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宴會氣氛熱情歡暢
慕容傷一句話也沒說。</br> 轉(zhuǎn)身往上走。</br> 安如嵐沒想到,他盯著自己看了那么久,居然沒說話。</br> 眼看著他離開。</br> 她心中一慌,趕緊挽留。</br> “陛下!妾身還要多謝陛下,恩賞父親來看我。”</br> “陛下對我妹妹安如玉,疼愛有加。妾身做姐姐的,感激不盡。”</br> “只是,陛下對玉兒太過疼寵了。玉兒年紀(jì)小,當(dāng)不得的……”</br> 這話一說完,就見慕容傷眸色沉了下去。</br> 三七自帶的溫和笑意也凝住了。</br> “安美人——”三七打斷她的話。</br> 嘴角依然掛著微笑的弧度,眸色卻冷了。</br> “安美人只怕誤會了。陛下疼愛安司籍,可跟安美人沒什么關(guān)系。”</br> 安如嵐一愣。</br> 跟我,沒關(guān)系?</br> 就見三七似笑非笑的告誡。</br> “美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其它事情,不要妄求。”</br> “還有——”他聲音拉長。</br> “當(dāng)日護(hù)駕一事,安美人也是一片赤忠之心。放心,陛下都看在眼中。”</br> “會有安美人的獎(jiǎng)勵(lì)的。”</br> 安如嵐:“……謝陛下。”</br> 她總覺得,三七說這些話,大有深意。</br> 竟莫名,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br> 三七話沒說完,那黑袍的年輕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上行去了。</br> 安如嵐呆呆站在下首。</br> 直到宮女送了斗篷過來。</br> “美人!快披上,看凍得身體都在發(fā)抖了。”</br> 安如嵐依然看著上首慕容傷離開的方向。</br> 宮女帶著笑意說道:</br> “還是咱們美人面子大!居然能攔下陛下,還能跟陛下說這么久的話。”</br> “其它美人,有這個(gè)體面么?”</br> 體面?安如嵐想到剛才三七的話。</br> 事情,好像并不像她想的那樣。</br> 心里一陣煩悶,“都別說了。”</br> 。</br> 很快,宮宴開啟。</br> 神仙臺內(nèi),無論是高臺之下的席位,還是靠近大殿的席位,都坐滿了人。</br> 殿內(nèi)鮫紗輕盈如夢。</br> 無數(shù)夜明珠貼在墻壁發(fā)出溫潤光芒。</br> 重重霧氣似的紗幔之后,端坐著北燕的主君,慕容傷。</br> 三公九卿,朝堂大佬們,來得齊齊整整。</br> 他們的女性家眷們,則坐在大殿另一側(cè)的女賓席上。</br> 來往宮女穿梭,擺上酒菜佳肴。</br> 這么多人,齊聚在這香氣四溢的溫暖宮殿里。</br> 竟是安靜無聲。</br> 這哪兒像是舉辦宮宴啊。</br> 秦嫵覺得,這像是在開追悼會。</br> …</br> 高臺之上,三七站在主君的龍椅旁邊。</br> 從重重紗幔之后,只能看到淺淡人影。</br> 符內(nèi)官站在殿內(nèi),滿臉笑容。</br> “各位大人們,那咱們就開了吧。”</br> 就見坐在殿內(nèi)的一個(gè)人,首先站出來。</br> 這人頭發(fā)雖然有些發(fā)白,但精神矍鑠。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是個(gè)美男子。</br> 正是九卿之首,主管祭祀的太常卿。</br> “臣,有事啟稟陛下。”</br> 符內(nèi)官道:“喬大人請說。”</br> 就聽太常卿道:“臣想請示,今年的太廟祭祀,陛下是否親自主祭?”</br> “祭祀?”高臺上傳來年輕男人冷淡的聲音。</br> “祭祀什么?”</br> 太常卿:“自然是祭祀先皇太祖,祈禱他們庇護(hù)北燕,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水,百姓安居樂業(yè),天下海晏河清。”</br> 高臺上那聲音冷笑起來。</br> “呵,你們求的還真多。”</br> “那群已經(jīng)躺在棺材里的爛骨頭,真能聽到你們在說什么?”</br> 這話大不敬。</br> 一出口,群臣震驚。</br> 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居然是從他們的主君口中說出來的。</br> 太常卿倒是承受能力挺強(qiáng),很快恢復(fù)平常。</br> “陛下,禮不可廢。否則,萬民何以信服?”</br> 這位君上,可是踩著自己父兄的尸骨上位的。</br> 說幾句大逆不道的話算什么?</br> 慕容傷:“哦,禮不可廢。那太常卿覺得,寡人便是去祭了,那些躺在里面的老東西敢受么?”</br> 太常卿:“……”</br> 越說越忤逆。</br> 眼看著,再說下去,陛下可能就要當(dāng)眾把他在這神仙臺,斬殺先帝,和先太子的事情都說出去了。</br> 太常卿腦門上也冒出汗來。</br> 就見上首坐著的一個(gè),滿臉病容,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說道:</br> “喬大人,今日宮宴大喜,不就要拿這些事情,煩擾陛下了。”</br> “祭祀之事,你們太常寺,自己拿個(gè)章程出來就是。”</br> 太常寺卿這才把額上的冷汗抹掉。</br> “臣失禮了。”</br> 他瞟了那位骨瘦如柴,一臉病態(tài)的老大人一眼。</br> 大司馬喲,瞧瞧您。</br> 還說新君在外游歷一圈,心性已經(jīng)大定了。</br> 這像是大定的樣子么?</br> 這么一試探,就全試探出來了。</br> 陛下自己不愿意祭祀,且對慕容家先祖,滿口不敬。</br> 太常寺又能做什么?</br> 國之大事,唯祀與戎。</br> 祭祀嘛,不過是走個(gè)流程而已。</br> 說是跟先祖祈福。呵,那太廟里,能稱得上昏君的,有好幾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