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玉璽給你
——么?</br> 顏太妃今天要造反!</br> 秦七那雙跟秦嫵一模一樣的杏眼瞬間瞪得滾圓。</br> “我的天吶!”秦七趕緊壓下去嘴里的感嘆。</br> “你怎么知道的?消息精準(zhǔn)么?”</br> 秦嫵:“當(dāng)然準(zhǔn)了。容湛告訴我的。”</br> ——明人不說暗話,這事就是他策劃的。</br> 要不她進(jìn)城看什么熱鬧?</br> 秦七皺著眉頭,把手里燒包的扇子扇得呼啦作響。</br> “這顏太妃也太不像話了,就不能晚一天造反么?”</br> “崽你知道,她造反是在獻(xiàn)壽表演之前,還是之后?”</br> 秦嫵:“……這重要么?”</br> 這很重要。</br> 秦七就是為了這個(gè),才特意進(jìn)宮的。</br> 他就是要看一場,不同風(fēng)味的,國際頂尖水平的歌舞晚會。</br> 為此還特意搞到了一張VIP前排參觀票。</br> 秦嫵:“……總之你快點(diǎn)回去。”</br> 秦七比她還兇。</br> “這里這么危險(xiǎn),你一個(gè)小姑娘家怎么能待在這里?你才要趕緊走!”</br> “我有師父給的蠱蟲傍身啊,你有什么?”</br> “我臉長得好看!”</br> 兩相對峙,都不想走,但是都想讓對方走。</br> 秦嫵……你逼我的,我要放大招了。</br> 她眨了眨眼睛,死死瞪著眼睛,終于把眼圈憋紅了。</br> 加油,努力,眼淚它,快出來了!</br> 父女連心,她剛眨了下眼,秦七就知道她要做什么。</br> 就見對面,秦七也不甘示弱。</br> 眼睫眨了眨,吧嗒,大顆眼淚掉下來。</br> 秦七托著那眼淚送到秦嫵面前。</br> “崽,乖,聽話,別讓爹操心。”</br> “…………”</br> 秦嫵的感情再也醞釀不出來了。</br> 秦七郎,你厲害,你不愧是我爹。</br> 秦七哈哈大笑。</br> “爹還不知道你,小時(shí)候就這樣,腦袋磕了個(gè)大包,眼淚都掉不下來。這會兒還想用苦肉計(jì)?”</br> 秦嫵面無表情。</br> “行了,我失策了好嘛。別再嘲笑我了。”</br> 兩人勢均力敵,誰也說服不了誰。</br> 最后達(dá)成共識。</br> 秦七看完歌舞表演趕緊走。</br> 秦嫵也是,看完造反,劃掉,看完熱鬧就立刻離開。</br> 但秦嫵還是好擔(dān)心。</br> 她爹天下第一美哎,長成這樣子,又這么蠢。</br> ——都跟他說有造反了,還要堅(jiān)持看歌舞表演。</br> 這回來赴宴的,又都是各國權(quán)貴。</br> 萬一看中她爹了怎么辦……</br> 再一想,看中了反而好辦了。看中了就不會傷害他,其它事情就讓南山月去操心好了。</br> 爹大不由閨女。</br> 隨他去吧。</br> 秦七跟女兒達(dá)成共識也是心曠神怡。</br> 搖著羽扇安撫秦嫵。</br> “崽,你放心。這不是在湖上么?爹看不對勁,就跳水。爹會游泳。”</br> “你也是呀!你看不對,就跳湖。太液池這么大,叛軍總不能跳里面追你吧。”</br> 秦嫵按住眉心。</br> 憋說話了。</br> 你趕緊走吧。</br> 越聽你叭叭心里越著急。</br> 臨走前,秦七把自己的一塊腰牌給了秦嫵。</br> “明月樓的。拿著能太液池附近自由行走。”</br> 秦嫵看著他。</br> “你給了我你怎么辦?”</br> 秦七撩了撩頭發(fā)。</br> “看看你爹的模樣,我去哪里還需要腰牌?”</br> 秦嫵:……對的,您老人家刷臉就夠了。</br> 。</br> 太后壽誕歷來在太液池邊的,金曦園里舉辦。</br> 那是先皇在世的時(shí)候,特意為皇后修建的。</br> 便是顏太妃后來盛寵,也沒能讓皇帝給她也單獨(dú)建一座園子來。</br> “公主,公主?”女子?jì)汕蔚穆曇粼诙呿懫稹?lt;/br> 舞陽公主醒過神來。</br> “嗯?”</br> 那少女手里拿著檀香木夏扇,輕笑道:</br> “想是我們剛才談?wù)摰模较煎\,公主并不感興趣。”</br> 其它女伴紛紛附和。</br> “雖說這是最近京都最流行的,千金難得一尺,但只怕公主的庫房,已經(jīng)堆了好多匹了。”</br> 她們現(xiàn)在坐在自雨亭中。</br> 山泉水自檐角飛濺,涼意沁人。</br> 舞陽公主神色有些疲倦,看似沒有休息好。</br> 只是容貌依然是美麗的。</br> 且她今天的妝容很特殊,在左臉頰上,畫了一片桃花。又是新奇,又是好看。</br> 舞陽揉了揉眉心。</br> 借口更衣,扶著宮女的手先行離開了。</br> …</br> 一刻鐘之后。</br> 金曦園后園的薔薇花枝底下。</br> 舞陽顫抖著手,從衣袖里取出一個(gè)絲帕包裹著的東西。</br> 那東西方方正正,看起來像是一枚印章。</br> 站在她對面,是一個(gè)穿著緋色纏金蟒服的高大男人。</br> 舞陽纖細(xì)的手腕攥著那枚東西,目光凄楚地看向那男人。</br> 低聲道:“……攝政王,連玉璽,我都可以為你偷。我現(xiàn)在有做你女人的資格了么?”</br> 男人手指微微用力,把那東西從舞陽指間拽過來,放入懷里。</br> 面色冷淡。</br> “如我之前所說。公主想做我的女人,可以。”</br> “但我的女人不能是公主身份。你想好了,隨時(shí)可以搬去攝政王府的后院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