應(yīng)景。
景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拴住陳淵,賜婚只是第一步。
只要大婚之禮成,有了因果牽連,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將陳淵列入司馬一族,逼他立下天地道誓,終生效忠于朝廷,終生效忠于司馬皇族!
大道誓言一立,天地因果既成,陳淵日后但凡還有些追求,就不可能再背叛司馬家,只能乖乖的聽話。
旁人自然是不需要,也不配他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去謀劃,去利用靈物立下誓言。
但陳淵不一樣,他是有著非常寬廣的未來。
再有,其實(shí)他也不算虧,只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為司馬家效命,他一樣能給他很多東西,權(quán)勢、地位、靈物,應(yīng)有盡有。
還會完全以司馬皇族的龐大底蘊(yùn)去助他提升修為。
只要他是個聰明人,那就不會拒絕。
而真要是拒絕,呵呵.
司馬恪的老家陳淵去了很多次,確實(shí)不錯。
完全沒有想到平日里端莊尊貴的楊貴妃,竟然還喜歡吃江湖中一道非常有名的菜肴,爆炒燒雞。
身為臣子的陳淵,自然要展露自己的廚藝。
用盡渾身解數(shù),去做好這一道菜。
直到天色微微亮,才算是全部完事兒。
炒菜的整座房間都很雜亂,同時,還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石楠花香味。
熾熱的陽光灑落窗前,感知著有人靠近,陳淵陡然間睜開雙目,射出一道精光,他的肉身強(qiáng)大,恢復(fù)的自然也很快。
將衣衫一件件穿好,陳淵回頭一看,吃了那道菜十分滿足的貴妃娘娘還沒有醒來,臉色微紅,長發(fā)凌亂。
在其身邊還有一個觀賞的魚缸,魚缸里面的魚翻著肚白,緩緩漂浮,像是已經(jīng)死了,不過也很正常。
因?yàn)殛悳Y清楚的看到,那條魚的魚口已經(jīng)腫脹的跟桃兒差不多了。
也不知是瞎吃了什么東西.
陳淵搖搖頭,不再去管,站起身時,后腰還有些酸疼,那道菜確實(shí)將他的廚藝榨干了。
扶著墻走出房門前,陳淵將簾子拉上,那死魚口可不能被外人看去,容易出事兒,而他剛剛關(guān)上門。
府中的老管家便迎了上去,躬身道:
“侯爺。”
“何事?”
陳淵面色如常的問道。
“宮里來人兒了。”
“宣旨?”
“對,手里還捧著圣旨。”
“嗯,走吧,去接旨。”
陳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感覺到什么意外,這明顯還是昨日的封侯之事,景泰的其他封賞還在后面,不值得驚奇。
宮里的天使是一名小太監(jiān),身上穿著官服,手捧著靈茶老自神哉的搖晃著頭,看似有些傲氣,不言不語。
但等看到陳淵逐漸近前的時候,臉色立刻一變,傲氣換成了諂媚,迅速將手中的靈茶放下,上前幾步,躬身道:
“奴婢劉勇,見過武安侯爺。”
如今的陳淵跟之前可不同,萬戶侯,絕對是頂級勛貴,他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就算是仰仗天威,也不敢擺出絲毫的架子。
那完全就是找死。
“嗯,劉公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見到名滿天下的侯爺,是奴婢的榮幸,來之前陛下還說,昨晚侯爺已經(jīng)操勞了不少,讓奴婢晚些來呢。”
劉勇臉上掛著訕笑。
按照平常而言,大部分宣旨的時候都是在清晨,但皇帝卻偏偏讓他晚些來,也能看出這位新晉萬戶侯的恩寵。
陳淵的臉上有些怪異,景泰怎么知道他操勞了不少?還專門讓人晚些來?
“陛下那邊怎么知道?”
“奴婢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是昨日幾位皇子宴請侯爺?shù)氖聝海欢嬃瞬簧倬扑!眲⒂碌吐曊f。
景泰還真是貼心。
陳淵搖頭輕笑,旋即道:
“那公公便宣旨吧。”
“是,都聽侯爺?shù)摹!?br/>
劉勇躬身一禮,接著面色一正拿起了一旁以黃布包裹著的圣旨,輕輕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武安侯陳淵聽旨。”
陳淵面色一肅,躬身抱拳。
“武安侯陳淵深得朕心,年少有功,不驕不躁,乃我.特賜黃金萬兩,錦緞千匹,靈茶府宅一座.”
