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另有信函
這一次來傳旨的。只是個小太監(jiān)。姓王。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紀(jì)。這個年紀(jì)來說。即便是從小就進(jìn)了宮。但是卻也不會在宮中有什么太大的身份。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張凡對于宮中比較熟悉的。他聽過這個小太監(jiān)。但是并不是太過熟悉。
不過即便是如此。張凡也還是很客氣地喊他一聲王公公。實際上。這個小太監(jiān)。是馮寶的人。雖然年紀(jì)不大。不過聽馮寶說。他的悟性著實是不錯。人也是聰明伶俐的很。見人說話什么的。也很是不錯。所以馮寶便讓他跟著自己了。看來。馮寶也是開始要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才了。這也算是馮寶的一個變化吧。若是換成了以前的馮寶。他是絕對不可能這么干的。
對于張凡來說。他可是皇宮中的大紅人了。就算是這些個太監(jiān)。即便是以張凡的記憶力。就算是能夠?qū)⑺麄円灰挥浀米 5菂s也不會去花費這么個心思的。
但是。這是對于張凡來說的。而對于那些個太監(jiān)來說。則是肯定的。沒有一個不識得張凡的。說起來。這些太監(jiān)對于其他人。哪怕是如同張居正那般的。也能夠吊著嗓門說上幾句話。但是對于張凡。他們則是不會這么做的。
一來。畢竟是錦衣衛(wèi)嘛。再加上馮寶跟張凡的關(guān)系又是這么好。所以他們對于張凡。尊敬之中。更是帶著一些畏懼的。二來。張凡一直是和期待人。出了在錦衣衛(wèi)當(dāng)中。或者去對付那些人他所要對付的人的時候。張凡一直都是見人和氣的。尤其是對于宮中的這些人。張凡是一向如此。因此對于這些太監(jiān)來說。張凡既是一個讓他們有些畏懼的人。卻同時也是一個讓他們愿意接近的人。
更何況。明明對于張凡來說。他們根本就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但是張凡卻總是能那他們當(dāng)一回事。總會對他們笑臉相迎不說。他們從張凡這里。也弄到了不少的好處。
這也算是張凡獨特的地方了。若是換了一個人。到了張凡如今的這種身份地位。絕對不會太過在乎這些太監(jiān)的。但是張凡并不會如此。別說是來傳遞圣旨的了。哪怕是一點點小事。張凡也會對他們慷慨一點的。這就是這些太監(jiān)喜歡親近張凡的緣故了。
張凡之所以這么做。想法也是非常簡單的。那就是不得罪人。宮中的事情。哪怕是常年住在宮中的人。就連李太后她自己。也都不敢說能夠完全把握走向。誰會知道。你今天得罪的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將來會不會就升到了你無法觸及的高度了呢。
總之。這么做。自然是沒什么錯的。
而如今。這個到了永寧府來傳旨的王公公。原本張凡也是想要給他一些好處的。但是。他可是堅持不收。倒不是因為跟張凡不對付。畢竟他可是馮寶的人。而如今馮寶就在這里。若是馮寶不在這里。他是非常高興接受張凡的這些好處的。但是如今馮寶就在他跟前。他怎么可能當(dāng)著他的面收下張凡的錢財呢。
不過。這些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圣旨宣讀完畢。交給了張凡之后。當(dāng)所有的人全都以為事情已經(jīng)完了。但是這位王公公卻是來到了張凡跟前。跟他說說李太后還有一封信要交給他。
這不由得讓在場的人全都是好奇了起來。說起來。李太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張凡的話。只需要說有口諭傳下便是。這么一來。就顯得很平常了。而且既然是口諭。也就是說僅僅是對于張凡一個人的。這么一來。不讓別人知道也就有理由了。
若是想要讓別人知道的話。那就更加簡單了。只需要將事情寫在圣旨里。亦或是在下一道圣旨便是了。
但是。卻是說有信要交給張凡。信函的話。自然是不希望除了張凡之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可是這個王公公卻是當(dāng)眾明擺著說出來了。想來這也是李太后交代他這么做的。要不然他一個小太監(jiān)是絕對不可能會有膽量這么干的。
這就有些矛盾起來了。讓在場的人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李太后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張凡說。也是讓他們?nèi)己闷媪似饋怼<幢闶撬麄冎馈P派厦娴降讓懥诵┦裁础埛彩墙^對不可能跟他們說的。但是越是如此。他們就越是好奇起來了。
不過。這位王公公的話卻是還沒有說完。沒等眾人好奇的心思被吊到最高。他便是繼續(xù)說話了。這封信的話。的確是給張凡的。但是看的話。卻不只是張凡一個人。馮寶也能在一旁閱覽。
