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羞辱
“就算這個廢物是我兒子也一樣。”
趙天承的話句句都像是針一樣扎在了趙傳洋的心上。
“我來找你不過是因為組織里有人發(fā)現(xiàn)有人曾經在春陽市調查過我,所以我才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原來是這樣,趙傳洋覺得自己很不甘心,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看清,可是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對,他說的不對,自己不是廢物!
自己現(xiàn)在醫(yī)術已經超越了大多數(shù)人,自己絕對不是廢物!
“怨天尤人的人都是廢物,你也沒什么區(qū)別,真正的強者就算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也能夠生存,就算是沒有父母也一樣。”
趙傳洋冷笑:“你可真的是大言不慚,也是,如果你稍微有點人性的話,就不會在我這么小的時候就把我給扔掉了。”
“你說的沒錯,孩子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一種累贅。”趙天承點了根煙,在往上升的繚繞煙霧中,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趙傳洋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一個冷血無情的父親,自己居然還在心里曾經對他有過一絲期待。
他淡淡的說:“當我聽組織的人說你也成為了一個醫(yī)生,我還想著你或許能稍微繼承一點我的天分,沒想到你的手術做的簡直一塌糊涂。”
“你胡說!”趙傳洋對自己現(xiàn)在的醫(yī)術非常自信,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醫(yī)術有什么問題。
趙天承抽了口煙,緩緩說:“和第一醫(yī)院的那群庸才比起來的話,確實是稍微好評那么一丁點,但是和國際上的名醫(yī)相比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玩手術游戲一樣。”
他接著說,如果今天動手術的人是自己,二十分鐘內就能完成,而且不管是刀口還是下刀角度,甚至是縫合,都會比趙傳洋優(yōu)秀很多。
雖然趙傳洋很想反駁,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在父親面前說出反駁的話會非常的沒有底氣。
華生層說過,父親隸屬于一個非常神秘的醫(yī)療組織,就連他也只能查到組織的冰山一角,這說明父親的醫(yī)術確實非常高。
一支煙已經抽完了,趙天承要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
“以后不要再外面提起我的名字,也不要在想任何辦法找我,我對自己的廢物兒子一點興趣也沒有。”說完趙天承站起身,拿出一張支票,面額一千萬,“這就當是你質問那些問題的補償了,以后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趙傳洋看著那張支票,覺得自己收到了侮辱。
他受不了趙天承眼中的憐憫,就好像自己是一只喪家之犬,正在對他搖尾乞憐一樣。
“不要讓跟著你的女人一起吃苦,別做醫(yī)生了,拿著這些錢重新開始新生活吧。”
趙傳洋瘋了一樣拿起那張支票撕成了碎片,然后朝著趙天承的臉上扔了過去。
既然自己過去幾十年都可以在沒有父親幫助的情況下活著,那么現(xiàn)在的自己也是一樣。
他不需要任何人給與自己幫助,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情自己,可憐自己。
看到自己的支票被撕了,趙天承揚起嘴角笑了笑:“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那便算了。”
說完,他走出了趙傳洋的出租屋,在外面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等著他。
“趙醫(yī)生,見到你的兒子了嗎?”開車的人戴著一頂黑色的小禮帽,帽檐壓得很低。
“見到了,不過就是個廢物而已。”
開車的人笑了幾聲:“你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這么嚴苛啊。”
“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回去吧。”
開車的人看了一眼亮著燈的出租房,然后發(fā)動了車子。
李夢雨拎著很多菜回來的時候,看到趙傳洋一個人跪在地上,表情痛苦,早已不見趙天承的身影,她趕緊問趙傳洋父親去哪里了。
“父親?”他冷笑一聲,什么父親?自己根本就沒有父親,早知道和父親的見面是這樣的,他寧愿一輩子都不見父親一面,這樣說不定還能在心里保留著一絲幻想。
現(xiàn)在,最后一點希望都被無情的打破了。
李夢雨心疼的看著趙傳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能理解趙傳洋現(xiàn)在的心情,雖然她也很愛自己的母親
,可是劉瑩總是為了錢逼她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不過我母親也至少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就是把我嫁給你。”李夢雨感覺到趙傳洋好像在哭,她的頸窩有些濕潤。
趙傳洋第一次在李夢雨面前哭,當初他手筋斷了再也拿不起手術刀的時候,他都沒有感覺自己這么難過。
還好,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陪著。
在春陽市的某個豪宅內,一個人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他面前的是一臺電腦,電腦的攝像頭是亮著的,他正在和某個人進行視訊通話。
“你們見到那個男人了嗎?”
“是的,趙天承和趙傳洋已經見過面了。”
這個人正是今天給趙天承開車的司機,他把趙天承今天所說過的話還有做出的反應都告訴了對面的人。
他認為趙傳洋對組織暫時沒有任何危險,因為趙天承似乎對這個兒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樣就好,但是你還是要繼續(xù)監(jiān)視者趙天承,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松懈,知道了嗎?”
電腦被關上了,司機合上電腦,他覺得老大完全就是杞人憂天,趙天承在組織列也算是元老了,要是對組織真的有異心早就叛變了。
不過既然是老大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是稍微警惕些吧,免得到時候出了什么意外。
“老公,我先去店里了,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吧。”李夢雨有些擔心,昨天到現(xiàn)在,趙傳洋根本就沒有休息過,只是一個人站在窗戶邊發(fā)呆。
她雖然擔心,可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為他做什么。
畢竟這是趙傳洋的一塊心病,只要他自己想通了才行,自己這個外人就算說得再多也是白費。
“要是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能回來。”李夢雨走之前,把家里的刀子還有可能會傷到人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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