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戀愛
第二十三章 戀愛
溝通是幸福的首要條件,周是做得極好。她有話直說,不肯委屈自己,也不希望他不高興。縱然交往,亦心懷坦蕩。
周是點頭,“對呀,我跟他同住一個小區(qū),當然是一塊回家。”衛(wèi)卿撐起上身,不悅,“你們倆又不同校,為什么非得一塊回家?”周是瞪他,“你這什么話?本來就該一塊回家,路上好有個照應(yīng)。再說啦,火車票都買好了。我跟他是鄰座。”她扯過被子,背對他躺下,想起李明成,不由得有些神傷。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就這樣結(jié)束了,無聲無息。想起以前,頗多感慨。
衛(wèi)卿見她這樣,憤憤地抱住她,突然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烙下清晰的齒印。周是痛呼出聲,罵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邊揉邊看,生氣地說,“你看,都青了!不知道人會疼呀!”對他又捶又打,不肯罷休。
衛(wèi)卿忙舉手投降,“那你也咬我一口算了,在相同的地方。”說著拉下領(lǐng)口,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周是又氣又笑,罵道:“我又不是狗,為什么要咬人!快穿上啦,****狂!”
她轉(zhuǎn)彎抹角罵他是狗,衛(wèi)卿當然聽出來了,邪笑著撲向她,“那我就再多咬你幾口。”周是又閃又躲,喘著氣笑說:“衛(wèi)卿,別再鬧了,再鬧我惱了。”衛(wèi)卿在她腰側(cè)捏了幾下,才住手。兩個人擁在一起,甚是親密。
周是撥了撥自己額前的碎發(fā),說:“衛(wèi)卿,咱們明天一大早就走吧。我回去還得收拾東西呢。”衛(wèi)卿問她幾點的火車,周是說是晚上九點。他翻身抱住她,說:“那還早呢,急什么。你不說想去八大關(guān)看看嗎?我明天上午帶你去,下午咱們再坐飛機回去,時間綽綽有余。”
周是聽他這么說,問:“不會耽誤火車吧?”衛(wèi)卿打包票,“不會,放心好了。”周是點頭,“行,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八大關(guān)。你記得去訂飛機票呀,可別忘了,下午我們還要回北京呢。”衛(wèi)卿將她頭按在胸前,不耐煩地說:“玩了一天,不累呀,早點睡吧。”
周是在他懷里安然睡去,時不時動一下。他輕輕撫摸她的側(cè)臉,她的睫毛如蝶翅蓋下來,遮住慧黠淘氣的雙眼,鼻梁小巧,嘴唇微翹,此刻看來,是如此的****。他攬緊她,嘆口氣,睡著的時候是這么乖巧甜美,和平日的張揚任性截然不同,真是惹人疼惜。他伸指點了點她的上唇,想起“睡美人”一詞,笑了笑,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調(diào)整姿勢,抱著她酣然入夢。
第二日醒來,兩個人皆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周是看時間不早了,忙跳起來穿衣服。衛(wèi)卿跟著也醒了,拉住她迎頭就是一個深吻,慵懶地說:“早。”聲音沙啞,十分性感。周是嗔道:“一大早的牙也不刷,臟死了。”說著用力擦嘴。衛(wèi)卿氣得瞪她,真是大煞風景。
兩個人洗漱完畢,衛(wèi)卿堂而皇之攬著她下樓吃早餐。周是還有些不好意思,說:“我自己走啦,這樣不方便。”衛(wèi)卿明知故問:“這有什么不方便的?!”手一直搭在她腰間,占有欲十足。周是三番五次抗議無效后,只得任由他大庭廣眾之下又摟又抱。他都不怕了,她怕什么,反正沒人認識。
