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你女神?老大打爛所有人的臉
一夜之間,男人好像憔悴了許多。
就連堅毅的下巴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阮蘇一驚,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迎了過去,“你怎么來了?”
這才發(fā)現(xiàn),薄行止的身后還跟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不是宋言。
陌生男人一身煞氣,面無表情,卻讓阮蘇忍不住多掃了一眼。
薄行止深邃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印在心里一般。
他心痛難忍,卻又束手無策。
薄豐山那個男人瘋狂又變態(tài),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現(xiàn)在的自己,哪怕再強(qiáng)大,卻依舊無法和薄豐山抗衡。他鼻頭一陣陣發(fā)酸。
他很想一把將這個小女人抱到懷里,告訴她,“老婆,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可是……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他的心臟仿佛被人戳了一個血窟窿,生疼生疼,每一口呼吸都在發(fā)疼。
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暴力評論辱罵,他全部都看到了。
那不過是薄豐山對他的一個警告。
這個警告刺得他胸腔內(nèi)鮮血淋漓,沒有一處完好,刺得他渾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在發(fā)痛,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不得不緩緩閉目,薄唇泛著蒼白,他站在那里,終于還是控制不住上前將她抱在懷里。
抱著她的雙臂不住的發(fā)抖,腿上久久沒有沒有力氣,幾乎無法支撐他高大的身體。
他眼眸猩紅,布滿血絲。
他幾乎要失去前進(jìn)的動力。
他就那樣子抱著她,抱著她,好像要這一刻永遠(yuǎn)靜止。
薄家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薄家對他有收留之恩。薄爺爺從小將他照顧長大,薄豐山夫妻將薄氏傳給他。
薄文娟因?yàn)樗溃F(xiàn)如今,薄文晴又再一次死在他面前。他不能把薄豐山怎么樣,但是他卻可以選擇保護(hù)他的女人。
阮蘇還沒說話,薄行止卻已經(jīng)放開她,“我們分開吧。”
薄唇每吐出來一個字,就痛上一分。
他的心臟早已經(jīng)鮮血淋淋,他漆黑的眸子仿佛染著全世界的悲痛。
他的寶貝,他捧在手里的寶。他現(xiàn)在不得已卻要親手將她推開,呆在他身邊,她只會更加危險。
薄文晴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一定要弄清楚。而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薄豐山暫時不要對阮蘇下手。
他需要時間去調(diào)查。
惹怒薄豐山的后果,他承擔(dān)不起,他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是動阮蘇不行!他必須先穩(wěn)住薄豐山!
阮蘇神情一窒,雙手緊握成拳,她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看來你也相信網(wǎng)上的那個視頻?”
“我不相信。”
阮蘇瓷白的臉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他在講什么笑話。
薄行止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但是,她終究是我的姐姐,她去世前和你在一起,我和你……注定只能分開。”
“說白了,你不就還是不相信我。”阮蘇冷笑。“滾!滾出我家!”
薄行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管她信不信自己說的話,他是真的相信她。
老婆,對不起。
他害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舍不得離開,就再也不想走。
他閉了閉眼,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陌生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滿意,隨之離開。
“薄行止,你算什么男人!”
“你欺人太甚!”
江心宇和梁黑梁白沖上去,就要去揍薄行止,卻被阮蘇攔住,她望著薄行止消失在黎明里的背影,輕聲道,“讓他走。”
三個大男人心痛的望著她,“老大……”
“不過就是個男人而已。”話雖如此,她的胸口卻隱隱作痛。
她深吸了一口氣,“昨晚一夜沒睡,困死。”
說完,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好像與全世界都隔絕。
她強(qiáng)迫自己理智的看待這件事情,薄文晴是他的姐姐,可是……這件事情太蹊蹺。
她不能自亂陣腳。
她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薄行止,我要讓你看到,真正的真相!
*
薄文晴的葬禮。
許佳心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站在薄文晴的遺像面前,痛哭出聲。
她哭得很悲傷,眼睛腫得如同核桃一樣。
“薄總,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回國之前,她還開心的和我聚會,我們兩個還有說有笑,也是她打電話邀請我回來助你們薄氏車隊一臂之力。我和她是多年的好閨蜜,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快就離開我……”
許佳心悲傷欲絕,“你一定要替她報仇!那個叫阮蘇的女人太心狠手辣了,她怎么舍得對柔弱的文晴下手。”
她整個身子搖搖欲墜,厲宴南見狀趕緊扶住她。“你千萬不要悲傷過度,后天就是世界比賽,你如果狀態(tài)太差,可怎么行?”