這就更加讓在場的其他人感到好奇了。也讓他們更想要知道信里面到底是說了些什么了。
為什么。不想想。張凡和馮寶兩個人是什么身份。手下都有些什么。一個錦衣衛(wèi)。一個東廠。這兩個就足以讓人顫抖了。而現(xiàn)在。這封信卻是要給他們兩個人看的。這就更加會讓人好奇了。
最為直接的一個想法。那就是李太后想要讓他們?nèi)Ω妒裁慈说摹_@不由得讓他們對于那個將要被他們對付的人感到了很多悲哀。畢竟嘛。有這么兩個人同時對付那個人。絕對是會非常倒霉的。
而且。還有一點最重要的。那就是。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在這么個地方。提這么一件事情。怎么想的話。也是應(yīng)該等到他們兩個人全都回到京城了之后再說。但是現(xiàn)在。李太后卻是命人將信送到了這里來。這意味著什么。最能夠想得到的一點。那就是李太后想要他們?nèi)Ω兜哪莻€人。如今就在這里。或許不是在永寧府。但是絕對距離這里不遠(yuǎn)的。
當(dāng)然了。這種想法。也是猜測居多。畢竟他們看不到信里面到底寫了些什么。如此妄下定論。自然是不對的。但是。在這個當(dāng)口發(fā)生了這么一件事情。說實話。他們還當(dāng)真就是想不到別的了。
而這種想法。也是讓他們的心里面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雖然都相信。那個人應(yīng)該不會是自己才對。但是誰也都沒有辦法保證。畢竟誰都多少干過一些不應(yīng)該干的事情。即便是他們現(xiàn)在全都是安慰自己。自己曾經(jīng)所干過的那些事情。即便是讓上面知道了。卻也應(yīng)該還不至于讓東廠和錦衣衛(wèi)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但是這種恐慌。卻是一點都沒有辦法消除。或許是身在仕途這種地方。讓人所產(chǎn)生的這種不安吧。
不過。這些人在擔(dān)心著這些事情。但是張凡和馮寶卻是沒有。實際上。在聽說李太后有封信要給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心里面已經(jīng)是多少有些明白過來李太后想要說的是什么事情了。
等到撇開了其他的人。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拆開了信一看。果然。信上面所說的東西。跟他們所想的完全一樣。看到此處。兩人是不由得相視一笑。
信上面的事情。說的就是關(guān)于朱宣圻的了。之前。張凡已經(jīng)是找到了可以讓李太后用來對付朱宣圻的證據(jù)了。正是那一本族譜。雖然說。如果用那本族譜的話。就跟之前朱翊鈞在秋狩之時被人行刺的事情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面而言。原因什么的。當(dāng)真是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結(jié)果到底如何了。
只要這封信能夠讓朱宣圻好好喝一壺。能夠讓李太后有足夠的辦法。想怎么對他都行。那就足夠了。
而很顯然的。只要是李太后有了那本族譜。再加上朱宣洛這么個人證的話。那也就能落實了。到時候也當(dāng)真是如同之前李太后所希望的那樣。她想要怎么樣朱宣圻。全都是由她來說了算的。
但是。李太后的目的倒是達(dá)到了。不過張凡的意愿卻并不是這些。不錯。既然李太后已經(jīng)是開口了。而且朱宣圻也的的確確是越線了。那么懲罰他。也就是應(yīng)該的了。只不過。張凡并不希望李太后把事情最絕了。也就是說。不希望李太后當(dāng)真去置朱宣圻于死地了。畢竟若是蜀王的人換了。麻煩會有一大堆的。
因此。看到這封信之后。張凡跟馮寶兩個人。并沒有因為猜對了信中所寫的內(nèi)容而感到高興。他們更加關(guān)心的。還是李太后到底會怎么去對付朱宣圻。
只不過。這就要讓他們失望了。信當(dāng)中。倒是夸獎了張凡幾句。不過最多的。還是在叮囑張凡。一定要將朱宣洛這個人或者帶回京城。也絕對不能缺胳膊斷腿了才行。
但是。張凡他們最為關(guān)心的事情。到底李太后會怎么去對付朱宣圻的事情。這封信上面則是只字未提。這就讓張凡覺得很是不安了。
一般來說。如果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的話。也就是昭示著。李太后恐怕是要對朱宣圻大動干戈了。
而這正是張凡最為不希望看到的。
想到這里的張凡。甚至都有沖動。等不及回到京城去跟李太后當(dāng)面說了。他現(xiàn)在就想要上奏。將事情說明白。望李太后能夠?qū)χ煨吒咛зF手才行。
但是。一旁的馮寶則是看出來了張凡的想法。而他。自然是要制止張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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