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毫無頭緒
張凡順著映月的意思說出了這么一番話,當(dāng)然,張凡自己心里面明白,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么回事,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張凡自己做的,但是這個情況映月卻并不知曉,所以,如今張凡只能這么說,而且還要表現(xiàn)出一副事情若是如此就大有麻煩了的模樣,不過心里面,張凡倒是對映月道歉個不停了,畢竟真相不能說的情況下,映月的猜測張凡就無法安慰她,那么一來,她得多么擔(dān)心張凡啊。
而實際上,映月就是如此的,當(dāng)她自己說著說著,想到了很有可能,那個來報信的人,就是策劃了這場行刺的那一方的人之時,映月的整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如果說她的猜測正確的話,那么如今,對方不管是不是要對付皇帝的,卻是找到了張凡的家中來,這么一來,事情就非常之危險了。
映月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就算是昨天聽到王猛說那名刺客的功夫非常厲害的時候,映月也并不擔(dān)心,并不是她有把握安全退敵,實在是她并不怎么將自己的生死考慮進去,而且,不管怎么說,張凡家中的這么些人,映月也算是有些身手的,如果說萬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話,她能夠逃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光是她一個人逃出來有什么用,張家可不只是就她這么一個人,而張凡也不僅僅就有她一個女人,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其他的人可怎么辦,難不成讓她拋下其他人,就這么獨自一個人逃跑了不成,若是那個還沒有遇到張凡的映月,她絕對能夠做得出來這種事情,而且她會做的理直氣壯,根本就不用去考慮任何別的事情,也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負擔(dān)。
但是現(xiàn)在的映月,她不可能不考慮這個問題了,到時候怎么辦,若是等到一切都安全了下來,但是映月又怎么還有臉面去見張凡呢,而且,就算是映月能夠救得走一兩個,但是她同樣難以決斷,張家這么多人,她又應(yīng)該去救哪一個呢。
趙氏是張凡的母親,是張凡最為重要的人,該不該救,這是自然該救的,但是其他人呢,茹雪她們?nèi)齻€怎么辦,若是出現(xiàn)了那種情況的話,映月甚至都已經(jīng)可以預(yù)想到了,到時候,茹雪她們?nèi)齻€絕對不會主動要求映月帶著自己離開的,并不是說她們就不想活命,但是她們絕對會將這個機會留給趙氏,或者是三個孩子。
對了,最主要最主要的,還有那三個孩子,那可是張凡的骨肉啊,就算是映月并非她們的親生母親,但是對于到現(xiàn)在也未能懷上身孕的映月來說,這三個孩子跟她親生的也沒什么分別。
到了那個時候,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如今的映月一想到將來有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不禁頭都大了。
而且她之所以會如此擔(dān)心這件事情,張家的這些其實還不算什么,她真正最為擔(dān)心的,實際上就是張凡的安危,畢竟這件事情,若是有了什么后續(xù)發(fā)展的話,絕對是跟張凡有關(guān)系的,到時候,張凡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就算是張凡身為錦衣衛(wèi)的都督,平日里身邊都會有很多高手保護,但是映月也實在是不放心,王猛的確是武藝高強,但是王猛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全都陪在張凡的身邊。
而不曾見到嗎,那些人策劃的可是行刺皇帝啊,就算是王猛比那些個大內(nèi)侍衛(wèi)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都要身手高強,但是王猛畢竟只有一個,然而,就算是皇帝的身邊,有著這么多的高手護衛(wèi)著,昨天晚上還不是差點就讓人行刺成功了嗎,皇帝都無法避免,若是有人專心策劃行刺張凡的事情的話,那可怎么辦,到時候張凡能夠平安脫險嗎。
只不過一瞬間的時間,映月的腦子卻是想到了這么多的東西,而且,由于她自己將一個可能非常危險的情況給帶了出來,所以如今的她所設(shè)想的情形,全都是非常壞的,根本就是可以說,全都是無法讓人覺得喜悅的結(jié)局,這么想著,映月是越想越害怕,并且已經(jīng)開始渾身發(fā)抖了起來。
而張凡并沒有馬上就注意到映月的情況,實際上,映月剛才的那番話說出去之后,張凡就是在考慮該怎么跟映月說,真相自然是不能夠告訴她的了,但是張凡也不得不說,要不然他知道映月必然是會非常擔(dān)心的,但是張凡當(dāng)真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才是。
只不過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張凡就連主意都還沒有想好,偶爾抬起頭來的瞬間,張凡卻是發(fā)現(xiàn)映月居然是如此一副模樣,渾身發(fā)著抖,雙手抱肩,仿佛是感受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一般,只不過張凡一眼就看得出來,映月她正在害怕,極度的害怕著。
