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島公路，面前是海風吹拂著海浪，安寧的海灣，都市星星點點的燈光，吵鬧的夜生活，就在身后。</br> 遠處就是船塢的警衛(wèi)室，線人把接頭的地點，定在了隔壁州的海軍船塢附近。</br> “貓頭鷹。”“鰷魚。”</br> “為什么要在這兒交易？”打開車門，洛奇對著上車來的線人問道。</br>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州警們最近似乎被軍人代替了，這些海軍老爺們可不管我們在這兒干什么，除了我們搞出人命。”</br> 人命……洛奇想到了垃圾箱里成堆的橡膠制品。</br> 嘴角一咧，在軍艦上倒也放得開……</br> “東西哪？”不管本地的風俗習慣，洛奇直奔主題。</br> “我拿了一部分，先讓我看到錢。”線人示意洛奇要做出誠意。</br> “嗯。”“稍等。”起子坐起來，從屁股底下的汽車座椅中，抽出來一只皮箱。</br> 線人看過一堆堆鈔票后，也拿出了身上的一沓照片。</br> “嗶——”借條朝著后視鏡揮揮手，表示有車來他就立刻報信。</br> 洛奇這才和車內(nèi)的幾人，接著路燈的黃色燈光，翻看著一張張照片。</br> 原來是借條前幾天發(fā)現(xiàn)，一名白發(fā)比安奇的手下，背著他在賣一些不得了的東西。</br> 一些卡洛閣下絕對不準許的東西，鬧不好足夠要了比安奇的性命。</br> 站在車外的借條負責放風，一支支香煙被他踩在路上。</br> 另一名士兵起子，正和洛奇翻閱著線人提供的照片。</br> “……”仔細嗅嗅線人帶來的樣品，起子同前座的洛奇說道：“他帶來的是粉，不過不確定是哪里來的。”</br> “哦，那就好。”洛奇隨手把起子遞來的樣品，放到制動器上。</br> 伸進嘴的白色手指肚，一包包散裝奶粉一樣的袋子，兩只膚色不同的手。</br> 這些東西，恐怕正常人也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br> “你確定這能證明是比安奇手下干的勾搭？！”看著照片上的交易，洛奇抬頭忍不住又一次問道，他必須保證情報準確。</br> “我用這輩子XX不舉和上廁所沒衛(wèi)生紙發(fā)誓，絕對XXX的百分百真實！”</br> 接頭來的線人強忍著怒氣，語氣盡量沒有流露出不滿。</br> “聽我的，你是這片地盤頭兒的親哥哥，他是我的老板啊！！！我要傻到什么程度，才敢騙你？”</br> 看來他的努力還是沒有攔住洶涌的感情。</br> 今晚的船只好像有些多，線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地。</br> “哦，那倒不至于。”洛奇聳肩，這毒誓對于男人可太狠了。</br> “我必須確定，白發(fā)比安奇的手下，確實正在干這些事情。”</br> “我的老天，他們確實染指了磚粉生意，還和……”話音戛然而止，線人又被搞了一波心態(tài)，只能欲哭無淚，現(xiàn)在他竟有幾分后悔了。</br> 遠在海邊的旅店，坐在沙灘椅上的孔蒂監(jiān)聽著車內(nèi)兩人，手指敲打著冷飲的杯壁。</br> 是的，在虎族低緯度的長島，還在晚秋的季節(jié)。</br> “咳咳咳！kukuku！”有人猛烈地咳嗽了幾聲。</br> 洛奇偏頭一看，一輛警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在了借條身邊。</br> 借條和兩名膀大腰圓的州警，正一步步地靠過來。</br> “謝特！”各自暗罵了一句，車里的三人飛快地收拾好表情。</br> 摘掉耳機，匆匆忙忙地把照片塞進儲物盒，洛奇慌亂間掉在車上一張照片。</br> 三人手忙腳亂之際，沒人居然沒有察覺到手指間的動靜。</br> “晚上好，先生們，你們在這做什么呢？”一道光亮先一步照到車里。</br> 大步流星地越過借條，伏在駕駛室的車窗上，上士州警一手舉著手電筒，一邊問開車的洛奇來做什么。</br> “哦，我們是其它州的游客，正在……呃，我們在找路……”被冷不丁地一問，洛奇信口胡謅。</br> “是的，我們迷路了，真尷尬。”線人也打著掩護。</br> 起子趁機打量了一眼，他們幾個赤手空拳打不過外面手持警棍的彪形大漢，除非用槍。</br> 注意到兩人臉色不太自然，上士和同事對視一眼，那警察點頭。</br> 走到車后，下士注意到車牌確實是北方的州開頭。</br> 見下士點頭，伏在車門上的州警，決定檢查一番：“好的，能把駕駛證給我看看嗎？”</br> 說話間有意無意地摸向腰間，洛奇和起子三人，只得乖乖掏出身上的駕駛證。</br> “曼哈頓區(qū)，曼哈頓區(qū)，你是本地人？”一張B開頭的本地執(zhí)照，映入眼簾，上士疑惑地詢問。</br> ”啊？是嗎？對對對，我有本地的駕駛執(zhí)照。”線人一愣，繼而忙不迭地回答。</br> “那是什么？一張紙？把它撿起來。”湊巧船塢內(nèi)又響起一聲鳴笛。</br> “什么？我沒聽見？”</br> 洛奇和起子心里同時一聲巨響，完了，誰也不確定是哪一張照片，如果是交易的那一張……</br> 似乎是看出洛奇的猶豫，上士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快把那東西撿起來！你們四個人很可疑！不要讓我認為有必要使用武力，警局不會深夜招待客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