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心悅枝枝,真心求娶
秦嫵嚇了一跳。</br> “爹——你怎么在這里?”</br> 也不知道剛才她說的話,被親爹聽到了多少。</br> 秦七冷哼一聲:“你說呢?”</br> 眼睛朝繡凳上坐著的黑衣少年瞟了一眼。</br> 活像是看著一只惡貫滿盈,就會拱自家小白菜的野豬。</br> 他問秦嫵:“崽,是不是這狗東西哄騙你?”</br> 秦嫵:“……哄騙我什么?”</br> 秦七:“自然是哄騙你出來與他……見面。”私會這兩個(gè)字,對著乖崽可是說不出口。</br> 秦嫵趕緊澄清。</br> “沒有沒有!是我哄騙他!”</br> 覷著慕容傷的神色,又說了一句。</br> “爹你剛才沒聽到么?我正在調(diào)戲他呢。”</br> 秦七一聽,眼睛都冒出火光來。</br> 氣得不打一處來。</br> 那能叫調(diào)戲么?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女孩子吃虧。</br> 他家崽崽從小聽話,自打遇到這慕容傷……</br> 不行了,老父親的心酸眼淚都要流出來了。</br> 秦七挽著袖子,從一個(gè)文士氣成了武夫。</br> “作業(yè)補(bǔ)習(xí)是怎么回事?”</br> 秦嫵:“這個(gè)啊……其實(shí),這是我?guī)煾傅囊馑肌K胱屛腋鴰熜郑鄬W(xué)點(diǎn)東西。”</br> 師父,對唔住。</br> 既然你每天忙著花天酒地,連指導(dǎo)我練蠱的時(shí)間都沒有,那拜你為師總得有點(diǎn)作用吧。</br> 比如,背鍋。</br> 秦七懷疑狀:“小月說過這話?”</br> 秦嫵:“那你去問問她嘛。”</br> 秦七:“那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br> 秦嫵不走,“我作業(yè)還沒寫完。”</br> 秦七瞪著眼睛。</br> “秦枝枝——你不聽爹話了是不是?”</br> 他眼圈紅了紅。</br> “你是不是要爹,現(xiàn)在就去上香跟你那早死的娘訴苦?”</br> 說著,抬起衣袖擋住眼睛。</br> “女兒大了,不聽我的話了。做爹太難了,元娘,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隨你而去了?”</br> 秦嫵立刻頭大如斗。</br> “打住!”</br> 秦七郎,你真是個(gè)戲精。</br> 。</br> 房內(nèi),一直安靜坐著的少年終于剝完了手里的幾顆栗子。</br> 抬起頭,朝秦七看過去。</br> “秦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br> 秦七氣得笑了。</br> “你還敢跟我借一步說話?”</br> 眼睛四處一掃,撈起一個(gè)花瓶。</br> 對慕容傷挑挑下巴。</br> “你跟我出來。”看我打不死你!</br> 秦嫵:“……”</br> 什么都沒說。</br> 很乖巧的,沒有再戳老爹的肺管子。</br> …</br> 一老一少,兩人在閣樓外說話。</br> 秦嫵趴在門后偷聽。</br> 剛站穩(wěn)了,就聽得慕容傷對秦七說:“秦先生,我要娶枝枝,”</br> 秦七:“……”</br> 秦嫵:“……”兄弟,委婉,迂回,知道怎么寫么?</br> 沒看到我爹現(xiàn)在正怒火中燒,想把你撕成小包菜么?</br> 果然,下一瞬間,秦七怒吼;“你做夢!”</br> 他掄起花瓶朝慕容傷砸過去。</br> 慕容傷抬袖,輕飄飄將那花瓶接在手里。</br> 秦七:“……??”</br> 好好的砸爆狗頭,變成了丟沙包。</br> 怒火沒發(fā)泄出去,更加生氣了。</br> 他高聲道:“我已經(jīng)決定,要給枝枝尋一個(gè)斯文俊秀的讀書人,做上門女婿。告訴你別再打我女兒的主意!”</br> 慕容傷語氣倒是一如之前的冷靜。</br> “在大夏的時(shí)候,您曾說過,如果我偷到了大夏玉璽,您就把枝枝許配給我。”</br> 秦七瞪著眼睛。</br> “當(dāng)時(shí)你也沒說你是北燕的皇……咳,不過一塊爛石頭罷了,如何能比得上我女兒?”</br> 慕容傷靜靜看著他。</br> “我心悅枝枝,是真心求娶。請您應(yīng)允。”</br> 這少年生得清冽好看,站在旁邊,如同芝蘭玉樹一般,賞心悅目。</br> 如果他不是想禍禍自家閨女,秦七可能還會覺得這是個(gè)好后生。</br> 秦七冰塊臉。</br> “不行,我女兒不能嫁到北燕那么遠(yuǎn)的地方。”</br> 慕容傷:“您也可以到北燕定居。我會把上京城外的朝露園,送給您居住。”</br> 秦七耳朵動(dòng)了動(dòng)。</br> “……是,是北燕文壇先圣,鶴軒先生,曾經(jīng)的故居,朝露園么?”</br> 慕容傷:“正是。不僅是園子,那園中書房內(nèi),還藏有許多鶴軒先生生前的詩作和墨寶。”</br> 秦七:“……”</br> 有些呼吸不暢了。狡猾,這小子太狡猾了!</br> 不過——他把他當(dāng)什么了?</br> 他秦七郎朗風(fēng)骨,枝枝是他的命。豈會為了一個(gè)破園子就嫁女兒的?</br> 秦七:“園子算什么?我秦家有的是。”</br> 慕容傷又道:“北燕雖與大夏不同,但宮中也有舞樂司,眼下正值年末,常有宴會。”</br> 他抬抬眼皮,輕描淡述。</br> “便是之前蕭太后壽宴時(shí)的,三國頂尖樂師伎人相聚,也是常事。”</br> 秦七:“……”呼吸緊促起來。</br> 這個(gè)可惡的小兔崽子!專會挑他的死穴!</br> 秦七緩了緩神:“大夏,也是人才濟(jì)濟(jì)。要看歌舞,不一定非得去北燕。”</br> 慕容傷絲毫不被他的話攪亂情緒。</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