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自己決定
何物這話一出,立馬捂著耳朵,痛呼了一聲:“師尊,我不敢了!”
我估計著是阿問聽到了何辜的話,用什么術(shù)法捏了他的耳朵。
可何辜話音一落,臉上卻又傳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聲音響得睡得沉的阿寶都是一個激靈,我正想著阿問怎么打人還打臉啊。
就見何辜捂著臉,滿臉委屈:“青宗主,你怎么動用驅(qū)靈石,這一石千金,用來打我一巴掌!”
外面那嬌脆的聲音冷哼一聲:“出來!”
我聽著這“青宗主”,估計就是意生宗的宗主,讓阿問賴在九峰山的那位了。
何苦看了我一眼,朝何辜道:“阿寶睡了,你帶他去你房間睡,我們陪小師妹去就行了。”
說完,轉(zhuǎn)眼看著我,低聲道:“小師妹不用怕,這些人全部加起來,也不夠大師兄一口吞的。你畢竟沒有正式拜入問天宗,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得你親自出面的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跟著他往外走。
“何壽可不吃這些。”何歡正拿著兩只用荷葉包好的叫化雞往地下室去。
路過我們身邊:“你們倒是胃口好,每次阿問玩這個,都要搞燒烤,累的都是我。”
他這意思,阿問每次都用這個來搞燒烤?
不過前面夾著弓弦扯動的聲音傳來,還有著什么沉喝的聲音。
聽聲音就知道是射魚谷家的人來了,我看了一眼自己劃開的小腿。
這些人來得夠快啊,墨修送我來的問天宗,我連休整都沒有,就追了上來。
不過也不可能不面對,何苦何物一左一右的陪著我,往前院去了。
到了前面,就見何極正使喚著牛二往前面的院子搬椅子,牛二明顯不太樂意,一邊搬一邊嘟著嘴嘀咕著什么。
何極拎著那根拂塵,站在前院那些曬**的竹筐前,沉眼看著那些人。
前院這會已經(jīng)站滿了人,我一出來,一個穿著天青色刺繡長裙,手腕上戴著一串滿綠翡翠的年輕女子,立馬就轉(zhuǎn)眼看著我:“你就是問心何悅?”
“宗主,就是她。我們抬上來的!”今天那兩個抬竹椅的一個胖子,立馬道:“八十塊錢上山,還要抱著個娃,可沉了。”
何苦朝我輕聲道:“這位就是意生宗的宗主,青折。”
“就是……”何物摸了摸耳朵,朝我悄聲道:“讓阿問,將宗門落在九峰山的那位。”
他聲音雖低,而且說得隱晦,可青折立馬轉(zhuǎn)眼看了過來。
何物似乎有點害怕,往何苦身后縮了縮。
青折冷哼一聲,只是沉眼看著我,指了指外面的那些人道:“認(rèn)識吧?都是沖你來的。”
她語氣十分不好,但跟何壽那種爆且直來直往的不同,明顯對我沒什么好感,陰陽怪氣的,還不如何壽那種毒舌讓人來得舒服。
“龍靈。”谷逢春握著穿波箭,沉眼看著我小腿道:“你中了源生之毒,如果不解毒,別說你,就連蛇胎都會胎死腹中,最后化成一灘毒水。”
谷逢春身后,站著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滿臉的稚氣,正好奇的打量著牛二曬的那些**,好像還抿著嘴,想偷兩個來吃。
聽到源生之毒,轉(zhuǎn)眼看了看我道:“就算有何壽這只萬年玄龜?shù)木B(yǎng)著,你體內(nèi)生機(jī)越旺盛,源生之毒長得也越快,這是正反生長的,所以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谷見明。”何苦立馬跟我介紹,小聲的道:“他以身養(yǎng)毒,所以永遠(yuǎn)長不大,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歲了,但我加入問天宗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聲名在外了。”
在一邊的于心鶴臉色有點擔(dān)憂的看著我,目光落在我眉心,想說什么,她旁邊一個女子立馬拉了她一把,她只得朝我搖了搖頭。
“還是射魚谷家的人來得狠厲。”炫紅呵呵的低笑,扯過一把椅子,往上一坐:“今天三宗四家五門,能到的都到了,就這件事,給個說法吧,問天宗難不成想獨吞了龍靈和蛇胎,還有那個叫阿寶的鬼胎?”
“就是。”炫紅旁邊,一個身穿水墨丹青漢服的青年,握著一只畫筆,輕笑道:“既然脫了蛇棺的控制,總得人人有份。總不能改了個名字,就歸你們問天宗了吧?”
