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
第二天。晴朗的天空萬里無云,偶爾拂面而來的微風(fēng),使得氣溫沒那么的燥熱,沒有比今天更適合學(xué)校出游,軍人打仗的天氣了。</br> 小灰灰(下稱灰)和副總參正在前線觀戰(zhàn)。攻太狼的機械師額外配置了一個自行火炮營,加上各團的坦克,直轄的戰(zhàn)斗空勤旅,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以猛烈的炮火清洗敵兵陣地。</br> 副總參沒有全員出動,而是在詳盡的地圖上,畫出兩條兇狠的紅線。兩個坦克營,率先向著高地進攻。“羊軍最多只有一個團,為什么不直接吃掉它?”灰舉著望遠鏡,掃視著前線。</br> “仗不是這么打的。”副總參搖頭,指著在高地西南方向的羊軍一個師,反問:“倘若羊軍其它部隊參戰(zhàn),從側(cè)翼薄弱處襲擊,如何應(yīng)對?”</br> “即便我們能卷過來,抵御住進犯來的羊兵,可被切斷路線嘛……”</br> “這和我在狼牙軍事學(xué)院學(xué)的不太一樣。”灰咂舌,精明地拋磚引玉,成功了。“果然,理想和現(xiàn)實還是有些差距的。”</br> 副總參眼睛一亮,語氣也變得親切:“這么說,你和攻師長是校友了?”“對,我是273屆的學(xué)生,在學(xué)校的畢業(yè)墻上,見過攻太狼的畢業(yè)照。”</br> 副總參微笑:“我是狼牙軍校的270屆學(xué)生,也是你們倆的校友。”“哦,我得叫一聲學(xué)長了?”灰也是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只不過雙眼從未離開戰(zhàn)場。見灰頭也不轉(zhuǎn),副總參夸贊道:“不愧是我們學(xué)校出的高材生,如此的警惕。”</br> 灰輕輕搖頭,“您的話有兩處錯誤,我只是中上的水平。”舉起手中的電話,命令:“一營!猛攻左側(cè)的陣地!”副總參贊許地點頭,作為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自然能看出那是羊軍陣地的薄弱處。</br> “如果這是中上水準,那尖端是有多妖孽。”“確實很妖孽。”灰轉(zhuǎn)動著望遠鏡,嘴里喃喃道:“另外,我們還沒從學(xué)校畢業(yè),那兩個妖怪,把畢業(yè)標準都提高了呀……”</br> 相比于狼軍指揮的風(fēng)輕云淡,喜羊羊這邊可以稱得上險象環(huán)生。</br> 一步跨進戰(zhàn)壕,氣喘吁吁地躲在工事后面。“該死的,出動兩個坦克營,是想把我們一口吃掉?”軍裝黏糊糊地粘在身上,明明是熱天,喜羊羊卻打了個冷戰(zhàn)。平均素質(zhì)較高的狼軍坦克營,甚至能和兩個團糾纏,搞我一個團。喜羊羊冷哼:“狼軍還真是看到起我。”</br> 身旁的羊兵甲自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團長,現(xiàn)在怎么辦?”“去告訴炮兵,優(yōu)先打后面的坦克。”喜羊羊一摸臉上的汗水,叮囑:“不求擊毀,只要癱瘓即可。”</br> “是。”長期與狼軍打過交道的羊軍士兵,自然清楚喜羊羊的策略。</br> “嘭!”一發(fā)炮彈落在旁邊,兩人瞬間被揚起的塵土吞沒,破碎的彈片在頭頂四射,兩人甚至能聽到破空聲。</br> “呸!啐!”喜羊羊抖掉身上的浮土,“你快去!我去找一營!”最近的坦克離他們已不足五百米,趁著炮火間隙,羊兵甲踉踉蹌蹌地跑去通知炮兵。三營則在收縮陣地,面對切削而來的狼軍坦克,跑路比起硬頂來的更明智。</br> “左側(cè)三方!反坦克武器!”雷達員發(fā)出警告,車長:“機槍手!”一串子彈從車體一側(cè)電射而出,把頭探出壕溝的羊軍士兵,見勢不妙立刻縮回脖子。炮手一腳踏下,炮膛退出彈殼,陣地上又是一處工事被炸得粉碎。履帶卷起一捧黃土,駕駛員剛要繼續(xù)推進,車身卻是一陣晃動,背后傳來一聲巨響。</br> “五號車!五號車!!”看著后面熊熊燃燒的五號車,車長突然意識到問題,他們現(xiàn)在正朝著高地上進發(fā),一旦后路被報廢的坦克堵塞,后果不堪設(shè)想。“機槍手火力壓制!炮手隨時準備開火!”車長冷靜地命令,自己也操控著并列機槍,其它坦克看樣子也是意識到了,主動散開,呈扇形攻擊。隨著坦克的深入,駕駛員越發(fā)緊張,不停地轉(zhuǎn)動方向,履帶壓在損毀的工事上,坦克晃動的幅度正在增大,“咣!”前方的空地突然塌陷,整個車輛前傾側(cè)翻在坑中,車長高喊:“全員棄車!”陷進坑的坦克,如同大號靶子,隨時會被反器材武器摧毀。</br> 沒等眾人鉆出坦克,一條火龍就先一頭扎進前方的土里,“噓!”一堵兇猛的火墻夾雜灼熱的氣浪,尖嘯著襲來。機槍手感覺自己被“冷水”滋了一下,視線變得模糊,眼角和嘴皮已經(jīng)被燙傷了。車長一拍機槍手,忍著胳膊脫皮傳來的痛楚,催促:“走!”離開了坦克,他們在戰(zhàn)場上就是一群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雷達員雙腳著地,剛剛邁出步伐,就覺得左腿一空,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擊倒,眼睛向下看,左膝以下沒有預(yù)想的肢體,只有幾節(jié)顫抖的韌帶。“我的腿……”雷達員愣住了,詫異蓋過劇痛,使他忘記了自己身處戰(zhàn)場,“咻!”只聽到一聲細響,紀念碑上又多了一個姓名。車長來不及悲傷,一把薅下雷達員的肩章,沒命地朝著壕溝里跑動。“轟!”又是一聲巨響,身后的友軍被炸斷了履帶,只是他們沒有二號車乘員幸運,彈藥架被烈火點燃,炮塔被炸得粉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