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油鹽不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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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張凡并沒有讓朱翊鈞失望.打從一開始的時候,朱翊鈞實際上就已經(jīng)明白了張凡的心思了,所以他也是很清楚,張凡即便是能夠保持客觀,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面,保持客觀也就意味著張凡是會站在朱常洛那一邊的。所以,朱翊鈞也根本就沒有那么想過。
但是即便是如此,剛才朱翊鈞看到張凡沒有隨著其他的人一同跪下去的時候,他也就明白過來了。即便是張凡在這整個的事情當(dāng)中,恐怕是不會幫著自己的,但是在一些小的地方,張凡卻也還是會站在他那一邊的。“”.c0m,全文字手打
不過說起來,實際上這個問題朱翊鈞能不能夠看明白已經(jīng)是無關(guān)緊要了,畢竟這個時候的這個情況,朱翊鈞除了向張凡求助之外,那根本是別無他法的。不管朱翊鈞覺得張凡到底會怎么想,實際上他現(xiàn)在也就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
而果然的,在朱翊鈞向張凡求助之后,張凡也是開口了。雖然沒有說什么,反倒是問了朱翊鈞兩個問題。但是這兩--個問題,也已經(jīng)完全足夠說明,張凡實際上是站在朱常洛那一邊的了。
不過對此,朱翊鈞倒也覺得沒什么了。并不是說他就不在乎,而是因為如今,這大殿上都已經(jīng)變成這幅模樣了。所以,即便是朱翊鈞能夠聽得出來,張凡也是支持朱常洛的,但是他并不在意。他真正關(guān)心的是,張凡能不能夠幫自己解決眼前的難題和這個尷尬的局面。.c0m“” 看最新章節(jié)
而張凡顯然是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該怎么來解決這件事情的。雖然說王家屏?xí)蝗惶岢鰜磉@件事情,這是張凡并沒有想到的,也絲毫沒有任何預(yù)料。可是要知道,張凡因為相比起來其他的朝中大臣,能夠經(jīng)常出入宮中,而即便是最近幾年他進(jìn)出宮中的次數(shù)變少了,但是依舊也是要比其他人多的多的。所以,張凡他對于宮中的情況,那是非常了解的。而這種了解,也是讓張凡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總有一天會發(fā)生這種情況的。
實際上,張凡也是跟朝中的那些人所想的一樣,覺得這件事情,即便是都知道將來是肯定會發(fā)生的,但是同時也知道這個“將來”恐怕也是非常久的一段時間了。但是張凡相比起來那些人,正是因為他跟這件事情接觸的太近了,所以他也是比起其他人來要更早地就開始做準(zhǔn)備了。
而如今,問題是突然就發(fā)生了。這也證明了,張凡所做的絕對不是無用功。現(xiàn)在,張凡所準(zhǔn)備的就已經(jīng)派上用場了。
張凡今天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向朱翊鈞表明自己立場的同時,卻也不會引起朱翊鈞更大的反感。而且不僅僅只是這些,他還需要讓朱翊鈞從目前的這種尷尬局面當(dāng)中走出來才行。要不然的話,麻煩只會越來越大。
當(dāng)然,或許這些事情并不難。但難就難在,之前張凡也并沒有想到這么多。即便是有準(zhǔn)備,可是王家屏的突然開口,這不是張凡能夠預(yù)料的。因此,張凡最為難的地方,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他就必須要想到這么多的問題應(yīng)該如何來解決。不過好在,最后張凡是想到了辦法了。
因此,張凡為了這件事情,可以說是煞費(fèi)苦心的。而最終,這件事情也是被張凡給辦成了。
朱翊鈞很是聰明,在他沒有辦法回答張凡的兩個問題之后,又聽到了張凡說出來了這么一句話,他也就完全明白過來這件事情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了。<>
所以緊接著,朱翊鈞便開口了:“這件事情,關(guān)系重大。畢竟冊封太子之事,實乃國之大事,不可兒戲。諸位愛卿的意思,朕已經(jīng)明白了。今rì暫且如此,等朕回去好好想明白了,朕會給諸位愛卿一個答復(fù)的。”
“可是陛下。”顯然,王家屏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他見到朱翊鈞有想走的意思,馬上就開口了,“這件事情,并不需要多想。封大皇子殿下為太子,這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陛下又何須如此?”
