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膝撞
不爽,非常不爽。心里有塊大石頭一樣,老頭子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這時候我已經在趙雷那噌完飯了。
趙雷是我兄弟,鐵桿兄弟。初中,高中,大學,我們一直在一起。他的身材比我高一點,也比我魁梧的多。沒辦法,他的祖先就是傲天國開國的一名將軍,雖然經歷了幾百年,已經家道中落,但祖先傳下的武技還是代代苦練,我在搏擊方面的很多技巧就是和趙雷學的。再配上他飛揚的劍眉,筆挺的鼻梁,冷冷的眼神,沉默寡言的性格,在學校里他一直是讓女生迷戀的大酷哥。不過呢,正如我在別人面前帶著面具生活一樣,他的沉默也是他的面具,因為他在我面前話就多了,有事沒事居然還找我打嘴仗。
我的玩世不恭給人的感覺就象一根草,在風中左搖右擺,但偏偏就是不倒。而趙雷的沉默給人的感覺則象一塊石頭,無論風雨再大,也不能讓他有一絲改變。至于草和石頭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不但同學們搞不明白,就是我自己也不明白,反正我第一眼看到趙雷就被他吸引,也許只能歸咎于緣分了。
本來按照生活時間表,現(xiàn)在應該是和趙雷搶電腦控制權的時候,可我沒心情。
趙雷也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走過來說:“你怎么拉?今天便秘?”
我無精打采的沒理他。
趙雷:“我靠,你到是說話啊?思春了?兄弟我?guī)湍惆涯悄飩冏恚嬖V我,你現(xiàn)在意淫誰呢?說啊,你不說我怎么幫你”
“好了好了好了,你真想幫我就別理我!”
“我靠,我踩到你尾巴了還是怎么的?我走了!”趙雷扭頭走了。
走幾步又回來“晚上是給你帶吃的還是你自己去吃?快點說,我還有事”
“不用給我?guī)Я恕蔽议]著眼睛說。可憐的趙雷,本來是為了自立搬出了家自己住,偏偏有我這么一個兄弟,現(xiàn)在他不但要負責自己的生活,還要照顧我,其實賴皮還是很有好處的,就象我。呵呵。
我靜靜的呆在那,也許絕大多數的人都怕無聊吧,而我不知道什么是無聊。
自從我的絕對意念能達到1分鐘后,我就可以隨時隨地處在普通念力場里。還是有點不對勁,平時我在念力場里所體會的是無邊無際的靜,現(xiàn)在居然靜里還有絲不安?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暗暗的想
起來走到書桌邊,找出付撲克,我抽出一張,絕對念力集中,5秒!我看出了,這張是紅桃8。把撲克牌扔回去,我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
有人要問:怎么不把撲克牌翻過來看看對不對?笑話!!自從我絕對念力達到5分鐘后,老頭子就開始讓我看撲克牌。第一次我花了4分半才看出來是什么,以后每天都要看10個小時以上,從來沒錯過!你以為絕對念力是假的嗎?
我到大1時看一張的時間縮短到1分鐘。大2看一張的時間是7秒。可是從7秒到5秒,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時間才練到。老頭說,我要達到4秒才能算是入門,才可以和他學我感興趣的東西。可這一秒,太難太難了。
時間在練習中飛快的逝去,在我感到自己疲勞的時候停下了。天快黑了,白天修行過,晚上就不練了,出去好好玩玩?一個念頭浮了上來。
開門的聲音傳來,趙雷走了進來。他好奇的看著我手里的撲克,“自己和自己玩撲克??這也行??老弟你別是有自閉吧…”
我盡量讓自己的眼睛變得幽怨,很可憐的告訴趙雷:“我餓了”
“怎么不餓死你”趙雷明顯為我的痛苦而高興:“等吧,我過一會再去做。”
“我想出去吃,樂和一下”
“不是吧”趙雷很詫異“媽的,給你過生日你都堅決不出去玩的變態(tài)!今天怎么了?”“陪不陪我去吧?”我先把趙雷擠到立場問題上,否則他會一直羅嗦下去。“走”到底是兄弟,很痛快嘛。
一翻胡鬧之后,我們都喝了不少,我們都是能克制自己的人,酒這東西喝好就可以了,喝多是給自己找罪受。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提議,太久沒有溜達過了,很想輕松一下。“好啊”趙雷說。
趙雷去和小吃鋪的老板算完帳,過來搭住我的肩,很正經的說:“你這才對嘛,學會放松才是新時代好青年,你看你平時過的什么日子?我都替你累”
我也笑了:“好了,好了,我那么累還不是為了將來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啊。”
趙雷夸張的大叫:“我靠,我肉很麻啊!”
