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大慈寺中
大慈寺始建于唐代,相傳唐武德元年,最有名的莫過于三藏法師玄奘也曾在此學(xué)經(jīng),天寶十五年,安祿山攻陷長安,而玄宗為了避難來到成都,他見到大慈寺的僧眾在街頭施粥,救濟因為戰(zhàn)亂而無家可歸的人,并且為國家祈福,當(dāng)時玄宗深受感動,并且親自題了“大圣慈寺”的牌匾,正是這塊牌匾,讓之后,唐會昌五年,武宗滅佛,大慈寺正是因為有了玄宗所題的這塊匾額而成為當(dāng)時成都唯一保留下來的佛寺,也成為了整個蜀中規(guī)模最大的佛寺。
而且,由于唐玄宗,唐僖宗先后臨蜀,許多著名的畫家也是聚集成都,不僅僅是的成都的繪畫之風(fēng)大興,僅僅就是大慈寺中,就有比劃千余,其中知名之人就有六七十人之多。
不只是如此,唐宋兩朝,大慈寺乃是天朝與外邦交流佛學(xué)的重要之地,新羅國(今朝鮮)以及日本等地,先后都有得道高僧來此交流佛學(xué)。
在唐宋之時,大慈寺乃是極盛之時,其規(guī)模,占據(jù)成都東城的小半,這對于一座佛寺來說,絕對是最為輝煌的時候,就因為如此,當(dāng)時成都最為著名的游覽之所,便是這里,每逢廟會之時更加熱鬧。
只不過,這座佛寺也幾次經(jīng)歷戰(zhàn)火的焚毀,最近的一次,是在宣德十年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大慈寺因為經(jīng)歷幾次的大火,已經(jīng)不復(fù)唐宋之時的極盛之象了,但是它畢竟曾經(jīng)輝煌過,所以到了現(xiàn)在,也絲毫不遜色,宣德年間的那一場大火,幸虧救活及時,最為重要的主殿是保住了,又經(jīng)過了修繕,到了嘉靖年間,總算是恢復(fù)了興盛,雖然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但是卻也是游人興盛。
張凡一行人走在這里,雖然目標(biāo)很明確,來這里就是來上香的,不過人流眾多,再加上四周的景色也是佛色佛香,不由得讓他們放慢了腳步。
張凡在稍微旁邊的地方行走著,畢竟他可是個男人,在這一行人之中,出了那位夏凌波的父親之外,其他的男人大都是護衛(wèi)之類,所以這兩個人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雖然說張凡也想要從這個人嘴巴里套出些什么來,但是說了兩句,張凡就放棄了。
倒不是說這個人心機多重,或者是演技多高,實在是這個人根本就是個一問三不知的主,而且,那份木訥的表現(xiàn),老實說張凡也不覺得是他故意做出來的,更像是天生如此,張凡有些懷疑,他那份巨大的家業(yè),到底是他自己掙下來的,還是靠了五毒教的幫忙。
既然從這個人的身上得不到什么消息,張凡也就不再堅持了,只當(dāng)是打發(fā)無聊,兩人邊走邊說著話。
倒是那邊,跟夏凌波走在一起的喬安娜,兩個人聊得很是熱鬧愉快,雖然說兩人實在是大不相同,別說了性格什么的,兩人甚至都不是出生在同一個國度的,但是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女性的緣故吧,這個時候可以說是聊得相當(dāng)投機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張凡倒是沒有指望什么,原本,喬安娜對于今天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張凡也并不打算再將她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面來了,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張凡想要用喬安娜,卻也已經(jīng)是用不上了。
過小年那天的事情過去之后,如果說夏凌波當(dāng)真不是五毒教的人,再讓喬安娜做什么也已經(jīng)是沒什么用處了,而如果說夏凌波就是五毒教的眼線,那么經(jīng)過那天的事情,她也已經(jīng)是對喬安娜有了防備之心,此時再讓喬安娜做什么,已經(jīng)是沒有用處了。
既然不管怎么樣都沒有用,張凡也自然是不會做那些無用功了,只不過,看到兩人如此投機地聊天說話,老實說張凡的心里面總是有些很是怪異的想法。
雖然幾人走的很慢,大慈寺的地方又大,但是也沒有用多久,幾人就來到了主殿,之后,夏凌波一家人便是進去參拜了,而頗為有些好奇地喬安娜也是跟了進去,倒是張凡等人并沒有進到大殿之中,他還吩咐了喬安娜一身,讓她出來之后在此等著,喬安娜倒是沒有什么異議,實際上今天張凡能夠陪著她一同出游,她已經(jīng)很高興了,哪里還會在意這些小小的,不合情理的地方。