驅(qū)車來到八大關(guān),這里環(huán)境清幽,景致優(yōu)美,干凈漂亮。街道縱橫,左右交叉,狀若棋盤。道路兩旁無數(shù)二十世紀初別墅式的歐式建筑,令人眼前一亮,浪漫懷舊情懷油然而生。周是心馳神往,仿若走進歐洲古鎮(zhèn)。
衛(wèi)卿介紹,“八大關(guān)是以著名八大關(guān)隘命名的,環(huán)境清幽寧靜。樹木蔥郁繁茂,芳草鮮美。最大的特色是十條馬路的行道樹品種各異。例如韶關(guān)路全植碧桃,春天的時候十分漂亮,云蒸霞蔚亦不足以形容;還有居庸關(guān)路全種五角楓,秋天的時候,整條街道全是紅楓,景色壯麗。”
周是聽得眼睛發(fā)亮,半晌又嘆氣,“哎呀,可惜來得不是時候,不然可以大飽眼福。”衛(wèi)卿拉著她在街道上漫步,笑說:“咱們現(xiàn)在正在走的這條路是紫荊關(guān)路,全是雪松,四季常青,綠意盎然,也很漂亮嘛。”
周是見前面有一棵雪松,高大挺拔,枝葉繁茂,狀如傘蓋,形狀特別好看,于是跑過去讓衛(wèi)卿用手機幫她照張相,回去也好炫耀炫耀。兩個人出來得急,也沒帶相機。衛(wèi)卿硬是拉著周是,請路過的行人給他倆拍了張合影。
兩個人又到海邊走了走,高聳的懸崖峭壁,一望無際的沙灘,驚濤拍岸,景色多變,令人目不暇接,嘆為觀止。走在木棧道上,空氣清新濕潤,讓人覺得皮膚的毛孔似乎全都張開來,讓人精神大振。周是嘆氣,“我要是天天能在這住多好呀。”怪不得連海子也說:“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若是真能如此,此生足矣。
衛(wèi)卿笑,“好呀,以后我在這買塊地,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就怕你住膩了,嫌這里靜得慌。”周是捶他,“口氣倒不小,說得跟自己家似的。等你蓋好房子再說吧。”衛(wèi)卿笑,“你等著瞧吧。這里環(huán)境這么好,以后咱們來這養(yǎng)老倒挺不錯的。”周是笑罵,“誰跟你來?!等我老了,這里說不定又是另外一個樣了。”那么遙遠的事,完全不可預料,周是太年輕,年輕得從來不作空想。
臨近中午,衛(wèi)卿還要帶她去附近的公園走走。周是催著他,“時間快來不及了,三點半的飛機是不是?咱們該走了。”衛(wèi)卿磨磨蹭蹭,周是一個勁地嚷著,要他退房,辦理各種手續(xù),自己去超市隨便買了點特產(chǎn),催著他快走。衛(wèi)卿拉著她說:“有什么大不了的,錯過這班飛機,改簽下一班就是了。”這樣周是就趕不上晚上的火車了,正中衛(wèi)卿下懷。
可惜事與愿違,在周是的監(jiān)督催促下,兩個人還是準時踏上回航的飛機。衛(wèi)卿坐在座位上,悶悶地不說話,心想,得找個什么借口讓她走不了才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跟曾經(jīng)心儀的男人朝夕相處,這叫他臉面往哪擱!
周是翻著背包里的小玩意兒,正分配禮物呢。心想:上次林菲菲到上海給她帶了對耳環(huán),這次送她一個水晶掛鏈,算是禮尚往來。翻了翻,突然著急起來,將包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衛(wèi)卿忙問她怎么了。周是著急地說:“我錢包不見了。”衛(wèi)卿忙說:“你再找找,別是放錯了地方。”
周是搖頭,“沒有,我錢包都是放包里的。”衛(wèi)卿跟著翻尋,問:“那怎么會不見了呢?”周是沉著臉想,半天,拍著自己的頭說:“一定是丟在超市了,我還掏錢包出來付賬了的。”懊惱不已,悶悶不樂。本來高高興興的,現(xiàn)在半點心情也無,真是倒霉透了,自己怎么就這么粗心大意!