“朕意已決。”朱翊鈞也不打算在跟他多啰嗦了,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站了起來,“這件事情容朕回去想明白了再議。”
說罷,朱翊鈞也不再理會王家屏他們還想要說什么的意思,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而他離開了之前,還是給了張凡一個眼神,讓他也去宮中的意思。顯然,這件事情雖然朱翊鈞如今是推脫掉了,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今rì一過,王家屏就不再過問了。所以,朱翊鈞也是需要馬上想出來一個對策才行。而顯然的,這件事情光是靠著他一個人那是不行的。所以,朱翊鈞需要有人幫著自己一同出謀劃策才行。而這個人選,自然是非張凡莫屬了。
張凡自然也是收到了朱翊鈞的眼神,并且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張凡知道,自己想要去宮中,恐怕還得需要一會功夫才行了。畢竟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王家屏他們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了。
張凡相信,剛才王家屏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也知道自己是跟他站在一邊,支持擁立朱常洛衛(wèi)太子的。但是問題在于,剛才張凡所說的那番話,雖然是表明了他的立場,可是卻也是并沒有馬上就幫著他們規(guī)勸朱翊鈞,反而是幫朱翊鈞找辦法拖延。
所以,張凡知道,自己馬上就會有麻煩了。不,或許麻煩還稱不上,但是也絕對不是什么好解決的事情。
果然,朱翊鈞這才是剛剛離開,王家屏也是才剛剛站起來,就找到了張凡的面前。
“太傅大人的心思,剛才我也已經(jīng)明白了。”王家屏那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客套話都不會說的,直接開口說道,“只不過太傅大人剛才,既然已經(jīng)表明了心思,卻是為何不規(guī)勸陛下立刻封大皇子為太子,卻是反而在幫著陛下拖延呢?”
“閣老,剛才的情形,你也是看到了。”張凡知道,面對什么樣的人就需要說的話才行,面對王家屏這樣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人,那么張凡說起話來,也就不能遮遮掩掩,必須直奔主題才行了,“倒不是我責(zé)怪閣老,閣老所提之事,也是重要非常的。只不過,如今閣老就提出來,也的確是太過于出人意料了。
“相比立太子的這件事情,閣老也不是不知道陛下是個什么心思。如此一來,閣老覺得,如此毫無準(zhǔn)備之下,陛下就會答應(yīng)嗎?而且剛才的情形,若是閣老和諸位大臣一再堅持,絲毫不給陛下一點(diǎn)顏面的話,我是害怕陛下不僅僅不會答應(yīng)這件事情,反倒是會對閣老等人不利啊!”
“害怕?這有什么好害怕的!”王家屏并不傻,知道張凡所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對于王家屏來說,張凡所說的事情卻并不是非常重要的。或者說,張凡所擔(dān)心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是早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的,但是這種事情對于王家屏來說,他并不關(guān)心。他覺得自己重要做得正,那么不管朱翊鈞想什么辦法都動不了自己。
王家屏的這個想法,從道理上來說那自然是對的。但是從實際上而言,王家屏?xí)@么想也實在是太天真了,天真到別說是內(nèi)閣首輔大學(xué)士了,就算是一個剛剛進(jìn)仕途沒多久的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可是王家屏卻是有這種想法。
這其實,并不能說是王家屏太過于天真了,而是他自己太過自傲了。他覺得自己只要沒有行差踏錯,只要自己沒有辦錯事,那么他就會永遠(yuǎn)都站在正確的地方。而同時,他也覺得只要自己能夠永遠(yuǎn)都站在正確的地方的話,那么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皇帝,也是找不了他的麻煩的。
而面對有著這種想法的王家屏,張凡一時之間也是不好再說些什么規(guī)勸他的話了。他知道,面對王家屏這種人,你是千萬不能從他的身上挑毛病的。要不然的話,自己只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所以,張凡是趕緊想辦法換了一個說法:“閣老的行事如何,這朝中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我也不會對閣老有絲毫質(zhì)疑。但是陛下畢竟是不同,陛下可不是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作為皇帝,陛下也自然是有陛下自己的考量的。而這件事情,陛下的心思,我想閣老不可能不明白。這問題就在于,閣老覺得這件事情,最終會是如何?”
“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多想。”王家屏也當(dāng)真是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這件事情,不管陛下怎么想,都必須要立大皇子為太子才行。若是大皇子將來有了什么過錯,那也要等到時候再說。但是現(xiàn)在,大皇子年紀(jì)也已經(jīng)足夠了,那就自當(dāng)應(yīng)該如此。不管陛下對于哪位皇子更加偏愛,但是太子之事,關(guān)系到國之根本,絕不能因為陛下的寵愛而有所偏差。若是陛下不答應(yīng)的話,那我自當(dāng)是不會罷休的,一直要到陛下同意了為止!”
