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喜歡他,心甘情愿
“你還餓不餓,不過已經(jīng)涼了。”</br> 秦嫵說著,把粥送到他面前。</br> “我仔細(xì)看過了,里面干干凈凈,還能吃的。”</br> 慕容傷:“……”忽的抿了抿唇。</br> 秦嫵:“不想吃么?”</br> 慕容傷:“頭痛。”聲音黯啞,這么一說話,倒有些鬧別扭的小少年的意思。</br> 頭痛?秦嫵一愣。</br> “那要不要緊啊?”說著,伸手過去覆在他額上。</br> 兩人離得近了,秦嫵身上的甜香和慕容傷身上的血氣交融在一起。</br> 少年突然伸手,手指在她唇邊蹭了蹭。</br> 一點鮮辣的紅油。</br> 他面無表情看向秦嫵。</br> 秦嫵干巴巴地笑了笑:“……就,那牛肉放著也是浪費,剛好我也閑著……”</br> 哼,你倒是心大。</br> 慕容傷伸手把她抱起來,“走吧。”</br> …</br> 小朱樓外的紅葉林里。</br> 紅衣女子拿著一片水晶鏡,鬼鬼祟祟朝著猶如臺風(fēng)過境,一片狼藉的朱樓上看過去。</br> “好了好了他們出來了。”</br> “我枝枝沒事吧?”一旁的秦七趕緊問。</br> 南山月松了口氣,歡喜道:</br> “沒事呢,好端端的。小怪物抱著她出來了。枝枝臉色不錯,沒中寒冰毒。我就說師祖總不能這么坑我吧……”</br> 秦七只聽了半句話,眼睛陡然瞪大了。</br> 高昂著聲音,“誰?誰抱著我崽出來了?!!”</br> …</br> 本來在慕容傷要抱她的時候,秦嫵還想著,不至于,真不至于。</br> 我一個健康人總不好麻煩你一個傷員抱著。</br> 太不像話了。</br> 然后就見慕容傷一掌劈開前面的窗戶,抱著她輕飄飄從樓上跳了下去。</br> 秦嫵:“……”安靜如雞。</br>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能相信,身后這片殘垣廢墟就是昨天晚上那座精致華美的小朱樓。</br> 整片樓宇坍塌了一大半,唯有秦嫵之前待得那塊區(qū)域還算完整。</br> 濺著血的碎石木板到處都是。</br> 其中還夾雜著血肉模糊的殘肢,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br> 可見下手的人,手段是如何的殘虐暴戾。</br> 慕容傷就那么面無表情的,從一地殘垣碎肢中踏過去。</br> 感覺到懷里姑娘身體僵硬起來。</br> 慕容傷垂眸看她,聲音冷冷的,“你害怕?”</br> 不不不,我怎么敢害怕呢。</br> 秦嫵搖了搖頭,抓著他的衣袖。</br> “你剛才說你頭痛,是不是太累了?”</br> 一晚上,不對,一兩個小時就拆了一座樓,還殺了這么多人,藍(lán)翔挖掘機(jī)也沒你能干!</br> 慕容傷盯著她看了片刻。</br> “哦,可能是因為寒冰毒吧。”</br> 秦嫵:“寒冰毒?”</br> 她身上的小白蟲子從衣袖間探出腦袋。</br> 嫌棄地對慕容傷翻了個白眼。</br> 慕容傷慢吞吞說道:“寒霜蠱的寒冰毒,世間無藥可解。”</br> 秦嫵:“啊?”</br> 那你之前還玩得那么開心?有病吧!</br> “不過沒事。”慕容傷漫不經(jīng)心笑起來。</br> 伸出手指把她臉上沾染的血漬擦干凈。</br> “雖然無藥可解,但可以用其它的毒素壓制。我身體里,最不缺的就是毒藥了。”</br> 。</br> 重重帷幔遮擋著床榻。</br> 爭吵聲從床外傳來。</br> 男人的聲音:“你欺騙了我!這跟你說的根本不一樣!”</br> 女人的聲音:“我沒有!計劃改不上變化,變成這樣我也不想的。”</br> 男人:“總之這就是欺騙!之前的約定都不作數(shù)了。”</br> 女人:“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已經(jīng)交換過信物了。”</br> 男人:“什么信物?還你還你!”</br> 秦嫵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吼了一句。</br> “吵死了!”</br> 正在吵架的兩人立刻閉了嘴,拉開帷幔,齊齊朝她看過來。</br> “枝枝,你醒了?”秦七一臉慈父關(guān)愛。</br> “徒兒,你沒事吧?”南山月也是一臉關(guān)愛。</br> 秦嫵:廢話,你們吵架聲音那么大,我能不醒么?</br> 她目光落在親爹手里捏著的一枚彎月狀玉佩上。</br> 嘴上說著要還給人家,手里卻捏得死死,把口是心非明明白白寫在臉上。</br> 見閨女醒了,秦七有點尷尬。</br> “崽,你跟爹回蜀中去,這金都的人吶,太復(fù)雜了。我們爺倆都被人欺負(fù)了!”</br> 說著,他眼圈還有點發(fā)紅,委屈可憐的樣子。</br> 秦嫵面無表情。</br> 別人恃寵而驕。</br> 她親爹,恃臉而驕。</br> “你們怎么在這里?”秦嫵問。</br> 她記得,大佬把她從樓上抱下來,天已經(jīng)快亮了,然后他們找了個地方吃了頓早點。</br> 開了個房重新休息。</br> 按理說,這房里應(yīng)該只有她和大佬容湛才對。</br> 大佬呢?</br> 她目光掃過去。對面靠窗的竹榻上,玄衣少年支著腿坐著,手里捧著一盞茶。</br> 見她醒了,對她彎了彎嘴角。</br> 黃昏的光影在他身上勾出一圈暖暈。</br> 臉上表情看不出情緒,也不知是喜是怒。</br> 秦七瞪著眼睛,“爹爹擔(dān)心你。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能跟男人共處一室?”</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