衛(wèi)卿忙安慰她,“算了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zāi)好了。里面錢多嗎?丟了什么重要東西沒?”周是哭喪著臉說:“現(xiàn)金倒不多,有一張銀行卡。”衛(wèi)卿忙說:“不幸中的萬幸,銀行卡回去補辦就行了。好了,別郁悶了,要不,我把丟的錢賠給你?”周是瞪他一眼,氣惱地說:“可是我火車票夾在錢包里了,我怎么回去呀!”十分著急。
衛(wèi)卿一聽,喜上眉梢,又不敢表露出來,掩飾性地咳了聲,安慰她說:“丟了就丟了,再買就是了,晚幾天回家也沒關(guān)系嘛,就當是陪我好了。”周是悶悶地說:“可是我還是想今天晚上就回去。”衛(wèi)卿忙說:“可是你火車票不是丟了嗎?好了,別不開心了,我再給你去訂一張好不好?”
周是苦著臉問:“我可不可以先上車再補票?反正李明成跟我一塊,應(yīng)該沒什么要緊的吧?以前有同學就這樣做。”衛(wèi)卿連忙說:“當然不行!你以為是平時呢,現(xiàn)在春運期間,人滿為患,沒火車票連站臺都進不去,更別說上車了。乖,聽我的話,過幾天我給你訂飛機票回去。”
周是掙開他,坐的離他遠遠的,“我要你訂飛機票干嗎!我當然是坐火車回家。”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有錢了不起嗎?她還不放在眼里!衛(wèi)卿明白是她自尊心作祟,忙說:“行行行,你愛坐什么就坐什么。臨近年關(guān),訂票不是挺難的嘛!我只是想幫幫你,你看你,又生什么氣?!”
周是回嘴,“我哪有生氣?!我是因為錢包丟了,心情不好。”衛(wèi)卿蹭到她身邊,摟著她腰說:“既然沒那么快回家,不如到我那去住幾天?”真是色心不改,還在想歪門邪道的事。
周是一把推開他,哼道:“誰說我回不了家?今晚我偏要走!”趴在窗邊想辦法。兩個人一下飛機,周是急急忙忙給李明成電話,“你等會兒來我學校接我,我和你一塊走。我把火車票丟了,想車上再補,沒事吧?”李明成說應(yīng)該沒事,反正座位擺在那兒,再補一張就是了。
衛(wèi)卿在一旁聽得郁悶死了,說:“你就那么急著回去?”心里不滿地嘀咕,你就那么急著見李明成?周是點頭,“當然,我整整一年沒回家了!暑假留在學校打工,現(xiàn)在可想家了。也不知道爸爸好不好。”
衛(wèi)卿見她語氣中透出濃濃的思念之情,不好多說什么,只得開車將她送回學校,叮囑她:“那路上要小心呀,別讓賊給盯上了。要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早晚向我匯報情況。等我過幾天不忙了,說不定還去看你呢。”
周是忙拒絕,“大過年的,你不要回家過年呀?來我這干嗎!再說了,我很有可能不在家,我經(jīng)常去姑姑家玩的,有時候也在她那過年。”衛(wèi)卿不滿,“哪有你這樣的,我又不是見不得人!”
周是忙岔開話題,“你開快點,現(xiàn)在天都快黑了,我怕時間來不及。回去總得收拾收拾。”衛(wèi)卿哼道:“沒聽說寧停三分,不搶一秒嗎?萬一出車禍怎么辦!”周是嘀咕,“我又沒讓你飆車,只是開快點嘛!我心里急。”
車子轉(zhuǎn)到環(huán)路上停了許久,周是急道:“前面怎么了?為什么不開呀?”衛(wèi)卿懶洋洋地說:“堵車了唄,這還用說。”周是急得都出汗了,頻頻看時間,罵,“怎么老堵車呀!”衛(wèi)卿頭一次對堵車表示歡迎,心想,堵得越久越好,最好堵到晚上九點。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前面車海有松動的跡象,衛(wèi)卿有些懊惱。周是大松了口氣,趕緊打電話,“李明成,你不用來我學校接我了,時間來不及。我路上正堵車呢,到時候去火車站找你,在哪見面好?”
李明成說:“你等會兒--”和身邊的張冉瑜商量在哪見面,過了會兒說,“冉瑜說,就在候車廳好了,一找就找得到。”周是頓了頓,低聲問:“你現(xiàn)在和張冉瑜--學姐在一塊嗎?”
