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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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吳天德囂張狂妄,根本不把張彪、李虎他們放在眼里。張彪自然生起氣來,臉se一寒低聲道:‘難道你要咱兄弟白跑嗎?’吳員外見狀忙
斥道:‘天德不得無禮,有話好好說。張捕頭可別往心里去,這孩子不懂事都是夫教導(dǎo)無方,得罪了、得罪了?!瘡埍氲溃骸皇俏覀冃值芤獮殡y員外,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你說我們能怎么辦,你吳公子有能耐就去和知縣大人理論?!瘏翘斓侣劼犚不鹌饋砹耍呗暤溃骸弥h大人來壓我,本公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我這就跟你們?nèi)?,看他張知縣能把我怎樣?!瘏翘斓抡f著就邁開步前頭先走,張彪和吳員外打聲招呼,帶著捕快們隨其后而走,吳員外氣的說不出話來。
張彪、李虎他們走了以后,吳員外才緩過氣來,急忙道:‘吳安,你快到縣衙打聽一下,天德到底犯的是哪樁事。’吳安道:‘是、老爺,我這就去看看?!f完便走了出去。
張彪、李虎和幾個捕快帶著吳天德進(jìn)了縣衙大門,剛到大堂門囗,張彪喊道:‘吳天德帶到。’吳天德一聽有點不大對勁,暗忖道:‘不是說來問話嗎,聽這口氣好象帶犯人一樣,不知是哪樁事翻了出來?!氲酱瞬灰詾槿坏牡溃骸竟泳褪莵砹?,看你們能耐我何。’說著便走進(jìn)縣衙大堂。吳天德到大堂一看,見李老等人都在大堂里,暗忖道:‘不就是玩了一個窮百姓家的丫頭嗎,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事我干的多了,出人命的事都有,也沒人能把本公子怎么樣?!瘏翘斓抡胫鴣?,忽聽一聲大喝道:‘堂下新來何人,還不跪下報上名來?!瘏翘斓旅腿粐樍艘惶?,昂著頭不以為然的道:‘本公子到這大堂從來不跪,剛才你要把我嚇著了,你可要負(fù)責(zé)jing神賠嘗的,再說本公子的大名,張捕頭不早就喊過了嗎?
張知縣知道他是仗著舅舅的勢力,沒有把他這小縣令放在眼里。暗忖道:‘我先忍一下,先把案子問好再說,假如你真的做了這些事看我怎么懲治你?!谑潜憔徍忘c道:‘不跪也罷,本縣問你,你是吳天德嗎?’吳天德yin陽怪氣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公子正是吳天德?!瘡堉h道:‘有人看到你把賣菜的彩兒帶回府上,有設(shè)有這回事?!瘏翘斓碌溃骸?dāng)然有、千真萬確,因為我把她的菜全買了,叫她送菜到府上?!瘡堉h道:‘后來怎樣了?!瘏翘斓碌溃骸?dāng)然是她把菜送到府上,本公子給她銀子走人。’
這時李老實一聽急了,接口道:‘你說謊,天都晚了也不彩兒回家,天晚時是我到你吳家門上又吵又鬧,你們才把彩兒放出來?!瘏翘斓缕ばθ獠恍Φ牡溃骸l能證明你說的話,你莫不是想敲詐本公子。’張知縣道:‘現(xiàn)在有孫大胡做證,天黑時分他看見李彩兒衣冠不整和李老實從你吳家大門走出來,你還有何話說。’吳天德眼一翻瞪著孫大胡道:‘你真的看見了。’孫大胡低頭小聲道:‘是的?!瘡堉h道:‘吳天德你還有何話說?!瘏翘斓卵劭促嚥贿^去,便不以為然的道:‘就是天黑才放她走又能怎樣?!瘡堉h道:‘現(xiàn)在李老實告你強暴侮辱他女兒李彩兒。’吳天德道:‘張大人這分明是那刁民冤枉我了,原本是那李彩兒自愿和我交魚水之歡,叫我多給她銀子,怎么能說我是強暴的?!罾蠈嵖拗R道:‘你這個畜牲,我和你拼了?!f著便朝吳天德?lián)淙?,早有捕快把李老實攔住。
張知縣冷笑道:‘自愿的又怎么會衣冠不整,臉上還被割了一道口子?!瘏翘斓碌溃骸且膊荒芄治遥撬劝驯竟拥哪樑獋?。’說著便指著自己的臉讓人看。張知縣道:‘你說彩兒是自愿的,又怎么會傷了你,我看你是前言不搭后語,純屬狡辯?!瘏翘斓碌溃骸覀兗壹叶】梢宰髯C?!瘡堉h道:‘你家的奴才當(dāng)然都為你是從,又怎么能做證。’吳天德見知縣步步緊逼,忽然哈哈大笑道:‘就是本公子強暴了她,你又能把本公子怎樣,知府大人可是我的親舅舅。’張知縣道:‘我能把你怎樣,當(dāng)然是要以法辦你,李彩兒遭你強暴侮辱、羞愧難當(dāng)已經(jīng)上吊自盡而亡,你吳公子該當(dāng)何罪呀?!瘏翘斓聐in笑道:‘你知縣大人都說她是自盡而亡,又關(guān)我什么事?!瘡堉h大怒道:‘好你個膽大妄為的狂徒,強暴良家民女,逼死人命,還在這巧言鬼辯胡言亂語,不給你上點規(guī)矩是不會知道什么叫王法。張知縣一拍驚堂朩喝道:‘來人呀,把這個目無王法的狂徒先打二十大板以治他不敬之罪?!f完扔下一只令簽。
