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夫妻所見
我對墨修幫我揉的理由,實(shí)在沒辦法拒絕。
畢竟他一旦失控,化成有無之蛇,啃碑食土,確實(shí)影響很不好。
就算我拒絕,他也能找到理由,找點(diǎn)甜頭,
所以也懶得去拒絕,干脆就躺在床上,任由他輕揉慢捻。
沉聲道:“舒心怡明顯知道我們在對付她們的,還敢露面,或許是有恃無恐。”
“要想找祭壇,也不太容易。我們對先天之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我想到這里,不由的嘆了口氣。
當(dāng)初龍夫人嘴很嚴(yán),從來不亂說一點(diǎn)有關(guān)先天之民的事情。
至于舒心怡,除了借殼露面,更是從來沒有表露過其他有關(guān)先天之民的任何信息。
“所以,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其他的事情,暫時沒有再異動了,能消停也好。”墨修揉著的手也是一緊。
想想也只能這樣,畢竟完全沒有頭緒。
先天之民是在滅世大洪水的時候,躲藏在地底的,世界各地好像對他們都有所記載,可具體是什么樣,怎么消滅的記錄卻幾乎沒有。
就像墨修說的,只有了解,才能消除恐懼。
想明白這一點(diǎn),我微微闔眼:“我睡一會,蛇君自便。”
“呵呵。”墨修喉嚨發(fā)出愉悅的笑聲,雙手卻依舊沒有停,垂頭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輕聲道:“好,我會自便的,你無需客氣。”
果然比臉皮厚,又有誰比得過蛇君墨修,他的皮,雷都劈不動。
我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他找這種法子聚攏心神,現(xiàn)在是借便幫我,以后呢?
會不會越來越超線?
這樣夜夜笙歌,以墨修那樣的體力,當(dāng)真“聚攏”一夜,我哪吃得消?
越想越心驚,暗下心思,要想辦法給墨修聚攏心神才行。
睡前,還想到一件事情,心頭又有點(diǎn)發(fā)梗。
阿乖現(xiàn)在一餐只喝三十毫升牛奶,雖然是普通嬰兒的食量,但據(jù)胡一色說的,他其實(shí)還是靠墨修吞食土給予生機(jī)。
如果墨修不再食土,那阿乖會不會很餓?
他吃什么?怎么長?
要不試試母乳,畢竟我這具軀體也是有來頭的,也打消了墨修這么努力幫我的念頭。
這想法在腦中轉(zhuǎn)了轉(zhuǎn),我卻不敢告訴墨修。
只是閉著眼睛幽幽的道:“墨修,我好希望我們只要升級打怪,一條主線走到底啊。”
這樣多容易,不用去想各方權(quán)衡,不會從這些混亂的事情中,抽絲剝蠶,而且我們還剝不出線索來。
墨修似乎嗤笑了一聲,手上攏著的力度慢慢加重了一點(diǎn):“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是一條單一的線啊。尤其是成年人,為人子女,又是為了父母,為人妻,為人夫,角色都不相同,要做的事情,自然也不是單一的。”
“更何況,還有工作,還有生活,還有朋友。其實(shí)要做的事情,也跟我們一樣多而雜,只不過影響沒有這么大。”
“生而為人也好,為草木也罷,哪有肆意妄為的,皆是從各方妥協(xié)中取中道而已。能活著,從來都不簡單的。”墨修指尖輕攏著,幫我重重的揉了兩把。
又在我臉上輕輕落下了兩個吻:“最怕的是路是無人相陪。”
“我以前一直很怕,很擔(dān)心,很迷茫,總想著退縮。可現(xiàn)在,我不怕了。”墨修的唇一點(diǎn)點(diǎn)的吻到我耳邊,輕聲道:“何悅,睡吧。今天摩天嶺上,我很開心,比你和我結(jié)下那道婚盟時更開心。”
我聽著有點(diǎn)疑惑,難道結(jié)婚盟的時候他就不開心嗎?
跟著就明白了,結(jié)那道婚盟的時候,雖然是為了救墨修的性命,但也有被逼的嫌疑。
可摩天嶺上,我卻是真的強(qiáng)勢“護(hù)夫”了。
心頭不知道為什么一暖,所以墨修開始沒有表示,是因?yàn)榍奥方韵嚯S,一時有沒有表示無所謂了。
原本因?yàn)榘⒐猿允裁炊嶂男模挠致淞嘶厝ィ议]著眼,勾唇笑著輕嗯了一聲,沉眼睡了過去。
生產(chǎn)后確實(shí)對身體影響很大,至少嗜睡這點(diǎn)是真的。
我睡得沉,但感覺并沒有睡多久,就被墨修叫醒了。
他幫我熬了回奶湯,還做了飯。
竹屋外面一片熱鬧,好像還夾著阿寶和胡一色的聲音。
我漱著口,瞥眼看著墨修。
“他們雖然不一定要吃飯,可吃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感情會好一點(diǎn)。”墨修幫我擰著洗臉毛巾遞給我。
我聽著也這么個理,只是看著回奶湯,還是有點(diǎn)遲疑。
正要說還是母乳吧,卻聽到墨修道:“你放心,我有辦法喂阿乖的。”
“吃什么?”我好奇的看著墨修,往外面看了一眼。
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胡一色聽到了,小聲的道:“阿乖吸食的是生機(jī),對嗎?”
“無形中的生機(jī),也可以說是生氣。”墨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幫我將黑發(fā)往腦后撩了撩:“就像你的頭發(fā)一樣,連土里的生機(jī)都能吸食掉。”
“那你打算給他吃什么?”我只感覺腦中一片轟隆作響。
這黑發(fā)是我最厲害的武器,可也是我最煩的東西。
墨修輕咳了一聲,這才道:“帶他去風(fēng)家打獵,順帶操練阿寶和那些蛇娃。”
這是要去華胥之淵?
“阿娜在那里,而且……”我一想到阿娜那巨大的真身,還有那些宛如水蛭一樣吸附在阿娜身上的人臉觸手蛇娃,就起雞皮疙瘩。
或許華胥之淵那位神母本尊,也并非完全想著外面這些普通人。
她好像借著那些身體也在養(yǎng)蛇娃,在建巢。
只是暫時還沒有發(fā)動,我們也不知道她具體要做什么。
“我會帶胡一色一起的。”墨修朝我眨了眨眼,嗤笑道:“他萬法不侵,用來對付阿娜最好,總不能讓他光吃飯,不干活吧。”
我聽著也是這么個理,瞥了一眼外面。
朝墨修道:“我想了一晚,如果霓裳門要回收兩道血脈的生機(jī),有祭壇是必然的,就像當(dāng)初清水鎮(zhèn)住的那個小區(qū),他們想養(yǎng)地母,也得用東西換。”
“而且都算風(fēng)水氣運(yùn),地勢上總會有點(diǎn)變化。所以……”我看了一眼外面石桌邊,和阿寶一起飛快的戳著一盤菜,好像撿豆子一樣的胡一色。
輕聲道:“他的本職,不要丟了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墨修將回奶湯遞給我。
一臉認(rèn)真的道:“這就是夫妻所見略同吧。”
原話不是,英雄所見略同嗎?
蛇君這改詞的能力,又上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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