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入骨的艷麗!輕蔑鄙夷!
中年男人眼底的鄙夷和輕蔑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瘋狂朝著阮蘇席卷而來。
但是,她只是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抬手敲門。
門內(nèi)沒有聲音。
她直接就推門而入,踏了進(jìn)去。
中年男人面色一沉,“真是不懂規(guī)矩的東西。”
阮蘇涼涼的瞧了他一眼,“真是嘴欠的老東西。”
說完,她就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她長得本就明艷中帶著清冷,這么一笑,越發(fā)的光茫四射,頓時惹眼極了。
中年男人冷笑的看著她,“你以為逞一下口舌之快就很爽?阮小姐,你就這么一點(diǎn)本事嗎?”
他也踏進(jìn)了包廂里。
穿著皇家侍衛(wèi)隊(duì)制服的兩個年輕男人跟隨著他也走了進(jìn)來,分別站在他身側(cè)的兩邊。
那氣勢膽小的怕是早就嚇得尿褲子。
偏偏阮蘇進(jìn)了包廂以后直接就坐到了座位上,還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記得很清楚,面前的中年男人,m國的總統(tǒng)也姓薄。
呵呵——
薄峰峻。
“不僅不懂規(guī)矩,還沒有教養(yǎng)。”
薄峰峻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阮蘇,尤其是在看到她反客為主為自己倒水的動作以后,越發(fā)的覺得她簡直是渾身上下一無是處,不知道薄行止究竟看上她哪一點(diǎn)。
他的目光極盡挑剔。
好像阮蘇是一件貨物。
阮蘇拿起水杯置于唇邊輕輕啜了一口,“我不是聽你來說廢話的,薄先生,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你何必跟我計(jì)較?你能救薄行止,條件是什么?”
薄峰峻眼角眉梢都帶著不屑,聲音里充滿了鄙夷,他堂堂總統(tǒng)肯紆尊降貴過來見她,已經(jīng)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
結(jié)果這賤人給臉不要臉。
“以我們先生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必親自來見你。不過先生念在你陪伴在少爺身邊多年的份上,所以就來給你一個明白。”左邊的年輕男人眉骨處有一條疤痕,但是他長得很俊秀,那疤痕反而增添了一絲落拓和冷冽,顯得極副男性魅力。
他冷冷的看著阮蘇,眼底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和薄峰峻的目光神情一模一樣。
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狗。
“少爺……呵——”阮蘇看向了薄峻峰,“所以說,薄行止的親生父親是你?”
“真沒有禮貌。你竟然敢這么和我們先生說話!”疤痕男人惱怒的瞪著她,“如果不想少爺有事的話,識相一點(diǎn),立刻離開少爺。”
“他是你兒子,你比我應(yīng)該更擔(dān)心他吧?”阮蘇眨了眨水眸,覺得有點(diǎn)不可思議,“所以,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來跟我談條件?我離開他,所以才能救他?你手里有解藥嗎?”
“這就是解藥,這世上僅此一枚。”薄峻峰的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顆紅色的藥丸,他笑得很放肆很陰冷。
“我當(dāng)年都可以把他丟出去,我又怎么可能會在意他的生死?在意他生死的人,是你才對。”
薄峻峰反復(fù)把玩著那顆藥丸,“想要嗎?”
“想要的話就離開他。”
阮蘇沉默的看著薄峻峰,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尋找了那么久,動用了各種關(guān)系都尋找不到的解藥,竟然會在他的手里。
她喉嚨一陣干澀,好一會兒才道,“不是說聽說千絲萬縷根本沒有解藥嗎?”
“我可是總統(tǒng),我如果連一顆解藥都弄不到手,我還當(dāng)什么總統(tǒng)?”薄峻峰笑得囂張極了,“更何況……這毒藥本來就是我下的。”
阮蘇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這種份上過,她咬了咬牙,“目的就是為了逼我離開他?”
“不然,還能是為了什么?你想他活,你就得走。你不想他活的話,你就守著他好了。我無所謂。反正……以前那么多年,我沒有他這個兒子我也活得很好。”薄峻峰挑了挑眉,眉間的川字紋隨著他說話一擰一擰,帶著一絲陰狠毒辣。
“只要你簽了這個協(xié)議,這枚解藥就是你的。”疤痕男人拿出來了一份文件,推到了阮蘇的面前。
阮蘇沒吭聲,她抬起手指隨意翻看了一下,只有一行字,“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薄行止面前。”
她心里頓時猛的一沉,呼吸漸漸緊張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她頭皮一陣陣發(fā)緊,看著那一行字,只覺得仿佛是一個牢寵,狠狠的將她桎梏在里面。
她提著喉嚨,輕聲問道,“如果我不呢?”