之后,張凡就跟著王猛等人,到了梁超早就已經(jīng)等著的地方,而這邊,朱宣洛還等在大殿門口,一來他是護衛(wèi),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在這里的,二來,等會他還要將夏凌波帶過去才行。
而張凡能夠放心地離開這里,實在是因為早有布置,這里如今人來人往的,但是在這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了錦衣衛(wèi)所安插的眼線,這些人只有兩件事情要做,一是要監(jiān)視朱宣洛,保證他能夠遵守跟張凡之間的約定,將夏凌波帶過去,二是要監(jiān)視這里的人,一旦是有什么人跟夏凌波接觸的話,他們就要跟上去,確定了之后將那人暗中抓起來才行。
對于這種事情,這些人都已經(jīng)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即便是這些人是張凡從四川這里臨時調(diào)來的人,他們也不會辜負張凡的期望,而且,這些在各地的錦衣衛(wèi),并沒有太多的機會見到張凡的,如今有這個機會,自然是會好好表現(xiàn)一番,如果能夠趁著這次的行動,入了張凡的法眼的話,那以后可就是平步青云,盡享榮華了。
張凡跟著王猛,在人流之中的手下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梁超打扮成一個普通游客的模樣,正等在這里,見到張凡來了,趕忙上前打招呼。
“地方準(zhǔn)備好了,”張凡見到梁超之后,立刻就問了這件事情。
“準(zhǔn)備好了,大人,”梁超說著話,便將張凡帶到了,旁邊不遠的一座廂房邊上,說道,“這里是大慈寺的僧人所住的地方,僻靜的很,如今正是游人最多的時候,僧人全都出去了,卑職也讓弟兄們排查過了,這里沒有一個人,這里只有這么一條路,而弟兄們已經(jīng)在兩邊把守著了,絕對不會讓人進來的,不過要是碰到那種攔不住的人,也會馬上來通報的,”
“嗯,”聽完了梁超的匯報,張凡也是點了點頭。
說起來,將審問的地方放在僧眾的廂房之中,這本就已經(jīng)是很是怪異的事情了,更加不用提,張凡他們所要問的還是一個女人了,當(dāng)然,這些自然是在暗中進行的,若是讓大慈寺的人知道的話,那還不得鬧翻了天去,而張凡,即便是他不信佛,但是卻也不會做什么不敬之事,況且這一次也實在是事出有因,不能出什么差錯,這才會如此的。
不過正如同梁超所說的一樣,今天可以說是大慈寺一年當(dāng)中,來客最多的時候了,即便是大慈寺的僧人不少,但是應(yīng)對這么多的游人也是有些緊巴巴的,所以這個時候,上至寺院的主持大師,下到剛?cè)胨虏痪玫男∩硰洠家鋈兔Σ判校@里自然是不會有人在的,而且也不會有人過來,即便是有游人誤入此地,靠著守在門口的錦衣衛(wèi),也能將那些人給打發(fā)走的。
“既然如此,我們先進去等著吧,”張凡說道,“梁超,你去跟外面的人說一聲,一旦發(fā)現(xiàn)了動靜,就趕緊給我盯緊了,尤其是跟夏凌波有過接觸的外人,一個都不要放過了,全都給我抓起來,問過話之后再決定放不放,還有,你就留在那邊,一旦有什么事情,就馬上過來通知我,”
“卑職明白了,”梁超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
而跟著張凡一通進了一間廂房的王猛問道:“大人是在擔(dān)心什么嗎,”
“不,這件事情看起來很危險,而且又是選在這么個地方,實在是有些讓人心懸,不過實際上,卻是安全的很,即便是被寺中的僧人發(fā)現(xiàn)了,也是很容易糊弄過去的,”張凡說道,“我讓梁超過去,實際上是想要讓他盯著那些跟夏凌波有過接觸的人,”
“大人之前也說了,來的人有可能是認識的,”王猛說道,“難不成說,大人就這么相信那個朱宣洛的話,這個夏凌波當(dāng)真就是五毒教的人不成,”
“這件事情如今還沒有證據(jù),你叫我跟你說的再過肯定,我也說不出來,”張凡說道,“不過我心里面總是有這種感覺,總覺得今天咱們會知道一些事情,”
聽聞張凡這么一說,王猛也就是點了點頭,不再詢問了,雖然張凡說,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感覺而已;雖然說,錦衣衛(wèi)是搞情報工作的,而王猛也知道這種事情可不能只憑著心里怎么想來決斷,但是有的時候,這種感覺卻是大有作用的,既然張凡這么說了,王猛卻也愿意相信他,反正,到底如何,等一會也就見分曉了,如今卻是沒有必要再爭論什么了。
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而梁超也是在暗中將張凡的話吩咐了下去,那邊,大殿之中,喬安娜正在跟著夏凌波學(xué)著如何參拜,至于夏凌波,雖然有些懷疑,可是卻根本想不到之后將會迎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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