“小師妹。”何極朝我招了招手,指了指眾人道:“這是你的去留,你來決定吧。”
阿問還說等我到了問天宗,就算玄門中人找上門,也沒用了,卻沒想是讓我自己面對。
可至少問天宗還對我算手下留情,其他玄門,怕就不會這么好說了。
我走過去,在何極身邊的椅子上,直接坐住,沉眼看著那些人:“我不管你們是哪家哪門,我是一個人,就在這里,你們想如何?”
阿問讓我來問天宗,至少還是會問上一句,告訴我利弊,要承受什么。
他們倒好,當(dāng)我是件什么物品,還要幾家分。
當(dāng)真以為我是這么好欺負(fù)的?
“呵呵。”炫紅聽著呵呵低笑,揮著那根火紅的尾羽。
朝那個執(zhí)畫筆的低笑道:“就是!你們可別忘了,幻空門的畫影是怎么死的呢。蛇君一怒,冰射千里,雷霆萬里呢。”
那個執(zhí)畫筆的人,冷聲道:“清水鎮(zhèn)中一日變了天,換了地,蛇君與真正的龍靈起了分歧,怕是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他目光發(fā)冷,沉眼看著我:“你既然改了名,就不是龍靈,出了清水鎮(zhèn),蛇君和蛇棺都護(hù)不住你了。”
“這是幻空門的虛水。”何苦看著我,沉聲道:“阿問的意思,你明白吧?你表個態(tài),是你自愿來問天宗的,我們就好出手了。”
我朝她點了點頭,轉(zhuǎn)眼看著其他沒出聲的:“三宗四家五門,我聽說過。可該來的,好像也沒來齊,其他的要不要上來報個名號?”
青折呵呵的低笑:“我們意生宗可對這個沒興趣,我們只想掙錢。是他們找上了門,我就過來看看這傳說中讓蛇君動怒的人。”
“三宗中,那就只有潛世宗了?”我轉(zhuǎn)著指尖的石刀,扶了扶頭上挽著黑發(fā)的桃木劍:“不知道潛世宗的可有人來?”
潛世宗聽名字,就是入世的宗派,聽秦米婆提過一句,人數(shù)多,實力強,在玄門中的名聲也響,可卻少有人露面。
我問完后,滿院的人,都沒有人接話。
青折立馬冷笑一聲,看著炫紅輕笑:“你看,三宗都只有我這意生宗的宗主來了。你們是看我這個宗主太閑了嗎?”
“潛世宗自來不管玄門中的事情,他們不用算。”炫紅臉色發(fā)沉。
我慢慢的轉(zhuǎn)著石刀,沉笑道:“那玄門四家,我身占兩家!”
指尖一閃,幾粒米猛的朝著炫紅射去。
那米是秦米婆那里得來的,我現(xiàn)在力氣大,指尖一彈,直射炫紅頭上的羽冠而去。
炫紅立馬握著那根火紅的尾羽來抽,可剛一沾,那些米粒瞬間化成火星,燎得尾羽滋滋作響。
不過火光一閃,尾羽之中居然飛出無數(shù)的小鳥,直接啄食了我彈出的幾粒米。
只是米粒剛被吞下,那幾只小鳥瞬間落地,在地上抽畜了幾下,就倒地不起,羽毛都變得灰暗,鳥尸眨眼就腐爛了。
“我還占了回龍村龍家。”我看著那小鳥抽畜著的爪子,低聲道:“現(xiàn)在就只剩你們五門了?”
我慢慢站了起來,看著虛水:“我是一個人,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是我自己說了算。”
“就算我懷著蛇胎,也不是你們想如何就如何的。”我慢慢轉(zhuǎn)著石刀,轉(zhuǎn)眼看著谷逢春:“我能拼死逃出清水鎮(zhèn),肯定不是認(rèn)命,或者等死的人。”
“我的陰狠,嬸嬸不是見識過嗎?當(dāng)初龍霞腹中的蛇娃,我都能直接打掉。我自己的命,我都能冒險一賭。嬸嬸認(rèn)為我會怕源生之毒?”我沉眼看著谷逢春。
冷笑道:“就算沒有了墨修蛇君,我也有能力自保。嬸嬸想的,不是我該去哪里,而是該想想,既然我都這樣了。”
“被你獻(xiàn)祭了蛇棺的龍霞,會是多么的生不如死。”我沉眼看著谷逢春,沉喝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論陰狠,誰又比得過嬸嬸。”
谷逢春臉色一變,握著弓弦,對著我直接就是一箭:“那就看你怕不怕死了!”
穿波箭直射而來,我扶著頭上的桃木劍,猛的抽出來,跟著黑發(fā)一涌而去,纏住那根穿波箭,縱身一躍,跳去谷逢春面前。
手里一直握著的石刀一轉(zhuǎn),直接劃過谷逢春的脖子,黑發(fā)往她傷口一鉆。
沉眼看著一邊的谷見明:“我想,射魚谷家是不會用源生之毒的解藥來換她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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