薄峻峰低笑一聲,對上了阮蘇那雙帶了一絲驚愕慌亂的清眸,“那你可以離開了,這解藥我現(xiàn)在就毀了它。”
包廂里面死一般的安靜。
半刻后。
阮蘇在薄峻峰冰冷的注視下,目光帶著明顯的攻擊,卻又夾雜著狠狠的妥協(xié),她的神情木訥的盯著那顆救命的藥丸,“你卑鄙。”
她的腦袋里面一片空白,那是救薄行止命的藥,絕望在她的眼底蔓延開來。
她的心口被堵的難受,她急喘了一聲,臉色憋得蒼白,她重重咳了一聲,才仿佛這口氣提得起來一樣難受。
“選擇在你,他是生,還是死。”薄峻峰看著她,那張臉細(xì)細(xì)一看,有著入骨的艷麗,周身都透出來一股迷人的嫵媚。
那又如何?
他的兒子需要的可不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女子。
“我可以簽下這份協(xié)議,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阮蘇深吸了一口氣,她強(qiáng)忍著刀絞一般的心痛,扯開一絲蒼白的微笑,清麗的臉上帶著她獨(dú)有的驕傲。“放了于子和。”
“阮蘇!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薄峻峰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急躁,他是總統(tǒng),他一向居高臨下,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腳下。
他今天能來見這個低賤的女人已經(jīng)是紆尊降貴,她竟然還敢提條件?
她算什么東西!
“我們總統(tǒng)有一百種讓你離開少爺?shù)姆椒ǎF(xiàn)在這么尊重你,竟然還不識抬舉。我勸你識相一點(diǎn),別到時候魚死網(wǎng)破,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疤痕男人又再一次開口,他陰冷的眼神落到阮蘇臉上,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阮蘇笑了,笑得非常的愉悅,“你們一向都是這么高高在上,踐踏著別人的自尊和人格來凸顯自己的高貴。可是偏偏我就是一個喜歡謀求多一點(diǎn)福利的女人,于子和必須讓我?guī)ё摺D呐履銈儾淮饝?yīng),我也有辦法強(qiáng)行帶他走。要不要試一試我阮蘇的手段呢?”
她的眼底透著一絲絕望,“我可能這一次治不了薄行止,但是不代表我?guī)Р蛔哂谧雍汀?br/>
她不是神,她也不是萬能的。
她只是一個女人,想要自己愛人好好的,就夠了。
薄峻峰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是如此的難纏,如此的棘手。
他仿佛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道,“如你所愿。”
阮蘇笑了,笑得絕美得如同一朵開在暗夜里的花。
“多謝總統(tǒng)大人。”
說完,她站了起來,將杯中剩余的水一飲而盡,“也多謝總統(tǒng)大人的款待。”
“你沒有簽字!”疤痕男人攔住了她。
她輕蔑的瞟他一眼,“我阮蘇言出必行,用得著那一張紙來約束我?可笑!”
她抓起那個協(xié)議看也不看直接撕成了碎片,丟到了地上。
“我會離開他。從今天開始。我在機(jī)場等于子和。希望總統(tǒng)大人也可以言出必行。”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包廂,頭也不回。
*
m國都城國際機(jī)場里面。
人來人往,旅客們行色匆匆。
宋晚菲和季嬌嬌來到機(jī)場的時候,就看到了阮蘇一個人坐在候機(jī)大廳里面出神。
兩個女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通知了她們過來。
“阮小姐,怎么了?薄總他……”
“他回家了。”阮蘇沖她們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神色間帶著一絲無法形容的淡然,“于少爺一會兒也會回來。你們等一下吧。”
“你是說子和他……會被釋放?怎么可能?不是下了判決書嗎?”宋晚菲詫異震驚的看著她。
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薄行止回家,回了h帝國嗎?還是回到了哪里去?
她怎么有點(diǎn)聽不太明白阮蘇的話?
“他會跟我們一起回國。”阮蘇望著她一臉平靜的開口,“他身體不太好,可能需要回國以后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我知道,他受了苦……可是……”宋晚菲心里有諸多疑問。
就在這時,突然候機(jī)大廳的入口處傳來了一陣騷動,她一回頭就看到有幾個黑衣男人帶著于子和出現(xiàn)。
她眼眶一紅,眼淚差點(diǎn)掉出來。
她顧不上和阮蘇繼續(xù)交談,直接朝著于子和沖了過去,“子和……”
于子和笑得很虛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們回家。”
“恩,回家。”宋晚菲含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沒有想到阮蘇竟然說的是真的。
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薄行止究竟去了哪里?
阮蘇看向了那個疤痕男人,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于子和送到,也請阮小姐履行自己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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