“閣老盡忠之心,我是明白了。”張凡說道,“但是閣老有沒有想過,如果說陛下他還當(dāng)真就是不答應(yīng)呢?要知道,陛下畢竟是陛下。如今的這件事情,陛下想來也是知道了,想要說服閣老和朝中的其他人并不可能。如此一來,陛下就會拖延此事。
“還請閣老恕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如今閣老是內(nèi)閣首輔大學(xué)士,但是閣老的這個首輔也不可能一直做下去。將來這個首輔的位子,也總有換人的一天。若是等到那個時候,閣老不在朝中了,那么這件事情又該如何呢?”張凡可算是提出來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哈哈哈,原來太傅大人是在擔(dān)心這件事情。”誰知道,面對張凡的這個很是實際的問題,王家屏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了,“這件事情,我覺得太傅大人完全不用擔(dān)心。
“今rì朝中是什么樣子,太傅大人剛才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沒錯,這件事情是我今rì突然向陛下提起的,我只是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是應(yīng)該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了。但是在此之前,我可是從來沒有跟朝中的其他通遼探討過此事的。
“而即便是如此,在我提出此事之后,張大人也看到了,有多少人跟我一同向陛下情愿此事。由此可見,擁立大皇子殿下為太子一事,這是朝中所有的人全都已經(jīng)有的共識了。
“剛才太傅大人所說的不錯。我如今是內(nèi)閣首輔,但是將來不會一直都是,這首輔也總是會有人替換的。但是我不覺得,換上來另一個人之后,他就會順著陛下的意思。因此,這件事情我覺得太傅大人是完全不必?fù)?dān)心的。不管是換成誰來做這個首輔,那也絕對是會支持立大皇子殿下為太子,這一點(diǎn)是絕對不會變的。”
聽到王家屏的這番話之后,張凡只能夠長長地嘆一口氣了。原本,張凡是想要用這件事情當(dāng)中的這種利害關(guān)系來jǐng告王家屏,告訴他這件事情是不能逼得朱翊鈞太緊的,要不然的話,不僅僅事情辦不成,連他自己也都要被搭進(jìn)去的。
當(dāng)然,這后面還有一番話張凡沒說。那就是今天的事情,也已經(jīng)表明了朝中對于太子人選的意向了。所以可以說王家屏是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急躁的。將來,這件事情總是會解決,而且張凡也相信,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是王家屏愿意看到的。
不過雖然沒說,但是張凡卻是不會認(rèn)為王家屏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而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這件事情,即便是張凡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可是王家屏還不在乎。而且王家屏的理由也很是充分,那就是他相信,就算是他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弄下了首輔的位子。但是他覺得,接任首輔之職的人,也絕對是會跟他同一個想法的。
對于王家屏來說,他自己到底會怎么樣,他也根本就不在乎。只要這件事情能夠按照他所想的,朱常洛能夠早一rì成為太子,那么王家屏覺得,就算是把他自己整個人都搭進(jìn)去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所以,對于張凡對他的jǐng告,王家屏根本就毫不在乎,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而這也正是張凡會嘆氣的原因了。就在剛才的那么一瞬間的功夫,張凡明白過來了一件事情,自己剛才跟王家屏所說的話,完全都是廢話。王家屏這個人,已經(jīng)是將他的所有想法表露無遺了,而面對這樣的王家屏,他剛才回答自己的那番話,更是張凡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才對。
并且,先不論張凡能不能夠想到王家屏剛才會不會說那一番話,張凡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那番話,自己是絕對同意的。
朝中的人,對于到底應(yīng)該立誰為太子的這件事情,那是張凡早就已經(jīng)明白過來的。在如此大勢所趨之下,即便是作為皇帝,的確是能夠抵擋一時,但是也絕對不能抵擋太長時間的。所以,張凡是敢肯定,這件事情將來的結(jié)果,也一定就是王家屏所想要看到的那個結(jié)果了。
而且王家屏說,不管是誰接任首輔之職,那也絕對是會跟他同一個想法。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張凡也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是一點(diǎn)都沒有錯的。
雖然說如今鄭氏一族已經(jīng)在朝中發(fā)展了不少的勢力,但是這些勢力當(dāng)中的人,在朝中的職位并不如何。更何況,能夠被鄭氏一族輕易收買的人,張凡是挨個調(diào)查過的,他也是知道這些人不足為懼。所以,王家屏的話那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沒有錯的,他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將來自己是到任了,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走下了首輔的位子。而之后接替他的人是個軟柿子,是完全聽朱翊鈞的話的人。所以,王家屏并不擔(dān)心這一點(diǎn)。
面對這樣一個人,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會因此而出什么問題,也同樣不擔(dān)心自己下去了之后,事情沒有人做。
可以說,這樣的人是完全沒有弱點(diǎn)的。不光是王家屏不會因為害怕自己的問題,就連他如今所關(guān)心的事情,他都不怕完不成。
這樣的人,或許你可以想盡任何辦法在外面打擊他,甚至于將他打入谷底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從內(nèi)部,你動不了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