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誰更極端!
沒錯,邢烈這次不惜冒險挑戰(zhàn)世界規(guī)則,突破世界壁障,為的正是沈浩。
也許是邢烈思考問題的角度有些偏執(zhí),他強烈的認(rèn)為沈浩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觸發(fā)珍貴隱藏任務(wù)的一大契機,雖說事實與猜測存在著很大的差別,但對邢烈來說,僅憑猜測那就足夠他進行這次冒險了!
而且邢烈對這個猜測也存有很大的把握,不然他也不會顯得如此盲目。
很多的線索中,都存在有沈浩這個角色,可偏偏這個角色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校園,據(jù)說是受到了某些刺激,休學(xué)在家休養(yǎng)。
從表面來看,似乎關(guān)于這個人的作用就僅限于一個名字,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角色,但邢烈有種感覺,似乎這個沈浩在眼前的任務(wù)世界中,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問題就在于這個作用是否會被發(fā)現(xiàn)和挖掘出來。
原本以獅身人面獸的速度,僅僅是從學(xué)校趕往市區(qū),最多也只需一個小時,可這一趟,邢烈足足走了近四個小時。
這一切當(dāng)然是拜高校規(guī)則所賜,更為確切的說,完全是因為那些讓人感到十分無語的各種突發(fā)情況作怪,比如在高空中被困于雷暴區(qū)域,低空撞在高度明顯不合理,并且毫無征兆的倒塌砸下來的高壓線上,在地面上也是各種天災(zāi)人禍接踵而至,可以說,這一路簡直就像西天取經(jīng),不得不無時無刻的緊打十二分精神,提防身邊的一切,就算是同時操控九具傀儡長達四個小時,邢烈也不會感覺如此疲憊!
好在這不是邢烈首次挑戰(zhàn)世界規(guī)則,逾越世界壁障,先前也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所以一切論起來也算是有驚無險。
至于沈浩的家庭住址,探查起來倒是并不麻煩,畢竟他有個就任市委一把手的父親。
邢烈站在樓下,開啟白眼掃視一遍,嘴角便露出一絲笑容。
監(jiān)控與防盜門對邢烈來說,簡直形同虛設(shè),用骨質(zhì)利爪輕輕一抓,連帶著鎖芯都能被輕易的給摳出來。
進入到沈浩的家里,邢烈先是對周圍打量一番,裝修很簡單,有些古風(fēng)的味道在里面,墻壁上高懸著一幅字,上面寫著‘厚德載物’四個大字,邢烈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平淡的目光鎖定在一道臥室房門上。
門縫中有明亮的燈光透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鐘,莫非這個沈浩還沒睡?
先前邢烈用白眼查看過,房子中就只有一個年輕男子,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人,很顯然,那個人就是沈浩。
邢烈上前推門而入,他并沒刻意掩蓋動靜,可只是輕微的響動,卻讓床上靠坐著的一個青年從睡眠中被驚醒,在床上一躍而起,動作倒是非常迅敏,看向邢烈露出一臉的驚容。
這個男生看起來不足二十歲,神色極其疲憊,盯著兩道大大的黑眼圈,像是好久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的面色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蒼白,應(yīng)該是許久不曾接觸陽光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帶給人一種大病未愈的感覺。
“你就是沈浩吧,我叫邢烈,放心,我沒有惡意。”
邢烈十分平靜的笑了下,上前兩步對沈浩伸出了手。
不過沈浩并沒有和邢烈握手的意思,他一臉驚恐的低吼道:“我才不管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你給我離開!”
看沈浩如此激動,邢烈多少有些不明所以,他也不想過多廢話,直言說道:“認(rèn)不認(rèn)識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要帶你離開。”
“不,我哪也不去,我就留在家里,或者你帶走我的尸體!”
張浩顯得更加激動了,并且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水果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喘著粗氣,刀鋒已經(jīng)在脖子上印出一條血痕。
邢烈面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沈浩的情緒會如此激動,看他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也能十分確定他這并非是在嚇唬人,邢烈相信,只要現(xiàn)在自己稍微往前邁出半步,這個沈浩必定毫不猶豫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邢烈倒是不擔(dān)心沈浩現(xiàn)在自殺,如果他不允許,那么沈浩的自殺就沒有任何作用,就算他割斷了動脈,邢烈也能在頃刻間讓他的傷口愈合。
只是這樣邢烈就顯得有些被動了,讓張浩求死不得很容易,但是讓他配合自己的行動,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邢烈微微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搖頭一笑說道:“我讓你活著,你就死不了,我讓你死,你也一定活不了,所以把你的那把水果刀放下吧。”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想帶我回學(xué)校吧?”沈浩突然神經(jīng)質(zhì)的大笑出聲,眼中的驚恐之色逐漸被瘋狂所取代。
邢烈點點頭,他并沒否認(rèn),也沒必要撒這個謊,他此行冒險過來的目的,正是帶沈浩回到學(xué)校,來徹底解決問題。
“哈哈哈,你還真承認(rèn)了,不過剛才我說了,除非是你帶著我的尸體回去!”
