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件事情，本來就讓人覺得不對勁，”梁超說道，“雖然說，到時候若是問起來，這趙子杰也可以說是三王妃差遣他去的，但是，王妃要買胭脂，即便不是尋常貨色，專門讓人去買的話，卻也不應(yīng)該讓他這么個侍衛(wèi)去才是，讓身邊的侍女去買不就得了，即便是侍女有事情，拖其他的侍女便是，卻是非要找趙子杰去，這顯然是有問題的，”
    “難不成說，這個胭脂店，就是那趙子杰背后之人跟他接頭的地方不成，”張凡立刻就想到了這種可能，畢竟從這個狀況看起來，事情應(yīng)該也只能這樣了。
    “原本卑職也是這么想的，”梁超說道，“當(dāng)時是卑職跟著趙子杰去到那里的，因為是胭脂店，再加上趙子杰也認(rèn)得卑職，卑職若是跟進(jìn)去了，必然會被認(rèn)出來，所以那時，卑職便是讓人去衙門找了個女子過來，順便也讓衙門里查查這間胭脂店的底細(xì)，結(jié)果一查，這間胭脂店實在是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這間店開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七十多年了，而且這間店的掌柜也沒有變過，都是由同一家人這么傳下來的，中間也沒有轉(zhuǎn)手過他人，總而言之，就這間店而言，當(dāng)真是干凈的很，絲毫沒有任何問題，”
    “那也就是說，當(dāng)中會有什么人，是作為跟趙子杰接頭的人嘍，”張凡似述似問地說道。
    “想來應(yīng)該就是如此了，”梁超說道，“原本，不僅僅是其他的一些人，包括咱們錦衣衛(wèi)，若是什么地方有了事情，大都會派人前去調(diào)查，而這接頭的人自然是少不了的，只不過，就算是咱們，也沒有什么太好的隱秘辦法，若是只有一個人接頭，那倒是好隱藏起來，但是一旦出事就不行了，而若是開一間店鋪，卻是個辦法，只不過，這間店鋪一旦被人懷疑的話就麻煩了，畢竟店鋪不是人，不會自己跑掉。
    “但是如今趙子杰背后之人所用的這個法子，當(dāng)真是不錯，店鋪不是他們自己的，根本就跟他們毫無關(guān)系，即便是趙子杰去了這里被什么人懷疑了，但是不管怎么查也是查不出來任何事情的。
    “之后卑職讓人進(jìn)去打聽消息的時候，趙子杰也是剛剛離開，這么一問，果然如此，聽聞趙子杰所找的人，是在店中的一名女子，三王妃平日里所用的胭脂一直都是由她選的，三年來一直是如此，當(dāng)咱們的人想要見她之時，卻是找不到人，據(jù)說已經(jīng)是出門去了，這件事情不就很明顯了嗎，趙子杰這前腳剛走，這女子后腳就不見了，明顯是有問題的。
    “咱們的人見人不在，便是問起了趙子杰跟那名女子的事情，聽聞趙子杰回來這里，大概也是三年前的事情，只不過他是偶爾會來一次，大都是為了給三王妃買胭脂，一年能來個兩三回就算多的了。
    “而那名賣胭脂的女子，卻是在五年之前就已經(jīng)到了這里，聽聞以前是在別的地方，也是做過胭脂的，在這里找了份活干著，”
    “五年前就已經(jīng)來了……”聽到梁超的話，張凡想了想，說道，“看來，不管趙子杰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絕對是謀劃已久的，雖然說這個女子五年前被安插進(jìn)成都府中或許也并非是為了朱宣圻的緣故，不過我卻也沒見到五年前這成都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想來也只是跟咱們的這位蜀王有關(guān)系了，這么看來的話，不管這幫人到底是要找什么東西，也絕對是朱宣圻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做出來的事情了，等會讓人去查查，這五年前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卑職覺得，恐怕這件事情不用咱們?nèi)ゲ椋裉焱砩暇湍苤罏槭裁戳耍币慌缘耐趺屯蝗婚_口說道。
    “哦，”聽王猛這么一說，張凡自然是覺得奇怪了，雖然說王猛是從來都不會說這種沒有把握的話的，但是他這么一說，還是讓張凡覺得很奇怪。
    “大人，今天趙子杰出府的事情，已經(jīng)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王猛說道，“那天晚上，大人看到他的事情之時，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三天的時間過去，就這么三天的時間，想來也不應(yīng)該會有什么動靜才對，除非一點，除非三王妃已經(jīng)是找到了他所要找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三王妃已經(jīng)知道趙子杰所要找的東西被藏在哪里了，”張凡問道。