逛了差不多的時候,我和趙雷剛想向后轉,一聲“救命”的尖叫傳到我們耳朵里。趙雷這喝完酒的熱血好青年立馬就要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沖過去。
我一把拉住趙雷,因為我又感到那種不安了。
趙雷急了:“我靠,你怕???”
我大腦飛快的轉動著,“能讓我感到不安,只有一種可能--歹徒能讓我受傷?”我一咬牙,告訴趙雷:“小心點,下重手!”趙雷楞了一下,點點頭,我們沖過去。
來到那聲尖叫的附近,那場面讓我著實激動了一下,臉也紅了一下。雖然是黑夜,但對我的視力沒什么影響,三個男人在一個被摁倒在地的女人周圍忙活著。我清楚的看到那女人掙扎著的雪白的大腿,身上除了個乳罩,已經被扒的沒什么東西了。
就在趙雷大喊一聲“住手”的同時,我已經一個滑步沖了過去。來到一個聞聲跳起的小子身前,左掌掌緣借著滑步的沖力,狠狠切到他咽喉上。擊得他一個跟頭倒在地上。
另一個小子起來喊到:“你…”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我側身半滑到他身邊,右肘撞擊他右肋,他比前一個小子暈的還痛快。趙雷這一下可真急了,他不認為自己是擺設,尤其是他搏擊的實力比我強好多,好事不能都讓我一個人做啊。
前沖,滑步,趙雷沖到殘余恐怖分子身前,膝撞!趙雷居然用膝撞?我看向那小子的目光中帶著憐憫……在搏擊里的各種攻擊手段中,膝撞的攻擊是最兇狠的,但使用的頻率很低很低。在高手的對決里,膝撞的成功率為零,被膝撞擊中的也不配叫高手。而高手對付普通人,因膝撞的攻擊力過于巨大殘忍,不敢用也不忍用。
這次大概是被我逼的,再加上對這種強奸犯的蔑視,還有在事發(fā)前我那句下重手的暗示,趙雷居然用上了這種招數!果然,一聲比剛才那聲“救命”還要凄厲幾倍的慘叫響起,然后嘎然而止。
看著趙雷安慰著那女的,給她找被扒掉的衣服,殷勤的圍著那女的轉來轉去,我微笑起來。又想起了不該想的單詞“狼崽子”“發(fā)qing期”“交配”唉,師傅啊師傅,你坑死我了。
當我的眼神轉到歹徒身上時,我的微笑變成了苦笑。必須報警了。
本來想就這么離開的。我看到被趙雷擊倒的那小子,他被擊中的是下身,我靠哦。在行家膝撞的攻擊力下,就算是擊中的是腹部,沖擊和震蕩力都可以讓腸子和腎臟受損,不要說擊中下身!!新時代的太監(jiān)產生了。
我無奈的拿出手機,趙雷啊趙雷,真是麻煩人物啊。把人打倒可以就這么走,人快被打死了還怎么溜啊,性質變了!
那女的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趙雷也很君子的跑到我身邊,我們都轉過身去讓她穿好衣服。
趙雷在我耳邊悄悄說:“那幾個小子是老手。”
我一楞:“你怎么知道的?”
趙雷很得意:“你不知道了吧!女人是需要尊嚴的,尤其是受辱的女人。強奸把女人衣服撕爛的是傻瓜,把衣服完好保留的是老手!”
我詫異非常:“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然了,一個女人受辱后要是衣不蔽體的回家就是雙重侮辱,如果她讓她朋友或親人什么的看到她的窘態(tài),過分的刺激會讓她選擇魚死網破,她會非常配合警察尋找案犯。如果她很體面的回家呢?她往往會選擇遺忘而不去尋找復仇的途徑。所以老手不想出麻煩的話都會讓他侵犯的女人體面回家的。”
“我靠”我一把抓住趙雷衣領“你他媽是不是總去干?要不你怎么分析的這么詳細?”
趙雷剛想反擊,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謝謝倆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