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飯桌之上。幾人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張凡的心情的確是好了不少。特別是每當(dāng)他看向茹雪的時候。那份神采奕奕的模樣就更是不用提了。
    當(dāng)然。眾人也不是瞎子。就算是再過天真的昭雪。如今也已經(jīng)是嫁做人婦了。當(dāng)她看到自己的姐姐面上那副眉帶春情的模樣。也是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映月和昭雪兩人倒是沒有嫉妒什么的。反倒是面露微笑。
    而趙氏自然也是已經(jīng)看到了這一點(diǎn)。只不過。就她而言是更沒有理由去說張凡什么。要是說張凡和茹雪能再給她弄出來幾個孫子孫女的。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會反對呢。
    更有甚者。趙氏也不知道怎么了。盡然拿起筷子夾了很多菜放在張凡的碗中。這不由得讓張凡很是奇怪。因為在他的記憶力。自從自己能夠獨(dú)力吃飯之后。趙氏這個娘親雖然是一直關(guān)心著自己。卻也是再也沒有給他夾過才。按照趙氏的說法。自己能做的事情自當(dāng)是自己做。
    可是現(xiàn)在。趙氏這是怎么回事。心中疑惑的張凡。不由得是看向了自己的母親。面上一副疑惑的模樣。
    而趙氏見到而自己這么看著自己。也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冷靜地說道：“娘是看凡兒你今日也累了。然你多吃些菜。這有什么不對嗎。”
    不對。。這何止是不對。簡直是大錯特錯。
    趙氏的這番話一說出來。張凡也變得是極為尷尬。而一旁正在吃飯的茹雪。那是差點(diǎn)沒有噎住。剛忙讓丫鬟端來一杯水喝了下去這才是好了。只不過。茹雪的臉上。也不知是因為剛才吃飯沒注意。還是被趙氏這么一說的原因。根本就是通紅通紅的。
    話說那種事情。即便是不分場合時間。這在夫妻之間來說也是沒什么。但是卻也沒有必要像趙氏這樣子說出來。而且茹雪本來臉皮就薄的很。即便是嫁給張凡這么多年。就算是放開了不少。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私下里的情景。如今趙氏這么當(dāng)場說出來。她簡直是羞愧的要死。
    “娘。”本來。張凡對此也是沒什么好說的。但是當(dāng)他看到茹雪的模樣之后。也是忍不住說了一聲。
    “怎么。心疼起自己的媳婦來了。”趙氏今天倒也是得理不讓。說道。“再說了。為娘也沒說錯什么。對了。茹雪。你也多吃點(diǎn)才是。”
    顯然。趙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對的事情。反而還是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
    面對母親如此。張凡也是著實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而茹雪。那本就因為剛才趙氏所說的話兒通紅的雙頰。如今也是變得更紅了。她的頭也低的更狠了。
    “怎么了這是。”趙氏卻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你們這都成親幾年了。還在乎這些。再說了。這里不都是家里人嗎。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還是抓緊時間吃飯。”
    見趙氏如此。張凡和茹雪也是毫無辦法。張凡還好些。畢竟他是男子。對于這種事情也沒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而且。這還是自己的母親說的話。母親說就說了。也沒什么。
    但是茹雪就不好辦了。她是女子。自然是對于這種話題有些敏感的。特別是如今更是牽扯到她自己了。但是。她是做媳婦的。如今自己的婆婆和相公都在桌子上面。她不可能就這么丟下碗筷而去。那樣太不好了。
    只不過。讓她繼續(xù)留在桌子上。也實在是有些難為她了。畢竟如今同桌的還有昭雪這個自己的親妹妹。而如今。對于自己的事情。自己的這個親妹妹不但不表示同情。還是一副嬉笑的模樣。即便是她們姐妹倆都嫁給了張凡。她也覺得這實在是有點(diǎn)難辦。
    好不容易。這頓雖然氣氛不錯。但是比之中午那頓還要讓人覺得難熬的晚飯。總算是結(jié)束了。
    而趙氏。當(dāng)真是看起來什么事情都沒有。吃完了飯就讓香梅跟著自己回去了。而留下張凡幾人在這里。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看來今天晚上姐姐有事。”倒是映月首先開口了。“妹妹我也累了。這就回去休息了。”說罷。起身就離開了。
    而昭雪看到映月離開。覺得自己也不應(yīng)該繼續(xù)留在這里。正打算告辭。
    “昭雪。”張凡開口說道。“等會我去你那邊。”
    聽到張凡這么一說。昭雪也是疑惑了起來。
    “沒什么。我和茹雪還有些話要說。”張凡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聽到張凡這么一說。昭雪雖然還是疑惑。但是也起身離開了。
