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找到證據(jù)
這的確是個問題。雖然說朱宣洛的話。張凡是相信的。相信他的身份就是康王的嫡出二子。但是。張凡相信他的話。王猛和梁超也相信他的話。卻并不代表其他的人會相信他的話。
而實(shí)際上。張凡等人會相信朱宣洛所說的這番話。也是因?yàn)橹八麄兯l(fā)現(xiàn)的事情。再加上之后他們根據(jù)所知道的情況猜測出來的結(jié)果。雖然原本就只是猜測。但是畢竟非常靠譜。如今聽到朱宣洛的承認(rèn)。自然是能夠相信了。
但是。張凡他們能夠相信。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夠相信他的話。相信他的身份。要知道。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人。一個只不過是一介侍衛(wèi)的人。說自己的身份是上代康王的嫡二子。如果是不知道其中情況的人。第一個反應(yīng)肯定就是。這個人在說瘋話而已。
所以。如今即便是張凡他們能夠相信朱宣洛的話。但是他們也依然是需要證據(jù)來證明他的身份才行。不能就這么光靠嘴上說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朱宣洛的身份對于張凡他們來說可謂是大有幫助的。但是這其中也是有先提條件的。那就是到頭來。李太后也得相信他的身份才行。
而即便是李太后不用朱宣洛證明什么就相信了他的話。卻還是不行。因?yàn)榈綍r候。李太后要用他的話。也必須要能夠證明她的身份才行。要不然的話。空口無憑。即便她是太后。是如今的大明朝真正的掌權(quán)者。卻也是沒有權(quán)力去逼著別人相信什么的。更何況還是這么重大的事情。
“這并不是什么難題。”朱宣洛說道。“不過在我說之前。我想要知道張大人是如何猜到這一點(diǎn)的。之前張大人說過。小年的那天晚上。看到了我在王府花園小亭里跟夏凌波那個賤人見面的事情。但是我不記得曾經(jīng)說過任何關(guān)于我身世的話。甚至于就連夏凌波那個賤人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恨朱宣圻罷了。既然如此。張大人又是怎么會如此猜測呢。”
夏凌波。這個名字想必就是那位三王妃的姓名了吧。只不過如今。她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張凡等人關(guān)心的重點(diǎn)了。
“正如同你所說的。那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情。我能夠看到。實(shí)在是巧合。”張凡說道。“正如同你剛才所說的。那天你的確是沒有說過任何關(guān)于你身份的事情。而實(shí)際上。我之后雖然明白你有問題。但是也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而真正讓我會往這方面去想的事情。卻是前些日子。也就是那天晚上。有人潛入王府的事情。那是你讓他們來的吧。”
“不。并不是我讓他們來的。”朱宣洛說道。“我只是將查到的事情告訴他們。畢竟這件事情。我不能去做。但是。我原本是想要讓他們過些日子。好好策劃一番再來。哪里想到他們卻是這么心急。才剛剛聽到消息。當(dāng)天晚上就派了那兩個人過來偷東西。
“不過如今想來。倒也是不怪他們。畢竟這件事情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三年的時間了。三年了。別說是這些人。就連我都已經(jīng)是有些等不及了。難不成。就是那天晚上露出了破綻。”
“不錯。”張凡說道。“小年那天。我知道你打算偷取王府的什么東西。但是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你讓三王妃。也就是剛才你說的夏凌波去打聽。而那天。我原本是想要跟你說說話。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卻是發(fā)現(xiàn)你不在王府中。結(jié)果找人一打聽。聽聞你是被夏凌波派出府去做什么事情了。我知道你跟夏凌波的關(guān)系。她怎么可能指使得動你去做事。事情必然是反過來才是。再加上之前我就知道。你要夏凌波幫你去打聽事情。所以我就明白過來。必然是她已經(jīng)幫你打探到了。告訴了你。而你出府也必然是去通知其他人了。
“之后。我的人就跟著你到了那間胭脂店。而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離開了。后來再一打聽。跟你見過面的人。在你走了之后就馬上離開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那幫人必然是晚上有所行動。
“所以我才是將計(jì)就計(jì)。假意個你朱宣圻喝酒。而王猛和梁超兩人卻是在無意之中到來。之后就等著那幫人來了。雖然我也不確定。他們那天晚上就一定會來。但是我愿意賭一把。沒想到。我賭對了。
“而真正讓我開始懷疑你的身份的。還是那天晚上他們要偷的東西。那本蜀王一系的族譜。我們一開始也是想不明白。不知道為什么要偷這種東西。也想不明白這東西又如何能夠威脅得到朱宣圻。但是。后來我聽禮部的人說。原來朝中所保存的族譜跟蜀王府這里的不一樣。有些人明明已經(jīng)降生。但是不報上朝廷的話。便不會記錄下來。