張凡趕忙站了起來,走到了映月跟前,將她摟入了懷中,一邊輕手安撫這她,一邊說道:“好月兒,不要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不會出事的,”
似乎因為找到了依靠,映月將臉龐貼在了張凡的懷中,也似乎因為張凡懷抱的溫度,讓她不再纏斗了,但是,映月就是映月,即便是如今的她不用再擔(dān)心以前的那種刀光劍影,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日子,過上了安逸的生活,但是她的天性使她堅強無比,即便是在如今這么一個讓她害怕的時候,即便是已經(jīng)又了張凡的存在,讓她可以不用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感情,但是,映月始終是沒有哭出來。
“可是,相公……”雖然沒有哭出來,但是映月說話之間,已經(jīng)是有了些哽咽,“妾身一想到有可能……妾身實在是害怕的不得了,相公萬一真的……那可怎么辦,”
“月兒,相公知道你是在擔(dān)心,”張凡嘆了口氣,說道,“只不過這件事情當(dāng)真是不用如此的,你不想想,這里可是京城啊,乃是天子腳下,就算是有什么人要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也都是躲躲藏藏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看這一次,就算是有人要行刺陛下,也要等到陛下出了京城才動手,如今在京城之中,誰又有這么大的膽量,居然敢行刺朝廷重臣,要相信你的相公,那些人會掂量清楚的,若是我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這朝廷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他們恐怕也能想得到,絕對不會有人如此不智的。
“不過,家里面倒是有些危險了,等會我會多派些人過來,明里暗里地好好監(jiān)視著,以防出什么事情,放心吧月兒,不會有事的,”
“可是……”顯然,映月此時已經(jīng)比剛才好多了,但是她始終還是放心不下,“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妾身也知道相公說的對,但是對方既然敢行刺皇帝,想來也不怎么在乎會不會把事情鬧大了,這么一來,相公豈不是危險了,”
“嗯,你說的也是,”這個時候,張凡很聰明,他并沒有去否認映月的話,而是認同了,“但是,如今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接招了,嗯,我會多注意的,平日里在家中不算,出門的話不論到何地,我都答應(yīng)月兒,身邊定然會有護衛(wèi)的,”
聽到張凡都這么說了,映月也知道,這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是不可能逃避的事情,而即便是如此,就算是張凡已經(jīng)這么說了會加強護衛(wèi),但是映月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現(xiàn)在,她也只能點點頭,認同了張凡的話。
“對了,我還有事情要問,”張凡的心中感到非常地過意不去,不過他還是要問,“昨兒個晚上守在門房的是哪一個,”
“相公找他作甚,”映月問道。
“我要問問他,那個人長什么模樣,看看能不能查出來什么線索,”張凡說道,這才是他喊住映月前來問話的真正目的,如今這件事情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個謎,張凡甚至于想要調(diào)查都很困難,而那個前來報信的人是什么人,這是張凡如今能夠找得到的唯一的突破口。
“這件事情,相公恐怕要白費心思了,”映月說道。
“怎么回事,”聽映月這么一說,張凡訝然問道。
“昨天晚上,下人前來通報這件事情的時候,妾身就找到了昨晚上守門的老李問了這件事情,”映月說道,“只不過,老李也不知道那個人的長相,據(jù)老李說,那人蒙了塊布在臉上,再加上老李也沒有開門,只是開了府前偏門上的小窗,就這府門上的燈籠看了看,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不過老李說,那人的身材看起來大概六尺左右,算不得高,也精瘦的很,看不出來是男是女,但是老李說那人說話的聲音,很明顯是個男的,”
聽映月這么一說,張凡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從映月所說的話看來,這個報信人完全是不希望這邊知道他的模樣了。
如此一來,想要查就很難辦了。
“對了,這件事情別跟娘還有茹雪她們說,我怕她們擔(dān)心,”張凡吩咐了映月一聲。
映月也是很乖巧地應(yīng)允了,她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張凡的心里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這個報信的人到底是誰,或者到底是什么人派他來的,最重要的一點事,為什么要來報信,關(guān)于這一點,張凡是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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