    等到人都離開。這里就剩下張凡和入學(xué)兩個人了。茹雪聰明的很。她可不覺得因為飯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張凡此時找她就還是為了那些事情。更何況。張凡面上的表情也根本就不像。
    想到這里。茹雪也不由得有些奇怪了。開口問道：“相公。找妾身究竟所為何事。”
    張凡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你。是關(guān)于昭雪的。”
    聽到事關(guān)昭雪。茹雪是更加疑惑了。她不知道昭雪又怎么了。不由得略帶擔(dān)心地開口問道：“昭雪怎么了。莫非她闖了什么禍。”顯然。她是在替自己的妹妹擔(dān)心。
    “闖禍到?jīng)]有。”張凡沒有說別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一直想不明白。所以想來問問你。”
    “這……”聽到張凡這么一說。茹雪頓時就想到了今天中午吃飯時候的模樣。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張凡在煩心什么事情。還以為他是在朝廷里的公事上面遇到了什么麻煩。畢竟。雖然茹雪從來都不會過問張凡在公事上面的事情。但是她可不是聾子。這段時間。張凡一直在和張居正兩人籌謀劃策。有時候他也會將那些卷宗帶回家來看看。茹雪也是偶然間看到過幾次。所以她就這么想了。
    而如今張凡這么一說。再加上她今天中午所看到的。以及她對自己妹妹的關(guān)心。讓他是一下子就想到。中午煩惱著張凡的心事。會不會是和昭雪有關(guān)系。別是昭雪惹到了什么麻煩。倘若是那樣的話。連張凡都是會覺得麻煩的麻煩。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畢竟。這段時間昭雪和映月每天都會出門。雖然是有映月陪著。但是自己的妹妹她也最是清楚不過。雖然不會主動惹麻煩。但是也會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惹到了什么事情也說不定。
    所以她剛才首先就是問張凡。昭雪是不是闖禍了。而聽到張凡說不是什么禍?zhǔn)隆Ｋ@也是放心了不少。
    可是隨后。她有覺得事情并非那么簡單了。畢竟能讓張凡留下來問自己。想來最起碼也不會是什么小事的。
    “相公想要問什么就盡管問吧。妾身必然據(jù)實相告。絕無隱瞞。”茹雪的這番話。包含著很多東西。有對于張凡的信任。然而更多的。則是她對于自己妹妹的關(guān)心。
    “茹雪。你不要著急。”張凡見到茹雪的這副模樣。趕緊說道。“沒什么事情的。我就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情況。想要問問你。你不要如此擔(dān)心了。”
    “可是……可是……”顯然。聽了張凡的話。茹雪也的確是好了不少。但是她心里面對于昭雪的擔(dān)心卻是始終都放不下來。
    這也正是茹雪的弱點(diǎn)。平日里的她是個聰明的人。而且也是相當(dāng)?shù)睦潇o。但是唯有牽涉到張凡和自己的妹妹昭雪的時候。這種冷靜就不在了。當(dāng)然。這并不是什么壞事。能夠心有牽掛的人。才有活著的意義。或許。現(xiàn)在的茹雪。還要加上自己的一雙兒女了。
    “放心。真的沒什么事情。”張凡見她還是無法放心。不由得再次出演安慰。“你可不要忘了。你的相公是什么人。昭雪如今不是好好的嗎。就算是當(dāng)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會擺平的。”
    或許是因為張凡這番安慰的話當(dāng)真是有效了。或許是因為她對于張凡這種無條件的信任。總之張凡的這番話。也是已經(jīng)讓她放心了不少。只是心中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擔(dān)憂。
    見茹雪已經(jīng)是鎮(zhèn)定下來了。張凡這才是開口問道：“茹雪。我問你。上個月的時候。那段時間我和張大人在一起忙得很。每天都在他那里。要很晚才能回來。”
    “嗯。”應(yīng)了一聲。茹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件事情她當(dāng)然是知道的。畢竟她對于張凡是很是關(guān)心的。早出晚歸之下。自然也是要關(guān)心的。
    “那段時間里面。昭雪可有什么事情。”張凡問道。
    “昭雪……”聽張凡這么一問。茹雪思索了起來。卻是沒有回答什么。
    而張凡也沒有催促她。既然話已經(jīng)問出來了。自然不在乎多等這么一會。
    “似乎沒什么事情啊。”半晌。茹雪說道。
    “沒事。”聽茹雪這么一說。張凡當(dāng)真是詫異了。他不相信茹雪會欺騙自己。但是他也不相信會沒事。“昭雪她有沒有找你借過錢。”
    “借錢。沒有啊……啊。”聽張凡這么問。茹雪剛想回答沒有。卻是突然打住了。
    看到茹雪這副模樣。張凡就知道自己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