“我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去比賽……”許佳心痛苦的搖頭。
“你和她是好閨蜜,她肯定想要看到你拿冠軍。”厲宴南心疼的拍著許佳心的后背,安慰著她。
“厲二少,謝謝你。”許佳心接過傭人送過來的紙巾,輕輕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她長得漂亮,哭泣過的眼睛顯得我見猶憐,更是讓厲宴南一陣陣憐惜不已。
他以前就暗自喜歡許佳心,許佳心在他心里就是女神一樣的存在。一個時速比他還要強(qiáng)的女人,令他敬佩,令他情不自禁仰慕!
“宴南說得不錯,你要振作起來。”薄行止冷厲的嗓音含著沙啞,“宴南,帶許小姐去休息吧。”
“是。”
*
葬禮,又是葬禮。
阮蘇冷寂的站在葬禮外面,她遙遙的望著葬禮最前面的男人那高大寂寥的身影。還有他身邊的那個陌生女人。
是的,他身邊好像總是圍繞著各種各樣不同的女人。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只覺得難受。
特別難受。
動心什么的,真是令人惡心,早知道她就死守住自己的心防。
阮蘇閉了閉眼,強(qiáng)壓下心頭所有的酸楚。
就在這時,一輛加長林肯停到她面前。
她掀起眼皮看過去,就看到從車子上走下來一對中年男女。
中年男人面容沉冷,邪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唇角勾勒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的聲音陰冷得仿佛來自地獄,“阮蘇,你害了我女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中年女人不屑的瞟她一眼,“一個殺人兇手,也配出現(xiàn)在我女兒的葬禮上?來人!將她趕出去!”
原來是薄行止的養(yǎng)父母。
阮蘇打量著這對陌生的夫妻,兩人上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戾氣令人作嘔。
她微微揚(yáng)起下巴,“我自己會走!”
薄豐山盯著她筆直的背影,扯出一個冷笑,“呵——”
“老公,我們進(jìn)去吧。”
薄夫人拽了拽他的手臂。
“好。”
*
阮蘇回到景灣別墅以后,就聽到幾個手下正圍在客廳里,一個個都一臉激動的樣子。
“天啊!許佳心我女神!她回國了,要代替薄氏集團(tuán)車隊參加世界錦標(biāo)賽。”
“聽說她不僅是專業(yè)的賽車手,還是時速超過400的選手,比國外的那個誰誰誰還要厲害!”
“一個女孩子,能夠在賽車這方面有這么高的天賦,還有這么強(qiáng)的時速,令人佩服!”
梁黑一抬頭,就看到阮蘇,趕緊抱著手機(jī)跑到她面前,舉起屏幕給她看,“老大,我女神,你瞧瞧,是不是很厲害?”
江心宇從樓上下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忍不住替梁黑了掬了一把同情淚。
他同情的看一眼梁黑,然后嘖嘖了兩聲,“不光你女神要參加世界錦標(biāo)賽,我們百歲醫(yī)藥車隊也會參加。梁黑,你這樣子支持別人,真的好嗎?”
梁黑哼了一聲,“我女神妥妥的第一名!世界冠軍!”
阮蘇沒什么心情,但還是給面子的瞥了一眼他高高舉起的手機(jī),在看到那個一身明黃色賽車服的女人面容時,她一怔。
是她!
剛才她在葬禮上看到的那個薄行止身邊的女人。
原來,她是賽車手?
“老大,老大,我女神是不是很棒。”梁黑纏著阮蘇說道,他知道阮蘇心情不好,就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江心宇望著他的目光,更加同情了。
嘖嘖嘖~~
阮蘇頓了頓,點(diǎn)頭,沒什么心情的,“嗯”了一聲。
“看吧,老大都夸我女神!”
梁黑得意洋洋的沖江心宇說。
江心宇真是要被這個家伙的愚蠢給逗樂了,他走到梁黑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兄弟,請銘記這個時刻。”
“你什么意思?”梁黑不解的問。
“很快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一定要捂好臉。”江心宇努力憋著一股笑說道。
“江心宇,你什么意思啊?講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沒什么,很快就懂了。”
“宇哥,你講清楚啊!”其他幾個手下也圍著江心宇在那里嚷嚷。
“就是,搞得跟你好像能夠把s給請到咱們車隊一樣!”
“停停停!”江心宇打了個手勢,“我們百歲醫(yī)藥可是也要參加比賽的,你們這樣子唱衰自己,真的好嗎?”
“切!誰讓我們女神太牛批!”
阮蘇心情非常糟糕,對于這幾個男人這樣子的吵吵嚷嚷,有點(diǎn)煩躁。
轉(zhuǎn)身離開。
*
世界一級方程式賽車世界錦標(biāo)賽比賽賽場設(shè)定在海珠市。
這是h帝國第一個永久性的國際賽車場。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