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模糊真相(中)
“大人是想知道關于方月玲的事情嗎,”黎陽有些疑惑地問道,畢竟,黎陽是因為方月玲拍他來聯(lián)絡李映月來為西南準備謀反的那些人做事情的,不過現(xiàn)在,不管他心里是順還是不順,他如今已經(jīng)加入了錦衣衛(wèi),也許之前,在五毒教里的他還會有那種想走就走的機會,可是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剛才梁超告訴他,張凡找他過去有些事情,那一瞬間,他還以為是為了問他一些西南的事情,或者是關于用毒的方法什么的,可是張凡剛才的那些話,明顯不同,他不問西南,不問五毒教,只問關于方月玲的事情,黎陽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張凡的這一問只是沖著方月玲一個人去的,不過他實在是不太清楚張凡為什么會對方月玲這個人感興趣。
為了美色,別開玩笑了,且不說黎陽聽到錦衣衛(wèi)中如今的同僚告訴他,張凡家中有對如花姐妹養(yǎng)在那里,姐姐已經(jīng)是嫁給了張凡,那妹妹估計也是芳心隕落,只等著采摘了,就是在黎陽進入錦衣衛(wèi)的這幾天里,他也發(fā)現(xiàn)了張凡這種身份的人艷福不會淺薄,李映月他是見過的,本就是貌美如花的主,雖然他也知道關于映月的一些傳聞,不過這完全無妨張凡擁有映月而帶給他的羨慕一記一些暗暗的嫉妒,畢竟曾經(jīng)在教中,黎陽和一些人都是十分覬覦映月的美貌,不過都被方月玲制止,也不知道她是因為映月和她一樣都是個女人而起了同情心,還是當真如方月玲本人所說的那樣,留著映月的處子之身,以后會有大用,因此黎陽在知道了映月如今已經(jīng)是死心塌地地跟著張凡之后,他心中自然會有些羨慕、嫉妒的感情,不過好在錦衣衛(wèi)中的人總是會在無形之中塑造出一種張凡無所不能的形象,黎陽漸漸的也被這種感覺所同化,慢慢的也放下了這種嫉妒的心態(tài),轉而也是覺得張凡能夠擁有映月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更讓黎陽吃驚的是,就是那位如今不在張凡身邊,為了張凡的那些個口頭承諾而甘愿拿著自己生命去冒險的駱靈兒,她的美貌著實讓黎陽吃了一驚,雖然他也是知道這個駱靈兒不過是他人派往張凡身邊,用作通風報信之徒的,但是在黎陽的心理面,張凡的身份、權利、財富是完全可以擁有駱靈兒這樣的女人的。
現(xiàn)在若是對他說張凡為了一個還沒有見過面的方月玲而大動干戈,這實在是不怎么可能,張凡又不是什么色中餓鬼,而且就算他是,黎陽也不會覺得張凡是為了美色來向他打聽什么,最重要的是,黎陽根本不希望張凡問他這些問題,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方月玲長什么樣,黎陽他在五毒教眾雖然是天龍?zhí)玫奶弥鳎嚯x教主之間只有左右兩個護法,但是,除了上代教主方振乾,方月玲的父親之外,誰都沒有見過方月玲的真面目,自從方振乾登上教主之位之后,所有的五毒教教眾都知道方振乾有個女兒,但是這十八年來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她是什么模樣,等到方振乾失蹤以后,方月玲卻仿佛是突然之間憑空出現(xiàn),要代替他的父親登上教主之位,不服氣的教眾們立刻是高喊不服,當時更多的人也是叫囂著一個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女子不可堪當教主之位,只不過那個時候,方月玲已經(jīng)拿著“五仙蜜露”以及其解藥走了出來,最后,這幫平日里在江湖上大逞威風的兇殘之徒立即就安頓了下來,雖然他們心中也因為這件事情變得更加的不滿,但是,事實就是人家雖然是個弱質(zhì)女流,但是人家的手里面抓著你的把柄,并且這個把柄能要了你的命,所以,不服不行。
“不錯,”張凡自然能看出來黎陽的疑惑,說道,“我就是要問問關于方月玲她一個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管不著,”
黎陽一聽,心中剛才的焦慮放了下去,不過馬上,他的心中又升起了另外一股焦慮,他雖然知道張凡只是要問他一些關于方月玲本人的事情,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又或者是,這些事情會不會危機到他黎陽。
