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玉兒出息,都是嵐兒的功勞
“姑姑,他是北燕之主慕容傷。”</br> 秦嫵說完,歉意地看著秦聽荷。</br> “不是我故意隱瞞。只是,他身份特殊,現(xiàn)在北燕局勢詭譎,我也不好直接暴露他的身份。”</br> 秦聽荷緩了緩神。</br> “……姑姑明白的。我并不是在責備這個。”</br> 只是那少年便是慕容傷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震撼。</br> 秦聽荷又問:“你是如何遇到他的?你爹爹,可知道你們的事情?”</br> 秦嫵彎起嘴角,看模樣乖巧溫順。</br> “之前在大夏的時候,偶然碰到的。”</br> “我們一見鐘情,情投意合。”</br> “我爹是知道的。他現(xiàn)在也不反對這件事情了。”</br> “哦,我爹過了年,到春天比較好趕路的時候,就會來北燕了。”</br> 秦聽荷神色復雜。</br> “好,好。”</br> 轉(zhuǎn)念一想,那日,枝枝在山上住著。</br> 那少年還特意過來尋她。</br> 她去喊枝枝吃飯,還撞了個正著。</br> 一時間,心情越發(fā)復雜。</br> 這位主君,看起來,倒是與傳聞中的暴虐之君,并不相符。</br> …</br> 夜色漸深,敘舊完畢。</br> 秦嫵自去休息,安如玉被留下來跟母親一起睡。</br> 小姑娘洗了澡,坐在床榻上。</br> 斜著眼睛看著母親給自己擦腳。</br> “哼,往常我想跟娘親睡,娘總說我是大姑娘了,不肯。”</br> “今天要打聽事情,倒是主動留我了。”</br> 她這副傲嬌的樣子,聽得秦聽荷又氣又樂。</br> 在她額上戳了一下。</br> “就你話多。趕緊的,把你今天選秀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部都講給娘聽。”</br> 。</br> 京郊的山上,寒氣格外重。</br> 選秀那日,雪下了一天。</br> 第二天晴了一日,第三天又開始下小雪。</br> 天青說,北燕的天氣就是這樣。</br> 一到冬日,大雪一場接著一場,像是要把人都封在屋子里。</br> 雪太大,外面冷,也沒了出去逛的興致。</br> 秦嫵窩在燒了地龍的溫暖房間里,忙著寫信。</br> …</br> 親愛的爹爹。</br> 女兒已經(jīng)到了上京城姑姑家中,一切安好,爹爹勿念。</br> 窗外飄雪,冰封千里。</br> 女兒心中很是思念爹爹。</br> 念及今年不能與爹爹一同過年,淚水潸然打濕衣襟。</br> ——寫到這里,秦嫵在自己寫完的字體上,沾了一點茶水。</br> 茶水洇染字跡,果然就是被淚水浸濕的樣子。</br> 秦嫵很是滿意。</br> 在信中,充分表達了,自己對秦七郎的思念。</br> 以及對不能跟他一起過年的思念。</br> 以及,對他明年春天到北燕的憧憬。</br> 最后提及,秦聽荷已經(jīng)見了她的未婚夫,贊不絕口。</br> 小表妹也很喜歡姐夫。</br> 最后又說——</br> 想必爹爹已經(jīng)聽說了北燕國君選秀一事。</br> 當時我跟表妹都在場,這是一場鬧劇。</br> 師兄他也完全沒有這個意思。</br> 爹爹不要被誤導了。具體事宜,等來北燕重聚時再細說。</br> 盼望即刻與爹爹相聚。</br> 落款,愛你的閨女兒枝枝,么么么么噠!</br> …</br> 信紙寫了七張。</br> 就在秦嫵畫隨信的小像時,門簾被掀開。</br> 服侍她起居的大丫鬟天青,一臉凝重。</br> “表姑娘,老爺?shù)铰涿吩穪砹恕!?lt;/br> 。</br> 落梅苑前廳。</br> 安遠道負手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的梅林。</br> 漫不經(jīng)心思量著什么。</br> 北燕多雪。</br> 離過年雖說只有十幾日了,但應該至少還有一場大雪。</br> 選秀事情也忙完了,他正可以約些好友,過來小酌。</br> 這片梅林甚好,只是秦氏木訥,絲毫不懂紅梅凌霜的風骨。</br> 這片好好的地方,被她住得,都庸俗了。</br> 得趕緊打發(fā)她回去。</br> 聽到身后腳步聲響起,他也沒回頭。</br> 只冷聲道:“你鬧夠了吧?鬧夠了,就給我乖乖回去。”</br> 秦聽荷:“你過來,便是要跟我說這些話?”</br> 連聲老爺都不叫了。</br> 安遠道轉(zhuǎn)身,不悅地瞪著她。</br> “怎么,還想我敲鑼打鼓,八抬大轎把你迎回去?”</br> 秦聽荷神情平靜。</br> “我不會再回你那個安家的宅子了。”</br> 安遠道緊緊盯著她看了片刻,冷哼。</br> “怎么?玉兒得了這么大的運勢,你連回去跟林氏道個謝,都不愿去?”</br> “呵,看來,之前把明哥兒送回老家,由母親撫養(yǎng),果然是明智之舉。”</br> 見他提到林氏,又提到幼子明兒,秦聽荷平靜的表情破裂了。</br> “你什么意思?”</br> 她現(xiàn)在,跟這人說一句話,都覺得是磋磨。</br> 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秦聽荷已經(jīng)生出一種,等會兒叫人過來,好好把地板清洗一下的強烈沖動。</br> 他臟了她的落梅苑。</br> 安遠道挑眉,冷冷道:</br> “玉兒沒告訴你?”</br> “不是這么不懂事吧,也是個快及笄的姑娘了,輕重緩急都分不清?”</br> 秦聽荷眉心跳了跳。</br> 喝道:“你給我閉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