但論起來,這些東西算不得什么,可若是相加起來,那也絕對算不上少,還專門給陳淵賜了一處極上等的侯府。
總之,牌面上必須要有。
“侯爺,您接旨。”
劉勇連忙上前,躬身將圣旨合上呈給陳淵。
“多謝了。”
“侯爺您客氣。”
“來人,送送劉公公,”陳淵笑了笑。
“不必,不必,奴婢自個兒離開就行。”
說著,又行了一禮,帶著一眾隨從迅速離開,連平常該有的那些慣例銀兩都不敢收。
不過這也說的過去,陳淵的名聲可不止是好的,同樣還有很多兇名,一刀一槍硬生生搏殺出來的名號。
小太監(jiān)可不敢收銀子。
隨手將圣旨給了一旁的管家,陳淵展了展腰,在后院待了片刻,才重新?lián)Q了一個房間歇息。
而隨著一道道消息的擴(kuò)散,陳淵封萬戶侯的消息,也開始朝著京城之外散開,在登仙樓這個龐大的情報網(wǎng)之下,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便傳遍了周圍數(shù)個州府。
一時之間,陳淵又在江湖和官場上掀起了一場不小的動蕩。
武安侯!
食邑萬戶!
封地平安縣!
每一個消息都很巨大,而陳淵在青州和湯山掀起的風(fēng)波更大,畢竟,這里算是他的主場,也是他的崛起之地。
當(dāng)平安縣縣令吳青峰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嚇得手里的茶杯都拿不穩(wěn)了,腦海中再度閃過了幾年前的畫面。
那時候,陳淵還在他面前躬身行禮,不敢有絲毫才觸怒。
而如今,對方已經(jīng)名動青州,這整個偌大的百里平安縣都成了人家的封地,按理說,他這個位子,人家隨口就能拿下。
長長的喘息了幾口氣,穩(wěn)住心神的吳青峰立即讓人傳召縣衙所有官吏,尤其是捕頭王平,看看在什么地方給武安侯爺建一座大大的府邸。
人家回不回來是人家的事兒,但他要是怠慢了,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那幾日,整個平安縣都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縣里出了個大能人,當(dāng)朝萬戶侯,位高權(quán)重。
王平的地位史無前例的拔高。
雖然是一個區(qū)區(qū)捕頭,但就算是縣令和縣尉也得看他的臉色,甚至都有些討好之意。
當(dāng)然,王平也知道其中利害,不敢抖威風(fēng),踏踏實(shí)實(shí)做人,給淵哥兒奠定個好名聲。
那些街坊鄰里談?wù)摰淖疃嗟木褪顷悳Y這個尊貴的侯爺,說小芳沒有那個福氣成為誥命夫人了,太可惜了。
趙南山聽聞之后,撫須大笑,說他當(dāng)初沒有看錯人。
短短數(shù)年間,就有了這樣的成就。
人間能有幾人?
而要說最熱鬧的,莫過于平安縣的諸多勾欄青樓,許多姑娘都曾接待過早年間的陳淵,紛紛引以為榮。
甚至還因此刻意哄抬筆價。
王平知道后,直接勒令整頓。
不能讓這些污穢之地臟了淵哥兒的名聲。
湯山府與平安縣的反應(yīng)差不多,十分的熱鬧。
為陳淵的成就而感到榮耀,威望達(dá)到了巔峰。
連官府都在主動宣揚(yáng),有的得了那時候陳淵整頓時好處的各種酒樓商戶,紛紛大減價,甚至免費(fèi)。
也是一番奇景。
涼州的反應(yīng)也是如此。
畢竟,陳淵的封侯之基,便是在涼州城那一戰(zhàn)而奠定的,不過,沒有人覺得嫉妒,覺得不好,反而覺得這是陳淵應(yīng)得的榮耀。
大晉最年輕的侯爺。
連陳淵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并不是很在意的一個侯爵,竟然引起了這樣巨大的震動。
他之前的很多名聲,不論是妖刀還是潛龍榜第一風(fēng)云榜第一,亦或者是橫壓一個時代的絕世天驕,這些名聲基本都在江湖上。
跟普通百姓是有隔閡的,他們大部分人甚至都不知道武道境界的劃分,只知道陳淵是個很強(qiáng)大的武者。
但侯爵不同。
好男兒封侯拜將這句話,早就在百姓心中有巨大的地位,他們對后輩的子嗣便是這樣的期許,如今陳淵做到了,名望自然是大漲。
這才是真正的名動天下。
相比于江湖而言,天下億萬黎民百姓的基數(shù)才是更加的大。
得民望者得天下!