“大人還請問,”黎陽暗暗咽了口唾沫來平息一些心中的擔心,面容很是爽快地說道,“卑職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不用這么緊張,”張凡自然能夠看的出他心中在擔心些什么,開口說道,“我就是想問些問題,和你黎陽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大人不必如此,這些本就是卑職應該做的,”黎陽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剛才張凡的話還是讓他覺得吃了一顆定心丸,不過他還有些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不管大人要問的和卑職是否有關聯(lián),卑職都當據(jù)實向大人回稟,畢竟卑職如今在大人麾下當差,可謂是棄暗投明了,以前卑職雖然做過一些錯事,不過大人寬宏大量,定能原諒卑職,”
聽到黎陽的話,張凡三人都覺得有趣,這黎陽也當真是滑頭的很,還沒問他什么事情就先將自己的關系撇的一干二凈,不過王猛和梁朝都是在心理面鄙視黎陽,張凡卻又有了不同的方法,他還記得黎陽以前也算得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江湖好漢,當初抓他的時候,他還百折不撓的很,還想顧著兄弟一起,跟著他的屬下共赴黃泉,可是再看看如今,這黎陽加入錦衣衛(wèi)才多長時間,還不到一個月,曾經(jīng)那個頂天立地的江湖好漢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奸猾奸猾的標準廠衛(wèi)了,這讓張凡不得不感嘆一番,不過至于他是感嘆錦衣衛(wèi)同化人的力量強大,還是感嘆著世間人人都是如此,這就不得而知了。
“還記得那日,我讓你傳消息會去,告訴方月玲映月并沒有反叛,她如今已經(jīng)得到我的完全信任,準備為那些人打探消息,”張凡不再在人性上多做糾纏,開口進入正題,“我讓你在傳回去的消息中附上,說我有方月玲她父親方振乾的消息,你可記得了,”
“卑職記得,記得很清楚,”黎陽立刻回答,這件事他記的的確很清楚,而且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當初,他就猜到了張凡的打算,一定是打算探探方月玲,張凡如今已經(jīng)可以確定,方振乾是被西南的那些人拿住了,從而用來威脅方月玲,這方振乾要么就是被那些人綁在了什么地方,要么就是方振乾已經(jīng)被撕票而下了黃泉,張凡這么做,一來,可以探探方月玲和那些人的關系,倘若方月玲當真是為了父親而一心和那些人合作,這么一來,她接到張凡的這個消息之后一定會知道這是假的,那么方月玲可能就會讓下一步的行動早些開始;二來,若是西南的那些人知道了這件事情,要門是不再相信方月玲了,從而和五毒教鬧翻,這對于張凡來說不失為是一件好事,又或者,西南那些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管他們再自大、再有自信,也一定會來調(diào)查一番,這樣,他們的馬腳就能夠早一日露出來,這對于如今還是處在被動局面的張凡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自那以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張凡繼續(xù)問道,“那方月玲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給你什么回信嗎,”
“沒有,”黎陽回答的很是堅定,“這方月玲倒是給卑職來過一次消息,說卑職這件事情辦得好,要卑職自己判斷,若是月顧念肯聽話的話,就把那‘五仙蜜露’的解藥先給她,然后要卑職吩咐月姑娘為西南打聽一些有用的消息,可是那次來的消息里完全沒有提及關于方振乾的任何事情,甚至于,方月玲一點都沒有要卑職查證一番這消息的真假,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傳過來了,”
張凡聽了他的話,眉頭是深深地皺了起來,這件事聽起來平常,實則是有些怪異,若說這方月玲不關心她父親的生死,張凡是絕對不信的,畢竟他也知道方月玲剛當上教主的那段日子,對于尋找他的父親是十分急迫的,可是再透露了這么一個消息給她之后,對方卻沒有一點反應,這可當真是怪異,若說是方月玲已然知道了這是一條誘惑她上當受騙的詭計的話,自然會避免和黎陽的聯(lián)絡,一面露出什么馬腳,可是她也不應該這么長的時間都不和黎陽聯(lián)絡,當初黎陽告訴他,和教內(nèi)一般每個月都會有兩次聯(lián)系,可是如今都過了大半個月,快一個月的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這怎么能不讓人覺得怪異。
王猛和梁朝二人也覺得這件事聽起來很不妥,最為想要尋找的人,突然之間變得不熱心起來,聽到了有可能的消息也毫不放在心上。
“不過大人,卑職覺得有件事情很可疑,”黎陽看著三個滿臉疑惑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