沈浩眼中的瘋狂之色愈發(fā)漸濃:“告訴你,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你不是放話說讓我活著,我就死不掉嗎?好,那咱們就看看我在你面前究竟死不死的掉!”
在沈浩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手中的水果刀猛地一抽,頓時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兩邊皮肉外翻,些許皮下脂肪也暴露出來。
以邢烈的反應(yīng),剛才的瞬間完全可以通過寄生血蠱來打掉沈浩手中的匕首,但他并沒這樣做,他要讓沈浩在自己面前感受到徹底的絕望。
大股鮮血從沈浩脖子上的傷口中涌了出來,頓時近乎將他半邊身體都染紅。
邢烈這時才不緊不慢的上前,沈浩目光死死盯著邢烈,嘴角上翹,流露出幾分嘲諷的味道。
場面很詭異,不過想嚇到邢烈卻是沒那么容易,不然邢烈或許還真要感謝他一番。
來到身體已經(jīng)軟倒在地的沈浩身前,邢烈探出一只手停在他脖子處的傷口上方,頓時一道血色將沈浩的傷口完全籠罩。
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就見先前傷口中不斷涌出的血液突然被止住了,接著他脖子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直至結(jié)痂脫落,變成一道淺淺的痕跡。
血祭再生術(shù)的效果作用在身體強度遠超普通人的高校學(xué)員身上,都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對沈浩這種普通人來說,那效果自然就更為顯著了。
邢烈蹲在地上,從旁邊撿起先前被沈浩丟在地上的水果刀,再次遞給了他。
“事實證明,我并沒對你撒謊吧?如果還不相信的話,盡管再試一下,看這次能不能死的掉?”
沈浩面色已經(jīng)變得極其復(fù)雜,他摸著脖子上剛才被自己割出的傷口處,可摸起來卻極為平滑,難道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那么身上和地面上的血跡,又該怎樣解釋?
沈浩腦袋一熱,打叫了聲,搶過水果刀就刺向邢烈。
水果刀準(zhǔn)確的刺在邢烈的胸口上,不過卻無法寸進,就仿佛刺在一塊石頭上,任由他如何加大力道,甚至最后水果刀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的斷成兩截,也仍是沒能粗喘邢烈的胸膛,甚至就連一滴血都沒能看到。
“不想用自己做實驗了嗎?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看看咱們誰可以更加極端。”
邢烈露出一絲笑容,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像是在闡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邢烈一翻手,一把精美的手術(shù)刀出現(xiàn)在手中,他一把扯掉沈浩的上衣,然后把手術(shù)刀刺入他的小臂,緩緩的向上劃動。
手術(shù)刀切割在沈浩的手臂上,就像是在豆腐上行刀,并沒遇到任何阻力。
沈浩長大了嘴巴,深吸口氣,正要慘嚎出聲,可卻被邢烈一把給堵住了嘴,讓他只能發(fā)出無助的嗚嗚聲,他的掙扎在邢烈面前,簡直就如同玩笑。
手術(shù)刀在邢烈手法的推動下,沈浩的手臂上切出的傷口并非只有細細的一條線,而是一條兩段皮肉外翻的巨大豁口,直至延伸到他的胸腹。
沈浩從未感覺過自己距離死亡會如此接近,過程又如此漫長,他不想死,他想求饒,奈何邢烈死死的堵住了他的嘴,就算對他不住的搖頭,邢烈也仿佛視若不見。
沈浩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靈魂似乎都已經(jīng)脫離了身體,眼前浮現(xiàn)出很多曾經(jīng)的畫面,就像幻燈片一樣快速閃現(xiàn),可偏偏呈現(xiàn)在腦海中又非常清晰。
這些畫面中,有美好的回憶,也有痛苦的過往,兩年間,他不止一次的想過死亡,也許那樣才算是真正的解脫,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生命是如此珍貴,又如此脆弱,死亡,絕不是最好的歸宿!
在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浩突然感覺逐漸變冷的身體中傳來一絲暖意,似乎有一只無形大手,把飄飄蕩蕩狀態(tài)下的他給拽了回來。
沈浩回過身,滿然的看向一臉淡然的邢烈,再看自己的身體,先前被割開的手臂和胸腹,就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我……我還活著?”
沈浩一臉的茫然,旋即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起來。
見狀,邢烈微微一笑,如此狀態(tài)下的沈浩,可謂身心俱疲,也許近兩年間在他身邊發(fā)生了太多事情,讓他在這個時候情緒終于完全宣泄了出來,不過這的確是個好現(xiàn)象。</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