李明成點頭,“嗯,她和我們一塊回去,大家一起有個照應(yīng)。路上還堵車嗎?趕得過來嗎?”周是心有點涼涼的,雖然已經(jīng)接受李明成和張冉瑜在一起的事實,可是親眼目睹,還是會不舒服。本來想說一定趕得到的,轉(zhuǎn)念卻改了口風,“不知道呢,時間很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到時候再看吧。”匆匆掛了電話。
衛(wèi)卿搖頭嘆氣,空出一只手握緊她,問:“現(xiàn)在還是喜歡李明成?”周是垂著頭不說話。衛(wèi)卿刮了下她的鼻子,狀似不滿地說:“你要有點自覺哦,你是我女朋友,可不能喜歡別的男人,一定要喜歡我才是。”
周是罵,“臭美吧你!照你這樣說,你是我男朋友,你也一定要喜歡我嘍?”衛(wèi)卿看著她說:“周是,我本來就喜歡你。你以為我對誰都這么上心呢!”周是無語,半晌說:“嗯,我知道了。”衛(wèi)卿得寸進尺,“所以說,你以后不要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了,不然--”周是一聽這話像威脅,不高興了,氣得打斷他,冷笑說:“不然怎么樣?”還能把她殺了?
衛(wèi)卿挑眉,“不然我會吃醋的。”說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快速坐正。周是又羞又惱,只好罵他胡說。
送她到校門口,衛(wèi)卿說:“你上去拿東西,我送你去西客站,時間應(yīng)該還來得及。”周是突然覺得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掏出電話,“李明成,你們就到西客站了?我來不及了,改天回去好了。再說火車票丟了,聽別人說連站臺都上不去。我過兩天和同學一塊回去。”
李明成正擠得滿頭大汗,喘著氣說:“行,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問了下工作人員,沒票確實不讓上,我們進候車室都要查票。人可多了,少帶點東西,讓同學幫著點啊。我掛了。”周是點頭答應(yīng)了。
衛(wèi)卿很意外,問:“今晚不回家了?”周是悶悶地點頭,“嗯,過兩天吧。我明天排隊去買票。”衛(wèi)卿本想說代她買的,怕又惹得她不高興,轉(zhuǎn)口笑說:“那這幾天要好好陪陪我。好了,反正不趕時間,我們先出去吃晚餐吧。想吃什么?”周是還是有些不高興,悶悶地說:“不想吃什么,想吃家里做的飯菜。”她已經(jīng)一年沒吃過家里做的飯菜了,此刻尤其想念。
過了兩天,衛(wèi)卿拉她出來逛街吃飯,笑說:“你今天可以隨意敲詐我,機會難得哦,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周是不屑,指著一串鉆石項鏈說:“我要這個,你也買給我?”衛(wèi)卿打開錢包,準備付賬。
周是忙拉住他,“有錢顯擺什么呀!要你買干嗎?我不會自己買?!我以后一定要比你有錢,將來拿鈔票砸死你!”她還記恨衛(wèi)卿當初用百元大鈔砸她的事呢。衛(wèi)卿笑得直不起腰,捏著她的臉蛋笑說:“周是,你怎么這么可愛!那你說,你將來要賺多少錢砸死我?”也只有她才敢這么信口開河。
周是挑眉,“砸死你還不容易呀,一塊一塊的硬幣不就夠了!很容易賺嘛!一塊的不行,還可以換成一毛的嘛。”衛(wèi)卿將錢包收起來,揉著她的頭發(fā),笑說:“好了,走吧,就你貧嘴。”親昵地攬住她的腰,心情格外好。
周是走進“925”純銀首飾店,流連忘返。這種地方對衛(wèi)卿來說寒磣了些,但是對周是來說還是有點貴。她對著手鏈和項鏈猶豫不決,衛(wèi)卿建議,“要不,都拿了?”他算是極有耐心,肯陪周是逛這種地方。
周是搖頭,“好貴呀,我又不像你那么有錢。”衛(wèi)卿哄她,“戴著漂亮嘛!我買給你好不好?我還沒送過你東西呢。”周是還在猶豫。衛(wèi)卿說:“只是小玩意兒,又不是什么貴重東西,這個你也不能接受?”