“這么一來。我馬上就想到了這一點(diǎn)了。”
“看來。這其中當(dāng)真是巧合頗多啊。”聽了張凡的話。朱宣洛有些無奈。“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張大人的運(yùn)氣太好。還是說我的運(yùn)氣太差了。”
“我可未必會覺得你的運(yùn)氣差。”張凡突然之間。說了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話。“或許。你無法對朱宣圻復(fù)仇。即便是對你。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呢。”
“未必嗎。”雖然張凡的話很是莫名其妙。但是朱宣洛卻是聽明白了。“或許張大人說得對。但是如果不這么做。恐怕我心里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呢。人。或許就都是這樣的吧。
“總之。張大人是想要知道我如何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吧。實(shí)際上。每個王系。都差不多。”
朱宣圻說著話。將手伸進(jìn)領(lǐng)口。從里面拿出一塊吊墜。那東西并不大。一寸半見方。看起來非金非銀。也不是銅鐵之物。黝黑。但是卻閃著光澤。乍一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
“這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而但凡是王家血脈。出生之后便會被記上家中的族譜。并且寫上生辰八字。而這其中還有不一樣的地方。這塊牌子。只有生在王府的人才會有。并且族譜上也不一樣。在每個從王府降生的人的生辰八字旁。還會有個印刻。上面的圖案各個不同。但是卻是用這塊牌子反面的圖案印上去的。”朱宣洛說到這里。將手中的牌子反過來。的確是有個印花在上面。
“到時候。只要是有這塊吊墜。再將那本族譜拿出來。一對便知真假。”朱宣洛說道。“這么一來。我的身份也就能證實(shí)了。這才是我要偷到那本族譜的緣故。”
“原來如此。”張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那塊吊墜。也絕對不是凡物所鑄。定然是不能仿造的物件才對。
“而且族譜必須要偷出來。不能讓朱宣圻知道。”朱宣洛繼續(xù)說道。“如果我當(dāng)著他的面拿出吊墜。讓他拿族譜出來證明我的身份的話。他絕對不會同意的。甚至還會反咬一口。說我的東西是撿來的。畢竟。當(dāng)年的那位朱宣洛已經(jīng)是死了。雖然這是朱宣圻自己說的。但是他如今貴為王爺。他的話又有誰敢說是假的呢。到時候。我也是難逃一死了。”
“的確。如果你當(dāng)著朱宣圻的面拿出來。你早就不能說話了。”張凡說道。
“如今我已經(jīng)回答了張大人的話。”朱宣洛突然說道。“而之前張大人也曾經(jīng)說過。安排了這么多事情。找我過來。實(shí)際上是要跟我合作的。既然是合作的話。那么有些事情。我也要問問張大人了。”
“你說得對。既然是合作。那咱們就要知道對方的事情才行。”對于朱宣洛的話。張凡并沒有反對。“那你問吧。不過我卻未必要回答你。”
“不。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朱宣洛說道。“我想知道。張大人要對朱宣圻怎么樣。我已經(jīng)知道今年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了。也知道那不是他干的。但是我也知道。朝廷、太后一心想要借著這件事情對付他。所以我想知道。張大人對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說是打算并不對。”張凡說道。“的確。是太后要對付朱宣圻。而我來。并不是對付他。而是要找出對他不利的證據(jù)。當(dāng)然。越是不利自然就越好。而之后。我將這些證據(jù)帶回去交給太后就行了。至于太后她對朱宣圻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朱宣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張大人覺得。兄弟相殘。除去障礙。自己登上王位。這種罪名。他會有什么下場呢。”
“這個我可說不好。”張凡說道。“畢竟他乃是如今大明治下。無論是權(quán)勢還是封地都是最大的藩王。即便是太后想要他的命。卻也是要有諸多考慮的。到最后到底會怎么對付他。我當(dāng)真是想不到。不過可以確定。他恐怕不會有好下場的。”
“如此就足夠了。當(dāng)然。能夠讓他死了。那就再好不過了。”朱宣洛說道。“既然如此。張大人此行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我就是你需要找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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