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門的張凡。這一路上一直都在考慮自己的這件事情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但是結(jié)果上來說。卻是毫無頭緒。張凡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辦法及時有效地解決自己的麻煩。這種感覺張凡是相當(dāng)不喜歡。
    可是同時。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還就是在這個他沒有什么辦法的時間和地點發(fā)生的。這一點沒有辦法改變。因此。張凡也就只能在這個條件下來做他所能夠做的事情。只不過。一直到現(xiàn)在張凡還想不出來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罷了。
    回到衙門之后。結(jié)果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樣。雖然對那兩個刺客的審問還在進行中。只不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個時辰過去了。但是卻沒有絲毫進展。王杲所派來的人當(dāng)真是漢子。雖然說做刺客這種事情的確是會讓人有所不齒。但是同時。能在如此情形之下都不屈服。也的的確確是讓人有些佩服了。
    當(dāng)然。如今可不是佩服敵人的時候。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超一直都跟在張凡的身邊。雖然梁超并不是那么聰明。雖然梁超并不如同張凡那般。那么會看人心思。但是他也看出來了張凡現(xiàn)在并不高興。當(dāng)然。甚至于梁超恐怕都已經(jīng)瞧出來了張凡在想些什么。雖然并非那么詳細(xì)。但是恐怕大致的事情他也猜到了一些。畢竟他也在錦衣衛(wèi)當(dāng)中做了這么多年了。類似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遇到。會想到也沒什么奇怪的。
    不過梁超雖然想到了。但是他所想的。實際上比之張凡還是要讓他覺得可怕。畢竟張凡是作為上官。而即便是一個再好的上官。再怎么御下有術(shù)。再怎么平易近人。可是手下的人若是出現(xiàn)了叛徒這種事情。還是很難避免。更何況是張凡這種。手下掌管著這么多人。張凡即便是有些。也無力去了解所有人的心思。而每個人的心思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就算是平常看起來再怎么忠心。甚至于哪怕是了解非常。相信他不會叛變的人。即便是這種人。也有可能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從而產(chǎn)生了動搖。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因此。這件事情在梁超看來。張凡或許會感到困擾。并且對于這件事情也覺得有些害怕。但是相比起來。梁超卻是要比張凡還更加害怕這種事情。畢竟對于張凡來說是難以避免的。但是對于梁超來說卻是根本無法預(yù)料的。
    而張凡或許還能夠作為一個上官來審視這件事情。但是梁超卻是不得不將自己的同僚全都當(dāng)成了嫌疑人。
    梁超現(xiàn)在唯一能夠確定的事情。那就是他自己絕對沒有叛變。這一點他自己心中最是明白了。可是。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這不等同于賊喊抓賊了嘛。當(dāng)然。梁超心中也相信。張凡就算是在考慮叛徒的問題。也絕對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的。
    但是。梁超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恐懼。也是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用處到了極點了。這件事情。他無法給予張凡任何形式的幫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凡自己去煩惱。去尋找對策。這讓梁超身為一個下屬。實在是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失職。
    “梁超。行刺的事情你怎么看。”
    顯然。不管是是害怕什么。該來的東西是始終都會來的。這是躲也躲不掉的。就比方說如今。梁超正對于這件事情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無可奈何的時候。張凡卻是偏偏就問起來了他這個問題。
    原本來說。這是一件好事。畢竟張凡既然會如此問他了。也就表明。張凡并不會將他看做叛徒或者可能叛變的人。這種信任在這個時候。張凡能夠做出來是非常有勇氣的。甚至可以說張凡這么做是表現(xiàn)了對于梁超非凡的信任。
    原本來說。梁超對于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感到高興才對。能夠在這個時候還能夠獲得張凡如此的信任。這讓梁超作為一個部下來說。可以算是無上的榮譽了。
    但是。現(xiàn)在的梁超可并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多么的能讓自己高興。甚至于他在聽到張凡這么問自己之后。只是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更加地難辦了。