周是忙說:“沒有呀,你要付錢,我巴不得呢。”她走了出來,又明確地說,“衛(wèi)卿,我跟你交往,還是不要有太多物質(zhì)摻雜在里面。這樣的小禮物我收著很開心,可是再貴重一些,我就不敢收了。你能明白嗎?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拒絕你的禮物而不高興,因為我們的想法可能會差很多,還是把話說明白比較好。”溝通是幸福的首要條件,周是做得極好。她有話直說,不肯委屈自己,也不希望他不高興。縱然交往,亦心懷坦蕩。
衛(wèi)卿點頭,點著她額頭說:“一開始是有點不高興,因為老被你拒絕,覺得沒面子。不過,以后不會了。來,伸出手--”周是問干嗎,他故作神秘,“你伸出來就是了。”周是好奇,“難道你要給我看手相?來來來,你看看我將來會不會大富大貴--”衛(wèi)卿拍著胸脯說:“有我在,你擔心什么。包你一世榮華富貴。”
周是呸一聲,“靠你?還不如靠我自己呢,說不定我哪天就中五百萬大獎了!到時候前呼后擁,那叫風光……”正白日做夢、胡說八道時,發(fā)覺手指一緊,一枚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上。
她有些吃驚,問:“哪來的?”想拿下來,衛(wèi)卿按住不放,說:“剛才店子里買的,說是情侶戒,好多大學生都戴呢。你可別拿下來啊,省得到處去招蜂引蝶,看我怎么收拾你。”周是嚷,“你血口噴人!我哪有!倒是你,我警告你呀,不管你以前怎么樣,你現(xiàn)在既然當我男朋友了,可得給我乖乖的,你再敢給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咱們一拍兩散!”
衛(wèi)卿十分尷尬,他還沒被女人這么當面說過,忙說:“行了行了,我也戴上總行了吧!”于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衛(wèi)少左手無名指上套了枚極其廉價的銀戒,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純銀的。周是不準他拿下來,威脅說:“你要敢拿下來,我也不戴了。”不肯吃一點虧。衛(wèi)卿心想,自己真是作繭自縛。
周是在售票窗口排了好幾天的隊都沒買到火車票,郁悶得不行。臨近年關(guān),衛(wèi)卿也閑下來了,便哄著周是說:“我有點公事,正好也要去你那里一趟。既然火車票這么難買,機場因大雪又封了,不如開車去好了。十來個小時就到了,比坐火車快。”
周是歸家心切,他既然這么說,她也就同意了,心想坐車可比坐火車舒服多了。問他有什么公事,衛(wèi)卿只說是急事,得親自去一趟,正好順路,千載難逢。也不想想,大過年的,誰不回家過年呀,衛(wèi)卿哪還會有什么公事!
兩個人隨便收拾了些東西就出發(fā)了。周是看著他锃亮的大奔,說:“你的跑車呢?”衛(wèi)卿想著跑車就兩個座位,去她家哪行呀,于是換了輛車,口里瞎說:“那輛車送去維修了。”
周是忙說:“既然這樣,那你干嗎開輛這么招眼的車呀,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錢呀!擺明想讓人搶劫嘛!”她家是小城市,別說大奔,一般人家都沒車。衛(wèi)卿氣急,“那你說我該開什么車?”
周是想了想說:“富康、大眾不就挺好嘛,你趕快換輛不招眼的。”衛(wèi)卿不理她的瘋言瘋語,口里說:“你以為我開車行的呢!想要什么車就有什么車!這車怎么了,能開就行。”一輛大奔被他貶低成能開就行,實在是丟份兒。
周是不滿地嘀咕,“就礙我眼了,囂張什么呀!不就有點錢嗎?瞎顯擺!膚淺,沒素質(zhì),暴發(fā)戶……”兩個人就這樣吵吵鬧鬧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