    “不錯，”點了點頭，王猛繼續(xù)說道，“本來這件事情卑職也并不是太過確定，但是之前來的事情，卑職也是找了王府中的人隨意問了問，得知今天趙子杰會去見三王妃，卻是因為三王妃先讓人找他的，聽到這個消息，卑職這才是能確定下來事情就是這么回事。
    “而且，今天趙子杰去找人的事情，讓人聽著也是奇怪，試想，若是接頭的人，除了傳遞消息之外，不會暴露自己也是一大要則，但是這個女子今天卻是反常之極，剛剛接到趙子杰所傳給她的消息之后就立刻消失了，恐怕，是回去通風(fēng)報信去了。
    “還有，今天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六了，還有四天就要過年了，如今這蜀王府中，即便是護(hù)衛(wèi)等人都是一個不少，在巡視著，但是卑職跟梁超進(jìn)來，這一路上所見的，卻是松散非常，根本就沒有什么警戒，很容易就讓人混進(jìn)來，這白天都是如此了，夜晚豈不是更加厲害了，所以卑職覺得，恐怕那伙人今天晚上就要動手了，”
    “今天晚上，雖然聽起來有些急躁了，不過這事情這么一看，還當(dāng)真就是這么回事了，”張凡思索了起來，“只不過，若是他們今天晚上動手的話，蜀王府可就是毫無準(zhǔn)備了，這么一來的話，他們會不會得手那件東西還是其次，我是害怕他們會傷了朱宣圻的性命，若是那樣的話，咱們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說，咱們的目的跟他們也是大差不離的，但是若是朱宣圻因此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回去之后對李太后也是沒有辦法交代的，李太后所要的是讓朱宣圻知難而退，在好好羞辱他一番才是，至于最后要不要他的性命，這也是李太后做主，若是咱們照的理由夠充分，想來李太后也未必就下不了狠手，但是如果現(xiàn)在他就被人個殺了的話，不僅僅是李太后會心中不快，恐怕外邊也有會傳是李太后派咱們來動的手，畢竟如今咱們就在這里，到時候如果這樣的話，咱們?nèi)继硬涣艘凰溃?br/>     “大人，這可怎么辦，”梁超也是有些急了起來，倒也不全是只擔(dān)心自己的性命，實在是因為這么一來的話，自己死也死得不安穩(wěn)，“咱們難不成就這么看著他們做著做那，卻是不能出手不成，”
    “這件事情咱們很難幫得上忙，”張凡說道，“難不成說，現(xiàn)在我就去對朱宣圻說，今天晚上有人回來王府之中，對他不利不成，到時候別說他不信了，恐怕他還會覺得這是咱們故布疑陣，想要詐他呢，”
    “這……”聽了張凡的話，梁超一時之間也是沒有了主意。
    “大人，這件事情卑職也是想了想，”王猛說道，“這忙，自然是不好幫的，很不容易辦，但是咱們也不能不幫，要不然咱們自己就得有麻煩了，不過，正是如同大人所言，想要明著去幫忙，實在是不可能的了，要不然忙還沒幫上，咱們就得惹上一身的麻煩。
    “但是，明著不能幫，暗地里卻是可以幫忙，”
    “王猛你說暗地里幫忙，這怎么說，”張凡趕忙問道。
    “其實簡單的很，”王猛說道，“既然這伙人今天晚上要來，這邊自然得有人幫著才行，實際上，只要留下卑職跟梁超兩人就足夠了，”
    “只留你們兩人，”看著眼前的王猛和梁超，張凡一副無法決定的模樣，說道，“這恐怕不好吧，”并非張凡不相信兩人，若是論身手的話，王猛自然是不必說了，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足夠了，而即便是梁超，看他平日里面動手不多，但是實際上張凡知道，經(jīng)過王猛這么久的教導(dǎo)，梁超比起那些江湖上成名的人，也是一點都不差的，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們也都只有兩個人，萬一對方來了不少人的話，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大人不必?fù)?dān)心，這件事情卑職也是有過考慮了，”王猛說道，“雖然說他們今晚回來，也是因為三王妃幫他們找到了放東西的地方，但是會這么急，恐怕也是看上了如今年關(guān)將近，護(hù)衛(wèi)松懈這么個時機(jī)了，既然如此，想來對方的打算，并非是硬闖，而是潛進(jìn)來，這么一來的話，為了避人耳目，來的人不會有多少，恐怕只有寥寥幾個，到時候卑職跟梁超先動手，王府的護(hù)衛(wèi)聽到了動靜也會趕過來的，”
    “嗯，就這么辦，你們今天晚上留下來，”張凡說道，“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也不知是這么簡單的，或許對咱們來說，也是個契機(jī)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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