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尷尬問題
最近京城當(dāng)中又在議論一件事情。當(dāng)然。這件事情毫無意外的又是跟張凡有關(guān)系的。似乎。最近出了很多事情。不過幾乎每一件似乎都是跟張凡有著這樣那樣的關(guān)系。讓人覺得有些好笑之余。卻也不得不思索一番。張凡到底為何會招惹來這么多事情。而且。說起“招惹”的話。似乎張凡也從來就沒有沒有遇到麻煩過。
怎么說呢。不論張凡會不會遇到什么麻煩。不過這一次。他顯然是根本就不會有麻煩的。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麻煩事。真的要說的。說是奇聞異事倒是還恰當(dāng)一些。其實。這說到底也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罷了。只不過是這里的人太過少見多怪罷了。
就是喬安娜住進(jìn)了張家這件事情。若是在五百年之后。一個外國人住進(jìn)北京市。絕對不會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的。但是在這個時代。在大明朝。這金發(fā)藍(lán)眼的歐洲人。的確是“稀罕貨”。而如今。喬安娜住到了張凡的家中。活引起人們的議論自然就是毫不稀奇了。
實際上。這也算是張凡的私事了。并不是什么值得到處宣揚。逢人就說的事情。所以。喬安娜住進(jìn)張家這件事情。張凡跟自己的家人自然不會去到處亂說。似乎也沒什么可說的。而張家的下人。張凡也沒有下過緘口令。不準(zhǔn)他們?nèi)フf。所以。這件事情基本上也就是張府的下人傳出去的。或者可以說他們是在炫耀什么。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好炫耀的。
總之。張凡在知道了之后。也并沒有什么要責(zé)怪他們的意思。畢竟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而喬安娜是將要在這里生活的。又不是被軟禁在這里。既然是在這里生活。又沒有人限制她的活動。那不就是隨她想去哪就去哪嘛。
實際上。也就是喬安娜剛剛住進(jìn)來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她都會被活潑無比的昭雪和映月兩個人拉著出門到處轉(zhuǎn)悠。而本來。張凡還以為喬安娜是遷就她們兩人才跟著她們一同出門的。本想勸說一番。結(jié)果卻是發(fā)現(xiàn)。喬安娜完全就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既然明白她并不排斥這么做。而且還很喜歡出門。張凡自然是不會阻攔的。
這也是一方面原因。畢竟昭雪和映月兩人的身份。早就被她們經(jīng)常所去的地方的人所熟知了。如今看到她們兩人帶著一個金發(fā)碧眼高鼻梁的女子。整天游玩。自然明白她也是來自張府的了。這消息也就這樣傳了出去。
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人類八卦心思的力量。總之。這才短短時間。剛剛半個月的功夫。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張凡家住進(jìn)去了一個洋婆娘。而對于那些身在朝中的。有些記憶好的人。偶爾也見過喬安娜。自然是知道她的身份。
而之后。京城里所傳的消息就變樣了。從很簡單的住了個女人。到住了個洋女人。再到張凡將佛郎機的特使給拐進(jìn)了家門。總之。現(xiàn)在的張凡可算是又站在了風(fēng)口浪尖。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談?wù)撨@件事情。而偏偏張凡對于別人對這件事情的談?wù)摬⒉环旁谛纳稀T僬f了這也不是什么會招惹麻煩的事情。所以他也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反正他是不在乎。
不過一直到后來。說這件事情的人倒是少了。但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凡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這可讓張凡有些受不了了。要只是聽這些人說的話。張凡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就當(dāng)是聽著蒼蠅在身邊嗡嗡叫好了。習(xí)慣了就好。
但是。如果是被奇怪的視線注視著。那可就不一樣了。有其是張凡這樣。這么看著他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很多人。像是上朝的時候。只要不是非要站立如松。目不斜視的時候。就會有人看著張凡。看就看吧。那臉上怪異的笑意則更加讓人覺得怪異。仿佛一個個都是在看著張凡想什么下流的心思一般。
這下子。張凡可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偏偏的。這件事情他還不能說。也不能解釋。并不是他不想解釋。也不是他心里已經(jīng)扭曲的開始享受這種被人異樣注視著的感覺了。實在是他有先見之明。知道這種事情。尤其是這種事關(guān)女人的事情。只會越解釋越亂。最好就是什么也不說。讓他們看去。等過一段時間。這些人這股子熱情降下去之后。自然就好了。
不過。在這些人習(xí)慣之前。張凡可就是有罪要受了。
