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準(zhǔn)備完畢
“大人,”“大人,”“……”
剛一推門進(jìn)入,張凡聽到的就是這么一聲聲問禮聲,張凡并沒有太多在意,只是揮了揮手就開始詢問起來:“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
“回大人,”梁超上前,透過微微開啟的窗戶指著目標(biāo)說道,“如今三夫人進(jìn)了斜對面的那間禪房還沒有多長時間,”
張凡順著他所指的的方向看去,見到對面一件坐落在末尾,并不甚大,也不怎么能引人注意的禪房,問道:“為什么不派人過去聽聽里面都在說些什么,”
聽到張凡的問話,梁超是面有難色地說道:“回大人,卑職不是沒想過,只怪卑職和兄弟們對這里實在是不怎么了解,剛才卑職讓手下劉云過去探聽一番,誰知還沒等他走到那邊,就已經(jīng)被職守的僧人給趕了過來,”
“這是為何,”聽到梁超的話,張凡不由得好奇地對著那邊仔細(xì)看了看,這一看他就明白原因了,對面的那一排禪房周圍的確是有著幾個僧人站在那里,還不斷警告一些有意無意地想要接近那里的男客。
“對面那里是專門給前來祈福的女子歇腳的地方,”梁超無奈地說道,隨即便露出了衣服后悔的模樣,“早知道,應(yīng)該帶上一名柳營的人過來,”
張凡聽他這么一說,不由得笑了笑,柳營是錦衣衛(wèi)中一個比較特殊的部門,若是說起規(guī)模當(dāng)真是小到不能再小,名字在冊的就只有十人,但是這柳營在錦衣衛(wèi)內(nèi)部可謂是神通廣大,其下屬更是有許多,這些人大都是女子,專門為了去一些特殊場合去打探事情,起保密的程度那是相當(dāng)之高,就連錦衣衛(wèi)里面的許多人,大都是只聞其名,不曾見過里面幾個成員。
聽起來很是神秘,但是身為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的張凡卻是知道的,這些柳營的女人做的都是一些什么樣的工作,放下一個女人本應(yīng)由的自尊等等這就自不必說了,還要為了很多事情奉獻(xiàn)出自己很多。
聽到身后傳了的些許嬉笑聲,張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倒不是在感嘆自己這些手下沒個正經(jīng),畢竟這些都是男人,有那種想法也正常的很,再說了,也只有在張凡這位特殊的都指揮使面前,這些人才能夠如此放得開,要是換了別人,他們可絕對不敢這樣,而且這也只是偶爾而已,這些人并不是沒有看到過張凡發(fā)怒的,這也正顯示出了張凡的親和力。
張凡所感嘆的是,這些人對于柳營的一知半解,柳營中的很多女探,除了在各個王公大臣家中,以及一些特殊的場合打探消息之外,還有的則是監(jiān)視著錦衣衛(wèi)內(nèi)部,或許就在這些嬉笑的人身邊,早就已經(jīng)埋下了柳營的密探也說不定。
嘆了口氣,張凡不再關(guān)心這些事情,盯著對面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還是沒什么動靜,突然,張凡好似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人,隨即便向一旁的王猛問道:“黎陽人在哪里,”
不過,如今屋子里面全然沒有黎陽的身影,張凡這幾天讓他跟著,就是為了好等到像今天這樣的絕佳時機(jī),讓他來認(rèn)人的,而如今黎陽竟然不在,這不由得讓他有些詫異,還有些微微地惱火。
“回大人,”王猛答道,“黎陽得知了事情之后便出去了,他這是去查探這附近可有什么人埋伏著,”
聽了王猛的回答,張凡這才是放心下來,不過他還是稍有疑慮地問道:“就他一個人去的,”
“卑職已經(jīng)讓人跟著他一同去了,”王猛回答道,他自然知道張凡這是在擔(dān)心什么。
聽王猛這么回答,張凡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正說著,黎陽和一人便推門走了進(jìn)來,二人看見張凡在房里,也是趕緊上前問禮。
“打探的怎么樣了,”張凡對著黎陽問道。
“回大人,卑職方才在這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可能的地方都有些人,不過卑職無法分辨到底哪些人是,卑職估計,來的人在教中都是些有本事,但是并不怎么顯山露水的人,這樣的人在五毒教中有不少,其中很多人卑職都不認(rèn)識。
“而且能夠被那方月玲派出來的,想來也都是這上面的好手,未必會露出許多痕跡,不過卑職已經(jīng)將可疑的地方都記了下來,只要派人去這些地方看著,想來是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這樣的地方共有幾處,”張凡問道。
“光是這座觀音廟中,就有整整十處,”黎陽說出了一個讓張凡感覺有些頭疼的數(shù)字。
“那這整座寺院呢,”張凡問道。
“這卑職不知,”黎陽說道,“不過卑職看來,這些人也就只會在這里接應(yīng)那女子,畢竟咱們得來的消息,那女子并不會武功,所以要確保她能夠安全脫身,這些人的距離應(yīng)該不會太遠(yuǎn),至于這整座寺院,那可疑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倘若都要一一派人盯住,五百人也不夠用,而且咱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就只有那名女子,只要盯住了她,自然就能順藤摸瓜,查處他們的所在,”