吳天德道:‘我看哪個敢,張正清你是不想好了吧?!瘡埍牒屠罨⒆哌^來一人架著一個臂膀,又上來兩捕快抓住吳天德兩個腳脖子朝后一拉,張彪和李虎朝下一按,吳天德直挺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嘴里卻在亂罵一通。這時有兩個捕快各執(zhí)一個長板分站兩邊,朝吳天德的屁股輪換著拍打,他馬上痛叫卻不再罵人了。一通板子打完,兩眼噴出仇恨的目光,一邊哼嘰一邊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張正清你敢打我,我要到青州府去告你,管教你吃不了兜著走?!?br/>
張知縣道:‘今天本縣就要替知府范大人管教管教你這個膽大妄為外甥,給知府大人再打他十大板?!瘡堉h的話音剛落,就聽吳天德哎喲聲響起,兩捕快掄起大板,此上彼下,沒有多一會就打完了,只聽吳天德鬼哭狠嚎。板子停下,他的屁股紅腫起來,疼得他呲牙咧嘴,不再油嘴滑舌的了。張知縣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吳天德你還不把所做的惡事人實招來,剛才三十大板是對你藐視公堂的懲罰,要不要再來五十大板。’吳天德聞聽,早就嚇的抖擻起來。暗忖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再硬扛下去,就算打不死也許只能剩半條命,不如先認(rèn)了再說。’于是結(jié)結(jié)吧吧的道:‘我招、我招。’張知縣道:‘吳天德你就如實說來。’
張彪和李虎把吳天德提起讓他跪下,他腰一軟屁股便坐下去,疼的他哎喲一聲便挺起腰來。吳天德忍著疼痛把怎樣強暴李彩兒,他大概的說了一遍。張知縣聽完后道:‘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瘏翘斓碌溃骸д嫒f確,絕無虛言。’張知縣道:‘好,看你有回改之意,那你就簽字畫押吧?!鯉煚敯压P錄拿到吳天德面前道:‘吳二公子,你看筆錄可對,對了就在這上簽字畫押?!瘏翘斓聨е苟镜难酃饪粗鯉煚?shù)溃骸液灐!f完從師爺手中拿過筆來簽了字畫了押。王師爺把簽好的筆錄交給張知縣。張知縣接過筆錄仔細(xì)看了一遍,看完望著堂下,一拍驚堂朩道:‘吳天德聽判,本城大戶吳員外的二公子吳天德為富不仁,光天化ri之下強逼民女彩兒回家,并強幻jian污了彩兒姑娘,彩兒姑娘乃真烈女子受此屈辱,心靈無法忍受,故自尋短見而亡,歸根究底你吳天德是罪魁禍?zhǔn)?,雖不是直接殺死彩兒姑娘,但也是直接逼死人命,再加上強行jian污之罪也算是罪大惡極,雖不致抵命,但活罪難饒。本縣判你充軍發(fā)配到洪州牢獄六年,先關(guān)進(jìn)大牢,后天押送去洪州。退堂。’
張知縣起身朝后衙走去,張彪指揮捕快把吳天德拖到大牢去了。李老實和孫大胡,趙五他們也都各自回家。李老實回到家中找人幫忙把彩兒葬了,老兩口看惡人吳天德已被判了罪服了法,心里也安慰了許多。
吳員外叫吳安到縣衙打聽情況,他看的出神,暗忖道:‘以前哪個縣老爺不給我們二公子三分面子,如今這張知縣是說打就打?!吹挠煮@又怕,卻忘了回去回報,這時判決完了才醒覺,他慌忙轉(zhuǎn)身一溜煙的朝吳員外家跑去。
吳安是一路奔跑回到吳家直接沖到堂屋大廳,喘著粗氣道:‘不好了、老爺。’吳員外正急的亂轉(zhuǎn),老伴在一邊嘮叨個不停。吳員外見吳安回來忙問道:‘到底什么情況,德兒可好?!瘏前驳溃骸右驯慌辛藗€充軍發(fā)配?!瘏菃T外道:‘因為哪當(dāng)子事,這么快就判了?!瘏前驳溃骸褪且驗樽蛱炷莻€姑娘的事,那姑娘今天早晨上吊自盡了,李老實告到縣衙大堂,人家證人早就去了,就等著二公子了?!谑撬桶芽h衙大堂的情況說了一遍。吳員外氣急敗壞的道:‘這個張正清好大的膽子,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還將我們德兒打了不算還要叫他充軍發(fā)配,真是欺人太甚?!瘏翘斓滤镆布绷?,大聲道:‘你在那亂叫有屁用,還不趕快浱人去找他大舅范知府幫忙救人。’話音剛落又道:‘不、不、還是老爺你親自去和他大舅商量如何救德兒才好。’吳員外聽老伴這么一哾,心想也對,忙道:‘夫人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就去青州府一趟?!D(zhuǎn)而對吳安道:‘吳安快去備輛馬車,我們馬上就走。’吳安道:‘老爺現(xiàn)在就走,可還有兩個時辰就天黑了?!瘏菃T外道:‘救人如救火,早一點救德兒出來就少受些罪?!瘏前猜牶筅s忙備好馬車,帶著吳員外朝青州府而去。
從青原縣城到青州府城要三天的路程,因為天氣熱,就是馬車也得走著歇著,夜里又怕不安全,所以到笫四天中午才到青州府。進(jìn)城之后直奔府衙而去,車馬來到府衙門前,吳員外下了馬車朝大門走去,守門的認(rèn)識吳員外,熱情的把吳員外請進(jìn)府里,又叫人把馬車從邊門趕進(jìn)府里。守門的和吳員外邊走邊道:‘吳老爺我們直接去客廳好了,我們大人正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