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夜幕降臨
下午想到的事情。一直是讓張凡覺得心神不寧。他只要一想到。方月玲去了永寧府。很有可能讓執(zhí)行任務(wù)的梁超一行人。受到什么危險。心里面就覺得自己無法放下。有可能。梁超能夠完成任務(wù)。但是自己卻是未必能夠平安無事地回來;又或者梁超倒是安全地回來了。但是那兩個人卻是因為方月玲的緣故。而事先逃走了;而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梁超不僅僅沒有完成張凡的交代。還要拖上自己的性命。
這三種。全都是張凡所不想要看到的。并不是因為張凡的要求太多。而是這件事情。它就必須得這么來才行。要不然張凡這么長時間的策劃。豈不是都浪費了。
可是如今。張凡只能這么擔(dān)心著。他卻是無能為力。他不可能再派人去永寧府。而且如今的局勢。也根本派不了人過去。他也不可能去找五毒教的人說什么。畢竟方月玲的事情他們也做不了主。更重要的是如今方月玲人已經(jīng)是在永寧了。再說這些也是無濟于事了。
這讓張凡是好一陣子擔(dān)心。但是卻又沒有別的法子能夠挽救。他只能夠期待。梁超一行人能夠在如此不利的環(huán)境中。既能夠完成自己所交代的任務(wù)。又能夠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之前張凡雖然暗下決心。如果這一次的事情有了什么差池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方月玲的。但是。這也只不過是他的一種發(fā)泄手段而已。如果事情當(dāng)真是變成了那樣子。就算是他怒極。殺了方月玲有待如何。已經(jīng)失敗的事情。是沒有回旋的余地的。
在張凡擔(dān)心著永寧那邊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之間流逝了。夜晚。也已經(jīng)降臨了。
最近這幾天。朱宣圻的表現(xiàn)。有些低沉。或許就是因為這一次的造反吧。畢竟。那兩個人所針對的乃是四川。乃是他朱宣圻的地盤。即便是他身為蜀王。就算是到時候兩萬叛賊攻了進來。他也絕對能夠安全的。等到兵患結(jié)束。他還能夠回來繼續(xù)當(dāng)他的王爺。但是。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的地盤上。不論是換了誰。也都不會高興的。
所以這段時間的朱宣圻。一直都表現(xiàn)的有些消沉。最明顯的一個表現(xiàn)就是。他每天都要喝不少的酒。
酒這種東西。說起來再過平常不過了。就連張凡。如今也每天都會喝上幾口。但是。朱宣圻那可不是平常的那種。像是吃飯的時候弄上兩口。而是當(dāng)真每天都喝了不少。
雖然還不至于每天都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可是這幾天。他總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識很清醒。做事也不糊涂。但是總是覺得有些消沉。
說起來。這也是張凡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了。明明每天都這么昏昏沉沉的。但是唯獨。他每天晚上都要去自己的房間看一看。等到他看完了。才會回來。多多喝上幾杯。再去睡覺。有的時候。他還是會拉上張凡一起。
張凡倒是無所謂。一來。既然這里是王府。即便是如同朱宣圻這邊每日飲酒。所喝的也不會是凡品。大都是市面上很難得的好酒。或許價錢并不算多貴。但是非常難得。因此。張凡也覺得無所謂了。既然是好酒。每天多喝上幾杯。倒也是無妨的。
二來就是。朱宣圻似乎并不是硬要拉著張凡喝酒。他只不過是想要找個人陪著他喝酒罷了。但是他并不會硬要灌張凡的酒。張凡想喝就喝。不想喝酒坐在那里也沒什么。只要他能夠聽朱宣圻嘮叨幾句就可以了。
有了這等美事。張凡自然是樂得清閑的。又有美酒。又不會非要喝的不省人事的。當(dāng)然是好事啊。
而今天。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吃過晚飯之后。已經(jīng)是戌時了。而等到了亥時之初的時候。就有人來喚張凡。說是朱宣圻請他過去了。張凡心里面明白的很。朱宣圻這就是要拉他去喝酒的。而隨之而來的。還有朱宣洛。
說起來。其實根本就不用讓朱宣洛來專門通知他。只要有人來喚張凡。說是朱宣圻請他去飲酒。那也就是說明。他已經(jīng)去過自己的房間了。
不過。今天的事情。能夠慎重就慎重一些為好。而張凡向朱宣洛點了點頭。朱宣洛自然是明白的。轉(zhuǎn)身離開。卻并不是回去。而是向王府的大門走去。他要出去。通知已經(jīng)等在附近的王猛。通知他已經(jīng)可以行動了。
而張凡。卻是到了朱宣圻這里。說起來。似乎因為這幾天每天那都是這樣。朱宣圻已經(jīng)覺得張凡每天這個時候來陪他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如今。等張凡到了之后就發(fā)現(xiàn)。朱宣圻早就已經(jīng)命人擺好了酒具和菜肴。就等著他到來了。