然而。真正讓張凡實在是覺得受不了的是。甚至就連李太后。包括朱翊鈞都在用這種怪異的眼神加上怪笑的樣子看自己。李太后倒是沒什么。既然她第一次知道了不說。那就是不會過問。她雖然知道喬安娜的身份。但是顯然。這并不是光靠張凡怎么做。喬安娜就會拋棄自己的國家而到這里生活的。再說了。大明跟葡萄牙相隔萬里。也根本難有什么紛爭。
而對于張居正跟馮寶也是這么看著自己。張凡倒也沒什么感覺。或許是這兩人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張凡也覺得他們不會太過無聊。就算是有那么一兩次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但是最讓張凡受不了的是朱翊鈞。他居然也用這種模樣看著自己。而且。還不是在朝堂上。幾乎張凡每次去往乾清宮覲見朱翊鈞的時候。朱翊鈞都是會用這么一副眼神看著他。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就連外面那些人也都不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然而朱翊鈞卻還是如此的“樂此不疲”。繼續(xù)這么怪笑著看著張凡。就如同現(xiàn)在這樣。
這一下。張凡實在是坐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反正朱翊鈞這樣子也根本不會聽他說什么了。張凡開口。很是直白地問道:“陛下。這段日子。陛下何以用如此怪異的模樣看著微臣。”
“哦。朕見其他的大臣都這么看著老師。朕也就這么看著嘍。”朱翊鈞聽到張凡這么一問。想也不想就回答出了這么一番話。
“……”朱翊鈞的回答。讓張凡當(dāng)真是無言以對。他是怎么都沒有朱翊鈞會這么回答自己。還是說。朱翊鈞所說的當(dāng)真是真的不成。那顯然。他這個皇帝做的也太過無聊了。“難不成陛下就因為這個緣由。這……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這都多少天了。為何陛下還是如此。”
“一開始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朱翊鈞毫不避諱地說道。“不過。老師可不要把朕當(dāng)成傻子。要是看別人笑朕也想。一次兩次倒也算了。這都大半個月了。怎么會呢。”
“那陛下是……”這一下。張凡是更加想不明白了。
“老師不是經(jīng)常說。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嗎。”朱翊鈞擺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說道。“第二天朕就覺得。若是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笑著的話。實在是有些傻。便找來了個人去打聽打聽到底為何。那些人要這么看著老師。就連母后也是如此。后來。朕知道了為什么之后。就覺得這實在是有意思。便也這么看著老師了。”
“這……”很顯然。朱翊鈞給出了一個非常有道理的理由。雖然張凡還是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卻不是不能接受的。“可是。陛下。這都大半個月了。也該……也該差不多了吧。”
“本來。朕也覺得。若是兩三天倒也有趣。時間久了自然就會乏味了。”朱翊鈞說道。“只不過。朕有些問題想不明白。有不好直接問老師。問別人也答不上來。所以就這么想著。便是如此了。”
聽朱翊鈞這么一說。張凡更加放松了。怎么說呢。這里面確實是有些問題。或許別人能夠猜得到。但是朱翊鈞卻未必。如果朱翊鈞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張凡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了。但是。他也不可能讓朱翊鈞在這么繼續(xù)下去。要不然最先崩潰的恐怕就是張凡自己了。
想明白了之后。張凡看著朱翊鈞。說道:“既然如此的話。微臣如今就在筆下跟前。筆下如果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微臣也會回答個明白。”
“那好啊。”聽張凡讓他問。還會回答他。朱翊鈞的臉上立刻就揚起了興奮的模樣。身子都微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張凡。說道。“既然老師說可以問。那朕可就問了。老師可千萬不能不答啊。”
“這個陛下放心。只要陛下問了。微臣自當(dāng)作答。”張凡也是笑著說道。“只不過。微臣還有個要求。”
“嗯嗯。老師請說。只要朕能辦到。自然不會拒絕。”朱翊鈞聽說張凡肯回答。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自然是滿口子答應(yīng)下來了。
“若是微臣回答了陛下的問題。能讓陛下解惑的話。還請陛下以后不要在這么看著微臣了。”張凡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這么被陛下看著。微臣心里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這個好辦。朕答應(yīng)了。”朱翊鈞倒也是爽快的很。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好。既然如此。還請陛下發(fā)問。”
“嗯。那朕可問了啊。”朱翊鈞也不客氣。問道。“老師。這洋女人。到底是個什么味道。”
朱翊鈞的問話。讓張凡瞬間僵立當(dāng)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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