陳淵,正在一步一步的開始為自己壘實(shí)根基。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后話。
操勞了一夜的陳淵并不知道會有如此巨大的震動,他也預(yù)想過,畢竟,以前已經(jīng)有很多經(jīng)驗(yàn)了,震動天下這種事習(xí)以為常了。
可這一次造成的動靜,是他之前沒有想過的。
昏睡中的陳淵是被天書給驚動的,明顯,道神宮的幾位道主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得到了這個消息。
主要還是為他恭喜。
另一方面則是問一問,除了侯爵外,可還有其他封賞。
陳淵之前說的想要分封到蜀州坐鎮(zhèn),究竟什么時候開始謀劃,他們也好秘密除去蜀州金使。
但陳淵卻讓他們再等一等。
分封一事暫且先擱置一段時間,等上位了天字神使后,再全力開始謀劃此事。
一聽如此,幾人也開始談?wù)撈鹆诉@件事。
不過重心卻是在顧天穹卸任巡天司大都督的事情上。
他們都是聰明人,對于景泰這種事,能看到其背后的謀劃,還說,這是刻意在引導(dǎo)到陳淵的身上。
不然真要是論及大事的話,明顯還是顧天穹的這件事比較大。
幾位道主都有發(fā)言,連姜河都說了景泰之后恐怕所圖不小,勸他最好還是盡快離開京城,免得波及到陳淵的身上。
但唯一有些怪異的是,平常十分活躍的蘇紫悅卻沒有上線。
獨(dú)屬于她的那一點(diǎn)星光非常黯淡。
陳淵沖著她傳音了一次,但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其余幾位道主則是說不必太擔(dān)心,蘇紫悅應(yīng)該還在修行當(dāng)中,就算是真出了什么問題,也會聯(lián)系他們的。
道神宮的宗旨是等價交換,但他們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朋友了,互相之間的人情都欠了不知多少。
以代價換取道主出手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沒有這個必要。
人情最重要!
看幾人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陳淵旋即也松了一口氣,只是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上一次聯(lián)絡(luò)的時候。
蘇紫悅說過的話。
讓他幫忙,也不知是什么事兒。
在房間內(nèi)跟幾位道主閑談了不少,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結(jié)束了這一次聯(lián)絡(luò),定了定身子,走到他常住的那件正房門前敲了敲。
里面?zhèn)鱽砹藯钯F妃淡淡的聲音:
“進(jìn)。”
陳淵推門而入,楊貴妃已經(jīng)徹底醒來,身上則是換上了陳淵的衣衫,她倒是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陳淵是個謹(jǐn)慎的性格,可不會將她暴露出去。
必然留下了禁止。
她想的很對,陳淵吩咐過府中的下人,任何人不得去他的房間范圍內(nèi),還留下了禁制用以防備其他。
“娘娘醒了?”
陳淵笑問。
楊貴妃則是看著銅鏡中氣色紅潤的臉色白了陳淵一眼,嗔道:
“這可是本宮第一次這么晚才起。”
“這可怪不得微臣,當(dāng)時可是”
“不許說。”
楊貴妃輕哼了幾聲。
陳淵輕咳了兩聲,不再開玩笑,正色道:
“娘娘沒有忘之前說過的話吧?”
“什么話?”
“關(guān)于陛下的一個秘密。”
陳淵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說道。
楊貴妃皺了皺眉頭,深思片刻,沉聲道:
“這件事也是本宮意外發(fā)現(xiàn)的。”
“嗯?”
“有一次本宮意外進(jìn)了御花園,見到陛下修行,其身上滿滿的都是血色傷痕,深可見骨,上面還有淡淡的黑色氣流環(huán)繞,雖然只是一瞥,但本宮還是印象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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