看到這里。張凡心中不由得有些無奈。看來。朱宣圻的心事不少。雖然這幾天。每天晚上他跟張凡所說的。實際上都是關(guān)于他這個王爺不好當(dāng)。還有就是這一次的造反的事情。不過張凡倒是能夠感覺的出來。朱宣圻應(yīng)該是還有其他的心事。只不過他從來也不提罷了。
倒是有一點。張凡發(fā)現(xiàn)了。而且很明顯。那一次兩人之間的那番談話之后。朱宣圻就開始刻意地回避那個話題了。就算是他跟張凡兩人喝酒。他已經(jīng)是微醺了。而意識還非常清醒的張凡還想要套他的話。他也是不肯說任何關(guān)于那件事情的話題的。更像是。他自己將那件事情給忘記了一般。
張凡倒不是要贊嘆朱宣圻的意志力。但是他總覺得。朱宣圻每當(dāng)聽到他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面上有些奇怪的表情。只不過。對于這種表情。張凡卻是辨別不出來那些到底是什么。
“張大人來了。”朱宣圻先開口。“說起來。剛才王大人來找過本王。他想讓本王給張大人遞個話。”
“王大人。”張凡自然是知道朱宣圻所說的就是跟他一同來的王希烈了。但是他卻想不明白。為什么王希烈有什么話要跟他說。卻不直接找他。反而是要找朱宣圻來轉(zhuǎn)述。難不成又是什么難為的話題嗎。“敢問王爺。到底是什么事情。”
“王大人他們。似乎……歸向心切啊。”朱宣圻無奈地笑著。說道。“不過想來。如今這里。雖然還沒出過什么事情。但是總覺得。讓人不放心啊。幾位大人想要回京城去。也是自然的。”
“原來如此。”張凡自然是明白朱宣圻所說的什么意思。感情。是王希烈他們幾個人想要回去了。想來原因并不是因為離家時間太久。想家了。亦或是別的什么。畢竟他們?nèi)缃褡≡谑裢醺铩6疫@里風(fēng)景宜人。好吃好喝的。換了哪一個都會覺得舒爽。
而一旦回了京城之后。或許自己的家會讓自己更加自在一些。但是每天那么多事情。哪里有留在這里。輕輕松松的舒服。
可問題是。如今這四川可不安穩(wěn)啊。雖然說。造反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沒有機會攻入四川的。但是這個危機卻是始終存在的。不到劉顯將這些人全都鎮(zhèn)壓了位置。這種危機感是始終不會消失的。
這么一來的話。這些人想要回京城去。倒也是沒什么好說的了。來的人當(dāng)中。除了王希烈一個人之外。其他的大臣。都是根本就沒有見識過戰(zhàn)場到底是什么模樣的。對于戰(zhàn)亂的恐懼。也就可想而知了。而即便是王希烈。那一次的漠北之行。不僅沒有讓他對于戰(zhàn)場這個地方有什么熟悉。只是讓他覺得更加害怕了。
只不過。問題并不是這些。真正的問題是。為什么這些人想要回去。不直接來找張凡商量。反而是先要跟朱宣圻說。然后再讓朱宣圻來轉(zhuǎn)告給他呢。張凡并不是那種絲毫不知道通情達理的人。而且這么個理由。他自己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好拒絕的。反正。他們在這里所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
“本王明白張大人在想什么。”看到張凡的模樣。朱宣圻笑著說道。“說起來。王大人之前來找本王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本王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后來聽王大人一說。這才是明白過來。想來他們也是知道。如今這里的情形。他們雖然是沒什么事情了。但是張大人恐怕也還得繼續(xù)留在這里。
“想來怕是他們覺得。直接找張大人說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太妥當(dāng)了。這才是來找本王向張大人傳話的吧。”
“這倒也是。”張凡想了想。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也實在是沒什么。明兒個微臣就去找王大人。讓他們自行決定去留。不過的確是如同王爺所言一般。如今這里發(fā)生了這么件事情。微臣也得要留在這里。知道這邊一切妥當(dāng)了。才能回京了。”
“不說這些了。”朱宣圻說道。“今晚還要勞煩張大人繼續(xù)陪本王喝個痛快才行。”
“王爺哪里的話。”張凡笑了笑。“王爺有吩咐。微臣又怎么能不聽呢。更何況。飲此等美酒。豈不是讓人痛快。微臣又哪里有拒絕的道理呢。”
“呵呵。張大人所言極是。”朱宣圻也是高興了起來。“閑話莫說。喝酒。喝酒。”說著話。他便開始斟酒了。
而張凡卻是知道。現(xiàn)在王猛已經(jīng)是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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