黎陽這番合理的分析,再加上跟著黎陽一同出去的那人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剛才黎陽在外面并沒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張凡也就不再追問了,轉(zhuǎn)頭看向梁超:“人手夠嗎,”
“這紅螺寺乃是個好地方,平日里便有咱們不少人在這盯梢,”梁超回道,“方才卑職已經(jīng)讓他們過來了,來了有二十人,”
“你現(xiàn)在就和黎陽過去,吩咐他們按照黎陽的指點,到那些個可疑的地方給我盯好了,千萬不要出了什么紕漏,”張凡吩咐道。
得到命令的梁超和黎陽抱拳應(yīng)是,便轉(zhuǎn)身離開。
這邊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而那間小小的禪房里的兩人,也在各自準(zhǔn)備著。
“想好了沒有,”玉兒看著映月說道,雖然是催促她的話語,但是里面一點也聽不出來有什么急躁的意思。
“我想好了,玉兒姐姐,”映月這一次沒有再拖沓,直接說道,“等我回去之后,立刻就跟凡哥提起這件事情,問他老教主的所在,”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玉兒反而疑惑了起來,看著映月很是不確定地說道:“我說小月兒,今兒個是怎么了,”
“沒……沒什么,”映月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件事情我想了大半年,今兒個也算是想通了,老是讓姐姐這么隔三差五地來找我也不是個事,再說了,早點幫著小姐辦妥了這件事情,興許等到小姐迎回了老教主,心中一高興,便將那能完全解去‘五仙蜜露’的解藥賜給我也說不定,”
“唉,其實這個道理你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玉兒說道,“只不過都因為那個張凡,如今卻是拖了這么久才下了決心,姐姐早就告訴你,這天底下的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就算他們什么也不做,也能壞了大事,”
面對玉兒的這么一番挖苦,映月并沒有回應(yīng)什么話,只是笑了笑而已。
“不過……”玉兒隨即又說道,“我說小月兒,你今兒個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下來,莫不是……莫不是這件事情你已經(jīng)對那張凡說了,如今他要你來用這番話穩(wěn)住我,想要做些什么吧,”
“不,姐姐怎么會這么想,”映月聽到玉兒的話,露出了驚訝非常的表情,“我李映月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就算是恨一個人到了極點,也會當(dāng)著那人的面說出來,絕對不會干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姐姐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若是以前的你,我絕對相信,”面對映月這番可以算得上是發(fā)誓賭咒的話,玉兒卻是絲毫沒有動容,還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但是現(xiàn)如今的你,對一個男人如此癡情的你,我可就不太相信了,姐姐我是過來人,知道當(dāng)一個女人愛上男人的時候,那癡心能讓她到什么地步,絕對可以讓女人心甘情愿為他去死,被賣了還得幫著她數(shù)銀子,要說啊,咱們女人就是這么命苦,就是這么賤骨頭,不過……”
“不過什么,”映月對于玉兒的這番話,雖然心里并不怎么認(rèn)同,但她還是沒有說什么,畢竟如今的她就是這么個想法。
“不過就算是如此,哦我也并不怕你耍什么花招,”玉兒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反正如今……”
玉兒的話還沒有說全就打住了,不過映月卻是警惕了起來,玉兒并不是一個自信的人,這一點在五毒教的時候,映月就已經(jīng)明白了,而她平日里之所以會表現(xiàn)的如此自信,全都是因為在她的身后有著一個方月玲在給她撐腰壯膽。
而如今,玉兒又再一次露出這么自信的模樣,這不由得讓映月又開始猜測,是否方月玲本人已經(jīng)到了京城了。
想到這里,映月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老實說,方月玲她并不算是熟悉,在五毒教的時候,映月只不過是個沒有絲毫權(quán)力的人,見到她也是害怕的很,而方月玲到底有些什么樣的手段,她更是一概不知。
“好了,既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那我也要回去了,”玉兒站起身來,向著房門走去,“記住你說的,三天之后,我會想辦法去找你的,”
說完話,玉兒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留下映月一個人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