    “這……”梁超頓時是有口難言。并不是不好說。而是有些話不能說。他不知道自己的說法對于張凡有多大的影響。是張凡只不過是隨口問問他。還是當(dāng)真要用他的話來行動。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謹(jǐn)言慎行就足夠了的。梁超明白自己一旦說錯了的話。恐怕會給很多人都帶來巨大的麻煩。甚至于有很多原本無辜的人都會因此而受到責(zé)難。梁超面對這種情形。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口。
    張凡見梁超不回話。似乎也是想到了當(dāng)中的可能。畢竟。跟他們接觸的太多了。王猛那個不論何時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的確還是有些不好猜測。但是梁超的性子太過容易猜了。張凡頓時就想明白了梁超為何那么難開口的原因了。
    想到了這點。張凡是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倒也是想到了。不錯。我也是覺得咱們當(dāng)中有人將消息傳了出去。不。事到如今也用不得如此保守了。我的確是覺得咱們當(dāng)中除了叛徒。有什么人將消息傳給了王杲。要不然的話。這一場行刺不會來的如此突然。而且實際上也實在是太過巧合了。根本就是毫無道理的事情。現(xiàn)在也就只有這么考慮了。”
    “大人……”梁超聽到張凡這么一說。突然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打住了。換了個口氣。說道。“大人如今有頭緒了嗎。”問的沒頭沒尾。但是很顯然。梁超就是在問張凡。到底是何人叛變是否有頭緒了嗎。
    搖了搖頭。張凡對此是頗為無奈：“根本是毫無頭緒。若是說是這里的人。顯然是不可能。我這次來遼東所帶的人當(dāng)中。知道去年年底那一場行刺的人。也就只有你、王猛和王德貴三個人了。倒不適我有些盲目。只不過你們?nèi)齻€我還是能信得過的。”
    張凡的這番話。也是讓梁超安心了不少。雖然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張凡絕對不會懷疑自己。活著王猛和王德貴的。但是能聽到張凡這么說。他也的確是很高興。不過高興之余。梁超也是更加疑惑起來了：“可是大人。若不是這樣的話。這消息到底如何傳出去的。從哪傳出去的。”
    “我想過了。”張凡說道。“從這場行刺的時間上看起來。也絕對不會是遼東。更像是從京城里傳出來的。不說別的。光是從時間上考慮。從京城傳出來的可能就不小。而且京城當(dāng)中留著的人。當(dāng)中知道去年那件事情的人雖然不對。卻也是有幾個。恐怕就是從他們當(dāng)中的某一個人口中傳出來的。”
    “京城的話……”梁超想了想。“大人。如果是從京城傳出來的話。豈不是如今咱們就束手無策了。”梁超的思維轉(zhuǎn)的并不慢。張凡這么一說。他也是馬上就想到了這其中的可能。也馬上開口如此說道。
    “的確是如此。”張凡也對此很是無奈。“在京城之中。最起碼如今我是無能為力了。若是傳消息過去讓人現(xiàn)在就查的話。恐怕是會走漏了消息。那個時候可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也就是說。就算是要查。也得要等到咱們回到了京城之后。”
    “可是大人。這樣實在是有些危險。”梁超趕忙說道。“若是現(xiàn)在不開始查的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弄明白刺客到底是誰。這么一來的話。大人這段時間就一直有危險。卑職可一點都不放心。而且。就算是大人回到了京城。開始調(diào)查此事。但是那人一時之間還隱在暗中。萬一到時候他在動手的話。大人豈不是危險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都考慮過。”對于梁超所說的話。張凡心中自然是有數(shù)的很。但是他也是不得不如此。“只不過如今。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想要將那個人揪出來。就只能如此了。而且。雖然危險確實有。不過也只是在我還在遼東的這段時間罷了。
    “雖然說等到回到京城之后。那人也離我更近了。可是我不覺得他敢在京城動手。恐怕他根本就不愿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才是。更何況。就算不是如此。他也應(yīng)該更加愛惜自己的性命才是。而他一旦敢對我動手的話。成功與否。他都必死無疑了。要知道。這種人絕對不會是如同王杲現(xiàn)在所能派來的刺客那般不要命的。”
    “這……”面對張凡的這番話。梁超是思索了一番。而之后。他也是不得不認(rèn)同張凡所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大人說的不錯。若是如此的話。那人不管是誰。應(yīng)該不會那么沖動才是。只不過……這件事情卑職是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雖然卑職相信大人的猜測。但是這么做也實在是太過冒險了一些。”
    “我也明白這么做是冒險。”張凡無奈了。“只不過如今。我也只想到能這么做了。若是有更好的辦法。我自然是希望現(xiàn)在就開始查。能早一些查出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畢竟我也很愛惜自己的性命啊。”
    “或許……”這個時候。梁超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或許還有別的辦法也說不定。”
    “哦。”張凡頓時也有些興趣了。以往梁超也總是會在這種事情提出來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提議。不知道這一次成不成。“說來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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